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历史]成为秦始皇他妈之后》王谢之

34、秦国咸阳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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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足够的场地和人手，姜楚楚终于可以施展自己的想法，马具制造原本就不是异人所擅长的领域，他对此兴趣缺缺，只到铸造器具的场地里看了一看，便想回去了，而姜楚楚则趁机揽下了这个活，让异人放心把这里交给她，如果他实在放心不下，她可以定期向他汇报情况。

　　异人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姜楚楚便开始一边盯着匠人们打造马具，一边研究改进冶铁之术的事情来。

　　虽然系统向她开放了一个搜索功能，但姜楚楚上完高中以后就将理科知识忘了个七七八八——更别说她原本学理的时候就没学过太多这方面的东西，因此研究起来颇费了一番周折。

　　好在她现在是“赵姬”，自己一个人研究不明白，可以叫人找来有经验的匠人请教探讨，最后，群策群力，集思广益，总算是做出了一点成效来。

　　姜楚楚正想着怎么用这点功绩给她换来最大的利益，下人来报，吕不韦来寻她了。

　　虽然异人说了，铸造马具的事务，他决定要放心地交给姜楚楚，不再管了；但吕不韦却放心不下姜楚楚，隔三岔五，还是会来看一看。

　　他一进来，姜楚楚便冷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公子忙得几乎连公子府都没怎么回去过，吕先生倒是清闲得很，我才到这地方来几天呀，您就惦记着来探望我这么多次了？”

　　吕不韦被姜楚楚呛得多了，已经习惯了，假装没听见姜楚楚阴阳怪气的发言，望望姜楚楚身前的桌子，又望望她身后，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好一会儿，姜楚楚才看见吕不韦收回视线，接着，听见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夫人说笑了，是公子嘱咐过我，要尽己所能地协助夫人，我不来看一看，怎么知道夫人有什么难处需要帮助呢？”

　　这种话一听便是场面话，姜楚楚压根懒得和他掰扯下去，就这么接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
　　“好，既然如此，那么吕先生现在可以算是看完了吧？您觉得我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吕不韦一梗：
　　“这……”

　　需不需要帮助这种事情，不应该姜楚楚自己说吗，怎么她还要反过来问他？

　　“夫人将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吕不韦只好道，“我看不出来夫人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我也觉得。”姜楚楚深以为然，眼神往门口看去，言下之意表现得十分明显。

　　吕不韦不傻，自然明白姜楚楚是什么意思，但他硬是杵在原地，一点也不尴尬，笑着接着道：
　　“先前在到咸阳来的路上，我对夫人诸多质疑，现在想想，实在是惭愧，我在这里和夫人赔个不是。”

　　他敏锐地察觉到现在的“赵姬”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也轻易不再喜欢提起从前，便明智地没有将自己从“赵姬”从前的情分扯出来说，打感情牌。

　　姜楚楚难得见吕不韦对自己态度这么和蔼，心里觉得有趣，她稍微一想，很快又想明白了他为何会做出如此表现——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人一有底气，难免就要做做样子，姜楚楚笑眯眯地道：
　　“吕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您质疑我什么了？我们在来咸阳的路上起过什么争执吗？”

　　吕不韦讪笑，立马改口，道：
　　“不曾，夫人怎么会与我起什么争执呢？只是来咸阳的路上，我对夫人有些偏见误解，现下想想，很是惭愧，今日特地为此来向夫人道歉请罪。”

　　“哦，先生言重了。”姜楚楚假惺惺地道，“这等小事，何必放在心上呢？”

　　吕不韦假模假样地和她道歉，她也假模假样地表现出十足的宽容来。两人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未必是什么好话，面上却都笑得一团和气。

　　半晌后，吕不韦总算不想和姜楚楚再磨磨唧唧下去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姜楚楚道：
　　“对了，夫人，前些日子，你说的那算数之学……”

　　他欲言又止，留下了一半的话在嘴里没说，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姜楚楚。

　　姜楚楚明明早就知道吕不韦难得对她态度这么好是为了什么，这一刻，却还假装如梦初醒，恍然大悟，惊奇地道：
　　“哦——吕先生是想和我讲这个呀——”

　　不久前，她找木匠做了一副算盘出来，拿给吕不韦，吕不韦丝毫不放在心上；正好次日，吕不韦带着异人和姜楚楚来参观察看这匠人所的情况，遇到一摞的账本还等着清算，吕不韦叹着气说还要一些功夫才能算完账目，姜楚楚便摆摆手，让吕不韦把算盘拿回来，当着他的面飞快清完了所有的账。

　　在遇到异人以前，吕不韦便是行商起家，每日都得和繁琐账目打交道，深知算数的不易，姜楚楚在他面前露了这么一手，比之前所有她表现出来的本事都有用，吕不韦立马对姜楚楚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隔三岔五、拐弯抹角地到姜楚楚面前晃荡，想学会她算数的本事。

　　但是姜楚楚偏偏就和他装起来了，这些天他一试探着提起这件事，姜楚楚要么说头晕，要么说眼花，哎哟哎哟叫唤两声，不是晾着他，就是叫他过几天再来问。

　　吕不韦眼下有求于姜楚楚，再大的不情愿，也只能忍着，好在姜楚楚也就只装了这么两天，今天总算再没有避开这个话题，显然是准备和他好好说一说这算数的诀窍了——

　　对于姜楚楚曾经所说的新器具的发明可以从方方面面改善、影响人们的生活，吕不韦原本是不信的，但是自从那日看见姜楚楚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通算盘之后，吕不韦决定改变自己原有的看法。

　　他开始觉得姜楚楚说得真对，他要开始支持姜楚楚，只希望姜楚楚以后别再有这种好东西不传授给他——

　　“吕先生想学怎么用算盘来算数？”姜楚楚顺着吕不韦的话往下问，“可是吕先生如今跟在公子身边，这算数之学，恐怕是不太用得上了吧？”

　　“这等学问，自然是无论什么时候都用得上的。”吕不韦立马接话道。

　　姜楚楚于是又道：
　　“既然这算学这么实用，吕先生不妨多叫几个手底下的人过来，同我一起学？会的人多了，以后大家为公子办起事情来，也方便些。”

　　她开始盘算着怎么将算盘流传开来，向周围的人普及基础数学，以后这些人说不定她也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