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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邪恶初现 ...

  •   几天时间过去,仍然没有找到土族人族长。期间经过几个聚居地,只有很少的妇女老幼。从他们口中得知,族长正在向后疏散土族百姓,并开始大量募集士兵。这和尚风听到双方发生交战时的猜测一样。必须尽快见到他们,必要的时候把皇城那边的情况告诉族长。否则这个鲁莽的族裔不计后果的进攻纠缠,会让玉夏腹背受敌,并且很难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针对皇城的计划中来。尚风和旌韦已经深入到土族人占据的高原腹地,蔓延无边的丘陵,黄褐色的土壤还有覆盖在地表成片的灌木。一切都显得那么单调和贫瘠。黄昏时分,在即将到达一处土族人遗弃多年的荒废城寨时,二人不得不下马前进。但是不久,尚风发现被六七个土族人包围了。他们几乎同时出现在两人周围的不同方向。高大的灌木丛;被雨水冲刷的沟渠;还有残缺的房舍都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
      “将军,有点不妙。”旌韦边说边摸武器。
      “又叫将军,你这脑子。”尚风审视着四周的敌人平静地说,看见旌韦拔剑的第一时间又小声吩咐道:
      “尽可能别杀人,赶走最好。”话音没落,对方同时向他俩冲了过来。尚风用剑拨开第一个人的武器闪过对方,并把第二个踢倒,眼睛余光里却发现旌韦躲闪一个对手的瞬间,已经把离他最近的人划破了肚子,剑锋一挑,毫无半点犹豫和停顿就刺入另外一个人的身体,拔出剑身就势一挥,格挡开一把刺过来的长矛,逼退了另一个挥刀进攻的家伙。尚风这边,第一个被他用剑推开的那个人又回身进攻,而第三个人此刻正好被打飞了武器。尚风没有办法躲闪,只有顺势抓过这个没了武器的土族人横在身前,于是这个人就为他实实在在的挡了一剑死在他手中。眨眼间土族人的进攻陷于被动,剩下三四个人围在四周不敢贸然行事。尚风仍旧扶着那个土族人的尸体作掩护,趁机喊道:
      “我们是玉夏王国的信使,要面见你们族长,如果有人能听懂我的话,就立刻去转告他!你们几个要是还想进攻,谁都不会活着回去!”几个土人相互观望,显然不能完全清楚地明白这些话的含义。这时和他紧紧靠在后背的旌韦叽里咕噜的说起了土族语言,一下让尚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忍不住扭头看着他。几个土人听到后,慢慢把手中的武器放下来,转身跑了。旌韦就舒口气直起身,看见尚风不解地盯着他就说:
      “……将军,他都死了,您怎么还提着他……”尚风这才松开手中的尸体,觉得不可思议地笑了。
      “你会说土族话?”
      “是的大人,小时候经常在这边跑,会一些。”旌韦还是不习惯直接喊他的名字和将军讲话。
      “你还会什么啊?”尚风一边收起佩剑一边好奇的问。
      “沙漠部落的。还有前几天咱们去的雪山附近,那里有个游牧部落的话,我也会点儿。”旌韦用死尸的衣服擦着武器回答到。尚风听了还真是感到意外。这时看到地上土族人尸体就指着说道:
      “这个,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你尽量不要杀人吗。”
      “我是尽量了将军!他们人太多啦!必须搞死几个,然后剩下的……尽量不杀……”旌韦大声为自己争辩着。
      “……”尚风几乎要控制不住笑出声来,于是转身朝自己的马走去。“到那个破寨子宿营,明天追踪那几个土族人的足迹,就会很快找到他们的族长了。”旌韦急忙答应一声跟着走了过去。
      进入荒废的小小城寨,简单地查看了一下,没有人生活的迹象。倒是在一间即将倒塌的房子里发现了刚才那些土族人休息的痕迹,还有几个水袋和一些谷米。看看这个房子前有门后有窗,还是很适合观察外面,于是隐藏好马匹就在屋子里安顿下来。旌韦在土族人用过的瓦罐下点起火,把谷米掺上一点随身带来的盐巴和几块肉干一起煮好,两个人就吃了起来。尚风并不觉得饿,心里又思考着今天的事情,所以吃的很少。旌韦见了就说:
      “大人,是不是没有您在家里的东西好吃啊?”看看尚风没有出声又说:“您还经常在王宫和国王一起用餐,肯定好吃的东西特别多。”说罢还停下来,似乎在想象着王宫的美食。尚风就乐了。向后挪动几下身体,靠在墙壁上。在身边的皮袋里取出了酒喝了一口。递给旌韦,旌韦摇摇头没接。尚风就自己慢慢的喝着,看他狼吞虎咽的吃东西。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话,我是说其他族裔的语言。”
      “在下小时候就在这些地方走动。我的家在红山,大人。”
      “你是说皇城附近的红山国?”尚风停下手中的酒。
      “是的大人,和皇城中间就隔着几百里路的贵族属地。”旌韦吃饱了,给火堆加上几块木头,也在背包里扯出半张破旧的毯子坐下来倚在靠近火堆的墙上。
      “为什么到了玉夏?”
