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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试灵求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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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西凉迎着风,呼吸着新鲜空气,背着手在少人的大街上晃悠,“大伯好。”纪西凉朝背着木柴的大爷打招呼。那老人也笑呵呵地回应。纪西凉余光撇到大爷身后的房屋有一到黑影闪过,拔脚追了上去。
那黑影速度也极快,尽管纪西凉也极速追上去。追了整整三条街,黑影才彻底消失。纪西凉看了看四周,发现刚刚他经过的地方留下一块被撕破的衣角,上面有个奇怪的图案,纪西凉仔细端详了会,脑子里闪过什么。
这个结论暂时不敢确定,纪西凉就不打算说了。天色放亮,是应该回去了。
纪西凉刚想转身就走,脚步一顿,突然想到他不知道这是哪儿啊。这怎么回去啊。纪西凉琢磨了会,决定乱走了。
另一边的君北权起来后,在楼下坐了会,等人陆陆续续的来后,发现只差纪西凉一人。君北权起身上楼,朝纪西凉的房间处走去。
第一次敲门,没人应。第二次第三次还是一样。君北权皱眉,想着纪西凉还是得他来叫醒,真是不自觉。君北权推门而入,却发现房间已经空荡,被褥里早就没了温度,看来出去很久了。
君北权快速下楼,还是没有看到纪西凉的身影。君祁善此时上前道:“北权可是在找纪公子?今早我看到他出门去了,会不会迷路找不到了呢?毕竟他第一次来这。”
君洛道:“是啊,这里离江东近我们常来,可那小子却是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出去找找吧。”
君北权瞳孔微缩,直接出门。只有他知道纪西凉是魔教的人,这里他肯定不熟,这家伙出去了怎么也不说呢?
虽然心里抱怨着,但还是满脸焦急,加快了脚步,生怕纪西凉出什么意外。
“君兄,君兄!”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君北权立马回头,是纪西凉。纪西凉走了不知多久,最后还是又一次碰到了那位背木柴的大爷,问了路才过来的。
纪西凉来这后就没记客栈的名字,所以问起路也难,幸亏碰到的是刚才的大爷,纪西凉一比划就懂了。君北权问道:“你去哪儿了?出事了吗?”纪西凉摆手,道:“我又不是好欺负的,忘了路而已。”
君北权放心地点头,带着纪西凉回到客栈。君家后辈都开始用餐了,准备去擂台了。纪西凉昨天晚上没吃饭,今早君北权也不准纪西凉吃多,就让他喝了碗粥配了个蛋,理由就是:“早上不适合暴饮暴食。”
纪西凉委屈的噘嘴,一口一口地扒着碗里的粥。君北权满意地点点头,欣慰地开始喝粥。君祁善的目光没过一会儿就看向纪西凉这,弄得纪西凉吃饭都矜持了些,草草的结束了这早餐。
到了时辰,君北权带队开始收拾东西往城中心而去。一路上还会碰见一同前来的世家,各个都用眼神示威,其中还有一男的狠狠地瞪了一眼纪西凉,差点把纪西凉早上喝的粥都给笑吐出来。
擂台很大,大到容纳几十余人还绰绰有余,中间还有偌大的高台,直对上去的就是评委坐的地方,高台中还悬浮着一全身发光的试灵球。等所有人都到齐后,那裁判才高声宣扬道:“为了比赛的公平公正,我们会在比赛前测试各位的灵根,要是灵力低微者,将没有资格参赛。”
有些人轻蔑道:“试灵而已,有必要吗?”
“呵,要是灵力低微,我想我自己都不会来。”
“真是多此一举。”
纪西凉没说,虽然他也这么想。这试灵球确实没有什么大功效,若只是测试灵力强弱的话,依那个人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其中必然有蹊跷。
裁判对他们的态度只是讽刺地一笑,道:“现在请各位自行决定先后顺序,上前测试。”
纪西凉对君北权无声地摇了摇头,君北权会意,没有上去。有些看不起试灵球的世家率先带人上前,往试灵球注入一丝灵力。
让人意想不到的发生了,台上的人表情在那一瞬间痛苦不堪,整个脸都难扭曲在了一起,下一秒就承受不住晕了过去。裁判对此,道:“这,就是灵力低微者。”后面几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生怕自己上去也会晕倒,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
纪西凉勾唇,邪魅一笑道:“有趣。”他倒是看出来了,这试灵球里面,还有其他东西,那才是他们真正要测试的东西吧?
