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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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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有些纳闷,平日少言寡语的我更加常常泡在网络上。电子邮件、聊天、网游等等都扫过一遍,最终觉得仍然乏味,便动起手打起字开始写小说来着。那段时间,我很少在网络上聊天,偶尔一次中秋在学校过闲着就点开对话匡给朋友和旧同学发了几句祝福,其中也有发到宋义恒的。改天,我再上时,他回了我一句祝福语,没留意日期便点了关闭。后来我上线时,他总是先给我发信息。于是,一年中,我们便成了聊天常客。
有一回,他发了条信息:在干什么?
由于近日的事情繁杂加上家庭问题,我很是心烦,也没顾忌回了句:正在码字,聊天请绕道。
初发上,屏幕很快显示:哦和一个笑脸。
不知是否因为那此我直白了,我和他也少聊上一两句。我素来不主动,因而即使他在线我多数与常人般视而不见,这样一来,又是一年,我们聊天的时间也少了更多。
或许是因为聊天多了,多日不聊话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宋义恒,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大学第三年交了个斯文书生型男朋友,可是由于兴趣不合、话不投机没几日就分了。那恰好是情人节当天,表面仿佛安然无恙的我回了家,挪到电脑桌前的步伐沉不沉,我不清楚。顺手拉在桌子,一个人倒坐下去,开电脑便泡在网络聊天室里。泡在那儿,其实我也一字没说光看别人调笑。看得快看不下去时突然有谁发来信息加好友,看了看对方网名为“无份”,随手点了接受。
原本准备下线,“无份”发来信息:你的网名很有趣。
当时我的网名为“有缘”,取之己名,别无它意。
我不回,许久许久,屏幕上显示:难道不觉得我们的名字很搭配?实在天意难违,当我女朋友怎样?
之前没有留意,如今一看竟觉得好笑,于是打了一句话:确实很搭配,毕竟有缘无份。
感觉有些许发困,未等他回复,我就下了线一头栽到床上睡去。翌日,不知哪来之兴,我上线特意去瞧瞧“无份”的反应,可是打开聊天室,没有任何留言。反而收到了宋义恒的信息:缘缘,很久没见面,近来约了群旧同学去打排球,你要来吗?
因为最近不忙功课,刚与男友分了手心情还有些郁闷,出去散散心也好。结果一去,也就只有我们两个,后来我们去了茶餐厅喝茶,他赔笑:“真不好意思扫了你的兴,约了他们,他们竟个个都说忙着来不得。”
我咬着管子“嗯”了声,调笑说:“你女朋友应该也不少吧,她们都不陪你?”
他摆摆手,说:“什么女朋友呢?你觉得我算抢手货?”
后来,我们又成了聊天常客。
或许是出于欣赏,或许处于初分手的抑郁,大概我是那个时候对他起了感觉。
我们平时聊的也就是些关于学业、爱好兴趣与社会的问题,也因如此,某次他好笑回话:看来我俩还真相似,都是别人口中的“闷葫芦”。
我打上:“闷葫芦”有三种,一是天生来的,二是后天得的,三是捡来的,我说,你就是捡来的。
因为那感觉作怪,我渐渐发现自己每天晚上总会隐身偷察他有没有上线,发现自己开始主动给他发消息,甚至聊上相隔几日一两句或许他哪时主动发信息来时会欣然兴奋。这种感觉,已经潜伏了一年。
大四虽第一学期,可学业非常忙,我很少上线,他也少有在线上,但一有时间,我就上聊天室看看他在不在线或许有没有他的留言,发现没有,便带着失落下了线。临近期末前星期的一天,我照旧上线查留言并确认他是否在线,当发现留言栏空空如也和他灰黑色的头像时我如常也如所料地叹口气。但我向在线上逗留一会,好消消闷。
深夜不知谁仍在线闲逛,突然发来了信息:美女,还没有睡?
我一惊,瞄一眼名字是“无份”,若有所失。简单回:咖啡起了作用。
初时以为“无份”就此罢休,可后来一天我收到他的信息:即便天生注定有缘无份,后天仍有机会挽回。
那时我觉得他很好笑,没搭理他。
一时发困,屏幕上已显示:风潇潇兮易水寒,望美人兮天一方。
他的才华也只局限于甜言蜜语上,这话儿我只当台词听,故于此我更对他好感不大。
屏幕又显示:美女你有些傲。
这是实话。
屏幕又显示:我潇潇兮泪水寒,见美人兮笑一方。
少耍小聪明。打完随手点击“关闭”,栽头到床上蒙起被子闭眼瞌睡,辗转几番又被那怪感觉弄得胡思乱想起来。以前,我一直认为自己只出于对宋义恒的欣赏,突然,很想问问自己:我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