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有病》顾六子

4、赴任

　　翌日皇宫里的赴任升职便下来了，皇上身边的赵公公来宣的旨，沈乔接过旨后赵公公说道“皇上特意交代，小公子可以过两日再启程，莫要让沈大人和公主殿下挂心，皇上相信小公子的”“赵公公，代我向舅舅问安，沈乔定不负皇上委以的重任，请皇上放心”沈乔亲自把赵公公送出门去。”乔儿，你这马上就要走了，年去给你采办点东西，你好带着”沈母眼眶微红，自己的儿子没离开过自己，确没想到一朝要离开自己，心中一阵酸楚。“好呀娘，别的可以不带，但娘做的芙蓉酥一定要给儿子带”沈乔知道自己的母亲舍不得自己，就放任沈母忙活去了，免得她觉得什么都做不了心里更难受“好好好，我这就去”沈母说着就急忙忙的去采办了。沈乔回身跟沈父去往书房，沈父问道“此去路远，万事小心，有些事莫要强出头”沈父叮嘱道“此去只当是历练，什么场合做什么事，江北离京城路远，有些事，我也可能照拂不到，有些事情要你自己把握”“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轻重，虽不能出挑，但也绝不会给父亲丢脸”“嗯，回去吧”沈乔第三日便带着贴身小厮三必赶赴江北赴任，本来沈乔也没走的那么快，一路慢慢走着，直到第三日中午才到，那是一个名为川县的地方，得到消息的县丞已经在码头早早等着了，沈乔一下船县丞就赶紧迎了上去“您就是来此地赴任的沈县令吧，下官川县县丞王风，特来恭迎县令”“王县丞好，本官新上任，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日后共同管理川县还望王县丞多多赐教”沈乔客套的说，沈乔深知王县丞在此地多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能跟这位王县丞维持和平。王县丞赶忙说“大人说这话可折煞下官了，下官自当尽力辅佐大人，实在谈不上赐教，下官看大人脸色不怎么好，定是舟车劳顿辛苦了，你看看我，只顾着和大人说话，大人快请回府衙休息休息，一切已安排妥当“。“真是辛苦王县丞了”“不辛苦不辛苦，为大人做事是下官的本分，实在愧不敢当”。王县丞连忙道。王县丞引沈乔主仆二人回到了府衙”大人，这府衙后面是大人的住处，都已安排妥当，大人且先休息下”沈乔道了声好变紧房间了，她自小在京城长大，没想到这次坐船居然会晕船，现在正难受着。王县丞看着沈乔进屋，然后问三必“这位小哥不知如何称呼”王“回县丞大人，小的叫三必，是我家公子的贴身小厮”三必回道。“哦，三必小哥，这院里的仆人都已安排妥当，如果大人有什么需要请务必要告知于我，麻烦小哥了”三必应是，王县丞便离开此院。王县丞踱步出了县衙，县衙外一灰衫男子看见王县丞便赶忙迎上去，“大人，您觉得咱们这位大人如何，咱们从京城得来的消息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您觉得他怎么样”王县丞慢悠悠的踱着步“宋师爷何必如此着急，未知全貌，但从他今日说话刻意迁就来看，不可谓不聪明”此灰衫男子便是上任县令的师爷，宋赞。宋师爷回道“是我太心急了”。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府衙。
　　川县的一个药铺内，一个白衣少年正在清点药材，“白术，当归和川朴快没了，记得再采买点，最近多雨，一定要做好防潮”“知道了，少爷，放心吧，我都记得呢”一个青衣少年应和着，这白衣少年神色冷清，似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听到青衣少年的话，只是看了看他“希望如此”话音未落，只见门口冲进来一个人影“莫大夫，快跟我去府衙，我们大人身体不舒服，快点”被唤作莫大夫的白衣男子道了声好便提起药箱跟衙役走了，走之前还交代白术也就是青衣男子继续记录药材。这位莫大夫本是莫家二公子莫简，在家里好好的少爷不当，开了个药铺，是个不会享福的命，又有人说这莫简身为庶子，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压着，家业定是轮不到他的，再寻它路也未尝不可。莫简跟着衙役走进府衙后院，就看到院子里站着王县丞和师爷，王县丞一看见莫简就赶紧喊到“莫大夫，快来看看，我们县令今日刚到此，便腹痛恶心，莫大夫快瞧瞧怎么回事”这王县丞晚上本来是想请沈乔吃饭的，到了院子便请三必唤沈乔，谁知三必一进去就跑出来说沈乔生病了，王县丞便赶紧差人去请大夫。