君北权眼睛微眯,显然也知道了这试灵球里有别的物品,只是还不知为何物,还是得要看看。
后面的那些人已经上台,不能弃权,只好挨个上前往试灵球里注入灵力,然而也是毫不意外地表情痛苦、狰狞,然后晕倒。整个世家,也就只有三个人通过了。
纪西凉好奇地看过去,其中一人穿得有些许破烂,可以说是骨瘦如柴,瘦瘦小小的一位少年。
纪西凉赞许地点了点头,觉得这家伙印证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终于有三人通过,那裁判凝重的表情总算是放松了些,只不过十个人中留三个,这概率不太好。那世家的人对台上的少年指指点点,颇为不满,待他下来后直接把他拉走,纪西凉无奈的摇头,心里猜了个八九分。
这里包括大小地方也就七个世家的人,上官家第一个上去,只留了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和另外两个强撑的人。第二个世家是秦家,君家还不急。等到快要轮到君家时,纪西凉凑到君北权耳边悄悄道:“君兄,待会你切记不可分神,心无杂念,运转灵力集中到腹部,然后再注入到试灵球中,其他什么都别想。”
君北权虽不知纪西凉为何这么说,但还是应了下来,相信纪西凉。可纪西凉还是不放心,道:“等会还是我先上去吧,你看着我做。”君北权知纪西凉有把握,也就点了点头,道:“小心些。”
“说什么呢你们,到我们了,走吧。”君洛从后面出现,叫了下在咬耳朵的两人,然后步伐平稳地上台。
君家在江东也是远近闻名,当君家的人上去时,引来了很多人的注目。君洛将手轻放到试灵球上,注入灵力。一开始进来了脸上还有点半不适,但她还是撑住了,没有晕下去。裁判道:“通过!下一个。”
台下议论纷纷,无不在说君家第一位上去的女子,有实力有不胆怯。第二个上去的是君祁善,他似乎很轻松地就通过了,一点难受的表情都没有。纪西凉疑惑,难道他也看出了里面的东西?
接连两人成功,其他人都屏息凝神,想要看看第三位的结果。纪西凉不着急上去,回头看了一眼有些许担忧焦虑的君家后辈。有一人挺直胸板,长发飘逸,坚定地走上前去。
是那英姿飒爽的女子。纪西凉之前问过君北权,那是君家小旁支出来的,庶女,但是武功不错,也算是出类拔萃,名唤君溪。
君溪也好像有点紧紧张,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把手放了上去,忍着剧痛,通过了。台下又是一片惊呼,君家一连两个女子通过了,在通过的女子人数上,仅仅三人,君家就占俩。
纪西凉身后还有几位,迟迟不肯上前,而恰好他和君北权也不急,就这么干等着。那些人以为君北权和纪西凉肯定会先上,结果等了半天还是不上,于是只好一个推一个的上去了。果然,后面就没有那么好运了,那些后辈都被痛晕了。
纪西凉摇了摇头,道:“我先去了。”
纪西凉上前,先用体内的毒感受了一下,确实如他所料。试灵球里的东西,很厉害。纪西凉抛开杂念,集中注意力,将灵力集中在腹部,再注入到试灵球,那试灵球没有任何反应,纪西凉就这么简简单单的通过了。
“好帅啊,怎么以前我都没见过?”
“对啊,怎么那么好看,糟了,我的心被偷了。”
“长得简直比女人都还妖艳,好好看。”
纪西凉一上去,就听到耳边处传来小声的议论声和尖叫,不耐烦地往里挪了几步,声音才小了下去。纪西凉朝君北权眨眼,让他放心。君北权曲意,觉得纪西凉在挑逗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运行灵力。
“通过!君家共有五人通过。下一世家!”
