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桌》绮白

2、第 2 章

　　后来A女讲述罗殷出现的经过，她先到先等，订的桌子有四个位子，她一个人坐着空荡荡。罗殷上前要坐下，A女忙阻止说位置有人了。罗殷问你们几个人。A女说我们三个。罗殷说我一个人。
　　她就这么大剌剌坐下了，因为餐厅里没有其他空位，因为她的神情不容A女继续反对。而且她只要了一杯冰淇淋，A女希望她速战速决，马上吃完马上走。
　　罗殷占据的是A女斜对面的位置，这是一张桌子上两人最疏远的距离。后来B女和何易森相继而至。B女顺利成章地与A女并肩，坐在罗殷的对面。对于罗殷身边的座位，何易森没有更多选择。
　　B女看起来很不甘心，觉得罗殷占了一张桌子上最好的位子似的，赶又赶不走。因此她只有加速拼命吃东西，大口吞茶水。她的愤怒和罗殷的慢条斯理对比鲜明。
　　后来，邻桌空了出来，两位女士立刻建议挪桌，他无权反对。三个人好像是抛弃她而去，罗殷连头也不抬一下，眼睛只望着那半杯缓慢融化的冰淇淋。
　　远离了一些，何易森就能更好地观察她。她穿着浅紫色针织小吊带，麻质中裤，一双帆布鞋上绘了连绵不绝的花簇。一只黑色的帆布摄影包靠在身边。她靠在椅背上似乎累了很久没有缓过来，头发胡乱挽着，眼皮轻微浮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