莫简坐到床前为沈乔把脉，看了看沈乔，这县令看着实在年轻，额上出了不少虚汗，眉毛皱在一起，眼睛紧紧闭着，看起来是甚是难受，想必又是哪家玩世不恭的公子塞点钱塞了个官职。莫简问“这位大人今日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三必一听急忙说“我家公子晕船的厉害，下了船便在房间休息”王县丞一听急了“大人晕船怎么不早说呀，本官也好找大夫来看看，这，莫大夫，如何了”莫简站起来坐到桌子边写药方“这位大人只是晕船，再加上水土不服，无碍，发发汗就好了”莫简把药方交给王县丞“照此药方吃两贴药就可以了”“好好，师爷，送送莫大夫”莫简提起药箱跟着师爷出去了，王县丞对门外丫鬟吩咐道“赶紧去抓药给大人煎上”丫鬟拿着药方就去药铺了，“三必，你好好照顾大人，有什么需要就让外面的小厮找本官就行了”白术点头应是送王县丞出屋门了。莫简回到药铺的时候白术正在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莫简把门一开，凉风瞬间灌了进来，把正在打瞌睡的白术吓得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少爷，你回来了”“嗯，说了你不用等我的，容易着凉，病了扣工钱”莫简把药箱放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白术一看莫简在喝那杯凉茶，便道“少爷，差凉了，我再给你倒杯新的”，说着便要去倒茶，莫简拦着他“不用，你去睡吧，我不喝了”白术道了声好便回身去后面睡了，顺带告诉莫简早点睡。白术是莫简十三岁时从大街上买回来的，当时的白术被人贩子打的瑟瑟发抖，身上都是血，逃跑的时候遇见了莫简，抓着莫简的衣服求莫简救救他，莫简看着白衣上被白术抓的血印，然后就买下了白术，带回了家，此后白术就跟着莫简，白术从小便是活泼调皮的性子，相对来说莫简比较沉闷安静，莫父莫母看着有时候白术能逗莫简笑一笑，便也默许了白术的行为，白术也跳脱的和莫简成了最不像主仆的主仆，更像是朋友。
　　翌日清晨沈乔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酸痛他唤了声“三必”，三必就在屋外，听见声音就开门进去“少爷，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好多了，”沈乔示意三必扶自己起来，“少爷，你昨天晚上吓到我了，连夜请了大夫，大夫说没事我才放心的，王县丞昨天也来了，”三必给沈乔边沾脸巾便说道，“你怕个什么，少爷我福大命大着呢，你还怕你少爷我撒下你就去了，”沈乔玩笑道，三必一听立马“呸呸呸，少爷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呢”三必伺候沈乔穿衣，用早饭，正吃着饭王县丞到了，沈乔把王县丞请进屋来，王县丞一见到沈乔便道“大人，昨晚可吓坏下官了，大人刚到就生了病，幸好大夫说只是水土不服，下官昨天一宿没睡，实在担忧大人，这不，估摸着大人起来了就过来拜见大人，大人可还好”沈乔笑道“有劳王县丞挂念了，都怪本官体弱，才两日奔波身体就受不住了，昨晚服药后今日已好多了，县丞不必担忧，只是本官这一病怕是正事就要耽误了，得多多麻烦县丞操劳了，本官实在过意不去”王县丞赶忙道，“大人说的哪里话，为大人分忧是下官职责所在，大人现在就先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幸好有王县丞在啊，要不然这些事都不知道该要托付给谁”沈乔话锋一转“对了，王县丞，你们这里可有什么寺庙，刚来这里就害了病，本官想去先拜拜本地菩萨，保佑本官无灾无难，保佑川县和泰安康”“大人善也，出县有一菩萨庙，甚是灵验，大人想什么时候去，我找几个人跟着带路保护大人”“哎，王县丞不必多忧，只是去上上香而已，找个本地人带路就可以了，不必大张旗鼓，今日天气正好，又逢病痛刚好，就今天吧，出去走走，消消病气，顺便看看这川县的风土人情，自当要了解了解，”沈乔摆摆手，最后王县丞找了一个县衙的衙役阿三，带着沈乔和三必去了城外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