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被迫再就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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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樾扫了一眼动图，注视着沈嘉桦，“嘉桦姐这是什么意思？”
“动图里，你回头应该是和这个女孩儿说话吧，你认识她。”沈嘉桦的眼神紧追林樾。
“问，就是不认识，那栋楼是润如苏的公寓，大家偶尔在电梯间里遇到打个招呼而已。”林樾放松的靠着椅子说，“我以为是公司的新来的练习生或者工作人员。”
“实话？”沈嘉桦继续追问。
林樾干脆反问，“嘉桦姐这么说，难道是在怀疑祁醉恋情曝光，还有这个监控视频泄露是我做的吗？”微微一笑，“这几天我们都在医院照顾皓宸，我早上回来换了身衣服就来公司给合作商打电话重新敲定活动时间，如果嘉桦姐还是不相信我，大可以去查看宿舍密码锁开门记录，公司大楼门禁。”
“好！”沈嘉桦放下手里的pad，“我会继续查下去，如果这件事儿跟公司内部任何人有关系，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林樾随即作势要离开，“不过我建议沈总在查公司内部的同时能够好好考虑一下祁醉的恋情爆了，对谁还有好处，您不能因为不喜欢我，顺理成章认为不好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走出几步后复又折回把备案表放在桌上，“公司自制大礼包的备案表。”
沈嘉桦看着林樾的背影又看看桌上的备案表，拿起Pad仔细看起热搜里的微博。
圈公子：新晋流量祁醉自爆出恋情后，逐渐放飞自我，传闻绯闻女友为同公司艺人，据提供视频资料的圈内人士透露，祁醉爆剧拍摄期间，两人开始交往，七夕未到，润如苏已经被粉红泡泡淹没，珊瑚醉没醉，我不知道，祁醉真的让粉丝醉了…［哭泣］［哭泣］
（六张GIF图）
知名网猫：祁醉新锤新鲜出炉，祁醉在有女友的情况下接拍《珊瑚醉》，各位剧粉、演员粉醒醒吧，你们的庄家大少爷女友不是蔓城。［大雨］［大雨］
（六张GIF图）
祁家小猫咪：别问，问就是对家拉踩。
一丝不苟苟一下：祁醉是真火了，就差把自己烧成灰了…
祁醉的小娘子：润如苏还要狗到什么时候，能出来辟谣吗？非要狗到别人把哥哥踩进尘埃里才出手吗？你们家艺人多到可以随意挥霍吗？
再见祁醉：求锤得锤啊…jmm…
祁家小猫咪：高贵的楼上，您怎么还没走…
皮卡丘站起来乒乒乓：《珊瑚醉》全体成员恨死祁醉了吧…rrs的艺人管理我打心底是服气的，爆恋情的爆恋情，被ssf折腾进医院的进医院，现在娱乐公司这么好开的吗？我出5毛钱寻找合伙人，咱们给喜欢的哥哥开公司吧…
今天哥哥走花路：是哪个死女人勾引我哥哥，站出来让我康康！
沈嘉桦将pad扔在办公桌上， “一会儿让祁醉和艺人、宣传总监来找我，你去公寓那边找到这6个角度的监控，把监控材料拷出来拿给我。”
林樾离开沈嘉桦办公室后来到宣传部办公区，扫了一圈没有看见凉冰的身影，干脆就近去了茶水间，一边冲咖啡一边发消息。
林樾：童鸢跟你在一起吗？你看一下微博热搜，沈嘉桦可能会找童鸢麻烦。
林樾：你在哪儿？找你有急事。
童鸢拎着打包带回到宿舍，这窗帘的遮光效果真不是盖得，伸手不见五指啊！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把打包袋扔了出去，赶忙打开宿舍顶灯。
“嗯…”凉冰翻了个身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脑袋。
“凉大经纪，你这生物钟是没电了吗？这都几点了，你再睡出时差了。”顺手把刚才差点绊倒自己的凶器放进鞋柜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入室抢劫了。”
凉冰熊着脸坐起身，挠挠蓬乱的头发，“我这是为了今晚奋战，祁醉的事情还没处理好，组长就把我们分成两组，一组白天做数据，一组晚上做数据…”笈着拖鞋靠近外卖，“粉丝真的太不容易了，熬夜爆肝做数据，这些靠着粉丝流量安身立命的小明星背着粉丝谈恋爱，是真的没有心啊。”
童鸢收拾了一下茶几，打开外带的麻辣烫，一瞬间房间里都是川渝的香味，打开米饭和筷子，布置好两人的餐桌，“可以吃饭啦，其实我觉得明星也是人啊，偶尔谈个恋爱也是正常的事儿吧，是不是粉丝们有点反应过度了。”塞了一口米饭，心下盘算着以后这种辛辣的还是少吃点好。
