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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女儿的失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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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夜班的时间是漫长的,医生的夜班不像公务员的夜班,一早就可以下班回家补觉。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准备下班时,一看手机,已然中午十一点了。汪医生始终没有出现。拨通手机仍旧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也许他是回家了,回到家应该就可以见到他了。想着我迅速整理了下衣物,边快步往外走边心不在焉地在包里摸起了车钥匙。
这一自我安慰的设想在一小时后我刚进家门的瞬间便落空了。米色的进门地垫上可以明显看到零零落落的已凝固成暗红色的块状物,显然是血渍,血迹从门口,一直顺着客厅的地板,径直滴到了十米外孩子的卧室,地垫上没有一双鞋,看到这些异样的情景,天生的悲观主义思想更是让我萌生了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我不禁眼前一阵发黑,心慌的有些恶心,一只站着的腿差点软了过去,还好伸手及时顺着扶住了旁边的墙壁才没有摔倒,“还有女儿!”,我几乎是惊呼了一声,忍住身体的不适,顾不得脱鞋直接跑进了女儿的卧室,血迹在女儿床边消失,女儿并没有在房内。保姆也联系不上不知去向。
整个家中空无一人。一切物品都摆放整齐,只是汪凌风的手提笔记本电脑不见了。女儿的所有衣物玩具几乎都维持着我昨晚去上夜班之前的样子。
那整整一天,空气都仿佛结了冰一般的冷。记不得外面的天气是阴晴雨雪,我的内心却仿若下起冰雹一般寒冷刺骨。我几乎是发了疯般的试图从家中的蛛丝马迹中找寻丈夫和女儿的痕迹。我每隔几分钟拨打汪凌风的手机,不在服务区的提示一次又一次地传来;我联系在省公安厅工作的表哥让他帮忙找人。表哥是公安世家,家庭背景深远,加上他自己平日广交好友,人脉甚广,找他帮忙事半功倍。他直接联系了我们当地公安局局长并请他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查清回复。在等待回复期间,我来不及难过悲伤,一刻不停地在房间里四处搜寻他们存在过的痕迹。那一整天我都忘记了饥饿,滴水未进,粒米不沾,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发生了什么,他们的生命是否受到威胁,他们是否能安全回来,我还能不能见到他们,要知道我跟汪凌风携手走过这么些年,由于两个人都工作忙碌,婚后幸福的日子甚至只手可数,而女儿,我们爱情的结晶,她甚至只有4个月大,我甚至还未仔细地看过她开心笑的样子。我生怕此时自己哪怕是停下多歇息一秒钟我的家人们就可能失去一线获救的生机。
晚上七点,我终于接到了表哥的电话。公安局的回复是“无能为力”。他们找了市内刑侦大队组最优秀的程序技术人员联合当地的电讯集团公司根据汪凌风的手机号码对手机进行了跟踪定位,却根本找不到信号源的存在。表哥说,这是国内目前最普及的定位技术,平时主要用于犯罪分子的追捕,一般使用这种方式的情况下,只要这个人手机不离身,无论开机关机、国内国外,搜索到他的大概位置一般不在话下。另外他们派人去我医院调取了我们病房走廊当天凌晨零点到次日六点的监控录像并详细侦查却并未发现任何汪凌风离开病房的画面,而经过专业技术人员鉴定可以保证这录像的完整真实性。公安局相关技术部门的人怀疑汪凌风和女儿是否存在被人绑架而手机被毁的情况,只是对于这汪凌风是如何离开病房大家颇感疑惑,按说这病区的监控镜头是恰巧对着汪凌风所在的那个病房的门,按理说这个部位全程不应该存在监控死角,但存在即合理,再说汪凌风到底是如何受伤也仍是一个谜团,他不辞而别也许另有隐情,背后或许不知有怎样的组织力量存在,要不然难道还要推说是灵异事件出现?说到这,表哥建议我配合公安局展开进一步侦查计划,人事方面,他会尽力帮我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