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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修炼邪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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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一队人都没有碰到过血麒麟,纪西凉猜想应该是颜千弃把它藏起来了,不想让他发现罢了。
离蚀骨日越来越近,玉坠兮也没有停止对纪西凉的治疗,每到凌晨玉坠兮就会被暴打一顿遭受某人的冷眼,然后再给某人用月光石减轻伤痛。
在蚀骨日前一天,纪西凉照旧得被玉坠兮吵了起来,身体虽乖乖坐好,嘴上却是不饶人:“我觉得你可以去花楼,不然可惜你的精力了。”
玉坠兮也盘腿坐下,道:“就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知道我们担心你么。”
纪西凉刚刚还咧着嘴角,听到玉坠兮的话后脸上恢复了平静,眼底泛起波澜,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死不了。”
玉坠兮没理会纪西凉的嘴硬,开始捏决施力,汲取月光。纪西凉也抛开心思,运转自己体内的灵力。
“噗。”
纪西凉嘴里吐出一口血,胸口像有无数只蚁虫在撕咬,玉坠兮赶紧扶住了他,焦急道:“怎么了?”纪西凉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缓了一会儿,道:“附近,有人在用禁术。”
纪西凉本就身中剧毒,毒素对外界的感应很强,不容许有第二个毒再侵犯它所占据侵蚀的身体,所以纪西凉对其他的剧毒和禁术都有很强的感应,因为月光属阴,而禁术更阴,纪西凉身体承受不住太多阴气,也就被反噬。
玉坠兮惊叹道:“禁术?在哪?”
纪西凉低声道:“正东,前方五百步。”
玉坠兮闻声刚想要去查看,纪西凉给拉了回来:“这么着急呢,先把我扶起来。”
玉坠兮照做,让纪西凉靠在自己的身上,道:“你坚持的了么,我去吧。”纪西凉啧了一声,痞坏的看了玉坠兮一眼,道:“你去送死啊,这人可厉害得很。”
纪西凉和玉坠兮往东走了五百步左右,虽然天色昏暗,但还是看得清,这就是之前血麒麟的洞穴,只是少了周围的尸体和血迹,多了几声兽吼。
纪西凉伸手挡住了玉坠兮,让他不再往前走:“别去,里面是血麒麟。”
玉坠兮道:“颜千弃把它弄回这里了?”
这也怪不得。这几天颜千弃总是有意无意的绕过这,玉坠兮有提到过一次,颜千弃却说:“这里血麒麟待过,即被发现了,怎会还呆在这?”那些颜千弃带的弟子,尤其是秦长鸣无比认同,还斜了玉坠兮一眼,充满了鄙视。
所以脑子转了几个弯,玉坠兮再笨也该猜到了。纪西凉道:“他用血麒麟炼禁术,别莽撞。”
玉坠兮道:“什么禁术?”
纪西凉闭眼利用探知和体内的毒素往感应,半晌,纪西凉眼睛猛地睁开,道:“水琉璃!”
此话一出,玉坠兮的脸色也变了变,道:“此等邪术,他也敢——”
“呵,被你们发现了?”
玉坠兮话还没说话,洞中就传出颜千弃的声音。纪西凉看了过去,发现颜千弃脸色有些许苍白,道:“怎么,做了亏心事,被发现了是不是很紧张啊?”
颜千弃黑着脸,没有之前那般儒雅,道:“紧张?纪西凉,你还是别说这么多废话了,还是说些遗言吧。”
忽的,纪西凉觉得嘴里腥甜,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纪西凉勾起了唇角,道:“就这点本事,怎么弄死的了我。”
颜千弃往前迈出了一步,和纪西凉之间更近了,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胸闷,体内的灵力开始慢慢枯竭了。”
纪西凉没应话,冷眼看着他。玉坠兮挡在纪西凉前面,道:“颜千弃,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颜千弃浅笑,道:“我本没心思和你们斗,要就怪他,挡我道抢去我本该拥有的一切!”