      “说来话长将军,我……”
      “别叫将军,直接讲话!上次让你记住,忘了吗?”尚风头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说。
      “是!大……”旌韦发觉又要说错,急忙收口。用后背蹭了蹭墙壁接着说:“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了,一直在邻居家生活。六岁那年,村里回来一个老人,他叫斑,领着十几个手下。斑是马匪,都喊他老大。见什么偷什么。粮食,牲畜,有钱人家的各种财物。偷不成就抢,有时候半路打劫商队。那天晚上在我寄养的人家吃饭,好像和我死去的爹很有交情。看我们日子艰难,就说带我走,还说就当养个狼崽子解闷儿。第二天我就被抱上马背跟他们走了。哪里都去,皇城以东很多属国和部落都有他的眼线。我经常被他放在各处,有时几天,有时候几个月或者半年。说不准什么时候,斑领着人回来看我,也许带我再去另一个地方。我十一岁那年,就开始跟着他们去各地偷东西,遇到没有危险的客商也跟着去抢,大多是晚上,把人杀了,把财物藏起来或者一点点卖掉。慢慢地我就会好几种话,也不明白咋回事儿,呵呵,一点儿不知到怎么学会的。”旌韦说到这里憨厚的笑了几声。
      “怎么最后到玉夏了?”尚风很感兴趣。想象着他别样的童年。
      “后来我们那边干不成了,越来越难。有时候老大把我寄放好,出去几个月回来什么也没有,他的手下也经长被人打死。”
      “为什么干不成了?手下人越来越少了吗”
      “不是我们人少,是没东西偷了。百姓的牛啊马啊羊的,还有粮食和值钱的东西,都被皇城的军队抢没了!富得穷的全抢啊!我们当然抢不过他们。世道越来越乱,客商多久碰不到一个,碰到了也没什么值钱的货物。后来老大就说往东混生活,说除了皇城以外玉夏国是最大的属国,离皇城又远又富裕。可是过来后才觉得不容易,边境的军队把守严密,靠近边境的村子都有士兵巡逻。不像外面乱哄哄的容易下手。没办法,斑就带着我们在玉夏西边和北边的几个属国和部落活动。那会儿玉夏西南方向的雪山北部还有不少部落,虽然一直冰天雪地的,但是偷个牛羊那叫方便。可前几天咱们去送枢鹤将军,我看什么都没了,全是皇城和他手下属国的小股部队和探子。哎……要是老大他们还活着,眼瞅着又被皇城逼的干不下去了,非得愁死……”旌韦说到这里好像还有些惆怅。尚风忍不住笑了笑,睁开眼睛喝口酒又问:
      “这么说,原来和你一起那些人都死了。”
      “差不多吧,十四岁那年,有一次斑带我们去他朋友家,到那的时候正赶上皇城的一个小队在抓人,他朋友不想被抓去当兵,结果老婆孩子被砍死了。老大气不过,就带着我们和那些人打了起来。没打过,老大肚子上挨了一刀,肠子都出来了,后背还被射了一箭。我看完蛋了,就想多杀一个是一个吧,替老大和死去的兄弟报仇。这时二当家的喊我,非让我带着老大逃跑,我就骑马驮着老大跑出来。跑着跑着斑就说不行了非要下来。最后没办法找个背风的地方扶他下马,他就赶我自己走,说你以后别回家了,就去玉夏吧。那里活的容易。还说旌韦啊,你命不好,没赶上好光阴,说他年轻的时候天下太平,在家乡村里种田放牧就有吃有穿。然后就死了。”旌韦的语气没有太多的悲伤,仿佛在讲述着和自己不相干的事,只是后来声音小了许多。
      尚风轻轻舒口气,这个年轻人经历了太多的死亡和杀戮,有着和他年龄不相仿的沧桑。转念想想自己的经历,眼看着曾经的美好一点一点被蚕食。七八岁的时候他父亲经常带着他,在边境与邻国的将军和军官彻夜喝酒,然而二十年之后,当他自己成为将军的时候,却不能享受到彼此的友谊和快乐,只有相互的讨伐与征战。恶的意念一旦产生,有时就像瘟疫,迅速蔓延。让曾经的善良和真诚慢慢死去。猜疑和仇恨会逐渐填充这个世界,直到良知与正义彻底消失。那么现在,就是拯救正义与良知的最后时刻了。尚风在心里默默地想。
      旌韦坐直身体,弯腰拿过他的酒倒些在自己的杯里喝了一口接着说:
      “后来自己跑到玉夏,在一个村子偷东西被管事给抓住了。一顿好打。正好被巡查地方的明墿大人撞见,让我跟村里的小尘兮神官读书。我那会儿根本待不住,就偷偷跑,去田里帮人家干活,尘兮把我抓回去,我还跑。过一段时间明墿大人巡查回来时知道了,就问我愿不愿意当兵,我当然愿意啊!从前和老大出去打劫的时候就知道有了本事不吃亏。就跟着神官大人到了边境大营当了兵,大人还让队长照顾我,并让我多学本事。两年后大人又到边境办事,特意让我的长官把我喊去,听我长官们说我还不赖,两年来大大小小战斗都参加了。就带我回都城进了禁卫军。嘿嘿!就成了您的士兵。”旌韦的神情重新快乐起来。裂开嘴笑笑看着他。
