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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忆往事慈母打狠儿 始生疑顺藤引源头 ...

  •   且说林喜年被曾妈妈请走后,唐安人便坐卧不宁,跟前伺候的吴妈妈安慰道:“太太方宽心,凡事有老爷跟大爷呢。等老爷与大爷回来,事情定会有转机的,大奶奶也会很快回来给您做肉丸子汤吃的。”
      唐安人攥紧手帕道:“我这心啊,静不下来!翠儿,我又想起葛家的事儿了,你说这次谨之会不会?”
      翠儿是吴妈妈的闺名,吴妈妈道:“太太可想差了不是,当初葛家葛家犯错在先,大爷秉公执法有什么过错;这次是她们诬陷咱们大奶奶,大爷一定会查清楚事情原委为大奶奶洗刷冤屈的。”
      唐安人道:“谨之这孩子自小就是个有主见的,七岁的时候冬天那么冷,小小的一个人儿,拿着他爹给他削好的木剑在雪地里练剑,生病了也不言语,等我问他,穿着单衣在雪地里练剑傻不傻,谨之却说:‘不傻,等练好剑,我就能入军营,保家卫国了’。”哽咽的声音让吴妈妈也淌了泪,道:“大爷自小就倔,认定的事儿哪怕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是啊。若不是我以死相逼,让他留在雁北,安安稳稳的当个文官,如今恐怕谨之的建树会更高,是我误了他。”唐安人回忆道:“起初见张氏模样俊也与咱们家门当户对,两家又是世交,我就作主定了这门亲,可谁成想,两个孩子性格相左,拧了几年,随着张氏的难产而亡,不论谁对谁错也都多说无益了;后来,因谨之是续娶,便降低了门第,想着李氏出身书香之家,倒与谨之也般配,怕人说谨之的闲话,急撩忙慌的定了亲,但李氏性格懦弱,就像咱们家尤其是谨之欺负了她似的,最让我生气的是,怀了身子有丫头不用,非要跟一群人到河边洗衣服,这下孩子都没生出来就都没了;之后,虽然你挡着揽着,我也知道外头说谨之闲话的人不少,续娶的续娶,咱也甭讲究门第模样了,只要人好,能跟谨之好好过日子,能给崔家留后,我就当佛爷似的供着她;再然后,媒人来说喜年,我就觉得乡下丫头能跟谨之过到一块去?但见了人之后,我就觉得喜年这丫头不仅模样好,还觉得有眼缘,后来谨之与喜年成亲后,就更觉得这门亲事结的好,虽然谨之的变化不大,但我这个当娘的知道,这个媳妇得谨之的心。”
      吴妈妈擦擦眼泪,道:“好日子在后头呢,等大奶奶给您生了孙子,您啊就没空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是啊,我天天盼着儿孙环绕膝下的场景,不仅是我就连老爷还经常说起呢,说:‘等我有了孙子,我天天带着他出去玩儿,等上学堂了,我日日去接他,到时候就不用羡慕别人家了’。”
      说到这里,唐安人问道:“老爷可回来了?”
      吴妈妈道:“还没呢,即便老爷骑马快,也还得一会儿呢。”
      “是我着急了。”唐安人道:“就这么个空儿,将绿荷唤来,我问问她,整日跟着大奶奶,怎一点儿苗头都没瞧出来。”
      吴妈妈得命去后,还未走至屋门口,便瞧见绿竹从后头出来,脸上还气冲冲的,便上前问道:“在这节骨眼上你怎还往外头跑,太太叫你呢。”因绿竹自小也是在跟前看着长大的,便小声嘱咐道:“不论待会儿太太说什么,你都要仔细回话,可不能隐瞒半点儿。”吴妈妈说完后,绿荷便知道是关于林喜年的事儿。
      绿荷进门后便跪在地上给唐安人行礼,道:“太太。”
      唐安人先让绿荷起来,问道:“你整日跟着你们奶奶,难道就只顾吃喝玩乐不成,你们奶奶周遭的人事物难道就没一点儿异样?”
