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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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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儿到了魔界渡口翎千珑方才睡醒，睡梦中她仿若见到了许多以前的人和事。
往事随风而逝，这万万年六界都换了个模样，可这魔界却仍是没有多大变化，昼夜不分。
时间好似又倒流回去，分不清是她是身处在过去，还是在现世。
摆渡人停船靠岸。
润玉伸手给了他一颗蓝色灵力珠子“有劳仙友渡我们过河了。”
“小友客气，请收回，我所求是这世间最珍贵之物，哪日你有了这物，再来酬谢小仙吧。”摆渡人没有接过。
“收起来吧。”翎千珑说话。
润玉收起灵力珠子，他听闻魔界都是以灵力或奇珍来买卖“他要的是何物？”
翎千珑抬手一挥，掩去了自身的仙气，脸上也多了张面具“他要的不是什么灵力，而是情人的眼泪，只有集够情泪，他就可以救醒他挚爱的妻子。”
“情人泪？这么多年都没有救醒？”润玉瞧着那头发花白的船家，也掩去了身上的仙气。
翎千珑以面具遮住半边面容“谈何容易，渡人不渡己，真正放不下的是他。”
“又是一个可伶之人。”润玉不由回眸望着那不见了的摆渡人。
翎千珑不觉他有何可怜“你不用同情他，他做得是他该受的，若是天道怜惜他，让他救活了，只怕是那人此生也再不愿和他相见。”死生不复相见，是她对他的惩罚。
润玉又看了眼忘川河，快步追上前面的人。
翎千珑在魔界不想以真容示人，逐以面具遮容。
相较于天界的庄严肃穆，魔界更给人一种自由，无拘无束的感觉。
两人五指相扣，走在这热闹的市集中。
“天界多狡，魔界的众魔泽就简单多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是发生那诸多变化，她想自己喜欢魔界多些。
润玉见她浅笑，心中没有半分欢喜。
“你不卖点什么？”润玉握紧翎千珑的手。
翎千珑叹息“不用了，魔界的东西都是些假货，我不稀罕。”
“你快点。”前面的翎千珑抱怨润玉走得慢“这么大的人，还要我像小时候牵着你。”
润玉垂眸看着他二人相牵的手“都牵了这么多年，你不是说再大也大不过你。”
“现在我是当真说不过你了。”翎千珑甩开润玉的手，跑到前面。
她发现了把上好的琴。
润玉也来到摊前拨弄琴弦“是把好琴，上古玄铁所制，是天界之物。”
摊主一看就是个识货的主儿“两位好眼光，这琴可是上古时天界的苍凌帝君求娶我魔界姑姑的聘礼。”开始胡诌“有缘人弹响此琴，就会见到姑姑月下起舞，我们魔界的姑姑可是上古第一美女。”
“摊主可有缘见过那位姑姑。”润玉上前来，侧头看着翎千珑看她并未生气。
摊主猛点头，怕他们不信“见过，见过，小妖有幸，每夜时分姑姑都会现身。”
翎千珑挑眉，我就在你眼前，还敢胡说八道，摘下面具，朝小贩做了鬼脸。
“你这把琴是上古所制，但并非是苍凌元君之物。”她这当事人都不知道有这一段儿，真能耐，用她的名头骗人“不要了，你这个骗子。”说着就拉着润玉走。
小妖挠挠头，莫名其妙，不过那个妖娘长得可真好看。
润玉回头看着小妖“千珑，你真的在魔界待过，是魔界的姑姑？”
那是一段她极不愿提起的过往，在这里她失去了太多东西。
“是待过，你怎么这般啰嗦。”翎千珑停下瞧着润玉的模样，指着他“别怪我这做长辈的没提醒你，魔界的女子可不像天界的女子，晚上一定要设好结界，惹来桃花，她们可是会缠着你不放。”
润玉看着翎千珑眼中一闪而过的哀泣，又牵起她的手。
“有你在，那些个妖娘不敢太过放肆。”润玉温柔一笑。
翎千珑就这样看着润玉的眼，手扶上他的眉眼“你和他一点不像。”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她喜欢那个人永远不会回来。
“谁？苍凌帝君？”润玉不敢想，她从小对他的好，是不是源于另一个人。
苍凌帝君的真身也是一尾水系应龙，也终于明白了她总是不待见旭凤的缘由。
一提到那个他，翎千珑转身就走“我年纪大了可护不了你。”
“以后换我护你。”身后润玉手紧握。
翎千珑白了他眼“再不走可是找不到住处。”
润玉跟上，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前面和小妖吵嚷的妖娘很是眼熟似是锦觅，两人寻声而去见果真是那颗葡萄。
“哎，妖娘，你还没付银子呢？”矮小兔牙小妖拦住锦觅去路，死活不让她走。
被两人争吵声引来的翎千珑，打了下她的后脑勺“你丢脸都丢到魔界来了。”
锦觅回头一眼认出翎千珑，自是高兴。
