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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上)破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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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是我爱你的唯一姿势
日——金色余辉耀人眼目映衬出我满眼的爱恋
莲——那爱恋蜿蜒至心底生根 破土 结莲
望日莲,又称作向日葵。花瓣呈金黄色,每日都昂首望向太阳,那么目不转睛。因为,关于她,有个凄美的传说。
水泽克仙女克丽泰一天在树林中看到了正在狩猎的英俊的太阳神阿波罗。她为这位俊美的神所着迷,深深的爱上了他。但高贵的太阳神却对她不以为然,因为水泽克仙女的身份太过卑微。于是她只能每天注视着天空,看着阿波罗驾着金碧辉煌的日车划过天边。不过,她的诚心有一天感动了阿波罗,太阳神终于同意在天边和她相见,听她诉说她的爱恋。这一切激怒了爱恋克丽泰的宇宙之神宙斯。因为那天在树林中,宙斯也爱上了这个美丽的仙女。宙斯无法忍受克丽泰对阿波罗的迷恋,更无法忍受克丽泰去和阿波罗相见,当克丽泰就要离开地面去和阿波罗相见时,宙斯将她的脚化作了一株植物的根,牢牢的扎在了地里。克丽泰无法飞升,但她弯下腰,用双手向前爬,爬向天边日车的方向。宙斯又将她的双手变作了植物的茎叶,使她毫无力气。克丽泰只能不停的呼喊阿波罗的名字。凶狠的宙斯一怒之下,把她的头变作了一个花盘,克丽泰再无生息。只剩下一株望日莲静静的随风轻摆。宙斯这才放过了这个苦命的仙女。但,宙斯不知道,他忘记变走克丽泰的脖颈。她每天能做的就是望向太阳的方向,来沉默地表达她炽热的爱。
传说固然美好 ,只是现实中的我们早已遗忘了谁又是谁的望日莲 你是否期待过它的出现, 还是你正在充当着别人的望日莲 , 那么在我的故事中我们一起来寻找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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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型台。
镁光灯都聚焦到T型台的最深处。
音乐响起,射灯开始慢慢摇曳。
随着音乐的响起,一个男孩随着音乐的节奏,缓步走了出来。他的身材是所有模特的恶梦。如果业余选手都像他一样完美,那自己都没得混了。随着他缓步走近,他的脸逐渐清晰。这是一张拥有完美轮廓的脸,如果谁看过大卫的雕像,那么那个人一定会以为大卫的原型并不是个外国人,就是他。当然,他没有大卫那么流氓,因为,虽是模特表演,但还算是遮住了身体。显然,他的头发被精心修饰过,纷繁的短碎发被发型师拨弄得凌乱又味道十足。他的眼神太过忧郁,似乎和这场气氛时尚的时装秀不太搭调,但他无法摆脱。
台下正座们是本次时装秀的策划者和服装代理商们,不过,他们一定很郁闷。因为,距离T型台最近的是一群疯狂的女生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她们已经就要登到台上来拥抱台上的男孩了。保安终究慢了一步,一个女孩完胜其他众人匍匐着爬到台上,一把抓住了正要转身下场的男孩的胳膊。“哥哥,可以抱你一下吗?” 这个大胆的女孩似乎得到了神仙的垂怜,混身打颤,因为,一束忧郁得让人心碎的目光宁静的和她对视着。他的脸慢慢靠了过来,这一瞬让她呼吸急促。男孩的头距离女孩只有几公分时停住,小声的说:“你得内裤露出来了。”
女孩赶紧放开男孩的胳膊,去看自己的裙子,的确,刚才和别的女孩撕扯,自己的裙子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小底裤已经露出了一大截。女孩手足无措,满脸窘迫。男孩没有着急下场,而是把自己身上的小外套——本季秋装主打服饰,脱下来给女孩罩住了裙子,方才下场。
后台,一个经纪人模样的女子把今天的薪水结算给了刚换好衣服的男孩,一边给一边说:“下次不许再用公司的衣服干今天这样的事了,知道吗?下面的代理商看到了会发疯的!”
男孩嘘了一声,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点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孩的底裤,心里还在跳着。
这时,男孩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男孩看完了,头也不回了就往门口跑,边跑边说:“不好意思,我有急事!”
