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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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聂符当天并没有等来本该按时赴约的沈晨。
前天钟钦拍完场地戏份又忙着转战场地，巧的是昨天和今天安排的戏份，拍摄地点就在本地的横店。
钟钦的无意中说起，问沈晨要不要去探班。
沈晨从来没有看见过拍戏是怎么样的，于是心血来潮想去看看。
在《风侠》之后，钟钦又接了部古偶剧，讲的朝堂权谋在众多偶像剧中风格也算别树一帜。钟钦在里面担任男二。男一是红极一时的顶流，演技不差，但据说脾气大。
何止是脾气大，沈晨在现场，光是对助理大吼大叫就不下五次，演戏是不差，一般能一次过的，也不会麻烦第二次。
但是演戏演到一半，导演都还没喊“咔”，他就叫囔囔地说演不下去是要闹哪样。
沈晨坐在钟钦的躺椅上，喝着钟钦助理给他买的奶茶，边喝边吐槽，“他真的不会被打吗？哪有这样的啊？你和他演对手戏，他也这样？”
钟钦正在加班加点被化妆，嘴唇轻动，“不会。他看我不顺眼，但不会对我不客气。”
沈晨饶有深意地一下一下缓慢点头，“钟钦，你红了。”
钟钦笑道：“这不是看得出来么。你先呆着，我先去拍了。”他上场，男一正好结束下场休息。
经过钟钦时，鼻孔都要翘上天上去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喜钟钦似的。
他要走的路，要经过沈晨，沈晨悠然自得躺在躺椅上，椅子下横着腿的姿势正好挡在他身前。
如果不抬起来，也就挪个两步的事儿。
要是别人也就算了，但是他对钟钦不客气，那他自然没必须要对他客气。只要他不提，那懒得主动替他高抬贵脚了，
沈晨心里直哼哼，猛吸一口奶茶，吸得嗖嗖响。
男一低头俯视，傲睨自若，轻飘飘将沈晨看做空气似的。
沈晨余光自然看见他愈发靠近，只是他玩着手机，装作看不见他。
他站在沈晨腿前良久，堂堂男一，又是暴脾气，屈尊降贵抬脚往旁边走似乎是就在沈晨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要开口询问时，小腿处倏然一阵痛，沈晨疼的一呼，刚吸进去的奶茶喷了出来，霎时引来四周的关注。
沈晨一边捂着小腿，一边内心麻木：他的面子啊！奶茶喷出来直接流衣服上了！谁还喝个奶茶跟个小学生一样弄的到处都是啊？！
谁能料到男一竟然嘴都舍不得开，直接上脚，一脚踢在了沈晨的小腿上，且力度不小。
闻声赶来的钟钦，神情一凛，急忙先跑到沈晨身边蹲着给他擦奶茶，然后掀开沈晨裤脚检查伤势，红了一把片。
钟钦问自己助理：“小六怎么回事？”
小六受了钟钦交代照顾好沈晨，沈晨受伤愧疚不已，他站在一边看的一清二楚，说道：“是赵慈阳，他走过来二话不说就踢了沈晨一脚，沈先生什么也没干。”
为什么被说的这么可怜。
沈晨：“……”
沈晨内心苦闷为什么受伤总是我，明明我想给他个下马威来着。
“道歉。”沈晨听见钟钦冷着脸对赵慈阳说。
“我这辈子呢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道歉，对付拦路狗，这还算轻的。”
赵慈阳在剧组里嚣张跋扈惯了，但剧组里的人大多让他造作，因为他背后惹不起。
钟钦是个新晋流量，还是名导演看上的新流量。他红遍半边娱乐圈也没有几个名导演找他拍戏，凭什么他刚一出道就有。
他早就看不惯钟钦了，但碍于钟钦和那些导演的关系，才忍着没有发飙。但并不代表，他不能对钟钦的小跟班出气啊。
今天来探班的这个，一有时间便蹲在一起咬耳朵，关系惹人遐思。
正好他不自量力顶撞上来，那就别怪他了。
赵慈阳耸肩，嘲讽道：“再说了，又不是踢你关你什么事，难道他是你小情儿，护得这么紧？”
钟钦不回他，眼中是沈晨拧巴在一起的面容，说了第二遍“道歉”，结果当然是被无视。
钟钦还穿着朝堂的蟒袍玉带，举手投足之间器宇轩昂，很难想象他穿着这身衣服动手打人。然而此时此刻沈晨就有幸见到。
钟钦挥舞出拳，潇洒肆意，看的沈晨心揪十分。
拳头带风而过，在场纷纷倒抽一口气——将将停在了赵慈阳眉骨处，只要一分，那张俊俏的脸蛋就要遭殃。
钟钦万般不解地垂眸，望向双手环成一个圈勾住他胳膊，人还呈半蹲姿势，被他力度带着往上提了几分距离的沈晨。
沈晨憋着劲说：“瞎搞，你还想不想拍戏了。”
钟钦：“……”
沈晨这个姿势其实很不舒服，仅靠他的体重又拼尽全力才能勒住钟钦豁出去的拳头。
钟钦哪能然他继续难受着，胳膊往上往后一带，沈晨整个人便轻而易举被提起腾空而起。惯性使然，沈晨直扑钟钦怀里，钟钦顺势圈住了他的腰。
人多眼杂，钟钦待人站稳后，方小心翼翼地撤下。
沈晨劝道，“冲动是魔鬼。跟没眼睛嘴巴还臭的苍蝇有什么说的呢，你去拍你的戏，我还等着照片发朋友圈呢。”
沈晨明里暗里怼他，但动手没必要。
钟钦能为了他打人，这份友情已经是天地可鉴了。要因为这个赔上钟钦的演绎生涯，那就罪过了。
在他暗讽游说之下，钟钦拳头松动，可赵慈阳不放了，一副要挑衅的样子：“打啊，还从来没人用拳头顶着我。钟钦你可真了不起，来，往这打，你今天要是这一拳能够打下来，你包括你的小情儿，不让跪着喊爹我不姓赵！”