君北权步伐轻缓地走到纪西凉身边,淡淡道:“里面为何物?”
纪西凉小声道:“此地人多耳杂,回去我同你说。”此物是魔教之物,君北权不懂也正常。
剩下的世家上前去擂台,也都很少人关注,全部都在看纪西凉和君北权的盛世美颜,无不在想象着嫁给他们的样子,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
齐夜站在擂台上,心中不平地看向台下的人,还有站在前方的纪西凉和君北权。这次他凭着自己在齐家的地位,才能以齐家后辈的身份来参加这次擂台赛,本以为这第一轮定是他出彩的时候,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抢了风头。
其实他一来就注意到他们了,下决心的要比过他们,本以为纪西凉上去后会和其他人一样晕倒,结果却出乎意料,君北权也是一样,而且台下的反响还更加强烈,他此时却没人注目,独自将灵力注入试灵球。
齐夜心中恨意极大,痛苦也极大,好在齐夜强忍了过来,勉勉强强地通过了。
很快,第一轮就结束了,丝厢阁以奇葩的方式淘汰掉了一大半的人,剩下十九个人,可丝厢阁只让一个裁判出来主持大局,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恐怕要下一轮才出来了。
裁判没让他们着急着走,道:“被淘汰的人也不要灰心,我们将会在其中选出一位,继续参加后面的比赛。”
这不就是可以有复活了吗?台下的人惊呼,忙问比赛规则。裁判道:“十人一场,胜一人,进入决赛。一共五场十人赛。另一场,就是五个人的比拼了。”
人在擂台,不论生死,裁判只讲明了场制,而没刻意说明不可重伤,所以,这是一场生死决赛,杀戮气息恍然之间汹涌起来,纪西凉和君北权等人退出高台,在一旁静视,观看这场,丝厢阁安排的生死战。
裁判让被淘汰的每个人依次上高台抽签、分组,很快,组就分出来了,轮到第一组上场。
到了擂台,就不分是不是一个世家的了,每个人心中都只想赢,不顾性命,纷纷拔剑,乱打了起来。十人聚在一起,灵力强大混杂,而那些通关的人大多都是硬撑下来的,根本受不住这强烈的灵魂海攻击,退的远远的。高台上的那些人,都杀红了眼,有些人是弃选的,就连试灵球都没有摸过,更别说晕了会,所以体力比其他运过去的人好的多,很快,第一组决出了胜者,一位长满青春痘的少年。
接下来的第二组、第三组、第四组,都是这些长相油腻、奇怪、令人咂舌的人胜出,纪西凉不知从哪变出的瓜子,慢吞吞地磕着,道:“这还真是,心丑人也丑。”
到了第五组,竟然有人直接认输,干脆不比了。其中一位长相还算清秀的少年讽刺道:“懦夫!”
认输的人作势一样的冲上前,呸了一口口水,然后装清高地转身要下台。清秀少年倒退一步,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拔剑,飞快地刺向那个即将要下台的人,道:“你可别忘了,这是擂台。”
擂台的规则就是,你可以不上台,但是只要人在台上,是输是赢,就得看你是否活着了。若是死了,也是活该。
那人惊恐的看着瞪着眼,张开嘴,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死过去了。清秀少年不屑地把他往台下一扔,与其他擂台上的战斗。纪西凉眼睛瞥到死的人身上的伤口,剑刺偏了,是故意的。纪西凉看了眼台上的少年,心想道:“想杀人又不敢杀,只是表面强硬罢了,内心却还是个胆小的人。”
清秀少年在上面打着,下面被他刺伤的人的世家也赶忙跑了过来。看样子还是个被宠惯了的公子哥,被发现还有呼吸后,有人赶紧给他喂了丹药,保住了性命。纪西凉靠近君北权,八卦道:“这少年脾气大,胆子却不大。”
君北权闻着纪西凉身上独特的香味,道:“秦家的人。”
纪西凉依旧磕着瓜子,道:“你咋知道的呀?”
