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历史]成为秦始皇他妈之后》王谢之

31、秦国咸阳11

　　异人还真的没猜错，秦昭襄王还正是听说了某些传言，这才萌生了召见姜楚楚的想法。

　　姜楚楚大概自己都想不到，她这一路上所做的事情，虽然没能直接影响到王龁、异人和安国君等人，但却在无形中默默传扬开了自己的名声。
　　当初被王龁找来负责驾驶马车送异人回秦国的那名秦兵，就向自己的亲朋好友活灵活现地好一番描述了“公子夫人”献策的聪慧、面对劫匪的英勇，而安国君府邸里的下人，也忍不住同其余在府外的朋友们过分夸张地描述了一番姜楚楚。

　　白起先前和姜楚楚说自己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的流言——便是这么流传开来的，而这些流言，不仅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也慢慢传到了秦昭襄王的耳朵里，再结合了一番王龁信中关于异人和姜楚楚的说辞后，秦昭襄王便对姜楚楚产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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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着异人的意思，在进入王宫以前，吕不韦当真严肃、谨慎地警告了一番姜楚楚小心行事。
　　他对姜楚楚道，秦昭襄王深不可测，不是她用小聪明可以对付的。如果她在面对秦昭襄王的时候，没有注意好自己言谈举止的分寸，就可能给整个公子府带来灾难。

　　姜楚楚叹了口气：
　　“……吕先生，瞧你这话说的，我还是知道一点分寸的，你放心就是了。”

　　她确实在异人面前显得张扬了些，可那不就只是因为她面对的是异人吗？异人身为公子，性格自然也偶尔有些难以捉摸，可说到底，却怎么都不是一个会轻易对自己夫人生气、下手的性子。

　　既然异人不会对姜楚楚下手，吕不韦就自然也不敢对姜楚楚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两人都不懂她，姜楚楚在公子府里不就显得肆无忌惮了些吗？

　　可姜楚楚再肆无忌惮，那也只是在公子府里才如此而已，在府外，她当然会有所收敛的。

　　姜楚楚觉得吕不韦一定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但是觐见秦昭襄王在即，这样的时候，她根本没有耐心、更没有时间，和吕不韦说清楚。

　　丢下这句话后，姜楚楚便没有再说什么，转过了头去，

　　然而，吕不韦听到姜楚楚的这么一句保证，却丝毫没有放下心来，他对姜楚楚还是保持着十二万分的怀疑，并且已经开始默默在脑海里思索起来，如果姜楚楚到时候又不知好歹，口出妄言，他该怎么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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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冷静的异人，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姜楚楚的到来，咸阳王宫离公子府的距离，其实也没有特别的远，然而在等待过程的每一刻，他都因为忐忑而觉得分外煎熬。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在忐忑的等待中，姜楚楚的身影出现在了宫殿门口。
　　异人默默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尽管他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现在好歹见到姜楚楚的人了，他的不安稍微有所减轻。

　　跟着姜楚楚一起进来的，除了吕不韦之外，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的侍女，异人一看，那孩子正是嬴政。
　　异人此时才终于想起来，公子府里除了姜楚楚之外，就没有人能够照顾嬴政了。

　　接着，他又不由得想到，今天清晨，他送夏姬回太子府时，夏姬同他说过的一些话。

　　异人微微出了神，随即，又被姜楚楚向秦昭襄王拜见行礼时的声音惊醒。

　　姜楚楚行礼时动作和神情都有些僵硬，但没出什么差错，也就没人和她计较这些，秦昭襄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低着头，从上往下，微微眯着眼，望着姜楚楚：
　　“……你就是赵姬？”

　　姜楚楚点头说是，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让离她有一段距离的秦昭襄王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寡人听说你向王龁献了一计，这计究竟是什么样的，信上也没说个清楚，”秦昭襄王慢条斯理地道，明明没有刻意施压，却让人莫名地感到紧张，“不如你今日就在这殿中好好说一说，让寡人也听一听是什么样的好计策。”

　　明明不久以前，他还和异人讨论了一番两样马具的事情，这时候却睁着眼睛和姜楚楚说，他不了解这计策——
　　分明就是假话。

　　异人不仅为秦昭襄王明显虚假的说辞感到惊讶，他惊讶了一瞬，很快就明白了秦昭襄王的意图，缓过神来，暗暗地将这招记到了心里。

　　而另一边呢，姜楚楚尽管不知道秦昭襄王之前就和异人讨论过这件事，但是也敏锐地感觉到，秦昭襄王绝对不可能真的对她向王龁献上的制作马具的技艺一无所知。

　　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怀疑，总归他绝对是在试探自己。

　　可是就算察觉出来了秦昭襄王的意图，姜楚楚又能拿他怎么样呢？她只能微笑着，微微抬起头来，同秦昭襄王又讲述了一遍设计马鞍与马镫的事情。

　　姜楚楚说话的时候，秦昭襄王就这么坐在王座上，神情莫测、眼神晦暗地听着，没有什么动作，也没有出声打断，甚至姜楚楚讲完许久以后，秦昭襄王也一言不发。

　　因为秦昭襄王过长时间的沉默，姜楚楚不由得从一开始的镇定自信，慢慢地也变得忐忑起来……她是说错了什么吗？怎么秦昭襄王这么大半天了还不给她一点反应？

　　她究竟是哪里说的不好，惹他不高兴了？
　　还是她刚才说话的音量不够，秦昭襄王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需要她重新再说一遍？

　　姜楚楚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想要抬头询问秦昭襄王，可她才抬起头来，瞥了秦昭襄王一眼，就见他还冷漠地看着自己，目光没有移开过，若有所思——

　　这显然就是对她有些什么意见。

　　姜楚楚便收回目光，闭了嘴，不敢再乱动了。

　　“嗯……”半晌，姜楚楚才听到秦昭襄王沉吟道，“如此……”

　　……这是要开始对她进行赞扬和肯定吗？

　　总算得到了回应，姜楚楚的心放了下来。

　　然而下一刻，秦昭襄王却猛地站起身来，不知道随手拿起了什么东西，狠狠往地上一砸，发出清脆一声巨响：
　　“可笑！当真可笑！”

　　姜楚楚心下一惊，屏住了呼吸，迷茫又害怕地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秦昭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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