“席柏冉!一会还有个集体出场呢!”女子没办法,摇头说:“这个混球。”
“下次从我薪水里扣……”声音最后消失在了门口处。
席柏冉拿到的薪水是其他专业模特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他已心满意足,因为他太需要这样一份薪水。这要从他的家庭说起了。他们家原本是距离这个都市不远的县城的普通工人家庭。自从他爸爸出事那年,一切都变了。
那是一个残忍的冬天。
他爸爸下岗了。但他没告诉家里人,就背着一个行李卷去一家新开挖的煤矿挖煤。本以为这个是新煤矿会安全点,可还没干上半个月就碰上这个煤矿的头一次冒顶,他爸爸给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里面,同他父亲一起被砸在下面的还有一个人,据说是他老乡。在这次冒顶的前一天晚上,那个人还和他爸爸喝酒来着,那人是老煤矿工人了,经常在井下干活,不知道是他有预感还是喝多了,还说要是自己有一天没从井下爬出来,就让他爸爸帮忙照顾自己的老婆孩子什么的。这些也都是谣传,因为这件事带有一定的传奇性,大家伙尤其是对那个人的预感很感兴趣,反倒对他们俩人的死司空见惯。这件事席柏冉也是后来上了大学才知道的。席柏冉的妈妈是个果断爽利的人,听说丈夫出了事,和谁也没说,把席柏冉寄放在自己妈妈家只身去了煤矿认领尸体。一个女人孤身去领自己男人的尸体,那情景真是要多难有多难。临了,矿主傲慢的问,公了还是私了?公了,我们公安局检察院都找好了人,你尽管去告;私了,咱们就商量商量价钱。私了。他妈妈单身一个女人没钱没势,也只好私了。一万块钱,他在这的收炼钱我们出。他妈妈一听就疯了,一万?死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给一万?那个死了的老乡怎么办?矿主微笑了一下,都联系不上家里人,管他死活?他妈妈泪水一下涌出来了,看孩子他爸的时候都忍着没哭。你们丧尽天良啊!矿主根本不理她这茬,爱要不要!矿主身后的几个打手见势就要冲上来,他妈妈实在没办法,从自己随身的一个包里掏出早准备好的水果刀,抵住了自己的咽喉,大喊,最少五万!说着,刀尖已经慢慢插进了自己脖颈的皮肤里,鲜血一下子顺着脖颈流到了她白色的围巾上,殷红了一大片。这个阵势吓了矿主一跳,倒不是担心她死,自己矿上都死了俩人还没敢往上报,这要是连工人家属都死在自己矿上了,不但以后招人不好招了,多了这个死人又不免要多孝敬地方的祖宗们一大笔的费用,实在麻烦。想到这,矿主识趣的赔笑,大姐,有话好说嘛,快把刀放下。五万!少一个子儿也不行!如果这样可以算得上是顺利的话,席柏冉的妈妈为俩人顺利的要来了一笔这个矿主自开矿以来给出过的最高价码。据说他妈妈没有自己独吞这五万块钱,真的去那个老乡家里找到了他的家属——同样的孤儿寡母,把骨灰送过来后给了他们娘俩三万,自己留下了两万块钱。他妈妈回到家直接就到工作的棉纺厂办了病退,拿了一点点的买断工龄款,加上手里的两万块钱,艰难开起了小吃部的生意。好在她挑的位置还算不错,她为人也诚恳,用来做吃食的用料从不偷减分毫,平时小店收拾的干净利索,这样便宜实惠的小店勉强算是维持了下来。后来席柏冉能顺利考进心仪的艺术院校也完全归功于他这个劳心劳力的母亲。该上大学的时候,他妈妈已经早早的就把头一年的学费攒够了,席柏冉不知道她妈妈已经把嫁妆和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直到席柏冉上了一年大学冬天放寒假回来,他妈妈才把实情和盘托出,并带他到了他爸爸的坟上烧了纸钱。他妈妈只有一句话:咱们上学就是学本事,你把本事学好了就行,其他的你都不用管。
席柏冉摆脱不了妈妈最后和他说那句话时失神的表情,实在太沉重了。压在他妈妈身上,也重重的压在了席柏冉心里。从此,席柏冉沉默了,眼神中只剩下无尽的忧郁。席柏冉把对妈妈无尽的爱只能暗暗的埋在心底。他拼命的打工,打小时工,打零工,只为能减轻妈妈的一点负担。能不让那失神的表情再留在妈妈的脸上。也因此,他这样一个帅哥还没有女朋友。
席柏冉为了抄近道,要从自己学院后身进去,需要越过那一片葵花田才是最近的路。席柏冉就读的是艺术界非常有名的私立学院,星卉艺术学院。这所学院不但有名到可以请来全国甚至世界上知名的艺术大师前来授课,学生一毕业就是艺术界相当强手的资源,还因为在这所学院的后身,有一大片的向日葵田,漫山遍野。整座后山根本就是金黄色的海洋,株株葵花都朝向一个方向。虔诚都守望着心中的太阳。像一群士兵在坚守阵地,也像一群孩子在站队敬礼。有清风扶过,又好像是好多女孩子在交头接耳咬着耳朵,和密友娇羞说着闺中情话,不时得摆着脑袋。这一片灿烂的金黄,耀人眼目,却不露半点妖娆,只是宁静而倔强的盛放。