钟钦置若罔闻，要走还被拦住。
钟钦侧目，沈晨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没人知道的角落，钟钦因为某人的小举动感到好笑。
然后，毫不留情推了赵慈阳一把，使得赵慈阳连退了两步。他冲钟钦的背影骂得直跳脚，“艹，你给我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他恶狠狠地往沈晨方向走，当他即将要恶意地冲撞沈晨肩膀时，沈晨轻巧一转躲开了。
猛然腾了个空，愣了下神之后便是气急败坏。
坐到自己位置休息时，旁边摆设都被踢得鸡飞狗跳。
他哪里受过这种气，猩红了眼。
然而场上也没人敢去安慰或是帮声一番。
钟钦戏份结束，接下来有一场男一男二的武打戏份，赵慈阳直接摆脸色，“找武替，给了那么多钱做死用的？”
武替在恼人的声骂中弄好威压，彼时钟钦正好也弄好装备，就连沈晨也打开手机摄像头准备待续，他还答应要给钟佩看的呢。
他角度正好和钟钦对面，可以清晰录下钟钦那边状况。
导演一喊action，沈晨同时按下按键。
沈晨的镜头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致力于不放过钟钦任何一个高光时刻。他突发奇想还想录个全景的，于是屏幕缩略，把拉着钟钦威压的工作人员也录了进去。
画面一闪而过，沈晨敏觉地察觉到不太对劲，又重新聚焦到那个工作人员身上。
只见，那个工作人员对着某一处方向愁眉苦脸，一脸的为难模样。一会儿摇头，一会瑟缩。沈晨镜头顺着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赵慈阳。
他张扬眉目，嚣张得很，呲牙说着唇语，沈晨在手机后，跟着他唇形读，“放”。
他说放。
他在指使替钟钦拉威压的工作人员，放开绳子。那样的结果，哪怕底下垫着厚垫，可想而知。
沈晨腮帮鼓起，拳头邦邦硬。他没想到这人不仅脾气坏，心眼也坏到这种程度。
好在工作人员胆子小，直到导演喊咔，钟钦安然无恙地落地了。
钟钦一落地，径直往沈晨那边去。却不料他却气冲冲迎着他，“你——”
手里被塞了手机，沈晨脚底生风，快速交代：“等我一下。”
沈晨怒气冲冲，双手相握捏得咯吱咯吱响，临到赵慈阳面前带着一阵强风。
赵慈阳还躺在椅子上，眼神责备工作人员的无能，猛不然地被抓住衣领，随即痛呼尖叫出声。
脸颊火辣辣的疼。
然而还不止，一拳两拳头纷纷落下，准确无误地打在赵慈阳一开始说打的位置。
只不过打他的人换成了沈晨而已。
赵慈阳率先失了先机，再反抗也抵挡不住沈晨强烈攻势。周围人懵然片刻，不知今夕何夕，直到赵慈阳女助理一声尖叫才唤醒了人似的，帮忙拉开。
“艹，你他丫谁给你的狗胆老子草不死你。”被分开之后赵慈阳才后言后语，吸气还不够喘的。
“不就是个鸭子，卖屁股的东西，他妈都给我滚！”
一场激烈运动下来，沈晨面容漫上血色，不屑道：“我才不是鸭子。但你想艹我屁股，你还不够格。”
“我不够，他够？”赵慈阳手指着沈晨身后的钟钦，他邪狷一笑，“我知道你，立晨挂名总裁，我倒是挺好奇，是你卖他还是他卖你啊，这么护着。”
钟钦神情微动，往前一步对赵慈阳说道：“你的医疗费用我会承担。除此之外，你再闹事，就不是这一架能够解决得了。”
言罢，钟钦牵着沈晨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
赵慈阳盯着他们的背影几乎要滴血。
导演摇头晃脑的，摸摸自己的光头，叹道：“这都什么事儿啊。收工收工，明天再说。”
***
钟钦休息室内，官服还未换下，就掰着沈晨的脸左看右瞧。沈晨打的再凶，脸上也不可避免地挂了彩。
钟钦抱过医疗箱，棉签沾上酒精小心地替他消毒。颜色深浅不一，地方不一，就连脖子上都舔上了点颜色。
他本就白皙干净的一人，不该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扰。
钟钦在涂过酒精地肌肤上轻轻吹气，沈晨顿感丝凉。
“你说的冲动是魔鬼，你自己怎么不记了。”钟钦说。
“那能忍吗？他那是想——”一想到那丫干了什么就糟心，“算了，不提他了。我好久没打架了，今天来一场还挺爽。”沈晨憨憨地笑，说着他打赵慈阳的英勇举措，错过了钟钦桃花眼里横波流转。
听他绘声绘色描述，钟钦嘴角始终带着浅笑。
这时沈晨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手机页面超大的“聂总”二字，沈晨惊得跳起。
再一看时间！
完了完了！
他都忘记还要赴约聂符了。
沈晨接通手机，心虚不已：“聂，聂总……”
钟钦眉梢轻抬，行动先于思维，手掌覆在了沈晨手机上，连着沈晨的手一道握紧。
手机听筒连着右耳，心脏砰砰跳。
沈晨茫然抬头，那边都还没回应呢。
然后，他便听见钟钦不像开玩笑地说：“沈总，要不你包养我吧，或者……”钟钦轻笑了一下，“你跟我。”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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