      绿竹禀道:“回太太,自出了这事儿,我想来想去也没觉得奶奶周遭有什么异样。奶奶刚嫁到崔家也没多少交好的人,除了杉二奶奶与郑大奶奶外还有宋大奶奶然后就是刚搬到城里的王奶奶外,也没见奶奶与外人交好过,就连沈氏所说的花样子也是蒋婆子来时奶奶说了地方我才找出来的。”
      吴妈妈道:“是了,当时我也在场,那花样子怎就会到了男人手里头,这里面没黑水我是不信的。”
      唐安人恨沈氏恨的牙根痒,道:“好个沈氏,还有那花氏,等查清原委,我定不饶她们。”
      就在主仆三人在屋里说话的功夫,一声马蹄嘶鸣,崔世闻将马鞭扔给小子后,快步进了院子,待进了屋后,又经过唐安人的讲述林喜年被曾妈妈带走的经过与那些谣言后,崔世闻摔了杯子道:“是欺负我六房无人么!谨之呢?”
      唐安人赶紧让人将碎渣拾走道:“谨之还在衙门上差,不过,我已经派人告诉他了,让他下来差就赶紧回家。”
      崔世闻点头道:“公务重要。”随后又说道:“我去族长家,等谨之下了差就让他到族长家找我。”
      先不论唐安人等崔岭按等的着急,且说吕壮在青姐儿努力说服下,放下了心中的忐忑与本身的体面,在来的路上,吕壮还想让青姐儿买些东西提着到王家去,让青姐儿给说了一顿道:“如今哪些钱是你的。”说的吕壮耸肩驼背的耷拉着脸去,在安顿好两个儿子后,夫妻两个去了城里。
      且说王家此时只剩下林冬竹与还在睡觉的祥哥儿,因见儿子睡的香,林冬竹便在院里查看刚送来的炭火的好坏,正看到半截,就听到院门响,因这几日都没出去,也不知是何人来?便出声问道:“哪位?”
      门外的青姐儿笑答道:“冬竹姐,我是吕壮媳妇。”
      林冬竹听到是吕壮媳妇,便上前开了院门,却今儿吕壮没去上工,且夫妻二人又一同来家,也不知所谓何事?请两人进来,笑道:“你们夫妻两个怎一道儿来了,今儿没去上工?”
      来至堂屋,林冬竹给二人倒了热茶,青姐儿开门见山道:“叨扰姐姐歇息了,我们来是因为我们当家的做错了事儿,想见见王大爷。”青姐儿的直白让吕壮的大脑袋又低了下去。
      也让林冬竹怔楞了下,随后笑道:“我家大爷如今都在库房那边,吕壮也是知道地儿的,如此你现在过去就是,我跟你家青姐儿说说话,我呀正愁找不到人说话呢。”吕壮道了谢,又跟青姐儿说了几句话后,便去林冬竹所说的地儿去找王成贵。
      然而青姐儿却想的很多,抬眼去瞧正要往外拿瓜子、花生的林冬竹,心道:“王家向来都是女人不管男人外头的事儿,今儿却直接说出王家大爷在库房,想来定是王大爷早先说过什么,才会让家中的媳妇说的如此干脆。”
      拿着山楂糕过来的林冬竹见青姐儿只喝水,便将瓜子等物往青姐儿方向推了推,笑道:“你尝尝,这是南街一家新出的瓜子,我吃着还好。”
      青姐儿吃着瓜子心里苦涩,但因在别人家家中,忍住笑道:“是比原先的好吃。”然后又道:“姐姐,都说日子都是两个人过出来的,可我家这个憨脑袋,真真让人不省心。”这话林冬竹不好接,正巧青姐儿也没想让林冬竹接话,径自讲下去道:“月前我家长子贪玩掉进冰冷的河里,受了凉如今正病在炕上起不来,因给长子拿药,家里能当的卖的都折成了银钱,即便加上吕壮每月的工钱也负担不起长子的药钱,因给长子拿药,家中空了,无钱买粮食,大人还好些能忍住,可我家次子因饥饿过度每日昏沉沉的,这孩子懂事,即便饿成这样也不吱声,还是早上我去叫他才发现我的小儿子竟然饿晕了;没办法,只好叫我家吕壮进城找王大爷先赊两个月的工钱,可谁知在半路上竟然碰到了我后母嫡亲的外孙,他家如今都在崔家当家仆,日子过的富贵流油,明面上说是巧遇,又是拿钱给我家吕壮,又是倒苦水,还让我家吕壮做一些对王家有可能不好的事情;说起来,都怪我,自我俩成亲后,我几乎没跟吕壮说起过我那后娘一家人,这才让吕壮上了那家人的当;但话说回来,吕壮拿回来的钱我们家也用了,说起这话,我也脸红,但没办法,家里等着钱救命;冬竹姐,今儿我们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就想着让吕壮给王大爷认个错,把事情讲清楚,若王大爷还用我家吕壮,即便不给工钱我们也感激,若王大爷不用吕壮,我们家也记着王家对我们的恩,若将来有用到我们的地方,我们吕家绝不会推辞。”