纪西凉看着颜千弃指着自己,讽刺道:“你本该拥有的?有什么是你的。”纪西凉不气反笑,道:“不是我说你,要不是当年我爹把你给带回来,你现在说不定在天上看着我呢。”
“你!”颜千弃说不出话来,怒容渐渐爬上他的脸,又红又白,竟有些滑稽。
纪西凉得逞,不再想与颜千弃耗下去,比起他,洞内的水琉璃可比他重要多了。
水琉璃是邪术之一,本身是一个透明的圆球,此术要靠很强大的凶兽之魂才能觉醒,而且对施法者的灵力消耗也很大,但是只要事成,水琉璃就可归己所用,夺人意识,伤人肌肤,为施法者所控。
只不过水琉璃几十年前就被一大世家所收,纪西凉猜到了,那世家就是颜千弃的家族,水琉璃也是他家族所收,他家族覆灭了,水琉璃自然在他那。
“颜千弃,你还是让开吧,免得日后我再处理你时你说我不顾昔日之情。”纪西凉往前一步,挑衅道。
颜千弃抽出腰间的配剑,道:“想要进去,先过我这一关。”
玉坠兮也幻化出剑,与颜千弃对立,道:“那就我来陪你吧。”
纪西凉闪退到一边,趁着他们打架一溜烟地留进了洞里。
“我去。”纪西凉本以为洞里顶多有只被吸干已经歇菜的血麒麟,哪知还有白木,白木满面苍白,双眼布满血丝,着实把纪西凉吓了一跳。
白木似乎是感觉到了人来,对上纪西凉的眼,浑身都是杀气。
四目相对,纪西凉身体本就中了剧毒,还被白木这么一瞪,心里直发冷:“看来这白木也受了颜千弃的控制。”
水琉璃属火,纯阳,整个魔教灵根属火的法师不多,除了纪衍崇和纪西凉两人外,就是白木的火灵根最强了,这也是当年纪西凉为什么选白木的原因之一。颜千弃骗白木,一是看他老实好骗,二就是白木火灵根可以控制水琉璃。
所以现在的情势已经很清楚了,白木控制水琉璃,颜千弃控制白木,除了出点血之外,颜千弃就是最大的赢者了。
纪西凉摇晃了一下,体内毒素的反抗越来越强烈,他距离水琉璃也越来越近,再近些纪西凉恐怕就支撑不住了。白木现在失去了意识,双目发红,直愣愣地看着纪西凉,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恐怖的紧。
纪西凉一步一步地走前去,与白木保持一定的距离,看到上空浮着的水琉璃,咧开嘴角道:“白木,你家主人在外面跟人打起来了,你不去帮忙?”
白木现在的状况就是相当于走尸,虽然不知道玉坠兮能不能撑得住,但还是得牺牲牺牲了。
那白木龇牙咧嘴,不知道是听得懂纪西凉的话还是听不懂,一动也不动的。纪西凉算是知道了,颜千弃把白木变成了走尸后,还可以感应到对方的想法,不过就算是这样,颜千弃也拿他没办法。
纪西凉双手合十,淡淡的火焰包裹着整个手掌,纪西凉眉间出现一道魔印,转瞬即逝,拿到微弱的火焰唰地一下飞入白木的身体里。白木整个人晃了一下,被纪西凉给暂时控制住了。
纪西凉即是魔教的正统之子,又怎会不懂操控走尸,只不过这是邪术,所以除了家族内人知道外,其他人一概不知。纪西凉三步作两步的走到白木面前,道:“去吧。”
仅仅两个字,不需多言语,白木就知道纪西凉的意思,纵身一跃地飞出了洞穴。
纪西凉每往水琉璃处多走一步,嘴角就会渗出鲜血,被水琉璃的影响,纪西凉体内的蚀骨毒好像要提前发作了。可是此刻却不能让玉坠兮进来,早知道刚刚拦着颜千弃的人是他。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当务之急还是收回水琉璃,毁了它。
水琉璃不易察觉的晃了晃,晶体内的鬼魂蠢蠢欲动,敲击着玻璃发出“叮叮”的撞击声。
纪西凉心下叫着糟糕,颜千弃许是注入了足够的灵力和魂魄,让那些鬼魂都燃了起来,现在正准备出来攻击纪西凉。
纪西凉本就虚弱,加上蚀骨毒的冲击,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多!唯一的办法就是逃,逃出水琉璃攻击的范围,可是这边还有玉坠兮,如今身负重伤,也逃不到哪去。纪西凉只能搏一搏了。
纪西凉手握紧配剑,短时间内找了个施法之地,盘腿而坐,欲将其收进腰间的伏邪囊。
恐外面的白木帮玉坠兮打不了多久就会被颜千弃给收回意识,所以纪西凉必须得要加快速度。
