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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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锁了吻戏之后，编剧就更加放飞自我了，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跟何导凑一块商量着改戏改剧本，本来想得寸进尺地再加一段吻戏，结果好不容易消了气的闻清又怒气爆棚，所以加吻戏的是只能作罢。
但是吻戏加不了，不代表其他的戏份也加不了，编剧每天想的都是怎么让他们俩谈个甜掉牙的恋爱，秀观众一把狗粮。
而方少凌和徐嫣也很上道，不仅拍戏极其配合，还会临时自己加互动，以至于感情戏的拍摄极其顺利，通常三两条就能过。
原本以为三个月的拍摄期会时间很紧，但是因为方少凌飞一般的进步，让拍摄变得游刃有余，时间宽裕，而且后期，方少凌几乎推了所有通告，专心扎在剧组。
对此最有意见的，就是方少凌的经纪人闻清。
他知道自己那天的口不择言把整个剧组都给得罪光了，所以之后方少凌第一次推了通告的时候，他出于补偿心理，就没说什么。
然而一连推了三次通告，闻清的愧疚心就消耗光了。
方少凌虽然确实是一贯的配合，但是也不代表他是个没主意的木偶，他要是打定主意的事，很难有转圜的余地，闻清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和他翻脸，所以无可奈何之余，也就顺着他了。
“这是帮你新谈的一个戏，是张天林导演的新筹备的电影，大导演大制作，剧本我已经拿来了，你先看一下。”
“张大导演？！”方少凌有点儿受宠若惊，印象里张天林导演合作的，都是影帝影后级别的人物，“我记得他好像特别反感流量明星，他肯让我进他的剧组？”
“再大的导演，也得听投资方金主爸爸的，投资方看中你的人气和热度，想把你塞进去，张天林也没办法，不过，”闻清转折了一下，“张天林说了，男主角他有人选了，你最多也只能演男配。”
方少凌知道，张天林只是迫于资本的压力才勉强用他，当然不想让他演主角，免得毁了自己的戏。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够不上进他的剧组，可是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想放过。
“那我的角色定了吗？”方少凌接过剧本。
“张天林的意思是，男二以下的角色随你挑，但是你若想演，男二的角色我也能给你争取下来。”
“哦，那我先看一下剧本吧。”
“对了，”闻清突然想起一件事，“关于这个戏，还有件事。”
“什么？”
“许菲菲已经确定会演这部戏的女二号了。”
方少凌愣了一下，“等等，她不是受伤了吗？”正是因为许菲菲受了伤，临时辞演，所以徐嫣才得以进组。
闻清冷笑了一声，“Ada那个母狐狸果然狡猾，她早就知道张天林在筹备这个戏，想为许菲菲争取女二的角色，但是因为这边的剧组先开机了，导致档期空不出来。所以她耍了心眼，让许菲菲施苦肉计，辞了这边，一转头，就搭上张天林的剧组。够精明啊，知道眼前这个戏铁定会烂，所以抽身攀高枝儿去了。”
方少凌的表情沉了沉，“这个戏也未必一定会烂好不好，我觉得工作人员都很努力，剧本也越改越好，更何况，我觉得徐嫣演得比那个许菲菲强多了。”
眼看话题转到徐嫣身上，闻清不得不多说几句。
“我看你最近和她对戏对得不错啊。”
方少凌的表情顿时就阴天转晴，“对吧对吧，我觉得也是，而且我觉得我已经摸到演技的边，开始开窍了，现在我两三条就能过了。”
“嗯，跟徐嫣对戏两三条就过，跟别人对戏，还是NG二三十条。”闻清面无表情地泼冷水。
方少凌瞬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暗戳戳地朝他翻了个白眼，不理人了。
“你说拍戏进度紧张，让我推了那些通告。我照做了，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的拍戏进度根本就没有那么紧张，你推了那些工作，只是因为你单纯地就想在这个剧组多呆一会，我说的没错吧？”
合作了这么多年，方少凌也知道，自己一思一动都瞒不过闻清，所以索性干脆也就认了。
“是，我就是觉得这个剧组好，就爱在这个剧组里呆着，怎样？劳碌了这么多年，就当放我个假了。再说了，我也没真放假，好歹也还在工作好吧。”
“反正还有几天你们就要杀青了，我也不管你了，我只是希望你自己明白，你到底是真的喜欢这个剧组？还是惦记剧组里的某个人……”
方少凌直接站起来，沉沉地盯着他，两人对峙了好一会儿，最后方少凌拿着刚才的剧本，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
“我当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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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凌找到徐嫣的时候，她又在打游戏，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让他有点儿后悔把她领进这个门。
