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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魔国门主—敖烬(28) ...

  •   风息站在一旁,后面是噤若寒蝉的璧吴,有悔,崇吾和伽湘。而那只将长生吞入腹中的庞然巨犬正打着哈欠立在星夜脚下,连身体也化为了寻常狗犬的大小。华清和弱风刻意拉开和京巴夫人的距离,显然他们知道这条恶犬的真面目

      强悍的压迫力瞬间加重,长生仿佛听到骨头“咯吱”的脆响,他吃痛的“哎呦”的一声。

      星夜紧紧的捏住长生的肩膀,冰冷气息使他肃然而立,相比之下,鬼王虞城都比他更让人如沐春风。

      长生见星夜手中显现出一方戒尺,戒尺上覆着的铁皮发出森然的寒光。他第一反应——这块难啃的牛肉干是冲他来的。果然,星夜提着戒尺绕到长生的身后,对准他的脊梁骨着力一击。

      一瞬间,长生只觉得血气上涌,喉咙腥甜,西方群鸟都盘旋在他头顶打转绕着天。疼麻钝痛的感觉还未消退,又一尺子落在他身上。

      “华清府仙童长生,不尊禁令,着十戒尺”

      “我不服”长生龇牙咧嘴道。

      “擅入云梯之罪,有何不服?”

      “我是为了救人,为何罚我?”

      星夜落尺更重了,长生吃不住痛,身体匍匐在地面。

      风息跪倒在星夜面前,挡住了正欲下落的另一击,“禀告上师,是我误闯入云梯在先,长生是为了救我才闯入的,他不该受罚,该受罚的是我。”

      星夜冷眼挥开风息,“你的惩罚在他之后,而他……”星夜看向满眼愤懑的长生,“他的罪不在进入云梯。”

      两条铁索突然从天而降,直朝长生而来。

      “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服气?”

      “不服!”

      长生本被打的奄奄一息,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让他躲开了铁索。他召唤出大白兔,单脚腾空站在了天帝神像的头顶。

      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长生的身子在空中摇摇晃晃后随即站稳。

      “你当这是何地,还不下来!”华清出言喝道,但说实话,他的呵斥也仅是为了星夜的怒气可以来的更晚,更轻一些。

      华清暗戳戳的祈祷似乎发挥了作用,星夜收起寒光慑人的铁索。

      “你在京巴夫人的腹中看到了什么?”

      长生脑海中闪过方才看到的画面,他迟疑了片刻但依旧否定,“我什么都没看见!”

      只是比起方才的无畏笃定,他显然心虚了起来。

      星夜终于失去了耐性,一柄同样闪烁着墨铜色光泽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剑长几近五尺有余,寒芒与金光交替闪烁……迫人心神的压迫以其为核心向外不断扩散。

      除了星夜和长生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禁倒退数步,与此同时,似有似无的透明光罩将两人圈于其中。声音全部消失,他们正身处在星夜设下的结界中。

      外界的声音无法传进来,里面的声音也无法传出去。

      “现在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有我知道。”星夜举剑指向半空中的长生,“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看到了什么?”

      说还是不说,取决于说或不说后的下场。

      就长生在有限时间内的决定而言,打死不说似乎更安全。

      火之源能帮助他抵抗任何探取记忆的力量,但若他亲口承认了,说不定连华清天君都护不住他。

      显然他看到的画面和天帝玉纶息息相关,虽然他完全不清楚那是什么,但绝对是天帝不想被人知道的。否则为何要储存在一只怪兽体内,又为何锁在禁地,由查无此人的天帝贵客亲自看守?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长生眼一黑,心一横,举起大白兔和星夜两相对峙。

      被阻挡在结界之外的众人眼见星夜举剑刺向长生,剑锋旋转出千般花样。他们大叫不好,试图攻破结界阻止眼前高下立见的交战。

      只是他们晚了一步,长生却快了一步,大白兔的剑鞘笔直着朝星夜剑之剑锋掷去。乳白色泛着莹光的剑鞘瞬间击中星夜剑,仅仅发出嗡鸣声便被毫无意外的甩落。

      长生眼尖,霎时间便能看出星夜此剑的力道还不足一成?

      这敢情是故意耍他玩呢?