纪西凉开始施法,周身亮起红光,身下出现法阵,头的上空悬浮着摇摇欲坠的水琉璃。
“纪西凉,你别再挣扎了!”洞外传来颜千弃的声音,他怕纪西凉把水琉璃收回,那他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颜千弃用意念干脆驱动水琉璃,来个远程控制将纪西凉拿下。
纪西凉道:“颜千弃,你有本事进来啊。”
外头没了声音,纪西凉也不再走神,灵力的调动已经非常艰难,要是分心的话很容易被反噬。水琉璃即是邪术,也是邪物,纪西凉就算是没受伤的情况下也要花些时间将它收服,更何况是现在了,要是连白木都脱离了控制,他总不可能一边收服水琉璃,一边控制白木。
现在完全就是靠玉坠兮拖延时间了,只要再争取一下,一下就好。
“噗。”
一个重物摔到地上的声音,纪西凉连忙一瞥,发现是玉坠兮,惊道:“坠兮,你快走,这里交给我就好!”
玉坠兮捂着胸口,死死地盯着面前站着的颜千弃和白木,道:“你快继续,他们两个我来解决。”
颜千弃也受了伤,只不过没有玉坠兮地严重,就在刚刚,白木不再被纪西凉所控,一起和颜千弃攻击玉坠兮,玉坠兮只有一人,和颜千弃一人打能打个平手,如若又来一个,自然是打不过。
纪西凉眼睛一闭,加快进程。颜千弃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道:“解决?大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满啊,玉坠兮。”
“我呸。”玉坠兮吐出嘴里的鲜血,道:“颜千弃,你这个败类,枉费了师父多年的教导!”
颜千弃毫不在意,道:“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多屁话。”
玉坠兮没说话,他现在就是要给纪西凉争取一些时间,不能被颜千弃给干涉。颜千弃缓缓道:“白木,杀了他。”
颜千弃一声令下,白木一板一行,双手扼制住了玉坠兮的脖子,仿佛像个木偶人,完全没有之前的活人之气。
玉坠兮往白木□□猛地一踢,白木顿时松开了手,玉坠兮趁此机会又反手一勾拳,白木被打倒在地。白木从地上慢慢爬起,又想来给玉坠兮一个锁喉,可一个招式玉坠兮怎会上当第二次,一个侧身再加一个后踢白木又倒下了。
洞内有水琉璃,白木又算是半个施法者,灵力也被限制了,所以玉坠兮打起来不要比洞外太简单。颜千弃也马上领会,知道白木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有用,只好自己出马。
颜千弃单手画符,飞到水琉璃处,默念捏决,水琉璃瞬间被点亮,鬼魂好若突破了万年牢笼,哭着叫着扯破了嗓子,想要把纪西凉吞入黑暗。
纪西凉怎会怕他们这些小啰啰,即使他们的怨气极重,也近不了纪西凉的身,破不了纪西凉身上的禁咒。
早在几百年前,魔教最为昌盛时期,与阎王殿大战一场,阎王殿输的那叫一个惨,魔教祖先就与阎王殿签订了万年契约,阎王殿子民不得欺犯魔教子子孙孙,魔教子孙可操控阎王殿高级鬼魂,终身不得忤逆。
颜千弃身为外族之人,即使他父亲与纪衍崇是知己,也不可能会知道这个秘密,所以看到那些鬼魂只敢嚎叫不敢动手,气得胸口起起伏伏,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温润如玉,只有一种快要七窍生烟的感觉。
颜千弃也不再耗神在水琉璃上的鬼魂,销毁了符篆,转而直接攻向正在运法的纪西凉。
纪西凉向□□去,单手撑地抬脚踢向颜千弃。现在他还不能离开身下的法阵,只能和颜千弃耗时间了。
颜千弃闪躲,刚想抬掌聚灵力,就听见外面传来杂乱的声音。
“尊主他们去哪了,怎么那么久都没看见他们。”
“我们把这儿附近都看过了,兴许在这山洞呢。”
“诶你们听,里面有打斗声。”
“好像是,我们进去看看。”
秦长鸣带着其他弟子,一股脑的挤进了山洞。颜千弃看到秦长鸣,将手往自己身上一打,扑通一声地倒在了地上,闷吐出一口血。
“长老!”