      林冬竹听罢青姐儿的话后,叹道:“别说是你们这样的人家,就是我们家,若有人生了病,那银钱还不是跟流水似的往外拿,你也别太担心了,只要孩子们好起来,这日子啊就有盼头。”
      先不论王家这边两个女人说的话儿,单说王成贵在听完吕壮的复述之后,好长时间都未说话,只是盘腿坐在放置在地上的软垫上。那边吕壮见王成贵许久都不说话,虽然是冬天,但频繁的心跳声还是让吕壮的额头上出了汗珠子,然而,就在吕壮想着要不要先把汗珠子擦一擦时,就听王成贵道:“这样吧,你先会我家,顺便跟我家内人说今儿要留客,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
      两人出了库房锁上门之后,在岔口分开。王成贵是一路走一路想着心事:“虽说早先妹夫崔岭按早就提醒过自己要时刻注意周遭的变化,尤其是在王家做工的伙计,当时自己还觉得妹夫是小题大做,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见识带过短浅。”但又想到吕壮的事情,心道:“此时也不能完全责怪吕壮,能将事情说出来,说明其本性还是好的,若这件事解决后,还是让吕壮再回王家当差罢,这年头,家中有人生病,谁都不容易,日子都不好过。”
      虽说王成贵与崔岭按是连襟,但衙门里的人王成贵认识的还真没几个。来到衙门口,王成贵的眼珠子就瞧今儿有认识的人在当差没有,好让他进去报个信儿;也还别说,今儿也巧了,原本该在今日当值的家中有事请假了,而替那人当差还就是王成贵所认识不多衙门中人的其中一个;但也不能让人白帮忙,硬给了五十个大钱后,那人推脱不过只得收下,亲自到衙门里头报了一声儿。
      正翻看公文办理案件的崔岭按因不得空,在听到姐夫王成贵在外等候时,便让云糖跟着来人出去接待王成贵;站在衙门口不敢抬头往里瞧的王成贵在听到云糖喊自己时才抬起头来,就听云糖笑道:“给王大爷请安!我家大爷因忙着公务,不便前来,若大爷有何事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王成贵立马说道:“公务要紧,公务要紧!”随后便将吕壮遭遇的事情告诉云糖道:“吕壮在我家做工,我倒是能决定他将来如何;可这还涉及到崔家,我也不知该如今应对,如今来讨妹夫的一个法子。”
      云糖知道此事不仅涉及到王家也涉及到自家大奶奶,忙道:“先委屈大爷在这里等候,等我禀过我家大爷,再来回话。”王成贵见云糖有些着急的步子,心下也不由紧张起来。
      在云糖将事情禀报给崔岭按后,崔岭按扣上放置在书案上的折子,道:“告诉王家大爷,此事等下了差我亲自到王家拜访。”又嘱咐云糖出去时别忘买些拜礼回来。
      云糖在听到崔岭按的吩咐后,没有立马出去,而是有些犹豫的说道:“大爷,你忘了,大奶奶被……”
      崔岭按将毛笔扔到书案上,硬声道:“还不出去。”知道崔岭按动怒了,云糖赶紧离开并关上屋门。而已经动怒的崔岭按则重新拿起毛笔,从未写完的地方继续往下写,单从俊逸的字迹中则不会看出执笔之人手背上露出的有些狰狞的青筋。
      云糖将话转述给王成贵之后,王成贵道:“成,你回去告诉妹夫一声,我跟吕壮就在家等着他。”刚要告辞离去,云糖忙上前两步小声道:“临近年关,大爷若是无事还是呆在城里较好,城外则先不要去了,尤其是叶儿沟一带。”说毕,拱手作揖后则按照崔岭按的吩咐去买些要到王家去的拜礼。
      日落月升,寒风刺骨的街上,不仅行人少就连平日里热闹的街市现如今也只有三三两两的摆摊的人;云糖在前头牵着马,崔岭按则走在马的旁边,不紧不慢的看着剩余摊贩中所卖的物品。
      而前头的云糖看着崔岭按不急不忙的模样,反而有些着急的说道:“大爷,咱先赶紧去王家,然后回家要紧。这些东西,哪里比的上店铺里摆放的东西,若大爷有想要的,改日再到铺子里好好闲逛一番,也好过在这里吹冷风。”
      崔岭按则不在意的从腰间拿出些许碎银子扔给云糖道:“去把那个老头摊子上的翠绿玉佩买来,若还剩下些许银子,就当是赏你的。”说罢,在云糖还未反应时,就快速上马飞奔而去,弄的云糖不知所以的站在那里独自吹着冷风。
