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逝水（HP同人）》驰风饮醉

24、讨厌的Umbridge

　　不要在愤怒中回顾，也不要在畏缩中前瞻，而是要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詹姆士.舍波

　　* * *

　　五月，阳光柔和，风轻云淡。空气清新如洗，纯美芬芳，整个Hogwarts都笼罩在郁郁葱葱的绿色和星星点点的花朵之中。各种鸟鸣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从湖面上刮来的带着水汽的风让人觉得精神舒爽，湖中的生物也变得活跃，湖面上常出现大大小小的漩涡和章鱼粗大的触手。
　　无论是Umbridge那些五花八门的教育令，还是即将来临的考试，都挡不住学生们享受这样美好的春天。
　　春日夜晚的空气潮湿而又滋润，每次有风吹过，医疗翼外面拐角处的那几株丁香花总是会被吹散，在月光下撒落一地如雪的花瓣。现在已经过了Hogwarts的宵禁时间，Silvia坐在一株紫丁香的下面，小心地把自己的影子藏在花和枝斑驳稀疏的影子里。
　　Silvia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会为Harry做到这种程度？因为Harry顶着救世主的光环吗？即使Harry的父亲与他仇恨深刻。因为领导者Dumbledore的要求吗？即使不一定可以得到真实的信任。
　　她其实是有点羡慕的吧？Silvia问自己。
　　指甲恰进掌心里，刺刺地痛着。
　　还是没能想清楚的Silvia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有风从她身后吹来，那些原本落在她背后的花瓣随风在Silvia脚边打了个转。从卷曲的发梢里摘出一片散发着淡雅香味的花瓣，Silvia仰头看了看明亮的月光，慢慢走回房间。
　　因为穿着白袍子的缘故，Silvia到把正在巡夜的Norris夫人吓了一跳。如同知道她现在混乱而低落的心情一般，Norris夫人小步跑过来，在她小腿上很轻柔地蹭了蹭。
　　Silvia蹲下去，挠了挠Norris夫人的小耳朵，轻声说：“抱歉让你受惊了，Norris夫人。”
　　Norris夫人一个纵身跳上了Silvia的膝盖，吃了一惊的Silvia把Norris夫人抱在怀里，站起来。
　　穿着雪色长袍的少女怀里抱着一只皮毛杂乱的老猫，老猫安静地把头搁在少女的肩窝。半明半暗的走廊里，这幅景象怪异却和谐。
　　Snape站在廊柱的后面，连影子都藏在墙壁的影子里。看来小姑娘很能照顾自己，就连那只脾气古怪的猫都能友好的相处。Snape觉得自己放心了一点。只要她安分地留在这个学校里，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第二天中午Silvia路过图书馆，习惯性地往里面看的时候，恰好看到Harry拿着纸条向夫人借书。她垂下头，快步走过。她不认为自己现在就能够一如往常地面对Harry，在知道了那样的事之后。
　　站在城堡一扇小侧门里面，Silvia眯着眼看着外面落得一地的五月明媚的阳光。她已经不再确定自己是否还要因为那点好奇心而继续追探属于上一个时代的往事。也不再确定那些东西对她来说是不是还有意义。
　　伸出一只手，漂亮的阳光在手掌上闪动着仿若碎金的光芒。Silvia扬起一个有点苦涩的笑，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如何能敌得过时间的洪流；又要如何保证那些过去的碎片不会扎伤谁的灵魂。
　　“Lawson小姐？”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Silvia转过身，原来是Ravenclaw学院的五年级生，Anthony Goldstein。
　　“抱歉，我挡道了。”Silvia立刻侧身让开。
　　“哦，不是的。是Pomfrey夫人要我看到你的时候带个口信，她下午的时候要外出，希望你能够留在医疗翼。”Goldstein微笑着说，接着很快扮了个鬼脸，“只有Lawson小姐在的话，医疗翼会特别忙吧。”
　　“没有一个医者希望自己忙得不可开交。相信我，Pomfrey夫人的魔药格外难喝是有理由的。”Silvia说道，“好啦，我这就回医疗翼，谢谢你，Goldstein先生。”
　　流鼻血、昏倒、呕吐，得了Umbridge综合症的学生们络绎不绝地走进医疗翼。从一开始的忙于治疗到后来的给张床位去休息，现在Pomfrey夫人坐在她的办公室里，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医学杂志。Silvia则在外间从一堆逃课的学生中间辨别出真正需要治疗的病人，如果不是碰到真正棘手的、严重的，她被禁止去麻烦Pomfrey夫人。
