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鸟欲飞》木枳

5、（一）

　　两个人在各自房间里待到了下午六点时，顾煜敲了敲房门：“飞哥，走，带你去玩儿。”陈欲飞把资料塞到枕头下面，穿上鞋走到门口：“去哪？”
　　“酒吧。”
　　“对不起，我未成年。”陈欲飞正想关门，顾煜抓住他的手：“一盒中华行不？”“妥。”

　　“姐，来一袋！”顾煜拉着陈欲飞走到拐角的小摊——张大姐酱香饼，甜甜的叫了一句正在做酱香饼的张大姐，递过去五块钱。
　　“好嘞。”
　　陈欲飞看向顾煜：“买这个干什么？”
　　“给未成年的陈欲飞小朋友吃的，”顾煜微笑着，“感动吗？”
　　陈欲飞冷笑了一下：“还真是感动全中国。”
　　“小伙子，好了。”张大姐递过一袋酱香饼。
　　“谢谢。”顾煜微笑着接过，转身就楼住陈欲飞的肩，“要哥喂你吃吗？”
　　“不要，”陈欲飞脸上写满“拒绝”，“你自个儿吃吧，青春期大叔。”
　　顾煜忽然摸了一下他的头：“叫啥呢，叫哥。”
　　“滚一边去，谁让你摸我头了！”陈欲飞用手击了一下他的侧腰。
　　“嗷嗷嗷！疼......顾煜捂着那个地方蹲了下去，一脸痛苦的模样。
　　“得了吧你，我都没用力。”陈欲飞白他一眼，“戏精。”
　　顾煜又忽然站起身：“那我是不是可以出道了？”
　　“......”陈欲飞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给你的自信？”
　　顾煜吹了声口哨：“小飞飞给的。”
　　“给你三秒，”陈欲飞面露微笑看着他，“一...二...”
　　“我错了！”顾煜眨着双眼，“我只是...逗逗未成年小朋友嘛，干嘛生气。”
　　“你真想找打是吧？”

　　酒吧里不出意料的乱，陈欲飞一进去就皱起了眉，跟在顾煜身后有种被围观的猴子一样的感觉。倒是顾煜，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走了进去，走到一间包厢推门而入。
　　“等你好久了都，怎么才来？”是上次的周磊，“不管了)哈，自罚三杯，没话谈。”
　　“行吧，不能喝太多，还要送未成年回家。”顾煜接过一杯酒，“干了啊。”“我也要，”陈欲飞看向周磊，“一瓶。”周磊刚想去拿，顾煜却伸手一拦：“未成年喝什么酒。”某未成年一脚踹了过去，“你再叫句试试？”“疼......别踢。”顾煜跌坐在沙发上，装模做样地摸了一下被踢的地方，还哼唧了两句。所有人（除了某未成年）开始懵逼——顾煜居然撒娇？！
　　“哥，你还没介绍这小哥是哪位。”一个坐在周磊旁边的男生开口说话，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顾煜忽然用手拉住陈欲飞，站了起来，接着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问道：“他帅不？”“帅。”“有我帅不？”“......”沉默。陈欲飞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小飞飞......你骂我......”顾煜好死不死又来一句，陈欲飞再一次面露微笑看着他：“你，刚叫我什么？”“小飞飞......”“你可以去死了。”陈欲飞一脚蹬在他小腿肚上，一阵麻木。“我错了。”表情扭曲。
　　愕然，在场的几个男生，同时在想:我是谁？我在哪？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是瞎了吗？
　　陈欲飞坐在了沙发上：“我饿了，我要吃饭。”
　　顾煜看向了周磊:“哪里吃？”“广场的那家，老杨家开的店。”“杨帆？”“嗯。”“行吧，我先带他去，你们接着玩。”顾煜拉住陈欲飞的手腕，“走了。”陈欲飞站起身，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站在顾煜面前：“烟呢？”
　　顾煜转身向刚才叼着棒棒糖的男生伸出了手：“来根。”男生一脸懵逼，将自己口袋里的棒棒糖全拿了出来，塞在了顾煜手里。“谢了啊。”顾煜往兜里一揣，拿出一根草莓味的，还剥开了糖纸，“未成年抽什么烟，吃糖。”陈欲飞看就这样看着他：“你逗我？”“哪有，我多照顾你啊，还帮你剥开了糖纸，你应该感动。”顾煜将糖塞进他嘴里，“甜吗？”“还行。我记着了。”陈欲飞将手伸进他衣袋，将全部棒棒糖拿了出来，丢回给了男生，“谢了。”
　　“你干嘛，我也要吃！”顾煜撅起了嘴。陈欲飞又拿过一根，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可以了吗？青春期大叔？”“叫哥。”“一边去。”