      长生心下冷哼,握紧大白兔,凌空跃身盘旋向半空,正好落在星夜的头顶。星夜未曾料到长生有此动作,抬剑的瞬间,两人攻守瞬间转换。长生此剑足足用了八分力,撞上星夜剑的瞬间,长生长眉微佻,竟故意将剑柄与手掌想脱,借力旋转剑锋。乳白色的剑身反射着阳光。

      一时间刺的星夜睁不开眼,而得逞的少年顺势握紧剑柄,全力向下掼去,竟生生逼的星夜单膝跪了下来。长生喜形于色的笑脸对上满脸冷漠的星夜,下一秒他才意识到自己惹毛了一只堪比老虎的敌人,只是他来不及收力便结结实实的摔进了星夜的怀中。

      长生忍不住“哎呦”一声。

      时间和空气双双静止,长生幽深的双眸对上墨铜色面具下深褐色的双眸,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发怔。倏忽间,他惊讶的从无名眼中瞥见到一闪而过的诡异赤金色。

      这样的眸子……

      天河?

      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算怎么回事?

      长生双手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恐怖且巨大的力道反之扯住,铁锁从星夜袖中灵巧的跃上长生的脚踝,近乎蛮横的打了个死结。猝不及防的失重感伴随着众人无声的惊呼向他袭来。

      长生大头下垂,一双大手瞬间扣上他的额头,强悍而无所顾忌的灵力充斥他整个天元之中,关键时刻,火之源的力量帮助长生抵制了星夜的灵力侵略。

      星夜倏地收回手,长生突然生出些嘲弄星夜的邪恶心思。

      所有人再次对长生找死的行为倒吸一口凉气。

      “藐视师长,擅闯禁地。”星夜剑再次变为戒尺,“罚汝倒挂一天时,并罚十戒尺。”

      手起尺落,星夜对着他的屁股狠狠打去,难以言喻的酸爽从身上朝全身袭来,最终充入整个大脑。凄厉又怪异的惨叫声惊飞了落在华清府屋檐外停驻休息的三只玄鸟……

      长生再也忍不住喉咙里翻涌的鲜血,呕了出来。

      十尺罚过,长生晕了过去。

      星夜收起戒尺,目光落在华清天君身上。

      华清飞速觑了星夜一眼,佯怒道,“风息擅入云梯,璧吴知情却不阻止,论罪当罚!”他一挥手,紫檀狼毫自其袖中飞出,两人头顶同时出现了个“倒”字,他们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倒挂在半空。星夜见状刚欲开口,却被华清再次抢先道:“还有你们三个。”

      紫檀狼毫拦住见势不妙想要逃走的三人,如法炮制的也将他们挂了起来。

      华清一顿操作猛如虎,也不顾星夜身上逐渐散发的肃杀之气,闪身夺回了他的住所中。

      被倒挂众人此起彼伏的惨叫和求饶声在华清消失的瞬间也消失的一丝不剩。星夜冷冷的望着他们,又将目光最后定格在长生身上。

      被留在原地的弱风心里忍不住打鼓……若说其监管不牢的罪过,他可是首当其冲。

      正当他心中七上八下时,星夜将一方微型钟漏丢到了他的怀中。

      “确保他们所有人受罚一整个天时。”

      星夜声音冰冷,若风寒蝉若噤。

      “是”

      弱风话音未落,星夜和京巴夫人同时消失不见。

      一个天时过去后,连着六个“砰”声接连响起。

      璧吴“哎呦”的一声爬起来,刺眼咧嘴的揉着头上的包。

      崇吾的头如山石般坚硬,他一落地头没什么事,地倒是磕了个粉碎。

      有悔落下的时候正睡着无意识,眼看头着地,突然他的身体如同万千机关所接连的机器般,转眼间首尾便换了位置,站着继续睡了起来。

      伽湘落地时身体化为雪花,随即又凝结成她本来的模样,轻巧翩然转了个身倒是毫发无损,再见风息伸手护住尚在昏迷中的长生,也是稳稳当当的落在地面。

      此刻已是中夜,远在西方天际的上弦月绽放出异样的光彩,月光倾泻在天帝神像上,神像重新化为云梯,而星夜正站在神像之下。

      璧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却迫于星夜的威势询问道:“上师,现在还不到子时一刻,你又将我们唤来所为何事啊?”

      “若我没记错,弱风事先提醒过你们。”

      星夜的话成功令他们背后生寒,长生也因不同寻常的气氛终于苏醒,浑身的疼痛近乎麻木,他的目光无神的乱撞,最后和星夜四目相对。

      但这也促使他马上清醒了过来。

      星夜收回目光,缓声道,

      “明日开始你们将依次去往三府上学,每日辰时入言尺天君府课修,巳时入敖霜天君府法修,至午时休息到未时,回到华清府进行幻境修习。华清府外修至酉时结束后休息,从戍时到亥时入定修炼灵力。以上安排均与其他二府仙童课程安排一样,不过除此之外,在其他仙童用于睡觉的子时至卯时中抽取两个时辰来上我的课。”

      星夜话音刚刚落下,崇吾憨憨的举起手,“请问上师,幻境修习是什么?”