秦长鸣没有看到颜千弃的动作,只看见颜千弃受伤在地,洞内唯一能将颜千弃打成这样的,只有他了。秦长鸣连忙上去扶起颜千弃,怒骂道:“尊主,你这是在做什么。”
纪西凉扯出一抹冷笑,合着这颜千弃还想嫁祸于他,道:“我在做什么你看不出吗?你能拿我怎么样。”
既然颜千弃要演,那他陪他演下去就好了,不让他后悔后悔,不就辜负了他这一场好戏了吗。
秦长鸣听到纪西凉的话果然被气个半死,青筋暴起,直接举剑朝纪西凉刺来,吼道:“纪西凉,你修炼如此邪术,该死!”
纪西凉站在法阵上一个侧身就躲过了秦长鸣的攻击,还有时间对颜千弃道:“听明白没,修邪术,该死。”
颜千弃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而秦长鸣此刻根本没有听到纪西凉的话,只想将他杀之于剑下,为颜千弃报仇,为他自己报仇!
其他弟子见状没有上去帮秦长鸣,一面是颜千弃,一面纪西凉,衡量之下当然选择旁观,只是秦长鸣弟弟秦长树不知是怎么想的,道:“哥,事情还没弄清楚,别贸然出手啊。”
秦长鸣一个分神,就挨了纪西凉一掌,退了几步之远,秦长树赶忙上去扶着。秦长鸣愤愤地甩开秦长树,道:“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事情的真相还不清楚吗?”
纪西凉挑眉,虽然他听不懂秦长鸣这小子在说些什么,道:“臭小子,还打不打了啊。”
秦长鸣本就气在心头,纪西凉这么一喊也不顾秦长树地劝阻再次冲了上去。纪西凉即使受了重伤,也还是斗得过秦长鸣,秦长鸣内力不深厚,把他诱进圈套轻而易举。
就在秦长鸣还在聚力想再次刺向纪西凉时,整个人突然晃了一下,脑袋嗡嗡作响,只听得到颜千弃地喊声:“长鸣,回神!”
秦长鸣眼神迷离,走路晃晃荡荡,眼前的纪西凉变成了三个,还有他邪魅得逞的笑声环绕在耳边。
纪西凉淡淡启唇,道:“你还是太年轻,贸然闯入收服邪术的法阵,你是想要当祭品吗”
颜千弃的瞳孔震了震,道:“纪西凉你好歹毒,用生人作祭品!”
纪西凉听这话差点笑出声,道:“你好意思的吗”
颜千弃也不在地上装死,赶忙起身在秦长鸣身上点了几下,封穴后秦长鸣昏了过去,一旁刚刚反应过来的秦长树也上前搀扶秦长鸣,担忧道:“长老,我哥怎么了”
颜千弃看向纪西凉,道:“他要吸取长鸣的魂魄,炼取水琉璃。”
秦长树不可置信道:“怎么会!”
