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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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一床你那边好玩吗？”刘浚用嘴咬着羊肉块横拉竹签取下嚼进嘴里，因为烫口腔不停地哈气的动着。
廖一习自动忽视了前面的称呼：“我又不是去玩的，东西送到了歇上几天就赶车回来了，”拾起地上的酒瓶给自己的面前杯子把酒满上，“那边离这里有点远。”
桌上的三人各拿起自己的的酒杯碰了碰。“辛苦你了。”周浩嘴角接着杯沿仰头一饮而尽，凸出的喉结在吞咽时上下起伏，搭上之前被辣出生理眼泪而更漂亮的瞳子和天生就犯规了的脸，在这一刻显得更加诱人。
邻桌的女生们都看呆了。
“啧啧啧，要是我是个女的我肯定就跟你了浩哥，哪轮得上其他小女生恨不得蹦出眼珠子地看。”刘浚边摇头叹息边又喝了小口酒。
廖一习的眉头其微不可见得颤了颤。
周浩擦擦嘴，像是想到其他什么乐了乐才回话：“别，轮不到你。”
刘浚张开嘴伸出舌头做样夸张地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周浩没搭理他，搁下杯子随手在右手边已经被摞成一小堆的竹签里拈了一根转在指间玩弄，随后问面前两人：“还有多久开学。”
“后天。”廖一习答。
“榴莲是学生还是来旅游的啊，以前在浩哥店里从来没见过啊。”刘浚的嘴一直没停下，自己碗前都已堆了小山似的竹签，就这还有空插进来强行带入新话题。
“不知道，看样子像学生，大不了多少。”几乎成了人体点读机的廖一习回他。
“昂，也是，”刘浚被辣得直哈气，催廖一习给自己倒酒时看到了周浩胸前那块被白T衬得色彩鲜泽橙色的污渍，不知为何浑身冷战了一下，随后焦急地指着那块地方：“你这怎么弄的，还不赶快擦擦？”
周浩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块油，随后不禁想到了二十分钟前还在揉自己胸的那只手。
那只手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雪白的皮肤被自己白T衬有点粉嫩，沾着油泛红的指尖揉自己胸的时候力度掌握地正好，要是用来弹钢琴那该多漂亮……
周浩越想越远，直接无视了刘浚的好心提示。随后转过头注视着身边已经空了的板凳上，陷入了沉思。
刘浚：？？？这是浩哥吗？这人还是上次只因为自己吃早餐不小心把豆腐脑的汁只撒了一点在他的衣服上就立马起身把自己胖揍了一顿还恨不得把自己连那衣裳一起塞进洗衣机的周浩？何况这次他穿得还是白T就这么啥也没事地干坐着？？
刘浚欲哭无泪。
良久，周浩才转过头，一脸沉思向桌上的两人缓缓开口：“我……”
刘浚×廖一习：“？”
“我长得帅吗？”周浩表情很严肃，甚至算得上有一点沉重。
刘浚当时肉都不吃了一拍桌子立刻回答：“当然啊！你长这么帅我TM都想追你了，你店里那个黑板上给你留的小纸条你看不见吗？比我这上学这么久用的纸还多。”
又颤了颤眉的廖一习附和：“是的。”
周浩指着身边已经空了的板凳，表情疑惑得非常认真：“那他理都不理我？”
刘浚：……
廖一习：……
邻桌偷听的女生们：……
？？wtf？？？哥你在乎错了吧？怎么在意得这么gay啊？？
刘浚一种看智障的表情和眼神对周浩说：“你被喂榴莲试试？”
周浩恍然大悟：“那下次喂别的就可以了吗？”
刘浚：……还想有下次……
八月夜里的风很凉快，和着白日里的苦恼和夜里的温柔。或是傍着水的原因，风轻轻拂过苏凌面颊时觉得凉快和舒爽，没有往前的干燥与闷热。
一轮月替代了白天狠毒的烈阳璇璇的镶在黑幕中，与星星为伍，与流云作伴。沿着步行街往回走，苏凌才感受到来之前没注意到的这里少有的繁华。左右两边都是明亮着的店铺，放着悠缓的英文歌，卖衣服卖鞋的，卖蛋糕卖水果罐头的，白天见不到的人流在这里进进出出，在苏凌的印象里完全是两幅模样。步行街中间是可以歇腿的木板长椅，有小孩扒在上面嬉戏，其中一两个正在踢易拉罐的对路过的苏凌露出童稚可爱的小脸，苏凌心里被悄悄暖了一下，心情好了一点。
苏凌走出步行街的入口后就到了广场。广场上此刻的人更多，老大爷大妈们坐在树下乘凉，三三两两的学生们这时都不再着校服，各自穿着自己中意的衣裳说说笑笑。广场中央围成方阵的广场舞队最是雄伟，方阵中心的音响歌震耳欲聋。
队伍拦去了苏凌来时的路，而苏凌只认得这一条路回家，只能皱着眉捂着耳朵疾步穿过大队。穿梭到队伍中央，不远处却有一个红衣服的大妈朝自己招手，苏凌不太记得自己见过这人，但此时音响就在自己耳边大肆发作，苏凌只能盼着耳膜耳膜别被震破加快脚步几乎小跑着朝前边奔去。
“哎呦小伙子，你饭吃完了啦？”红衣服大妈笑盈盈地出现在苏凌面前。苏凌看着身前走近了有些眼熟的中年妇女，耳垂上的耳环闪着金色的光，才想起这是为自己带路的大妈。
苏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礼貌地回：“姐，吃完了。”
“哎呦又叫姐呢，”大妈害羞似捂嘴：“我在这跳舞呢，小伙子你是住在平和小区的吧。”