君北权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道:“刚才他们世家不都全上去了吗。。”
纪西凉惊道:“这你都记得起来!我觉得长相都一样啊。”
君北权有些骄傲道:“那是,比你孤陋寡闻的要好。”
“哪有,我在我那我什么都知道。”纪西凉怕君北权不信,道:“哪家猪生崽了,哪家大婶又生娃了,哪家小伙子讨媳妇了我都知道。”
君北权嫌弃道:“人家娶媳妇关你什么事?”
纪西凉理所当然道:“蹭酒喝啊,还可以吃东西。只不过要包些钱罢了。”
君北权不想再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了,道:“你还是看看擂台上吧。”
纪西凉闻言看了过去,清秀少年把余下八个人都打成重伤,剑全部刺偏,没有一处刺中要害。这一场,他胜了。
台下有人议论道:“这人在三大世家中的秦家。”
“秦家?秦家的长子长女不都两年前参赛过了吗,最小的还差几年啊。”
“我听说,那是秦家家主早年在外面留下来的种,当时就快与秦夫人定亲了,所以就没说。可如今秦家家主不知如何想,竟在前几个月突然把他领回家,说什么要弥补自己的过错。哎,说起来还真是造孽啊。”
纪西凉竖起耳朵听着,暗暗咂舌,想来那家主突然认他,也是他做的。不过有一点想不通的是,明明他有办法可以回来,却挑这时候,若是再早个几年不还更好,比起穷得叮当响,倒不如赶紧过上富裕的生活。
纪西凉呼出一口气,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君北权,道:“没什么好看的了,君兄,我们先回去吧?”
一天一轮比赛,比完赛的人可以自由选择继续观看和回去休息,但是不可出他规定的范围。纪西凉不用想都知道丝厢阁会把给他们住宿的地方安排在哪,但是君北权就不知道了,道:“那人还没说我们住哪。”
纪西凉扯着君北权走,道:“哎呀我知道我知道。”
君北权追问道:“这擂台赛给参赛者住的地方每年一换,既没有固定的地方,你怎知。”
纪西凉汗颜,丝厢阁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不想与君北权过多解释,把他带到了擂台后面的一大殿,默念法诀,两人面前出现一道白色的屏障,道:“丝厢阁每次轮到他们制定规则时,都会把选手带到一处地方,而且还是随机的,但是去到的真正地方确实一样,这就是丝厢阁与其他两个地方不同之处。”
君北权心里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想法,怎么感觉自己一点都不如他了呢?纪西凉先行穿过屏障,君北权后脚跟了上去,眨眼间就来到了卧房,是个两人铺。
纪西凉整个人趴了上去,道:“这里是不会让你睡过头的,到了时间它会把你传送出去。”
君北权在自己的铺位处坐了下来,将纪西凉往他那推了推,道:“你很了解丝厢阁?”
纪西凉翻了个身,道:“我小时候去过那,待了一段时间。”
君北权道:“那试灵球里的东西呢?”
纪西凉反问道:“你觉得是什么?”