颜千弃把秦长鸣扶到山洞壁靠下,道:“你还想为他说话,如今你兄长被尊主打得重伤,还在修炼邪术,放出血麒麟,利用白木,这些还需要我解释吗”
颜千弃说的对他们来说是事实,秦长树也是亲眼看见血麒麟被抽干血倒在一旁,尸体开始腐烂,而白木也被炼成走尸,和玉坠兮在打斗,要不是他们来得及时控制住了白木,恐怕玉坠兮也应付不来。
现在的情势来看,对纪西凉确实不妙,颜千弃的倒打一耙,这里还都是他的人,纪西凉也是有理也说不清,干脆就不说了,玉坠兮体力虚弱也晕了过去,只有纪西凉一人对抗着颜千弃,还有一大群弟子,落得下风。
那些弟子一波接一波的朝纪西凉攻击,在颜千弃的洗脑和指示下,也没什么顾忌了,就算到时候是一场误会,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来个死无对证。
纪西凉眼前越来越模糊,有一股熟悉的蚀骨疼痛正在胸口蔓延到身体各处,但他还不能倒下,只能利用那些鬼魂和他们打。
原本昏暗的山洞在他们的灵力照耀下明亮起来,尤其是那水琉璃的光,阴气逼人,他们都不敢靠近,和鬼魂纠缠着。颜千弃见局势僵持不下,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转,水琉璃像活过来了一样,传出凶狠的嚎叫。
“怎,怎么回事?”
“是纪西凉,是他驱动了水琉璃,要和我们同归于尽!”
“纪西凉你快住手!”
纪西凉虽然意识有点模糊,但他们的话还是听得一字不漏,余光瞥见颜千弃的动作,眉头微皱,道:“颜千弃,悄悄做小动作可不好。”
其他人闻声转过头看向颜千弃。颜千弃的动作微微一顿,道:“别被他蛊惑,他要利用水琉璃释放出鬼魂,将我们都杀死。”
颜千弃的话使得众人不得质疑,都有点想要往外跑,但又在乎面子只等颜千弃发话。正中颜千弃下怀,道:“我们必须得走!”
纪西凉还在法阵内,不可能轻易的就走了,如今他向水琉璃施法引诱了鬼魂,就是那些鬼魂动不了纪西凉,那释放阴气总可以了吧。这里只有玉坠兮和颜千弃知道纪西凉蚀骨日的事,玉坠兮昏倒,颜千弃想要怎样也没人知道。
就算这次纪西凉死不了,也得落个残疾!
水琉璃既称得上是邪术,就不会比外面高等的法器差,水琉璃就是靠鬼魂夺人意识控人心神,只要纪西凉被鬼魂所扰,还有那蚀骨之毒,想不死都难!
颜千弃带领众人出了山洞,嘴角难以抑制地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纪西凉知道被颜千弃摆了一道,不过刚才有了秦长鸣的一丝魂力,已经足够将水琉璃收回了。
纪西凉强行运转灵力,洞内的碎石摇摇欲坠,开始剧烈地晃动,半柱香时间,纪西凉用最后一丝力气收回水琉璃,只感觉浑身想被撕裂了一般疼,心口被人插了一把尖锐的刀。
纪西凉倒下,法阵消失,洞内再次昏暗了起来,他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心道:“我竟还是死在了颜千弃手里”
世道变化,他竟是被身边的人所算计,颜千弃的小伎俩本就算尽不了他,若是他命大没死,颜千弃如此早得暴露了狼子野心,那么他纪西凉就会将颜千弃弄得体无完肤,生不如死。
轰地一声,洞穴上的大块石头全部掉了下来,在洞外的颜千弃等人也不由得一惊,洞口已经被石头堵住,想要进去是不可能的了,就在他们惊呼一声之后,洞内竟闪出一道刺眼的白光,转瞬即逝。
颜千弃顾不上这么多,匆忙的带人回魔堡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