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初次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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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或是怅惘。但都愿相信你未曾离开我。
虚的前身是灵魂。虚的前生是人类。
据说虚原本是有感情的生物。但是灵王说，明明已经死了，而且与所在乎的人身处在两个世界，如果还记得往事和曾经的感情，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没有人知道灵王这些慈悲的话语。
所有人只知道虚是没有感情的。
最初最初，虚有过感情，只是它们的心后来被慈悲的灵王陛下生生扣去了。
于是身上有了空洞，永远永远无法满足。
灵力一波一波地涌去某个方向，体内的时之秒针正在振动，明白那里正在发生着什么的瞬却依然没有在外表上流露出她的想法。
‘一树……再快一些吧，否则……’
“我不想死……一树……求求你，我不想死……”工藤珠琴苦苦哀求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哀伤与渴盼。
长谷川一树面对着被黑雾笼罩着的珠琴，握刀的右手不自觉地轻颤着。
似乎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刚来流魂街的时候。小小的他跟小小的她缩在角落里分着吃食。然后勾勾手指就誓言说，永不拔刀相向。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他忽然想得出神。
随意地挥动手中的无形刀斩去珠琴身遭围绕的黑雾，一树忽然放下所有防备，面对着跪坐在地的工藤珠琴，温柔地说：“呐，珠琴。我答应过你不对你挥刀……你还记得吗？”
珠琴点点头。
“我也答应过要保护你不再受伤害……你还记得吗？”
虽然有些莫名，珠琴还是点点头。
“可是我们立过誓要效忠于瞬大人……你，也记得吧？”
珠琴重重点头。
“太好了，”长谷川一树说着，缓缓露出一个笑容，虽然发梢还有残余的血迹，但是当他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格外无邪，眉眼弯弯很是温柔，瞳孔中泛起一层层的涟漪夹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珠琴，你果然还记得呢。”
——你果然还记得呢。
听到这样的话，工藤珠琴看上去愣怔住了，半晌都不言不语。
一树俯身，轻舒双臂，然后温柔地将珠琴单薄的身体纳入怀中。
珠琴缓缓将头靠上一树的胸口。
扑通。扑通。
原来这就是心跳声……
——为什么死神还可以回到现世见到自己在乎的人，但是虚去现世却只有杀与被杀呢？
——死神说虚是没有感情的生物才会吃人类……可是为什么人类和死神都可以有心，却只有虚不能有呢？
“珠琴，我很喜欢你哦。”
一树的话语忽然在耳边响起。
珠琴如梦初醒地一颤，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温暖，缓缓地伸出双臂回抱着一树。
“什么人？！”走在六十三区的街上却忽然敏感地察觉到身遭的灵压忽然改变力场，引起了小幅度的势，宫泽岚瞬间摆出战斗架势。
身后的瞬不言不语。宫泽岚更为紧张地前后扫视着。
拥有这样的灵压的六十三区人，他没有把握能赢。而获胜概率小于百分之五十的事情，他宫泽岚从来不做。
等了片刻，周围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路上开始有莫名或是恶意的眼神看向他们。
而最初那股灵压却慢慢地平息下来，仿佛是有人正努力压制着心中的躁动。
宫泽岚尴尬地冲瞬笑笑，然后说道：“那个……要不找个人问问？”
瞬看起来不想说话，只是点点头。宫泽岚没有看到逆光处的瞬猛然变得苍白的脸颊。
他得到了回应就继续走，只是方位隐隐地护着身后的人。
灵压的躁动……已经几乎隐藏不住……
‘……快一些……’
“珠琴……我很喜欢你……你一定要记得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颈间一凉，有什么液体落入领口，带有刺骨的悲哀。
珠琴想，这叫眼泪。
“谢谢你……”一树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给了我最后与珠琴道别的机会……虽然我已经见不到她了……”
“现在……该我们道别了，基力安。”
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刀光如流星，瞬间划过又瞬间陨落。
这一剑刺得极狠。
为了不让它躲开。一树紧紧抱住它，并且将承影以全部力量从它的背后刺入。
没有丝毫保留意味着抱着它的一树也被承影贯穿了身体。
但是当看到黑色雾气化为星星点点在空中消散的时候，一树将承影从自己的胸膛内抽出。他的胸膛诡异地一阵扭曲，泛起黑色的一圈圈波纹。
一树毫发无损。
因为他的斩魄刀能力，叫作影化。
将身体化成影子一般的存在，就能够阻挡多数的物理攻击和探视。
第一次始解的一树经历了过于高强度的战斗，灵力叫嚣着在他的体内盘旋。
压下喉中的一口血，一树将承影归鞘。
影化能力一消失，被暂时以能力压制住的内脏的伤势一树再也承受不住，勉强前行了几步，眼前一黑，人就猛然倒地。
然而在最后一刻清醒的意识里，一树忽然看到视线里铺天盖地的白光，光芒中工藤珠琴背对着他站立着。
工藤珠琴很茫然地站立着。
她只记得自己察觉到长谷川一树的战斗灵压才急匆匆赶来，并且对着那个基力安释放了一个破道，然后似乎自己被抓住了……那之后她就完全没有了记忆。
但是这时她忽然察觉了什么，探手入怀想要取出一样东西。她的脸色忽然一变，因为从怀中取出的并不是那枚被她珍视的玉佩，而只有一根红线。
瞬给的玉佩已然消失不见。
身遭似乎还残留着那个熟悉而强大的灵压，此刻正随风一点一点地消散。
‘！……瞬大人……原来这玉佩！……’
震惊之间，珠琴环顾四周想要找到熟悉的身影，但是她忽然看到了浑身染血的长谷川一树。
“一树！！！”
偷偷抹去嘴角的血渍，瞬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
‘主人！……您太冒险了！即使那是极其罕见的灵器，您也不能就这样将能力……’时之秒针显然很是激动，此刻正在瞬脑海里叫嚷着。
‘闭嘴。’瞬在心里回以两个字。
‘主人！’时之秒针显然不依不饶，‘您知不知道如果再晚哪怕那么十秒钟……我就压制不住您的……’
‘闭嘴。’瞬再次回道。皱着眉头，瞬的语气这次更强烈了些。
知道自家主人的倔脾气，而且现在她正虚弱着，确实不是一个吵闹的好时机，时之秒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默默无声地退下了。
五番队的队舍中。
绿柄的斩魄刀被搁置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而它的主人正看似很是认真的批阅文件。
‘果然吞噬能力还不够完美，伪装的时候会被在灵压上看出破绽来吗……看来有必要去虚圈一次了。’
‘但是比起这个来……那个玉佩灵器的原主人更为重要……还无法判断是谁呢。可以注入能力的一次性灵器似乎是已经许久没有出门的曳舟桐生的杰作……’
‘能力……是护壁吗？……不，如此巨大的灵力流动以及如此完美的效果——竟能使人完全不受环境影响来逃避十三号实验品的吞噬能力，恐怕……是时间停滞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扬起完美的弧度。
‘而且在最后……他的灵压已经散发出虚的气息了呢。看来死神的虚化的确是一个可行的方式啊。’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初次交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