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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上学 ...

  •   “这姑娘真是标致。”秦老太太毫不吝啬的夸赞道:“这周身的气质,一看便是书香之家熏陶出来的。姑娘跟着父亲,可是也学诗书啊?”
      韩梓清施了一礼,落落大方道:“琴棋书画都懂得些,父亲一身清明唯独爱书,小女也只能随着学学,并不专注。”
      当过官的爹,书香世家,琴棋书画都懂,一句话里包含的信息量真是不少。
      “好好好。”秦老太太笑眯眯道:“庭儿说的对,我们秦家确实需要族学,家中的小子们也是该有个正经的先生教。至于羽儿,过了年也就五岁了,琴棋书画也该紧着了了,不知韩姑娘可有打算给秦家的女孩子们做先生呀?”
      韩梓清宠辱不惊,却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她的喜悦:“小女怕是受之有愧。”
      “怎么会!”刘氏拉住韩梓清,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夸赞道:“这可是正经读书人家出来的姐儿,能给我们家的姑娘们做先生,也是他们的福呀。”
      周氏虽然冷着脸,看不惯刘氏的做派,却奇迹般的也附和:“羽儿日后便是官小姐,一些诗书还有礼仪都要学起来,韩姑娘举止文雅性子柔和,是女先生的最好人选。不过……”
      周氏把心里堵着那口气处出来,看着秦之越,眼里闪动着光芒:“我们越姐儿是不是还没先生呢?要不要和羽姐儿一同学呢?”
      张氏不冷不热回绝:“不用了,我们母女住在城外不方便来回跑。”
      “不是有四弟嘛。”周氏一副热情的样子,语重心长道:“越姐儿都八岁了,我听说还未开蒙,这怎么行呢?我看这样,每日四弟出门的时候将越儿送来家里上学,晚上回去的时候再接回去。虽说辛苦些,但是这女子要想知书达理,辛苦些也是值得的,对不对?再说了,越儿也大了,我看着越儿这几年乖巧多了,要不然弟妹你们也搬回来吧。”
      这时,秦之越抬头问张氏:“娘,什么是上学?”
      张氏心里泛酸,女儿性格有缺陷,她也曾请先生给孩子开蒙,可是每一次都被先生骂的抬不起头来,作为母亲,张氏心中的愧疚和憎恨难以形容。想到这里,张氏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控制自己不去揍周氏。
      “师者,传道授业者。大姑娘跟我们学一日便知道什么是上学了,我作为先生,当传授你未知之事。”韩梓清温柔的回答。
      秦之越转头看她,闷了会儿,回头看自己的母亲,问:“娘,是这样吗?”
      张氏温柔的摸着她的脸,轻轻点头:“对。”
      秦之越眼睛亮了:“可以跟她玩吗?”
      她指着秦之羽。
      柔姨娘下意识站在了秦之羽面前,但是秦之越还是清楚的看到秦之羽抖了一下。
      周氏瞪了她一眼,柔姨娘尴尬的走开。
      “可以。”周氏笑眯眯道:“就你们两个上学,她不跟你玩,谁跟你玩呀。”
      秦之越兴奋的抬头喊道:“娘,我要上学!”
      张氏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好,那娘每日接送你上下学。”
      周氏不明意味的看着韩梓清,声音也变得轻快了,拍手道:“这就对了嘛。”
      柔姨娘是个姨娘,还不值得秦家的主人来迎接她,大伙叫在一起还是冲着秦之羽来的。
      不一会儿秦老太太把几个孙子也都叫了过来跟秦之羽一一认识了,秦耀庭的两个儿子秦之炎十七岁,秦之云十五岁,秦耀祖的独子秦之海十四岁,秦耀书的儿子秦之观十三岁,女儿秦之晴太小,今日也才满月。
      秦老太太看着这一屋子的儿孙,真心的笑不拢嘴。
      唯有周氏,心中又怒又酸。因为秦家,只有他们大房出了个姨娘和庶女。老二秦耀祖虽然嗜赌如命乱来,可人家也没不打招呼的带回来一个庶女!
      不过想到自家相公也是官,哪个做官的不是妻妾成群?自我安慰着,周氏压下怒火,跟着众人一起笑起来。
      一屋子的人和乐美美,唯独的几个人才知道,暴风雨将至。
      宴席过后,张氏和秦耀光被留在秦家商量事,秦之越跟着护卫们先回家。
      中午的时候又下起了雪,人踩在雪地上留下半尺高的印子。
      小满将手炉暖好了交给秦之越,嘟囔道:“今年的雪真大呀,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是个丰收年。”
      靠在车厢迷糊的秦之越掀起一点眼皮,慢悠悠道:“那可说不准,我反倒是觉得今年的雪大的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还能成灾不成?咱们这里地处江南,冬日短,奴婢猜过两日这雪便化了发不了灾的。”小满笑着说。
      “那倒也是。”秦之越又眯上了眼,舒服的叹了口气:“这两日你们留意下四处的庄子上来的信,咱们可是有四处庄子在北方。”
      “是!”