      “明日你会知道”星夜显然不想理会他的问题,转而继续说:“华清天君府的课程对于你们来说有两种,除了白日外,子夜之时你们还需回到此处上第二堂课。记住,此消息不可告知除华清天君府外的任何一个人。”

      六人面面相觑,只得点了点头。

      “我的课从今天开始,现在你们所有人依次围绕云梯站好。”

      六名仙童围绕着云梯站定。

      众人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无法动弹,恍惚时只见云梯朝自己压迫而来,躲闪不及的刹那浓烟四起,当他们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出现在一座旋转塔楼的最底层。

      星夜俨然看着惊魂未定的他们平淡的说:“随我来”他负手朝塔楼的第二层走去,众人紧随其后。

      塔楼的二层是一座空间极为宽敞的演武场,六面皆为密不透风的沉音壁,换句话说,只要不把这里炸掉,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

      “课程时间从今日始,到你们攻破塔楼最后一关为止。”

      “塔楼最后一关,这地方有多少层啊?”璧吴望着头上脚下一模一样的空间不由得发懵,“别说通关了,这里连离开的路都没有!”

      “塔楼共有五层,从第二层开始共三个任务,当所有人完成任务并得到塔楼的认可,我的课程便会完成。”星夜沉声。

      “那通往下一关的路什么时候出现?”玲珑紧接着问。

      “很好,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星夜补充,“踏上塔楼第三层的任务——你们所有人必须打成平手”

      “平手?”风息的疑问脱口而出。

      “对,所有人平手,不许放水,不许使用非常手段。”

      使了非常手段又会怎么样?

      长生在心中暗自思忖,抬起眼帘时恰好对上了星夜望过来的冰冷目光,他立马心虚的别开眼神。

      “投机取巧的机会很多,为了保持公正性,只要你们动了任何不该有的心思,整个空间会缩小一倍,直到完全缩小成一个密封的盒子为止,若到那时候,你们将会受到最为严厉的惩罚”

      “上师,那我们今天要完成的任务是什么?”有悔十分清醒的点出六人当下要面临的问题。

      “你们六人彼此对战,将战斗实力从一到六排列出来,得到塔楼的认可后便可自行离开。”

      “塔楼认可,您的课程难道不是您来认可吗?”崇吾纳闷。

      “想获得我的认可,你们现在还不配。”星夜此言一出,瞬间将众人打击的哑口无言,“同样的,我也不会监督你们,而它会。”

      顺着星夜手指的方向,一只通体雪白,娇憨可爱的京巴犬张着嘴朝众人打着哈欠。

      正是京巴夫人,长生心中一动,赶忙敛住神情。

      星夜看向众人:“开始吧。”

      说罢,星夜消失不见。京巴夫人颇有将军巡城般绕场一周,紧接着它打了个喷嚏,六人的头顶瞬间出现各自的来历和修习过的法术,大致的灵力水平。

      长生心中一凛,忙看向自己头顶,见除了惯常的信息外并无任何与火之源有关的踪迹,他松了口气。

      京巴夫人又打了个哈欠,众人头上的一串文字消失。

      现在按照灵力强弱的划分,分别是长生,风息,崇吾和有悔并列,伽湘和璧吴并列。

      众人向璧吴投去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是只孔雀,孔雀懂吗?花瓶!”

      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好借口

      伽湘笑着飘到璧吴面前,既然你我水平差不多,不如就我们先来一战如何?说着,整个空间陡然变冷,无数的雪花在伽湘身边化为利刃,万箭齐发刺向璧吴。

      “你怎么又和我一样!”崇吾和有悔同时指着对方怒声道,“我明明比你强!”

      又是同时发出声音。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修炼了?”

      两人并同时点了个头。

      有悔逮到机会,双手变化出数个机械钳从四面八方封住崇吾的去路,而崇吾冷笑一声,挥拳击碎面前的机械钳。

      两人的架势显然是打得热火朝天,或者用一种更为精确的表达形容——打的胳膊腿乱飞。

      满场只剩下长生和风息无奈的面面相觑。

      “说来我们之间还没动过手。”风息做出苦恼状,“说来你今天救了我,现在就要针锋相对,我实在于心不忍。”

      长生不禁冷笑,风息话说的冠冕堂皇,可看这架势显然是要报方才的戏弄之仇。

      “想跟我打成平手是不是有点难?”风息恬不知耻道。

      “小爷我桀骜不驯,连天帝的头顶也蹦过,也就你敢对我说这种话。”

      “那就废话少说”风息一个健步冲到长生面前,手中紫光闪烁的同时,他张弓搭箭对准了长生手中的大白兔。

      “看好咯!”