      先不管云糖买了玉佩,先回到崔家如何的被唐安人逼问崔岭按的去处;单说,崔岭按这边在提着拜礼进了王家后,喜的王老爷一连几声说:“好好好!”而自以为心眼儿多的祥哥儿奶奶,则直接抱着祥哥儿出来,还一个劲儿的想让崔岭按抱上一抱;而一旁坐着的王老爷见自家内人如此做派,则虎着脸让其抱着孩子到灶房帮忙。
      王老爷知道崔岭按来家是因为有事要与王成贵与还留在王家的吕壮说,虽说王老爷也该是知情者毕竟是王家的大家长,但王老爷是个图清心的,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的性子,在与崔岭按说了几句话后便拿着烟枪借口上茅厕出去了。
      吕壮因是头一回见到本地官员,加之又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故而心中紧张忐忑害怕什么样的情绪都有,紧张的搓着双手,都快把皮给搓秃噜下来,因而在崔岭按又问了吕壮一遍事情经过时,吕壮用微颤的声音磕磕绊绊的也算把事情又重新讲述了一遍。
      王成贵道:“谨之,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毕竟牵扯到崔家。
      崔岭按道:“既然他们已经把绳子递到面前了,那就不如顺藤摸瓜,毕竟人赃俱获比空口无凭的好。”
      吕壮也听明白了,道:“按大人的意思,这个二木让我做的事情,我还继续做,等他们来人换米时再抓他们。”
      王成贵打趣道:“不错,你总算聪明了一回!”说的吕壮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这件事说完了,王成贵就想问问今儿下去偶然听到的关于小姨子林喜年的事情,但因碍着吕壮在,故而也不便不便问出口,然而就当吕壮出去帮忙做活时,王成贵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林冬竹过来道:“饭已经做好了,等会儿你陪妹夫好好喝两盅。”
      而崔岭按站起来道:“姐姐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今儿天色也晚了,等过年时,我跟喜年在上门叨扰,那时再好好跟姐夫喝两盅。”。林冬竹也不强求,只道:“行,到时我再做顿好吃的饭菜招待你们。”
      就这样,崔岭按在王成贵的目送下骑马赶回崔家时,唐安人晚饭还未用,只是坐在正房等着崔岭按回来。
      当吴妈妈告诉唐安人崔岭按回来时,唐安人道:“去把老爷常用的那根棍子拿来。”
      吴妈妈劝道:“太太可别这样,如今大爷在衙门当差,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知道在家被娘给打了,出去多没面子;且按照大爷往日的行为,也不像不在乎大奶奶安危的;再者,今儿云糖回来不是也说,今儿去的王家就是大奶奶的姐姐的婆家,因有事与咱崔家有些牵连,故而大爷才会特意的去一趟王家。太太若这时打了大爷,岂不也是打了王家的脸。”
      唐安人拍了桌子,喝道:“我让你去拿你就去拿,不用为他求情,也不用劝我,现在就去把棍子给我拿过来。”
      唐安人极少生气,但生气时也倔强的很,很少能听的进去话,故而吴妈妈在劝解无效后,便立即将往日崔世闻经常当作剑用的武棍拿来,交到唐安人手里。
      当崔岭按进屋后,见到的便是唐安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根棍子的模样,刚开始还不解,但随后便想通了,跪下道:“母亲。”
      唐安人冷笑道:“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七情六欲,辨别是非的能力。如今你媳妇还被关在祠堂,你倒好,还有闲心去王家管人家的闲事,我可不管是不是与咱家有亲,我只知道我的儿媳妇正在关在黑漆漆的祠堂里,不吃不喝的去捡莫须有的佛豆。”随后又道:“问,你该不该罚?说,你该不该打?”