凉冰迅速锁定一个丸子并吞下肚，“你这话可千万不能在某些追星族面前说，会被捶死的。”
“怎么啦？”鹌鹑蛋真的是麻辣烫的灵魂呀。
凉冰放下水杯语重心长的说，“明星是人这个论点是成立的，只是这明星也分种类，靠作品说话的，当然恋爱你随便谈，只要不违法乱纪就行，没人能说你不对，可是把粉丝做衣食父母、靠粉丝经济安身立命的爱豆，你卖的是人设，粉丝花钱买的也是这个人设，你谈恋爱，粉丝约等于失恋，脱粉不回踩都已经是最后的温柔了。”
“那，这个明星怎么办啊？”
“转型呗，让别人看到你的商业价值不仅仅是来自于你的人设。”凉冰咬着蟹棒感慨道，“感觉跟回了学校似的，又过上了小火锅的生活。”
童鸢微微一笑，“那也得感谢凉大经纪收留我，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有机会重回校园生活啊！”
“对了，”凉冰一边给童鸢夹菜一边问，“你那个声瀚传媒怎么样了？”
“有课程安排啊，类似干货分享、实录，还分了责任导师。”虽说赵慕老师真的很好，可是不能师从何洛一多少有点遗憾。
“何洛一？”凉冰满脸期待。
“赵慕老师。”童鸢撇撇嘴，“我命由天不由我，反正我也很喜欢配音，还是好好学配音吧。”
“赵慕，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凉冰嚼着饭思考着，“我想起来了，祁醉在《珊瑚醉》里演的那个庄言就是找赵慕老师帮忙配的音。”似乎是在回想赵慕的模样，“感觉也还不错。”
“《珊瑚醉》里的庄言啊，那我得去看看、学学。”
“不过你可以这样想，他既然不是你入行的老师，所以，你们以后怎么样，怎么样也不会被别人师生恋啊！”凉冰打趣儿道。
被她这么一说，童鸢的心弦好像被谁撩拨了似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谁吆喝谁乱套，谁脸红谁知道。”凉冰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以后再也不给你买吃的了。”童鸢脸开始发烫。
“行了，不开你玩笑了，你后面怎么打算啊？”
“我想先找份兼职，毕竟手有余粮心不慌，”童鸢挑挑眉，“而且这个实习声还是得过考评任务，考评要是没过啊，还签不了约定呢。”说着撇撇嘴。
凉冰啧啧嘴，“这倒是个问题，不过上次配音的时候，我问了点声瀚传媒的事儿，那个赵慕老师，好像是声瀚传媒的艺人总监啊，他主管签合同的事儿，上面把你指派给他，是不是已经有签你的意思，只是需要你自己说服这个艺人总监而已呢。”
童鸢伸手摸摸凉冰的额头，“你是不是最近给谁看剧本看疯了啊？我这个一个外地来的小女孩儿，不是播音主持专业的，之前的工作履历跟配音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也没有什么行业里认识的老师，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比赛成绩，人家没理由给我特殊照顾啊。”
“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独特的天赋让何洛一他们眼前一亮啊。”
童鸢叹了口气，“哎，一会儿吃完饭你洗个头再去上班吧，现在让我眼前一亮的是你的脑袋。”
“有吗？”凉冰伸手盲摸茶几下面的镜子结果却摸出了一张海报。
童鸢摇摇头，“你这茶几下面都赶上杜十娘百宝箱了，别人排队、代购的专辑海报、你茶几下面随手一摸就是限量签名版。”
凉冰看着海报愣了一下，随即目光转向对面的童鸢，“童鸢，你刚才不是说你要找份兼职工作吗？”
“怎么？你有什么建议吗？”童鸢一边吃着饭一边打量着凉冰。
凉冰反转手里的海报，兴致勃勃的说，“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公司做助理啊！”
“不要！”童鸢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哎！你这要内推有内推，为什么不试试呢？娱乐行业刚开始的确工资不高，可是架不住水涨船高啊！”
“你别劝我，你看看你自己都被折腾成什么样了，我要是真做这个，哪儿还有时间学配音啊。”
“助理工作很简单的，现在只是招办公室助理，又不是给艺人招助理。”
“算了，你真别劝我了。”娱乐行业的确光怪陆离的诱人，可是童鸢深知自己不是做这个的料。
