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情迷(虐）》蓝未

31、调戏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揭示着花街柳巷的繁华正式开始。
　　卿伶院还是一派的歌舞升平，浪声笑语不觉于耳，整个一奢华糜烂的景象。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前院，不同于上次是参加“赏花争艳会”的收敛，这次我所见到的景象就是那赤裸裸的欲望，物欲横流的奢华糜烂。日间衣冠楚楚的人士，不论官绅百姓，来到这里，一个个就褪下那虚假的外衣，露出其禽兽的本质。再正经的人，不管你平时如何伪装，在这，也只不过是个被欲望操纵的奴隶罢了。
　　作为秦嬷嬷的新摇钱树，我不用像那些莺莺燕燕们和众人调情，我只要故作姿态清高，让那些男人们看得到吃不着。我只用每天出来弹奏一首曲子，唱一首歌就可以了，而且还是蒙着白纱，越是这样越能吊人胃口。而我不会笨得以为我只要一直这样就好了，等到价钱开到足够诱人的时候，秦嬷嬷照样会把我卖了。所以在秦嬷嬷卖了我之前，我要找个大金主离开这里。卖一个人总比卖一群人要强，我就算再堕落也不做“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那名副其实的妓女！
　　每天一曲一歌的效果显然很明显，越来越多的人不满足于现状，而我的身价几乎是在暴涨。我知道秦嬷嬷已经有点心动了，而我决不能坐以待毙！
　　我向秦嬷嬷列出了新方案，不用我卖身，照样帮她赚进大笔的钱。
　　“卖身终究会失去价值，嬷嬷你何必因小失大呢？与其让我卖身上了我们感情，最好来个鱼死网破，嬷嬷你岂不是得不偿失？我们不妨定下做我入幕之宾的所必有的身价，入幕之宾定义就是得以如“听雨小筑”。而这入幕之宾还分不同等级，，待遇随着其身份而有不同，是弹琴是听曲，是跳舞，抑或是谈心。我想，想见我一面的人应该不会少，不是吗？至于这个价格，嬷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吧！而我只有一个条件，客人由我选！”将刚刚写好的对联拿出，“至于这副对联吗，凡我入幕之宾者对出这对联者，可以随时见我。”心里忍不住冷笑，我真是把自己称斤论两的卖了个彻底……
　　“看来我又一次被你说服了，嬷嬷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嬷嬷我身不由己啊！”是对银子的无法抗拒的不由己吧！不去理会秦嬷嬷的唱作俱佳的表演，留下对联之后便离开了。

　　自嬷嬷将和我见面的价值定在了100两，而这个门槛据说是和萧非烟一样。对我来说，门槛的多少都没什么区别，而我只知道我作为妓女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有一点我是庆幸的，至少秦嬷嬷没有疯狂的让我接客，每天限定三位，每位半个时辰。而我只要每天将笑容带上，弹弹琴，唱唱歌，跳跳舞，其中敷衍的成分居多，至少目前没有什么人可以让我去和他谈心。日子是一天一天过去，可是我想要的那些大鱼就是不见踪迹。心是越来越焦急，也越来越烦，终于在一个嫖客越矩下爆发了……
　　“妈的，你别给脸不要脸！也不想想你是什么东西，爷我看得上你是你的运气。还给我装什么正经，爷我就不信搞不定你！”又一个披着斯文外表的禽兽，我冷眼看着这个在喝了酒之后就那色欲熏心的人。
　　再一次闪开他的扑过来，看来以前为让舞步更轻盈点学的轻功现在是派上用场了。
　　“还跑，也我就不信抓不到你！”
　　“公子还是自重点好，一开始就已经说好的，锦瑟卖艺不卖身。公子不要弄错了对象，要找姑娘楼下多的是！”
　　“你可知我是谁，我爹可是刑部尚书，得罪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我保证你以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刑部尚书又怎么样，你也不过是一个二世祖罢了。只是这话我没有说出口。
　　“公子难道要八王爷等吗？”
　　“什么意思？”听到八王爷，他停了下来，也貌似酒醒了些。
　　“锦瑟下个客人就是八王爷，公子还要继续吗？”
　　“这次我就给八王爷面子！”几乎是有些狼狈的推门出去，那速度就像有谁在追着他一样。
　　被他这个一搅，我所有的耐心都被磨完了。
　　“小荷，转告秦嬷嬷，我乏了，八王爷我就不接见了。还有明天我要休息，不要安排我见客了。”
　　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也许这个八王爷就是我等的金主，可是我已经没有耐心去陪他周旋了。身心都不是一般的疲惫，看来我的确得调整调整状态了……

　　我不意外秦嬷嬷的到来，她要没来我才觉得奇怪。
　　“你到底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精力，好话说尽，让你后天陪八王爷去游湖，才让八王爷不计较！你说累了就累了，说不见就不见，是不是我让你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你忘了自己该有的本分了。”从秦嬷嬷进来到现在，就是一脸怒容的指责我，那隐忍的脾气也终于不再压抑。
　　“嬷嬷有考虑我的感受吗？就这样让我一个人来面对那些人，我被人欺负的时候，门口连个人都没有，嬷嬷是太看得起我还是巴不得将我给卖了！”面具的破裂，让我干脆将话讲明了，至少现在对于秦嬷嬷来说，我还有利用价值。
　　“你真是气死我了！你以为我故意让那个刑部尚书的公子欺负你是不，张勇收了人家的银子早就退下，我将他赶出去了。你现在是我卿伶院的镇院之宝，你以为我舍得让你被人随随便便欺负了去！”许是被我态度真的气的不行，她脸上厚厚的胭脂水粉随着她的抖动不断的掉落，而我竟真的笑出声来……
　　“嬷嬷，我知道了，是锦瑟任性了……”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这些话让我的心里平衡一些，至少让我知道，我不是一直处在被算计的局面……
　　“你知道就好，嬷嬷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明天你就休息一天，不过后天你可要好好伺候八王爷，别再耍性子了知道不？”看我的认错态度不错，秦嬷嬷也慢慢由激动平复下来。
　　“锦瑟知道了！”最好还是不得不低头不是嘛？已经没人再会包容你的任性不是了嘛？你还有什么任性的权利？
　　在命运面前，我又一次低头了不是嘛？不是说过不会再让自己处在身不由己的状态吗？不是说过要让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吗？
　　爹娘，暗影，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想你们，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坚强，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寂寞如蛇般缠绕上来，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人会给我答复。
　　夜，一如死般寂静；人，亦如死般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