　　“我至少要到后天中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医疗翼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棘手的，就去找Snape教授，他制作的魔药是最值得信赖的。”要去治疗师协会参加一个聚会的Pomfrey仔细地交代着。见到Silvia因为某个名字而动了动，Pomfrey夫人笑着加上一句：“Severus，哦，就是Snape，他虽然看上去阴沉可怕，但他那些毒液并不会令人致死。”
　　Silvia配合地笑了笑。
　　Pomfrey夫人跨上手提包往外走，Silvia跟在她后面。
　　“你可能要多准备一些镇定药水，快到OWLs考试了，总有不少学生需要这个。”Pomfrey一边走一边交代，“如果有学生来偷懒，直接赶出去就好，不要太心软。”
　　“我知道了，这些我都会留意的。”Silvia回答说，“一路顺风。”站在门厅的台阶上，Silvia朝走进阳光里的Pomfrey夫人挥挥手。
　　这天剩下的时间，Silvia不是很忙，除了那些吃了Weasley速效逃课糖的学生，没有任何一个是真的需要医治的。
　　“但你们不是还有期末考试吗？到时候怎么办？”Silvia问其中一个逃课的学生，就是那个从楼梯上摔下来受伤的Gryffindor。现在Silvia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Dennis Creevey
　　Creevey满不在乎地说：“那种东西，不及格又怎么样？！”
　　“她现在是魔法部任命的Hogwarts的校长，你认为还有什么是她不会做的？”
　　“大不了开除好了。世上还有很多其它好学校可以念呢，我是说普通的那种。我妈妈一直想让我像我舅舅那样考进剑桥呢。呃——剑桥就是，嗯，麻瓜的大学。”
　　“我知道，剑桥大学很有名。”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大部分巫师家庭出来的人都不知道，至少我认识的那些都不知道。”Creevey跳上窗台，两条腿晃来晃去。还有几个学生坐在病床边交换零食，要是Pomfrey夫人在他们绝对不敢这样做。
　　“那就太可惜了。”Silvia说，“普通世界里的知识绝对不比魔法世界少，有些还很有趣。”
　　“没想到Lawson小姐对于麻瓜世界如此推崇。”门口传来Umbridge甜腻的声音。
　　几个坐在床边吃零食的学生动作迅速地把空袋子“清理一空”，然后摆出各自最乖巧听话的表情。其中一个作了其他人的代表，说：“多谢Lawson小姐，我感到好多了。” Creevey则很没有经验地撞上了墙壁，额头一片红肿，但这也恰好为他提供了理由。
　　“不用客气。”Silvia先是向那些拎好书包打算离开的学生回了句话，然后再转向Creevey，故作严肃地说：“Creevey先生，虽然你现在看上去好多了，但是我建议你在医疗翼里多留一个小时。撞到头和撞到脚可大不相同。”
　　在被忽视了的Umbridge快要发作的时候，Silvia恰到好处地转过头来，说：“请随便坐，夫人。我要给Creevey先生再上点药膏。你有什么事吗？”
　　那些排着队离开的学生在经过Umbridge时，很有礼貌地和她打了招呼：“校长！”但是他们一个比一个叫的响亮，好像怕这世上没人知道Umbridge是校长那样。Creevey假装揉脑袋，躲在手下面咧着嘴笑。
　　“真有精神，”Silvia轻轻地说，“自从Hogwarts换了个校长之后，礼貌这个词被理解地越来越好了。”
　　“咳咳，最近来医疗翼的学生有点多，他们的病似乎……很神秘？”Umbridge挑了一个的确能比较好地反映现实状况的词。
　　“Pomfrey夫人提醒过我，因为快要到考试了，所以来医疗翼的学生会有点多。压力，你知道。”Silvia把一种不怎么好闻的橘黄色的药膏涂在Creevey撞到的地方，说，“Pomfrey夫人指出这是每年都会发生的事。”
　　Umbridge的嘴扭了扭，她可没法说，那些学生只在她的课上生病。即使这件事在学校里已经人尽皆知了。但要她亲口说出来，那无疑是自己往自己脸上甩巴掌。
　　“很好。我希望你能够尽职地提醒他们一旦治好了，就要立刻回到课堂上去。”
　　“这是当然的。毕竟临近期末，没有学生希望在考试中拿不到好成绩。”Silvia完美地假笑着。
　　Umbridge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酷！Lawson小姐。” Creevey利索地坐起来，一脸赞叹。
　　“好啦，如果你的头已经不疼了，就赶快回去吧。就算不上课，作业还是要做的。”Silvia无奈地赶人。