      崔岭按磕头道:“回母亲话,该罚该打。等儿子回屋将官服换下,再让母亲教训儿子。”
      还未等唐安人说话,就见崔岭按磕头后便站起来出了屋门,如此做法,让唐安人愈加生气道:“您瞧瞧,这是认错的态度么!”
      一直站在旁边的吴妈妈见崔岭按离开后,道:“太太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吴妈妈也知道如今说这个也无用,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么个情况,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而换了一身便服的崔岭按复又进屋跪下后道:“请母亲责罚。”
      唐安人冷声道:“你从小到如今,我从未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如今你儿媳还在祠堂里,我虽不是她亲娘,但也不能让她受委屈。”话落拿起武棍就朝崔岭按的背部打了上去,在接连打了五六下后,吴妈妈赶紧托住唐安人的胳膊道:“太太,老爷不是说等大爷回来就让大爷到族长家去吗,若打狠了,怎么去族长家;再者,这么重的棍子,拿久了胳膊疼。”
      在唐安人开始打崔岭按时,吴妈妈因怕见到心疼便转过身去,从而也就不知道,唐安人是养尊处优的贵太太本身就没多少力气加上也怕打坏了崔岭按,所以下手也就看着重其实打在崔岭按身上却不怎么疼。
      唐安人听到吴妈妈这样说,便借着话儿停了下来,而崔岭按也起身扶着唐安人坐到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茶放置跟前道:“儿子知道母亲担心喜年,别的事情儿子也不多说,但请母亲放心,有儿子在,喜年定会无事。”
      唐安人的气也出了,胸口也不憋闷了,再听到崔岭按如此说,便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你父亲如今在族长家,你去找他,若不回来用饭,你到时再派个人回来告诉我一声。”随后又道:“也不知喜年如何了?在祠堂里又不能吃不能喝的,只在临走前吃了些糕点垫了垫肚子,也不知能撑的住么?”
      “行了,你也别在我眼前呆着了,去找你父亲去要紧。”崔岭按听罢给唐安人拱手道:“那儿子去了。”
      唐安人看着面容俊逸但又有些刚硬的儿子,道:“喜年临走前,给你说了两个字。”崔岭按听罢抬起头来看着唐安人,而唐安人目视屋外的空地上道:“等你。”
      冷风瑟瑟,心胸滚烫。走在寂静毫无人声的小路上,崔岭按回味着林喜年说的那两个字,这哪里只是两个字,一股不知名的情愫在崔岭按的心中不断的扩散,当扩散到嘴边时,崔岭按感受到一股甜甜的味道。
      但那股甜甜的味道还未来得及品尝,入目的便是黑漆森严在深夜还有些让人害怕的崔家祠堂,在稍作停顿之后,崔岭按便大步往族长家走去,而在祠堂内的林喜年还在虔诚的不知想到何事而露出笑容的捡着佛豆。
      因崔岭按对族长崔世德家极为熟悉,没让小斯带路,自己熟门熟路的来至崔世德平常待客的厅房,只是还未进屋便听屋里人说道:“是该狠狠查清才是。”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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