徐嫣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一看，是方少凌，顿时整个人就放松下来，懒散地靠在躺椅上。
“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着点儿人哈，我放松会儿。”
在别人面前装淑女傻白甜，在他面前就原形毕露，还让他帮忙放风，那些以为她是萌妹子的人都是眼瞎吗？
方少凌在心里腹诽。
“别玩了，帮我看样东西。”
“等我打完这一局的哈。”徐嫣依旧捧着手机，停不下来。
方少凌直接坐在她旁边，“我要接新戏了，现在还不知道要演哪个角色，想让你这个‘专业人士’帮我参谋一下。”
听到和戏有关，徐嫣的专业精神一秒钟上线，立刻放下手机，坐直了身子，“哪个戏？”
方少凌把剧本递给她，“是个电影，这是暂定的剧本，里面有大纲。”
徐嫣接过来一看，顿时咋舌，“张大导演的戏啊，你可以啊！”
“不是我可以，是金主爸爸们可以，你也知道张导讨厌小鲜肉的。”方少凌苦笑。
徐嫣满不在乎，“他讨厌怎么了，能进去也是你的本事，千载难逢的机会，千万不能因为脸皮薄就错过了，不是谁都有机会能进大导演的剧组的。”
这话从闻清嘴里说出来，他只觉得安慰，可是从徐嫣嘴里说出来，他顿时就觉得心里舒坦了，精神放松了下来。
看着眼前正聚精会神翻着剧本的徐嫣，方少凌愣愣地凝视她，闻清的话犹在耳边。
他确实是真的喜欢这个剧组，喜欢每一个为了这部戏付出努力的工作人员，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徐嫣，可是他也感觉得到，徐嫣和这些人终究还是有点儿不一样的。
说是搭档也好，说是老师也好，说是朋友也好，一想到过几天就要杀青了，这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他和她就要分道扬镳，过回各走各路的生活了，他就满心不舍。
不舍这个剧组，不舍这段日子，也不舍这个人。
徐嫣一目十行地扫完了整个剧本，对大体的框架和人物都心中有数了，于是问方少凌，“你自己的想法是想演哪个角色？”
但是半天没得到回应，于是抬头，发现方少凌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发什么呆，问你话呢。”
徐嫣推了推方少凌，对方这才回过神，“哦，闻哥的意思是男二以下的角色都可以，但他似乎是想为我争取男二。”
徐嫣却出人意料地摇摇头，“我觉得你还是别碰男二比较好。”
方少凌眼神黯然，“你也觉得我会毁了他的戏？”
“倒也不是，”徐嫣坦然地回答，“你的演技确实还差一点，但是，不管你演得好还是不好，男二这个角色对你来说都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
方少凌头一次听到还有这么个说法，于是好奇道，“怎么说？”
徐嫣循序善进地分析道：“以张导的风格，这个戏的男女主一般是找他认为的实力派演员，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影帝影后级别的人物，你和他们的实力相差悬殊，很容易就会被碾压，而男二的戏份仅次于主演，你撑不起来这么重的戏份，万一演砸了，到时候只有招骂的份。而就算你超常发挥，还是那句话，在他们的陪衬下，也显不出你的好。”
“那你的意见呢？”
徐嫣翻开剧本，指了指其中一个人物，“我要是你，我就演他。”
方少凌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是男四还是男五啊？”
“先别看排位，这个角色虽然小，只有几场戏，但是个性非常鲜明，很有意思，如果你能演好了，会是个相当出彩的人物。而退一步讲，万一你演砸了，对大局也不会造成影响，就算将来电影失败了，也轮不到你来背锅。只是……”徐嫣顿了一下，“让你这个顶级流量小天王去演一个龙套，有点委屈你的身份啊。”
方少凌赶紧摇头摆手，“说什么委屈！其实我知道我的演技担不起主角的戏份，但是来找我的，都是让我当主角，而闻清也说，我不能随便接主角以下的戏。如果我自己能决定的话，我倒甘愿从小角色开始，一步一步磨炼。”
“闻清的做法也是出于对你职业生涯的规划和考虑，站在经纪人的角度上，他完全没毛病。而你的想法也是好的，只不过现阶段，你们俩是冲突的，总得有一个先妥协。”
和徐嫣聊过之后，方少凌心里有谱了，“好，那我就接这个角色。”
“你自己考虑，我的意见仅供参考。”徐嫣再三声明，“尤其别让闻清知道，他本来就看我不顺眼，要是让他知道是我给你出的主意，呵呵……眼看快杀青了，我想最后几天过得安生点。”
说起杀青，方少凌心里又刺了一下。
“杀青之后，你有什么安排？”方少凌问道。
徐嫣重新靠回躺椅上，“回家待两天，然后继续找工作。”
“Ada不管你吗？”方少凌有些惊讶，从他出道开始，就一切都顺风顺水，从来都只有工作找他，而没有轮到他去主动找工作。
“有时候管，但是大多数时候不管，张云希和许菲菲就够她忙的了。”
“百艺这么不重视你，你没想过跳槽吗？”方少凌越说越来劲，“或者你来我们千星啊，你来的话就是我师妹了，哥罩你啊。”
“说的轻巧，违约金你付啊？”徐嫣只当又是方少凌的心血来潮，“再说了，百艺虽然不好，但是张云希在那里，一时半会我还没想走。”
张云希……
方少凌顿时觉得心里梗着的那根刺更难受了。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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