君北权想了想,道:“试灵球对入侵者没有反抗,反而还辅助,而且他们脸上都是挂不住的痛苦,显然灵力在某一瞬间被污染,这么想来,唯有一物,那便是求魂。”
纪西凉感叹道:“这可是我们魔教之物,想不到君兄这么神通。”求魂算不得是禁术,只是通过所求灵力的方式吞噬灵魂,但都是需要被吞噬者的主动,所以没人会傻到自己把灵力注入,然后让它吞噬。而他们在求魂上加入试灵球,相对应的减小了求魂的魂力,那些人才不会被轻易噬魂。
”
君北权不语,他没有去问为何魔教的求魂会在丝厢阁处,毕竟事关魔教,不好参与。如今要想的就是第二轮的比赛了,按照丝厢阁的套路,应该就是让他们剩下的人分组比赛,跻身第三轮,面对未知的对手,君北权还是很有信心。
果然,第二轮就是以抽签的方式来分组。想必是刚才的比赛胜者已分,裁判都让参赛者到了自己的卧铺,然后使用传音的符咒,道:“明日抽签分组,各位提前做好准备,不得随意走动。”
等第二日到来时,每个人都被传送到了擂台台下,君祁善、君洛、君溪聚在一起,和君北权纪西凉二人打了个照面,问道昨日去哪时,两人都是装作没听见,转移话题问道剩下的君家后辈,君洛道:“我们已经让人把他们带回去了,昨日应该就到了。”君北权点头示意了下,然后找了个位置安静地站着。
擂台上裁判还是那个裁判,可却多了三个人,纪西凉一眼就认出三人是谁,一位是阁主夫人钱敏,一位是她的心腹彩叶,一位便是阁中的老前辈姓田。
那三人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钱敏道:“我是丝厢阁阁主夫人,钱敏,是你们此次的比赛评分人之一。我左边这位是阁中的首领,右边这位是阁中的元老,田前辈。”
丝厢阁这次来的都是很有威望的,虽然大多都没见过人,但都听过名声,所以各个都惊呼了一下,都投去敬佩的目光。纪西凉冷笑,排场还是那么大,第一天就不来,立威么。纪西凉根本不怕钱敏,也不信世人把钱敏说得多么温良贤淑、教书好手,只觉得她这个假面孔着实把他眼睛给刺痛了。
纪西凉一声冷笑,引起了钱敏的注意,就算人数多,可纪西凉的样貌实在是出众,站在人群中耀眼得不行,一眼看去就能看到他。钱敏目光一顿,一抹狠厉闪过,转而又变为温柔无害的样子。彩叶跟着钱敏多年,自是也认得了纪西凉,看他的时候还剐了他一眼。田前辈人老,眼睛花,离着又远,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但又不敢确定。
钱敏叫裁判让他们开始抽签,裁判应了句,然后噔噔噔地跑到高台上,手中拿着一捆木签,道:“请各位依次上台拿签。”
那些人上去了一会儿后,纪西凉才缓缓走上去,拿完木签,还不忘恶心一下钱敏,给她眨了眨眼,勾起唇角下台。君北权就在纪西凉身后,看了看纪西凉又看了看钱敏,眉头紧皱,笑不起来。
钱敏穿得很花哨,反正纪西凉是这么认为。钱敏手上戴着大金镯子,腰间挂着翡翠,头上还插着金钗子,衣服上左一朵花右一朵花,还挑了件少女粉,纪西凉看了眼睛晕晕的。想来想去,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纪西凉凑上去问君北权道:“你觉得阁主夫人像什么?”
君北权看了眼钱敏,道:“像……穿着花衣的黑乌鸦。”
纪西凉拍腿大笑道:“哈哈哈,黑乌鸦,君兄想得果然很妙。”
君北权瞟了纪西凉一眼,道:“吸引你的黑乌鸦。”
纪西凉差点被噎死,道:“这哪里吸引我了,明明很丑的好不好。”
那你刚刚朝她抛媚眼?君北权把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话锋一转道:“你和谁比?”
纪西凉看了眼手中木签的序号,是叁,他四下看了看,道:“好像是秦家的那位。”
这么说来,清秀少年是赢了五人的混战,还不赖。纪西凉眯眼笑道:“我还挺期待和他打一场的。”
君北权朝清秀少年的方向看了过去,恰巧少年也转了过来,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杀气。纪西凉抬手在君北权眼前晃了晃,君北权收回目光,顿时没了刚才的眼神,而是平淡。纪西凉道:“是我打又不是你打,该放眼神应该是我放才对啊。”
说着纪西凉还故作凶狠地回瞪一眼清秀少年,朝他竖起中指。那少年气得不轻,眼睛充满血丝,恨不得现在就上来打一场。纪西凉一跳就躲在君北权身后,戏谑地朝他挑了挑眉。少年知在台下不能打斗,心里暗暗的决定等会上台一定要把纪西凉给打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