      “这么说你早就认识我。”
      “那当然,刚去那会儿就知道了,不过您去军中的时候少,见到另外两位将军的时候多。但是他们不会认识我这个士兵,只认识我们队长。”旌韦说完又喝口酒。
      “你在哪学的剑术?”尚风想到和土族人交手时的情形,觉得他的剑术极其出众,远远不是一个士兵所能达到的水平。就问道。
      “小时候跟老大的一个手下,就是那个二当家的,很厉害。据说以前是皇城一个军官,和上司不和打架把人杀了。就逃出来做了马匪。后来神官大人让我和神堂的管家学习。”
      “明墿神官的管家吗?”这可是尚风没有想到的。
      “是的,不过半年前他就不再教我剑术了。所以有时候回神堂就没什么事,才认真和神官大人学读书”旌韦平静的说。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再教你吗?”
      “不知道,每次去都把我撵走。我也问过神官大人,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神官大人也没说怎么回事,就说有机会多跟着您打仗就行。”
      “这就是说明,你已经很出色了,他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给你的,只有真正多经历战场,才能更加进步。不告诉你这些,是怕你骄傲或者变得懒惰。”
      “不会是这样的,我觉得……大家都比我强……”旌韦不太相信他的话。想想又突然开口问尚风“您肯定认识神堂的管家,您和他比试过吗,他和您一样厉害!”
      “他是我和国王陛下的剑术老师。”尚风微笑着看着旌韦,后者张大了嘴巴,半天才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就不可能啊!他年轻时是先王的一级侍卫官,剑术极其出众,据说前任几名禁卫军将军都不是他对手。只是脾气古怪的离谱又不善言辞,实在没法提做副将军,先王都为此感到惋惜。后来年龄大了就离开王宫,他家乡没什么人,又性格孤僻不愿意和诸位大臣来往,只喜欢和明墿神官谈论神学。于是先王就让他去了神堂。”
      旌韦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和尚风将军甚至还有伟大的国王是一个老师的学生。半天才咽下口水确认了这个事实。立刻赶到无比荣幸和兴奋。过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慢慢又心事重重地说:
      “可我总觉得没有您和其他几位将军那么厉害,刚才和那几个土族人交战,我就发现您根本没有认真动手,我可是全力以赴了!生怕咱俩人少吃亏。”
      “这就是明墿神官让你随我打仗的原因。单就剑术而言,是有限的,你已经达到了这个高度。只有真正在战场上,剑术才变成无限的下意识行为。经验和心理,才是你今后需要提高的方向。你从小参加战斗,这几年又在军队,大大小小的仗也没少打。经验对你来讲,并不是特别的欠缺,只有心理上需要加强自己。”尚风这时候觉得明墿神官既然把他交给自己,就有必要认真的教会他这些了。
      “心理……”旌韦小声的重复着。
      “对,当你具备了很高的剑术技巧,那么就应该有最坚定的信心打败对手。你以前大多是部队作战,人多势大,可能就不在意这些。但是在你一个人的时候,特别是你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时,完美的剑术只有在必胜的信念中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畏手畏脚没有信心,只能让自己缺乏敏锐的判断,失去高超剑术的优势。因此,你才会感到不能得心应手。”
      “信心……我听明白了,就是越紧张越发挥不出来,有道理。”旌韦思考着自言自语。看了看尚风又沮丧地说:“可我还是觉得自己不行。”尚风乐了。躺下身体把头枕在皮包上说:
      “慢慢体会吧,睡觉。”
      “信心……”尚风都快睡着了,还听见他黑暗中小声的念叨着。