苏凌寻思着自己租的房子在的小区好像是有这么个名字：“嗯，我才刚搬过来。”
“那多好啊，我也住在那里的，”大妈笑呵呵的，“哎呀别叫我姐了听着多不好意思，我叫张瑞秀你叫我瑞姨就行了。”
“好，瑞姨。”苏凌答应着，心想往后都住在一个小区也算有认识的人了。随后苏凌又接着道：“我叫苏凌。”
“好好好小凌，你这才刚搬过来邻居间要多多照应，”瑞姨又招呼苏凌：“小凌你要不要一起来跳舞啊，你们年轻人就是要多运动。”
“不用了瑞姨，”苏凌拒绝，心想在这跳舞还不如让我去死，“我这正准备回家，困了。”
瑞姨眼中有一丝转瞬即逝的失望，仍笑着对苏凌讲：“多运动才身体好！那你困了就赶紧回吧，才搬过来肯定不适应。”
见瑞姨这样的神色，苏凌又有些于心不忍，但这里真的太吵了，人多得苏凌很不自在，烦躁和一点不安。最后还是朝瑞姨挥手：“那我回去了，您也早点回。”
瑞姨笑着掉头答应，随后又转身回到广场舞的大本营里去了。
月光缓缓的落在小巷里，和昏黄的路灯把整条小巷衬得很压抑。瓦墙上一两只和天色融在一起的黑猫有时会突然睁开眼睛，发着光的两颗眼珠把苏凌小小地吓了一下。
这条路苏凌来时走过，但在黑暗的夜里尽管有着路灯照亮，也有一种白天没有的苏凌说不出来的氛围。
前面就是小区了。苏凌前一秒这样想着，后一秒正迈出下一步时苏凌冷不丁的颤了一下。
回头，漆黑的拐角处很安静，没有任何生命活动过的痕迹。
没人。
熟悉的……而又讨厌的感觉。
下午回来时的澡白洗了，这会儿又是大汗流淋。苏凌重新打开空调，褪下身上的衣物，和下午那套一同扔进洗衣机。从还未挂进衣柜里的行李箱里的衣服也挑了一套出来，再次走进浴室。移开盖在地漏上的盆，用浴头对着地漏又怼了一下，确保没有蟑螂后安心地淋浴。
换上衣服从浴室出来，身体自己来到了小阳台上。“还是个江景房。”苏凌看着远处自喃。
江上睡着似的湖水被古风风格的游船荡开层层涟漪，一圈又一圈被游船上的温逸的灯照得泛着光。江边的长廊有行人在通过，温柔的人在亭子里歇凉。八月的风迎着九月的露水，和着远方的花香，被日暮赠给每一个认为自己孤独的人。
从包里摸索出耳机，给手机插上，瘫在床上，传入耳里的却是心里的声音。
只留下夹在床头微弱的夜灯，暮色将自己包裹。张开双臂，胳膊向前拥抱着不存在的慰籍，却把自己拢住。苏凌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深深地呼吸，湿了的刘海罩住被伪装起来的的神色，放松自己，闭上眼睛。
晚安。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射在苏凌的眉间，麻雀们叽叽喳喳的歌啼叫醒了苏凌。
带着睡意坐起来的苏凌还蒙着，头发已经凌乱得成了鸡窝头，苏凌微睁着睡眼朦胧地摸索手机，耳机早已被夜间熟睡着的苏凌不知用什么手法缠成一团，九点四十四分。
苏凌打了个哈欠，生理眼泪直接被挤了出来，苏凌刚想抬手揉揉，手中的手机就伴随熟悉的系统铃声“噌”地响起来。来电显示“与寻妈”，苏凌按下接通，铃声把苏凌的困意震跑了一半，苏凌便把电话开成免提边去洗手间洗漱。
“小凌啊！你现在在哪呢，你真转学走了？”与寻妈的声音透过电话免提“嗖”的蹦出来，御姐般的女声充满了整个卫生间。
真不愧是母子啊，苏凌不禁感叹。
“阿姨，我转了。”苏凌跟当时回答杨光与寻一样说的平静，没有半点情绪，甚至有点像反过来安慰电话另一头的人。
“你妈也真是的！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说转就转走了，你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都还是刚才听与寻说才知道！”阿姨的声音很焦急，是真的很担心苏凌，毕竟也算是自己半个儿子了。
“阿姨，我自己想好了才转的。”苏凌被与寻妈的担心微微打动，悠悠解释道。
“那也不能说走就走啊！”与寻妈又忙问：“那你一个人在那边过的好不好？钱够不够用？不够阿姨现在就给你转点过来……”
“哎呀妈，你要担心就把钱给我，反正我不久就去找苏凌了。”声音被电话另一头杨光与寻的声音打断。
“这样也行，那你也赶快准备好过去好好照应小凌，你们互相有个伴更方便。”
苏凌还没来得及拒绝，便又被与寻妈无穷的絮叨抢了先机：“晚上睡觉的时候空调温度不要开太低，每天一日三餐都要按时吃，到时候我让与寻带一份健康菜谱过去，在那边先熟悉熟悉边上环境，晚上要锁好门，烧开水记得倒进保温壶里……balabalabalabala”
苏凌只能顺着应好，终于到了最后，与寻妈的声音竟带了微弱的哽咽：“你好好照顾好自己，与寻不久就来了，我一有空就来看你们……”
“好好，”苏凌无奈安慰着另一头：“您不用担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
电话挂断后，苏凌被感动得有点伤感，但也生生被压回去了。
花香融过百叶窗和另一缕清晨独有的清新被苏凌吸入鼻里，好闻的香味总是让人心情愉快。苏凌心情好了很多，洗漱完后整个人更显得精神。
微微收拾完屋子后，便迎着清晨的阳光，哼着小调，出门寻觅早点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