　　从星期五晚上开始，Silvia按照约定，来到图书馆和Hermione讨论古代魔文。
　　不得不说，Hermione的确是个很聪明的女巫。在跟她的讨论中，Silvia又学到了不少新的东西。当然Hermione的收获一点都不比她少。
　　“我早就应该把你拉过来的。”周六下午她们讨论完后，Hermione感叹道。
　　“别抱怨了，Hermione。按你现在的水平，只要发挥正常，考官不给你一个O那是瞎了眼了。”Silvia小声说。
　　Hermione脸红了，但还是有点得意。
　　“你们讲完了？”Ron插了进来，挥了挥他那张写了没几行字的羊皮纸，“那能帮我们搞定魔药作业吗？”
　　“自己做！你不能每次都参考我的。”Hermione一口回绝。
　　“可我晚上还有Quiddich训练，求你了Hermione。”Ron可怜兮兮地说，然后他推推坐在旁边的Harry，“我说，伙计，你也说句点什么啊。”
　　Harry正在看大脑封闭术的书，他本来想把星期一要上交的魔药论文留到晚上再写的，McGonagall教授的那篇变形术论文要到下星期三才交，还有时间。他计划在这个星期把这本看完，下个星期看完另一本。对于他自觉地看大脑封闭术的书，Hermione是高兴而赞成的，Ron事实上有点不以为然。这也有好处，至少Hermione不再整天唠叨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了。
　　“呃——我打算晚上再做。”Harry看着好友，有点抱歉地说。但是在看到Ron近似于哀怨的表情后，他立刻说：“但我想在有人可以请教的时候就做是更明智的选择。”
　　Ron垮下的脸又回复了原样，他朝着Hermione使劲地点头，Silvia暗暗觉得好笑。她知道Hermione最后一定会同意的。
　　果然，Hermione无奈地摇摇头，说：“真是拿你们没办法。那么，Silvia，也许你愿意帮帮Harry？”
　　原本想就此离开的Silvia僵了僵，随即回了一个微笑：“好的。”
　　Harry显然察觉到了Silvia先前的迟疑，在把写论文的资料搬来后，他有意无意地把那些书堆在了书桌的中间，把他们这边与Ron和Hermione那头巧妙地隔开了。
　　“Silvia，如果你不……，嗯，要是你很忙的话，我可以问Hermione，没关系的。”Harry压低了声音说。
　　Silvia对Harry的敏感有些诧异，她立刻说：“完全没问题。我只是……哦，对不起，Harry。那只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是……”
　　“没什么，真的。”Harry急切地说：“我——嗯，只要你不是讨厌我就好了。”
　　“不，”Silvia倒是觉得奇怪，Harry为什么会往这方面想，“怎么会？”
　　“我想，你一定觉得我很糊涂吧？”Harry有点垂头丧气，“我觉得自己挺傻的，很多事都、呃——总是，做不对。”
　　“好吧，说实话，有点儿。但是我猜你现在的烦心事够多了，至少要比其他学生多。”
　　“这样的话被你说出来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已经毕业了的Lawson小姐。”Harry叹口气，“我觉得自己虽然在做很多事，但总是不知道，嗯——一个明确的目标。”
　　“也许，打败某个人？”Silvia没有在公共场所说出Voldemort的名字。
　　“听上去很伟大。”Harry自嘲地说，“‘活下来的男孩’宿命般的任务，嗯？讽刺的是，我还挺自愿的。”
　　“得了，伟大的救世主。回到你的魔药论文上来吧。”Silvia笑着把Harry他们这次的魔药题目拿了过来。
　　“是啊，要是写不出来，就要变成‘被毒死的男孩’了。”Harry做了个鬼脸，“好吧，告诉我应该看点什么书。”
　　“啊——‘因为懒惰而没能活下来’到是一个不错的结局。”Silvia边讽刺他，边抽了几本书给Harry，“这副药剂里有几种容易混淆的材料，材料的处理手法也很多，我建议你重点提提这方面的内容，具体的在这本里面找。还有制作时要特别注意对温度和搅拌力度的控制，别忘了。”
　　“谢了。比我之前想要列成‘注意事项’，要好的多了。”Harry沾沾墨水，开始动手。
　　Silvia翻开一本有关医疗魔咒的书看了起来，还一边做些笔记。
　　有了帮助，Ron和Harry做作业的速度显然加快了。到了晚饭时间，他们就差不多把作业完成了。
　　“啊，得救了。”走出图书馆后，Ron夸张地说，“这个周末我只剩下半篇符咒课的论文了。”
　　“快点吧，Ron！不然你晚上的训练要迟到了。”Hermione催促着后面两个像是在漫步似的人。
　　“哦不，Angelina用鬼飞球打死我的。”Ron喊了一句，两个人迅速地跑在了前面。
　　“我觉得在这样下去，我会变成老婆婆的。”Hermione对走在她旁边的Silvia说。
　　“你就是太爱操心了。”Silvia笑着说，“还是快点去吃晚饭吧，我们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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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没几个字的存文了，醉醉又要开始绞脑汁了
话说如何让S爹和小西继续进行不碰面的互动，真是一件难事。
喂喂，教授啊，难道你就打算永远都只在背后偷看吗？
另，
再一次感谢神话鸟的两片长评~(@^_^@)~（抱住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