      凌晨时分。尚风被地面上传来的轻微异响惊醒了。睁开眼,房间的光线已经开始发白。昨晚的火堆成了灰烬。他用脚轻轻踢了下灰烬另一侧的旌韦,旌韦立刻抓住剑柄侧过头看着他。尚风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指地面,旌韦就把一侧耳朵贴在地上眯起眼睛听了一会,然后抬起头,对着尚风伸出一个手指。尚风轻轻点头。声音其实很小,而且也并不是特别近,但是寂静的环境还是让两人听到了移动的脚步声。声音有些特别,缓慢而沉重,目前判断只有一个人。迅速地打理整齐,二人悄悄地转移到屋子外面,根据声响的位置谨慎地开始搜索。摸到坍塌的寨门附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独自低头摆弄着什么。于是慢慢小心的靠近,隐藏在一处低矮的土墙边。天色渐渐变得明亮,尚风看见一个宽阔肥大的身影背对着自己的方向吃东西,在他身后的脚边是昨天被自己和旌韦杀死的土族人士兵。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包围了整个身心。
      “好大个儿!什么人?从后背看像个大虫子。”旌韦探出头,轻声问到。尚风没回答他的问题。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小声说: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旌韦不解的看看他,又继续注意远处的目标。
      “听着,一会儿要格外小心!特别注意它的舌头。不要让它的头靠近你。”
      “舌头?”M皱着眉傻傻地看着尚风。这时背影的动作停住了,似乎是听见旌韦的声音。握着一具残缺的尸体晃动着转过身来,直起脖子向这边张望。就在它转过脸的一刹那,尚风和旌韦几乎忍不住叫出声来!一副骇人的面孔出现在他们面前。圆圆的眼睛突出眼眶;没有鼻子,只有满是粘液的两个空洞在浓重的喘息中一张一合;向前突起的下颚上没有嘴唇,几层角质的甲片覆盖住嘴巴,并在咀嚼中不断伸展和收缩着。灰色的皮肤沾着很多尸体的血液,在清晨的白光下显得异常恐怖……两人急忙缩回头,在土墙后相互看着对方。
      “……食腐族?”旌韦压低声音说。看见尚风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就仰起脸望着天空,自已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怪物没有察觉到更多的信息,蹲下身体接着做自己的事。只见它随手扔掉了尸体,又把身边另一个人拽起来,捧着对方的脑袋慢慢向自己的脸靠去。
      “它要亲吻死人?”旌韦的脸已经扭成一团,斜着眼睛不敢直视。
      “他要吃脑髓。”尚风说完,就听到旌韦喉咙里咕咚一声。看他用力的咽了一下。就在这时,怪物嘴里突然快速的伸出一段尖细锐利的舌头,从死尸的嘴里直接刺进了大脑并慢慢的吸允着……
      “伙计,该轮到我们了,”尚风慢慢抽出佩剑,对旌韦小声说道。旌韦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拎起大剑,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回答:“好的!该我们上了!”二人敏捷的从土墙后跳了出来。
      怪物被突然出现的两人惊呆了一会儿,收回长长的舌头扭过丑陋的脸,看见了向他冲过来的尚风和旌韦,就狂暴地在原地抖动身体。怪物脚上长着厚厚的毛发,尖利的爪子隐藏其中。这时候愤怒地在地上划了几下,奋力将手中的死人向二人扔了过来。旌韦弯腰躲过飞来的尸体,大喊着冲上去,举起大剑砍向它的脑袋,怪物躲过旌韦的攻击又把另一具尸体抓在手里并挡住了尚风刺来的剑锋。轮着死人让他俩不好接近。尚风看准怪物扭身的机会一跃近前,佩剑急速刺向它的喉咙,怪物侧身一闪,剑身狠狠刺进它的锁骨下方。此时,旌韦的大剑几乎同时砍在它的腰上!二人心里都对这次进攻抱有极大的把握,可是却惊诧地发现,旌韦大剑砍过的地方,竟然只留下一条浅浅的印痕,完全没有伤害到它的皮肉……怪物发出老鼠般尖锐凄厉的声音,挣开尚风的佩剑并用力挥动尸体,看到两人撤身躲避后再次把土人尸体砸向他们。然后掉头飞快地向寨子的门外逃去。他俩追出城外,见怪物已经跑下山坡钻进了高大茂密的灌木丛中。于是终止了追击回到休息的地方,收拾妥当上马循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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