“你就…”话还没说完，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凉冰看看手机，“林樾问我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说沈总要找你麻烦。”
童鸢晃晃自己的手机，“他也在找我，是不是我住你们公寓的事儿，给你们沈总知道了？”
“那不能够，她哪儿有闲工夫管你啊，热搜，热搜怎么了？”说着点开微博，又是一个明晃晃的“沸”，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祁醉”，凉冰当下就不耐烦起来，“这个祁醉是有病吗？谈恋爱的事儿已经让大家焦头烂额了，怎么了，这女朋友正脸…童鸢？”
“啊？”
“沈总，这是你让我拷贝过来的视频。”高跟鞋女生将U盘递给沈嘉桦。
沈嘉桦将视频投在电脑屏上，艺人总监、宣传总监和祁醉分坐两侧，视频重放了当天的一切，包括祁醉和林樾之间不善的眼神，祁醉中途离开电梯，林樾和童鸢之间的交流，沈嘉桦停止播放视频，转动椅子看着身后端坐的祁醉。
“祁醉，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且不说公司为你付出了多少，我也没少给你安排和高层接触的机会吧。”祁醉收起了往日的桀骜，在沈嘉桦面前乖巧的像一只小白兔，这大概就是林樾和他的区别，祁醉可以做的，林樾拒绝；祁醉能接受的，林樾绝不点头，这样看来，祁醉对林樾不善的态度似乎是找到原因了，如果林樾能做这一切，估计他们在润如苏的地位就要交换了。“所以，接下来我想听你自己说。”
祁醉面露难色，还没等他开口，一边的宣传总监叹了一口气，手机屏冲着大家说，“程芝儿，又上热搜了。”
沈嘉桦轻抚额头，祁醉慌忙解释，“沈总，我可以解释，我可以跟粉丝解释。”
“解释什么？辟谣吗？”指指宣传总监的手机，“这些锤怎么解释？说分手？那不就是承认你在拍摄《珊瑚醉》的时候有女友吗，你投胎的时候老天爷是不是只给了你颜值，忘给你智商了？”指着办公室大门对高跟鞋女孩说，“你去，把程芝儿给我叫来。”
“沈总，这件事儿跟芝儿…”
“芝儿？你先想想你自己怎么办吧！有多少人盯着你的资源你不知道吗？是不是拍了几部戏就以为自己是演员了？你那演技，说穿了你的电视剧在有电视台买单，还不是因为你的粉丝，说穿了你现在还只是偶像，一个卖人设的偶像，你恋爱了，那你卖给粉丝的男友人设是什么？是绿帽子！”沈嘉桦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我给了你公司最好好的资源，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沈总，一定是有人在搞我。”祁醉慌忙解释。
“我当然知道是有人在搞你，那你知道是谁吗？”沈嘉桦拿起手机刷着微博，“宣传部先跟剧组、电视台打电话辟谣，不能影响剧的播出，接下来赶紧危机公关，半小时以后我希望能看到你们的方案。”
“我知道是谁在搞我！”祁醉盯着屏幕上转头冲童鸢微笑的林樾。
“这网友都在乱写什么？”童鸢紧紧皱着眉头刷着手机。
“咖啡。”林樾拿着咖啡走到二人身边，中午的咖啡厅人不多，他们三人围坐在一角。
凉冰摇摇头，“这都是什么神仙脑洞，阴谋论都出来了。”说着把手机递给林樾，冲童鸢解释说，“网友说你和林樾是一伙儿，祁醉什么恋情啊、这个程芝儿啊，都是林樾授意你爆出来的，为的就是抢林樾的资源。”
“拜托，祁醉是谁我昨天才知道，怎么可能爆他的新闻，再者说我为什么要爆他新闻？”童鸢整个人都无奈了。
凉冰眼神示意林樾，“网友说你收了林樾的钱。”
“哈？他们，他们…”
凉冰微微一笑，“解释不清楚了吧，是不是就连你为什么出现在润如苏的公寓里都解释不清楚了？”摇摇头道，“知道什么是网络暴力了吧，他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就能给你加上莫须有罪名，只为了保护他们心里的完美哥哥。”
童鸢摇摇头，“凉冰，你们公司不是在招人吗？你看看能不能联系他们来做编剧？真的，在网上胡说八道太委屈他们了。”
童鸢话音未落，林樾和凉冰对视了一下，两人微微一笑，计上心头。
“童鸢，下岗职工，再就业吧！”凉冰狡黠一笑。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被迫再就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