这是席柏冉喜欢的感觉,不露骨的表现,却同样耀眼。
他对这片葵花田有近乎崇拜的情感,就像梵高对向日葵那疯狂的爱恋。梵高是他心中的神,梵高的向日葵也是他最着迷的作品。但为什么他会这么喜欢向日葵,他自己也没弄明白。他每次来到这,都会或独自从人行的小路旁探进葵花田内大睡特睡,或只身攀到高处鸟瞰整片葵花田,或在田中小溪边找个没人的所在支上画架随意挥洒脑中的美好世界。
只是今天不行,他有急事。他来到自己支的画架前,赶紧收拾起来。画架上停着一幅他的画作。溪边,满山的向日葵耀眼夺目,金黄的阳光与她们交相辉映。水中倒映着向日葵的倔强身姿。如果把内心的表达用诉说来代替,那么数学家就是用绝妙的公式诉说;天文学家用新发现的宇宙行星诉说;音乐家用音符诉说;厨师用美食诉说;他只喜欢用画笔诉说。显然,从席柏冉的表情来看,他很不满意。他感觉这幅画缺少灵魂。就像整部戏都已经谢幕了,男女主角还没有登场。不过,为什么会这样,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向日葵一样,还没明白。
现在他没时间多想来了,背上画架,往学校赶。很快,席柏冉就进了学校的后门。星卉艺术学院的确不愧是一等一的高等艺术学府。就从对图书馆和油画室的重视程度就可见一斑。足有十层楼高的图书馆巍峨耸立,仿佛一个强壮男子在展现自己的魅力,而对面油画室则是一栋四层高的小楼,更像一个羞怯的女子,在偷窥旁边心仪的男子。学校的林荫小路边都种满了各式的鲜花和绿树,不见一株向日葵,好像要把所有的向日葵都在后山种好,其他地方不允许出现一株一样。校园的到处是各系的宣传海报和宣传栏,最近好像有什么活动,很多人都驻足在宣传栏前热烈议论。随着席柏冉不停的脚步,一栋栋高大而艺术气息浓郁的建筑都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只不过,他已经大三了,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太熟悉了。
如果说,上帝拿走你一样东西,会用另外一个东西和你交换。那么,上帝残忍地带走了他爸爸的同时,却慷慨地给予了他更多。完美地身材,雕塑般地脸,美术天份,还有最重要的,上帝给了他超好的运气。
对,好多次,他就是走了狗屎运。就像他没事在学校里走,就有星探来发掘他,虽然是做业余模特,却解决了他一大笔学习的费用。就是这所学院,他本来也是没戏的。他的名额已经被别人给挤掉了,席柏冉也以为自己没有希望了,准备重考其他的艺术院校。但席柏冉就是走了狗屎运,没办法。有一天副校长亲自到评分现场,这个是很少见的。在看到席柏冉的画时,副校长说,要是这样的学生都进不了油画班,那我们还要这个专业干嘛?传言,副校长和那个阅卷老师以前就有过节,只是很恰巧利用席柏冉的事情说出来而已。席柏冉只不过是搭上了顺风车。名额又归了席柏冉。后来大家对这个传言越发的深信不疑,席柏冉这么个穷小子是不会有找后门的可能。可能性只有一个,席柏冉就是走了狗屎运。
通过这件事,席柏冉就成了学院里的小小的名人,但席柏冉一贯低调的作风让这件事很快被其他新闻淹没。直到他做了业余模特,才有些看过他表演的女孩喜欢他。席柏冉的手机再次响起,里面的人大喊:赶紧给我回来!席柏冉一笑。在席柏冉心中,最让他感觉好运气的,就是这两个同宿舍的好兄弟,也可以说是死党。
席柏冉终于来到了电话里说的,餐厅门口。离老远,就看到有一群女孩围在一个大海报跟前。席柏冉越看越感觉眼熟,怎么有点像自己。果然,海报的那个人就是正在走秀时自己的一张照片。下面还有一句很无耻的话:买衣服一件,赠名模拥抱一个。
席柏冉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也太不把自己的版权当回事了。要是人家都知道了,以为自己堕落了呢。
席柏冉来到近前,在一个长长的挂满格式女款秋装的衣架前,一个胖乎乎的男孩正在大声的吆喝:“来看一看了。男孩穿了让你酷,美女一看就得木。女孩一穿贼拉美,看得帅哥流口水了啊。”这个号称自己是“仗义男”的家伙,就这么仗义的把自己的照片拿出来显眼!