　　两人打打闹闹走出了酒吧，向广场方向走去。一下子不小心碰到了安七。
　　安七和一群男生走在一起，手里依旧拿着一根棒球棍，只不过几个人脸色不太好，估摸着是被人打了。
　　“好巧。”顾煜打了声招呼。
　　“巧你妹，滚一边去，信不信老子揍你！”其中一个男生，黄色的卷发，手里还有一根甩棍。
　　安七拉了一下男生的袖子：“)哥，先回家。”
　　“是啊，被打的这么惨，坑定得先回家处理一下啊。”顾煜刚说完，陈欲飞给了他一脚:“还吃不吃饭了？”“行行行，吃。”顾煜看向安七，笑了一下。
　　安七回了个笑脸：“下次，新账旧账一起算。”
　　“好的呀，随时恭候。”
　　陈欲飞拉着顾煜的衣袖向着广场的内部走去:“你不惹事全身痒是吧？”
　　“哪有，我明明那么乖。”顾煜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飞哥，飞哥，飞哥.....”
　　“干什么，有屁快放。”
　　“飞哥剃须刀。”顾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陈欲飞猛地往后一踩，正中脚背：“我看你是不怕死。”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顾式吼叫。

　　到了店里，还是很多人。
　　“老杨！这里这里！”一进门，顾煜单脚跳到前台，拿起菜单挥了挥。一个和他们年龄差不多大的男生走了过来:“哟，你脚咋回事？”“被车撵了。”这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本领，陈欲飞算是认识了。“啥撵的？”“自行车。”“逗我呢吧你，你咋还没死在车轮下呢！”男生看向陈欲飞，“是这小哥踩的吧。”陈欲飞微微一笑。“小哥，没见过，新来的”男生很不客气，还递了支烟给陈欲飞，顾煜立马拦了下来。“未成年不可以抽烟。”“另外一只脚不想要了？”陈欲飞微笑着看向顾煜。“你打不过我。”顾煜忽然很认真的说道。“你唬人家干嘛，吃你的去，上楼上楼。”男生把烟放到了顾煜口袋里，“小哥，自己拿吧。”
　　顾煜笑了笑，用手把烟折了。
　　陈欲飞一脚过去，成功的......被顾煜避开了。
　　“行了，还吃不吃了。”男生拿着菜单走上楼，“今天就不算你钱了，请你吃。”
　　“好勒，谢了啊。”

　　等菜上齐的时候，陈欲飞正抱着顾煜的手机在玩xx消消乐。
　　“知音啊，小哥也玩这个。”男生把门一关坐在了另一边。
　　“还好，只是这个智障连这么简单的游戏都过不了关。”陈欲飞盯着屏幕，手指在屏幕上刷刷刷。“xxx（此处为静音）”
　　“小哥怎么称呼”
　　“陈欲飞。”
　　“我叫杨帆。”
　　顾煜伸过一双筷子：“行了啊，人是我带来的，你一边去，你妈叫你干活去。”
　　“行吧，走了。”杨帆起身，拉开门。
　　“再见。”陈欲飞随口说了一句。
　　“再见再见。”顾煜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行吧，再见再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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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陈欲飞：有病吗？再见个毛线啊。
顾煜：你又骂人家，嘤嘤嘤~
陈欲飞：我看你又是欠抽。
顾煜：你打不过我。
陈欲飞：谁给你的自信？
顾煜：木枳啊。
木枳：我咋了我，我只是个路过的。
顾煜：关键时刻推卸责任，说，你有什么企图？
木枳：嘿嘿嘿，我想看陈欲飞反攻。
陈欲飞：......
顾煜：你想多了。
陈欲飞：你皮痒了是吧？
顾煜：哪有~
陈欲飞：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