“姐姐你到哪去了，觅儿好担心你。”伸手就要去摘她的面具“你戴着面具做什么？”
润玉也赶上来，抬手拦住锦觅“锦觅仙子。”见礼。
“小鱼仙倌也来了。”锦觅笑眯眯地和润玉打招呼。
这下可热闹了，锦觅小心翼翼地看着不发一语的翎千珑。
翎千珑看着锦觅那畏畏缩缩的眼神，使了个眼神给润玉。
“这妖娘的灵力，我替她付了。”润玉心领神会，拿出一颗灵力珠子给了小妖。
蓝色珠子还没落入小妖手中，就被另一颗红色珠子替换。
“我的侍女买东西哪敢劳烦兄长和上神付账。”旭凤把蓝色灵力珠还给润玉。
润玉没有去接“兄弟之间和来劳烦之说。”
兄弟？锦觅懵住，那日星潭她明明 ，这天界也太奇怪了，先有一只狐狸是叔叔，现在又有一条美男鱼是兄弟，搞不懂。
“咳咳。”翎千珑清咳一声。
旭凤这才看见了润玉身后的翎千珑 ，恭敬地向翎千珑见礼“上神安。”
“你们这是来聊天还是想去禺疆宫作客。”翎千珑从润玉身后走了出来“你们自便。”广袖拂过就走。
经着她一提，润玉和旭凤向四周望了望，几个人在这儿确是扎眼。
润玉最先跟了上去，然后是旭凤，最后锦觅拿过小妖手中的兔子耳朵也跟了上去。
……
魔界客栈。
四人围桌对坐，桌上摆着几坛酒。
“今天的魔界可真热闹啊。”旭凤有点打颤，这老人家盯着他做什么。
“三天后就是魔界三百年一度的祭魔盛会，十方魔都会聚首魔来祭祀。”润玉是在省经阁的上古札记中看过。
翎千珑端起酒盏尝了口：还是魔界的酒烈，不过这魔界什么时候兴起天界那套了。
锦觅一听来了兴趣挪了挪竹凳凑近润玉“祭魔会是祭谁？”听着就热闹。
翎千珑在旭凤对锦觅收敛了许多，只是怒瞪着她让她离润玉远点，锦觅天生对看脸色少根筋一心都在祭魔会上。
“祭魔会就是剥掉果皮祭祀给他们的魔尊。”翎千珑挑眉“你要去吗？我可以带你去。”眼弯弯。
她还不知道锦觅最在乎的就是她的那一身果子皮。
“不去。”锦觅果断摇头向润玉身边靠了靠。
旭凤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忍不住“过来，兄长有婚约在身莫要败坏他的名声。”
锦润玉不着痕迹地躲过。
“锦觅仙子上神在吓你，祭魔是用魔界法器祭祀魔天，和天界凡间不同。”润玉耐心为锦觅解释。
“哦。”锦觅才放心抓错了重点“小鱼仙倌是凤凰的兄长，那一定是应龙夜神大殿了，原来有鳞尾的不一定是条鱼也可能是条低调的龙啊。”又想起跳了起来“那…那珑姐姐也是一尾龙。”
“你一惊一乍地作甚，也就你这个小白痴把龙认作鱼。”翎千珑揪着锦觅坐下让她安分。
锦觅两眼冒星地看着翎千珑和润玉，翎千珑扶额，被人叫了小白痴还高兴，梓芬和洛霖遭了几辈子孽生了这么个女儿。
“老胡说龙的身上都是宝，今日可让我见到两条活的了，能不兴奋吗？”就连发丝掉在地方都是宝贝。
旭凤完全被忽视，锦觅拔下两人的一根发丝用锦帕包好揣进怀里，这下发财了。
翎千珑一脸嫌弃，挥袖一人给三人换了大碗施法坛中的酒罐满了碗“酒要大碗喝才过瘾。”
说罢也不管他们就要焖掉。
“你答应过我什么。”润玉阻止她。
斜眸看着手臂上的手，指着润玉的鼻尖“我可是长辈不许说我，啰啰嗦嗦地跟个管家婆一样，这点酒就和水一样放心不会醉。”
润玉崩着脸不松手记得他和旭凤的第一口酒就是她带着喝的，她喝醉了能把天捅破，锦觅在两人中间身子向后仰。
“无趣。”起身踢开竹凳“今晚我和锦觅睡，你和你的偏毛鸟弟弟睡。”走开。
锦觅想完了，今晚又有被折腾一晚。
“小鱼仙倌我们打个商量，姐姐是你娘子，你和他一间房好不好。”锦觅搅着衣袖祈求。
扑，旭凤喝了满口的酒喷了出来。
“你说上神是夜神的娘子。”也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敢说，旭凤看了眼没反应润玉干了碗中的酒。
翎千珑折回揪着锦觅的后领“小丫头墨迹什么给我到厨房烧水 ，本上神要沐浴。”
锦觅向润玉和旭凤求救。
“上神，锦觅是我栖梧宫…。”翎千珑一个眼神让旭凤闭上了嘴。
润玉同情地看着锦觅爱莫能助。
“放肆锦觅什么时候成了你栖梧宫的人了，我还没死呢，既然火神心疼觅儿，那就劳烦你去替我烧，随便连你兄长的也一并烧了吧。”谁让我辈份大呢。
他堂堂天界二殿下六界战神让他给女人烧洗澡水传出去如何掌十方天将，然这些话他是不能说的。
旭凤向润玉求救“是旭凤言语不当，不过我们可以让客店的小妖来做。”眼神示意让他求情。
“如此就辛苦火神了。”润玉不但不求情，反而落井下石。
“火神还有意见？”翎千珑拽着锦觅就走。
润玉和旭凤相视，旭凤有些责怪地看着润玉。
润玉让他放心“上神会有分寸的，锦觅仙子是她看着长大，不会太为难。”最多就是个腰酸背痛“旭凤你刚刚没有胡思乱想吧。”
旭凤拍额，忘了她有拓心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