      车厢里暖烘烘,秦之越本来想打个盹,可是车子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秦之越身子一晃,头砰的一声撞在了车厢上。
      小金打开车门怒骂:“怎么赶车的?”
      守在车外的十二名护卫也围了过来,赶车人却惊恐的嚎了一声:“压到人了!”
      秦之越彻底的清醒了,揉着脑袋从车上下来,看着护卫们从车轱辘下面刨出来一个人。
      “姑娘,冻僵了。”一个护卫捏了捏地上的人的脸,半点温度也没有。
      秦之越皱着眉头,她看到了那人手上的镣铐。
      “小满。”秦之越招手:“你过来看看,他是不是很眼熟。”
      小满是秦之越的小管家,聪明伶俐,看人简直过目不忘。
      “这是今天早上在茶馆里的那个犯人。”小满抬头看着秦之越,很确定的说:“就是他,今天早上奴婢去砸紫砂壶的时候,他一直看着奴婢。”
      “逃出来的?”小金一脸紧张。
      “不是。”秦之越,摇了摇头:“这里是官道,如果是逃跑的,不该躺在官道上。应该是得了病,被放弃了,一些不太重要的犯人被流放就是这种待遇。找个被子裹一下带回去吧,现在土地都冻实了,等雪停了找个地方埋了。”
      “是!”
      秦之越回到庄子上的时候天快黑了,吃了晚饭,准备算一下存了多少粮食,小堂求见。
      “你是不是想说大伯的事?”秦之越将账目摆在桌子上,随口问道。
      小堂愁道:“姑娘就不担心吗?”
      “身在朝堂,大伯比我们更了解朝堂的局势。”秦之越看着小堂,指了指手里的账本:“他的目的还不明确,是打算搅合进去赔上全族浑水摸鱼,还是适可而止等待时机,等他回来就知道了,我们现在担心也无济于事。”
      “可是老爷他们肯定知道了,老爷掌管着秦家所有的产业,大老爷势必要先沟通的。”小堂道。
      秦之越叹了口气,放下笔:“小堂,整个秦家知道我底细的,只有你们六个,但是爹娘不知道,他们是不可能把事情跟一个八岁的孩子说朝堂之事。”
      “难道就这么等着吗?”
      秦之越疑惑的看着小堂,突然明白了:“你是不是被今天带回来的那个人刺激到了?”
      小堂抿着嘴唇,跪在了地上:“奴婢错了。”
      秦之越把她拉起来:“我知道你是罪奴出身,也为此担惊受怕。可是有些事我们还是无法控制的,对于朝堂我们就是毫不起眼的蚂蚁,就连大伯这次的升迁也说不定只是别人手下的一个牺牲品,又或者是个提线木偶。与其战战兢兢,不如随机应变。你要明白,没有人想死,包括大伯。”
      “奴婢知道了。”小堂垂着头,眼泪掉下来了。
      正在此时,小金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姑娘姑娘,那个冻人活了!”
      “活了?”秦之越惊讶道:“这下可麻烦了。”
      如果是个死人,随便挖个坑就能埋了,可是偏偏又活了,只要活着就是个犯人。
      “跟我去看看。”
      出于对人的尊重,秦之越让护卫将那个冻僵了的人放在了柴房里。庄子上原本房间就不多,人又多,所以拆房附近都有人居住,因此那个冻僵了的人活过来弄了点响声就有人发现了。
      十二个护卫好奇的围着这个“死而复生”的人指指点点的讨论着。
      见秦之越来了便散开了,秦之越一脸兴奋的跑过来:“快让我看看死而复生的人长什么样。”
      温成祥眯着眼看向自己的正前方跑来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孩,女孩因为跑步小脸红扑扑,头上的花环也随着她奔跑的步子晃动。
      真是个漂亮的小女孩,眼睛又大又亮,温成祥暗自感叹。
      秦之越跑到温成祥身边,伸手赶了赶护卫:“走开走开,滚出去。”
      护卫们对她行了一礼就纷纷出去了。
      秦之越低着头,伸手戳了戳温成祥的脸,又是惊讶又是兴奋:“嘿,还真是活的,你真的是死而复生?”
      温成祥暗自好笑,也不恼,声音嘶哑着说:“有可能,姑娘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大胆!”小堂将秦之越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温成祥。
      秦之越推开小堂的手,恼道:“你走开,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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