他叫于胖子。大家都这么叫他,连他自己都要忘记了他自己的本名于利维了。于胖子自打和席柏冉一个宿舍,给席柏冉的印象就是仗义的。他每天都自叹自己怎么这么天生义气,只不过他义气的方式席柏冉不太需要。于胖子喜欢用他广泛的人脉和自家的家世为朋友出气。说到他家,那是相当的阔绰了。据说他老爸有一家集团公司,集团下属公司光企业类型就是十几种。就像世界是公平的,他家有的是钱,他却生的不帅。他有时也哀叹,老子要是有你席柏冉的样貌,让我早死几年都行。不过他们宿舍的人都不需要他的帮忙,总让他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尤其是这个席柏冉,在于胖子看来,他也太老实了。既不把妹,也不出去玩,成天就知道画画打工,打工画画。于胖子可不干。他本来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打小,不知道是因为他张的不是那种人见人爱的,还是他孩童时太淘了,他老爸不怎么待见他,只有他妈妈对他好,他就往死了不学习,你不是不待见我吗?祖宗我还不稀罕你呢。从小学,于胖子的总分就没超过五十分。到了高中,于胖子更加变本加厉,干脆不上学了,气的他老爸一见他面抬脚就踢,但于胖子才不会让他踢到,转身跑开,嘴里也不干净,和自己老爸也“老子老子”的,说得他老子每次见了他就气的要背过气去。但毕竟是老子,见他不爱学习,也不能就让他在家里瞎混,就把他弄进了星卉艺术学院,让他学建筑艺术设计。好歹也和他家房地产生意有点联系,以后也好继承家里的事业。但于胖子不领情,画画他压根也不喜欢,设计更是无从谈起。所以他就每天出去瞎混,找人喝酒蹦迪K歌就是不学习。需要交什么作业了就找席柏冉代工。现在都流行代工,也叫贴牌生产。席柏冉就是于胖子他们专业不少人的代工厂,画好后贴上各自的铭牌就混过去了。席柏冉也因此赚了不少外块。有一次席柏冉没按于胖子的要求画,差点出了纰漏。那次要求画个静物正是席柏冉喜欢画的类型,就不顾于胖子的要求认真的给画了一次,这一认真不要紧,以往于胖子画的不是自己狗刨上去的就是席柏冉给乱画一气交上去的,他们系的老师都知道有于胖子这号外行靠家里钱进来的也不深究。但这一次忽然交了张超水准的画作,教速写的李老师眼睛瞪的老大,他的学生很少有画工这么好的,心生喜爱之情,就把于胖子叫到了办公室非要于胖子交代这是谁画的。于胖子死扛了好一阵称打死他也不说,李老师急眼了,你不说你这科就必挂无疑!在这个学风不正的艺术院校,挂科他不害怕,但他怕丢脸,别的不挂却挂了速写,太说不过去了。李老师刚想打退堂鼓,于胖子就招了。后来这个速写老师把席柏冉叫去了办公室。于胖子很是惭愧,感觉有悖他一贯自我宣扬的所谓“仗义男”形象,如果传将出去,自己还怎么在道上混?于是一直在办公室外面等到席柏冉出来,赶紧上去问,老师没说要处分你吧?这次是哥们不仗义了,你说怎么补偿你都行。说着做出上刀山下油锅都不怕的英雄姿势,席柏冉心想老师吓唬你一句就怂了还仗义呢,嘴上笑说没啥,老师没处分我,就要把我两幅自己满意的画送给他。就这些?于胖子如释重负,坚持要请席柏冉吃一顿High的,并承诺一定给他再多找几个代工的活。席柏冉也没当真,好兄弟还用这个吗?平时于胖子帮他的已经够多了,见他生活拮据,和于胖子吃饭永远都是于胖子花钱,有什么好的馆子,不管和谁吃,都要叫上席柏冉,名义上是替自己挡挡酒,其实就是怕席柏冉平时吃饭太简单没油水。于胖子没食言,请吃了大餐,酒也喝高了。谈人生谈理想,于胖子问席柏冉的理想,席柏冉说想在文化馆的年度画展上展出自己的画。这个画展是美术界最有影响力的,也是最难被拿去展出的画展,谁的作品被展出了,就意味着很多经纪公司就会找到谁去包装成插画家或者被其他公司看中,从此前途无量了。席柏冉平时一直把这个梦想放在心底,从不说的。于胖子说,还是你有理想,老子就没想那么好,我就想这辈子过得无忧无虑,咱们哥们永远能像现在这么喝酒吹牛逼。
“你这个不仗义的玩意儿,怎么才来,看把我们给累的!”于胖子总是把“仗义”挂在嘴边。
“就是,我给你发了好几个短信,电话打了你小子还不接,看我们哥俩怎么收拾你。”一个个子偏矮的男孩张牙舞爪的在给一个女孩找衣服,见席柏冉来了,还不忘说上一句。
“我说顾煦,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啊,短信上写的血得糊拉的。”席柏冉把手机掏了出来,
“还‘生死攸关’你这叫什么生死攸关?”
“这么多美眉等你抱抱,还不生死攸关,何况我的爱情很可能就出自里面的一个。你这个大模特还不快来救驾!”顾煦色色的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