      风息的贴身法器便是玲珑箭,此刻他箭无虚发,一箭射出,在过程中化为三箭,从左右上三个方向包抄长生,长生本想以大白兔的速度甩开三枚利箭,哪知风息像是预先知道他的计划,竟控制三枚箭矢不断追踪他的一举一动。

      “你也太阴险了吧!”

      “兵者,诡道也!”

      说着风息朝空旷的塔楼喊道,“这不算非常手段吧?”

      空间纹丝未动,风息挑眉朝着长生得意一笑。

      长生气结,索性将剑鞘抛向空中,果然一枚箭朝着半空飞去,追赶长生的瞬间只剩下两枚,压力减轻了三分之一的长生顺势握住其中一枚利箭的箭身,趁着剑鞘落下的同时快速将两枚箭收进了剑鞘。

      “你……”风息惊呼不及,长生的大白兔已经和最后一枚箭纠错缠绕了起来,箭矢刚劲难折,而大白兔剑身却柔若无骨,瞬间就将其缠绕的无法动弹。风息无奈又好笑的收回弓和仅剩的一枚箭,出拳朝长生而来。

      长生边拆招边将箭矢反射向风息,骤然对上自己的主人显得十分无措,两枚箭因行动迟缓被玲珑顺势一左一右握在手里,另一枚却极度偏差的射向身侧早已打的难解难分的崇吾和有悔,眼见迟迟分不出胜负,有悔内心的焦躁一点不比崇吾少,突然之间,身后冷风袭来,有悔几乎下意识的侧头躲闪,风息跑偏的箭擦过他的脖颈刺向崇吾。

      崇吾的注意力瞬间被打破,无奈甩不掉这突如其来的狗皮膏药,谁知就在同时被有悔抓住了可乘之机,当下被一掌封住奇经八脉,动弹不得。

      眼见利箭刺向崇吾右眼,只差毫厘间有悔伸出的数只机械手钳住横冲直撞的箭矢,保住了崇吾的眼睛。

      有悔挑眉得意的望着满脸愤怒却说不出话的崇吾,伴随着璧吴被伽湘冻住而发出的惨叫声,长生的剑也趁玲珑走神的空档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京巴夫人恰逢其时的打了个喷嚏,众人只觉得全身一松,与此同时,楼梯出现在他们的脚边。

      “走吧!”

      伽湘满意的拍了拍手,丝毫不考虑身后瑟瑟发抖的璧吴,率先走下了楼梯。长生和风息默契的赶在崇吾和有悔之前离开了塔楼,果不其然,互不相让的两名壮汉差点挤垮了整个楼梯,留下璧吴一个人在身后哀嚎。

      星夜早已等在神像之外,见众人站定后,缓缓开口:“我说过,我的第一堂课便是通过塔楼的第一关,也就是所有人必须打成平手。”

      “补充我刚才没提到的部分,在这个过程中,我要求你们所有人必须进步,也就意味着并不是第一名毫无寸进,最后一名后来居上的进步,而是所有人都有提高前提下的打成平手。”

      绝不可能四个字几乎同时出现在六人的心中。

      在这个过程中,我是你们可以寻求帮助的对象。至于你们之间,在下一次进入塔楼考核之前,绝对不允许私下进行训练比试,一旦被发现,等待你们的将是意想不到的惩罚。

      “明白了吗?”星夜的声音比方才更加响亮,同时也更有震慑力。

      除了长生以外的人几乎同时回到:“明白了。”

      “今天你们可以休息了。”星夜的目光缓缓落在长生身上,“长生留下。”

      说着,属于六人的幻境空间展现,五人几乎像被赶走般进入属于各自的幻境中。

      幻境消失,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在长生身上。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星夜的手便钳住他的脑袋,长生猝不及防,两只手狠狠的扒住星夜的手掌,却怎料对方如同铜墙铁壁,寻不到半点能够逃窜的空隙。

      火之源并未如白日般出现帮助他。

      头脑中神奇的记忆开始一点点的消失,长生一开始还在拼命反抗,慢慢的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反抗了。

      恍惚间,他飘散的目光对上星夜墨铜色面具后赤金色的眼眸。

      一段天河之下的记忆汹涌而至。

      星夜的手一滞,脸上也随即透露出错愕的神情。

      在晨光破晓的熹微日光下。

      长生和星夜同时唤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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