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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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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煎熬?”
那译宣抱紧她,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苦和激情,柔软的嘴唇擦过苏行脖颈敏感的皮肤,苏行手探进那译宣的T恤,抚摸着他光滑紧致的皮肤。感觉到那译宣为她产生的变化时,苏行醒了。漆黑的房间里只有自己。
没立刻起床,苏行侧躺在床上,看着旁边整齐的空位,回味着那个真切的梦,梦里的细节那么真实,如果是真的,醒来能看到那译宣躺在身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伸出手,搭在旁边的枕头上,苏行想象不到,什么人能占有那译宣这样几乎完美的身体和那么疏离淡漠的心。
他问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在受煎熬吗?是为了她在受煎熬吗?那译宣千里迢迢从北京来到西太,就是为了问她这个问题吗?如果她跟他说她也是呢。他会怎么做呢?
电话震动把苏行从幻想中拉回,是孔西西。
“这几天忙一个新项目,才能跟你说上话,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孔西西问。
“老样子,”苏行顿了一下说,“那译宣在我这儿。”
“谁?大明星在你那儿?你老家?西太?”孔西西吃惊地抛出一连串问题,“细细道来!”
苏行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孔西西讲了个大概。孔西西一时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这小子退圈不是因为你吧?太浪漫了!平时总是一张老冰箱脸看不出来啊!”
“退圈肯定不是为了我,他没跟我提,我也没问他。”苏行还不能确定真假。
“所以,他是去表白的吗?”孔西西也不是很在乎那译宣退没退圈的事儿,更关心这俩人的进度。
“不是。”苏行谨慎地措辞,“可能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正好找个地方清静清静。”
“清静清静他怎么不去北戴河啊,”孔西西调侃道,“大老远跑你老家去静心,这不明摆着呢么。你怎么想的?对他有没有感觉?”
“感觉肯定是有,”苏行心里嘀咕了一声,很难不对那译宣有感觉吧,“但是……”
“别但是了,人家大名星已经够积极主动了,还是个弟弟,咱做姐姐的能不能大方点。你别老等着别人走那101步了,你好歹也动动地方行吗!”一谈到苏行的感情,孔西西比苏行还急。
“我动了,然后呢,身份差距,年龄差距都摆在这儿,我大他六岁,这还不是单纯六岁这么简单。”苏行强迫自己理性地分析。
“所以呢?大他六岁怎么了?你是要嫁他还是怎么着?不是还想着跟初恋结婚呢吧?”孔西西犀利地问。
“不是,我也不知道,就是很难。”苏行心烦意乱,“我看不明白他。”
“你是看不明白男人。经验太少了啊。先把你那层封建传统的女性枷锁给我打开了就不难了,相信我,你会发现新世界,根本就没那么难。男人都简单地很。”
“是吗?”
“你试了就知道了。行动起来,赶紧,立刻,马上!现在就去买套子,换一身性感内衣去找他。”
苏行哭笑不得,打断孔西西,“我在那译宣酒店房间呢,他出去了。”
“那不是正好!天时地利人和,去洗香香脱光光上床等他,省得那些彼此试探的废话了,做一次就知道合不合适了。”
“我没那么饥渴,”苏行脑子里浮现那译宣那副清心寡欲的脸,“我怕吓跑他。”
“别骗自己啊,没那么饥渴你梦他。还吓跑他,22大好青年,脸长成这样,身材又练成这样,还是混娱乐圈的,什么没见过啊,相信我,生扑他的肯定一打一打的,他能被你吓跑?”
“那正好,生扑的那么多他不是见怪不怪了,我觉得我应该换个方式,矜持点儿。”
“又来是吧,一动心就回避。别逗了啊。我跟你说,你赶紧给我行动起来,你需要那译宣!再不行动起来,那单身孤寡的老人味儿隔着电话都要渗出来了。”
孔西西的炸裂言论苏行已经有抗体了,孔西西这些年一直不厌其烦地致力于推动苏行脱单脱处,从来没成功过。苏行只当她玩笑说说,左耳进右耳出。想到当下自己跟那译宣的情况,心情又沉重起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梦到他了,挺内疚的,家里这种情况,我还不知轻重地想这些情情爱爱的。”苏行说,“感觉时机不好,他那边也很多事情要处理。”
想到这儿,苏行自责自己的私欲,但自责也没能阻止她幻想那译宣,好像身体和心不受脑子控制。不知道别人遇到心动的人是不是也是如此,还是只是她自己的劣根性。
孔西西沉默了几秒钟,收起玩笑激昂的语气,认真地说,“你是人,不是石头,不是神,你也有感情,有需要。别老是试图压抑自己的感觉,把什么都扛在自己身上。你是我见过最爱自我反思的人,反思过度,会把你压垮。”
苏行侧身躺着,手机放在耳边默默地听着。孔西西语重心长地说,“永远没有你以为的万全,相信我,彼此喜欢就是好时机。”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苏行声音发虚。
“你不是不能确定,是不敢相信。苏行,你值得。多爱自己一点,爱你的人也希望你快乐。”
苏行鼻头一酸,轻声地说了声嗯。
挂了电话没多久,那译宣回来了,进房间后,轻手轻脚地关好门。
“去哪儿了。”苏行小声说,心跳逐渐加速,脸颊升温。
“楼下买水,醒了。”那译宣把袋子轻轻放在桌子上,要去开灯被苏行制止了。
“别开灯,晃眼睛。”苏行说。
那译宣收回手,往床上看了一眼,又往窗边走去。
“也别打窗帘。”苏行急促地再次制止了他。
那译宣愣了一下,点头说好,然后站在原地看向她,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在苏行躺着的一侧坐下,试探地伸出手,拨弄了一下苏行的头发,轻轻别在耳后。
苏行闭眼,脸颊贴着那译宣温热的手掌蹭了蹭,那译宣顿了一下,拇指温柔摩挲着苏行的唇角。苏行抬起左手覆上那译宣的右手。
“你在这儿真好。”
“怎么好。”那译宣的手指交缠着苏行的,黑暗中,苏行看不清他胸口的起伏。
没想到那译宣会这样问,苏行睁开眼,拉着那译宣的手坐起来。黑暗中,那译宣直直地看着她。苏行身子前倾,去寻那译宣的怀抱,那译宣自然地张开手臂把苏行揽进怀里。
温暖,坚实,沉浸在那译宣淡淡的木质香中,苏行好像在做梦。
“很踏实。”苏行喃喃道。
那译宣手掌轻轻摩挲着苏行的背低语,“还有呢。”
“不是。”苏行埋进那译宣的脖颈,淹没在他的味道和体温中,好像醉酒的人。
“不是什么?”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受煎熬。”
听到苏行的话,那译宣猛地收紧手臂,力道有些失控,顾不得太多,此刻,只想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