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历史]成为秦始皇他妈之后》王谢之

38、秦国咸阳18

　　姜楚楚再一次被召进了宫中，秦赵交战日久，赵国损失惨重，秦国就攻邯郸不下，国内舆论也好不到哪里去，昭襄王现在可以说是为了这场战争倍感焦虑。

　　眼见着胜利就在眼前，秦昭襄王已经为此战付出良多，舍不得收手，无论是臣下向他提出什么谏言，凡是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可行性的，秦昭襄王都愿意勉强一试，而在诸多谏言之中，便有个人不知怎地提起来最近归秦的公子子楚与他从赵国带回来的夫人。

　　子楚作为秦国王位有力的继承人之一，一回到秦国国都，自然会引起各方势力的额外关注，人们都在关注着他的一言一行，百姓期望秦国未来会有一个好君主，臣子希望自己能攀上一位英明的首领……总而言之，正是因为子楚如此的受人瞩目，姜楚楚在咸阳的一系列行为也就难免落入众人视线之中。

　　她做的事情虽然算不上出格，不至于叫人抓住什么把柄，挑出什么错处，可她的所作所为却又确实值得令人惊异，因此，渐渐的，众人再关注姜楚楚的时候，就更多的是为了关注她这个人本身的作为而去关注了。

　　子楚的夫人有一些与旁人不同的才能——

　　这个消息，慢慢的，便传到了秦昭襄王的耳朵里。抱着不妨一试的想法，他准备见一见姜楚楚。

　　秦昭襄王刚做下这个决定没多久，白起便也听说了这件事，异人不看好姜楚楚，主要是他怕姜楚楚一个不小心会牵连到自己；白起和姜楚楚没什么利益关系，但却也同样不看好姜楚楚。
　　白起作为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又曾经亲身参与到两国战争之中，他对于这场战争的了解可以说是无人能比了，也正因此，才更深刻地认为此战难以转圜，无论是谁接手，都会忙得焦头烂额，并且胜算微茫。

　　但他不担心姜楚楚，他知道她是个聪明人。

　　*

　　在各方明里暗里的关注之下，姜楚楚踏上了到秦王宫觐见秦昭襄王的路。

　　作为她的“丈夫”，异人理所当然并且名正言顺地要和她一同入宫，这就代表着——在公子府中，嬴政不得不一个人与异人的新夫人待在一块。
　　这话说得其实不够严谨，公子府里还有些仆从，但在这样的阶级社会环境下，姜楚楚实在难以对他们报以太大期望。

　　姜楚楚有些担心，眼见着要上马车了，她却突然停下，笑着对异人提议道：
　　“公子，我忽然想起来，前些时候华阳夫人与夏姬夫人不是还念叨着好久没有见到政儿了吗？正好如今我们俩都要进宫，不如就暂且请他们替我们照顾好政儿吧。”

　　她这话一说出来，新夫人脸色便是一变，底下几个机灵的仆从也颇有点看戏的意味，偷偷斜着眼看了看新夫人的反应。

　　谁都看得出来姜楚楚这是完全视新夫人如无物。

　　异人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似的，一点也没有插入这两个女人之间、为某一方解围的意思，他摆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避重就轻地绝口不提府里还有个夫人可以照顾嬴政的事情，只微笑着附和道：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确实，政儿已经许久没有到过太子府，到几位长辈面前尽孝了。”

　　新夫人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

　　异人笑得好像就只是单纯送孩子去见爷爷奶奶一样，姜楚楚也跟着笑，夫妻之间一派和睦，嬴政被下人指引着登上马车，异人抬脚也要上去，新夫人却又横插一脚，也挤出张笑脸，硬是仰着脸假装天真地道：
　　“公子，我也一起去太子府吧，我还能帮着照顾政儿。”

　　异人想了想，似乎还在思考什么，他迟疑片刻的功夫，姜楚楚就在一旁发出了轻笑声。

　　嬴政有的是人照顾，还缺她一个吗？这女人分明就是想去华阳夫人和夏姬面前多露露脸。

　　“你这不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吗？”姜楚楚笑嘻嘻地问道，“咱们府去太子府路途多远啊，多累啊，政儿又闹腾，还是不要麻烦你了，万一有个什么一万，那政儿就没有弟弟可以陪着玩了……你说是不是？”

　　新夫人青了一张脸，异人摆出恍然的神情，跟着附和道：“是啊，你现在行动不便，我知道你有这份心，我很感动，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照顾着点自己。”

　　这话说得十分柔情蜜意，新夫人的脸色慢慢又好转了。

　　姜楚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懒得看异人在自己跟前搬弄心机，掠过他们俩，上车去了。

　　才一上车，她便注意到嬴政正坐在马车正中间，歪着头，看着车窗外的异人与新夫人，眼眸漆黑，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圆嘟嘟的，姜楚楚见了便觉得可爱，换上一张笑脸，声音都带起了笑意，逗弄他道：“政儿，在看什么呀？你在想什么？”

　　嬴政慢悠悠地收回视线，转过头来，看着姜楚楚，眨了眨眼，也不吭声。

　　姜楚楚也不在意，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却忽然见他仰起头来，眼里带着迷茫，问道：
　　“为什么她也是夫人呢？”

　　姜楚楚“啊”了一声，一时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异人又上了马车，姜楚楚便把话憋回了肚子里，怕异人觉得她在给孩子教不好的东西，便没有向嬴政进行解释。

　　谁知道嬴政平时不怎么吭声，眼下却突然好奇起来，马车行驶了一阵，姜楚楚便听到嬴政又没头没尾地开口问道：
　　“怎么会有这么多夫人呢？”

　　异人一怔，回过头，看向了姜楚楚 。

　　姜楚楚也一怔，对上异人的视线，一时觉得有口难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