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夺运小贼在征途》墨寒凉

25、真相初现

　　夜誠终究晚了一步，等他联系上墨清凰说明一切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夜离签署同意书后没多久就被夜念安送往时空研究所，但是等到实验开始，夜念安也没等到夜离开口反悔过。
　　夜念安隔着防护玻璃，看着夜离前面的队伍一队又一队的被叫进去，而夜离仍旧静静的在外等候。就像在医院看病，等待医生叫号，从容冷静。
　　等所有人都被叫进去，实验室外被上了锁，再想进去只能等结束或者负责人来开启。
　　夜誠受刺、激，至今无法下床，由萧岚音照顾着。墨清凰收到消息赶去训练场才知道，夜离早被夜念安带去时空研究所了。
　　追问之下，得知真相。
　　墨清凰只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心中慌乱不已。
　　时空计划，当初那颗不知名星球上未知生物体的能力而命名。因为它能掌控时间和空间，所以真正的【时空计划】开始前期，新征军的抓捕任务一再失败，多次全军覆没，却依旧被派去抓捕。
　　这么多年，死伤无数，而那只未知生物仍然未曾抓获。直到那不计后果的抓捕，虽然没抓到，获得了那生物体足够的血液和一些生物组织。再加上伤亡实在不堪负荷，征程星的各大领导者才下令就此作罢。
　　蔚蓝色未知小星球被列为最高危险等级禁区。
　　至于那些未知生物身上获得东西，后来去了哪
　　时空研究所外编人员一无所知，只有各个统领者和继承者才知道具体情况。
　　是的，外编人员。
　　当年王，武两家家主最初建立并对外宣称，整合人才资源，共同研究支援前线抓捕未知生体的全体研究人员，都只是属于外编。由于种种原因，那时候没有开始研究，这件事也就无人知晓。
　　后来，两家老家主牺牲，新家主上任之后。那份真正的【时空计划】才被拿上日程，最后因为一些原因才有了其他人的加入。
　　墨清凰作为一开始就在的第一个研究人员皆后来的项目负责人，对这个项目早已熟悉并且有了自己的思路。所以后面就算有人加入，也只是属于辅助存在。
　　而真正的时空计划，最开始是想利用未知生物体的能力，创造一个用精神力绑定的机械系统。想要以此带着人类的精神力穿越时空，去往别的星际探查的各种资源地，这样就能解决星球资源贫乏和耗损的问题。
　　这是王武两家老家主最初的目的。
　　但在后期，这个目的早已面目全面，不复初心。
　　最后不得已，墨清凰和夜飛暗地另外做了研究，甚至加了很多别的功能，譬如空间的存储，智能机械系统等级的提升，防御能力提升，知识储备量，星体分析扫描功能，星系位置记录等等。
　　直到这几年反复用人活做实验，多番寻找问题，修改，这才勉强算成功。
　　研究所后来研究方向是以威力强大，侵略，攻击为主。试图以此来征战沙场，成为战争时的秘密武器。
　　墨清凰却是以防御为主，存储，探索，复制学习为方向，成长型多功能系统。
　　虽然她为了复仇而来，可她对征途星却依旧热爱着。
　　这是她的家，她的根，她家人脚下踏着土地。
　　她也会担心，怕有一天这些研究出来的智能系统会失控。而它们又有如此强大的战力会毁了征途星的一天!
　　所以她和那些人争论抗、议过，最后还是妥协。
　　这也就是他们那款系统进度一直不快的主要原因，那是她做的预防措施，导致它们其他方面运转不兼容造成。
　　她很清楚今天这场实验成功率有多少。
　　如果说之前的失败至死率为96％，那么现在也就只有90％左右，并且可能更少。
　　就算是她和夜飛一起研究的那只，成功率估计也就13％不到。
　　不管是他们研究的那只，还是自己偷偷研究的这只。墨清凰总觉得它们身上缺了点什么，偏偏就是找不到原因。而且，她有预感，那些人一旦研究成功，很有可能会失控!
　　不，正确的说，早已失控过好几次，只是发现及时制止并销毁了。那具残骸如今还在她的个人实验室房间里摆着，等着她回去寻找问题解决。
　　看了看时间，实验早就开始，就算人为也无法阻止。
　　墨清凰咬了咬牙，加速前往自己的研究所方向。下车直奔自己房间，用最快的速度通过层层验证打开密室保险箱，抱着一个小女孩子直奔实验场地。
　　她在实验室门外，看到的站在防护玻璃前等候的夜念安，放下小女孩，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
　　“墨……”姨……
　　“啪!”
　　夜念安错愕之下，生生挨了这巴掌。
　　“夜离在哪？”
　　红着眼，墨清凰看着眼前这个自小自己也是疼着，看着长大的男孩，咬牙切齿的问道。
　　见他红着脸颊，呆呆看着自己某样，她催促。
　　“我女儿。夜离，在几号实验室!”
　　“夜念安，你快说!”
　　“3……32号。”
　　墨清凰再次抱起小女孩，也不管夜念安此时失魂落魄的模样，错身而过。
　　谁也没通知，直接用自己的权限打开最外围的防护门，迅速找到夜离所在的32号实验室。
　　夜念安来不及清理一团糟的思绪，紧跟着墨清凰身后。
　　看着躺在研究所的椅子上，满身遍布着各种仪器设的夜离头上带着特质的头盔已经亮了两盏绿灯。
　　这是用来连通她旁边的机械系统用的，一共十盏灯。全亮算成连接成功，现在只有两盏，但也无法停下，只能继续。
　　墨清凰寒着脸，也来不及感慨什么。快速划开夜离手指，放置在女孩嘴中。
　　“阿离，开启基因绑定模式。”
　　小女孩猛然睁开眼，看着嘴里手指的主人，眼中闪着乱码。
　　“基因绑定模式开启。”
　　“正在进行第一次绑定中……”
　　夜念安跟着墨清凰一起进来的，墨清凰没时间纠缠，也没多说，进门后就锁了门，二话没说就开始自己的动作。
　　夜念安进门后就一直很安静呆在一旁，脑子里全是墨清凰那句。“我的女儿，夜离”
　　夜飛是夜离叔叔父亲，墨清凰阿姨是夜离的母亲……
　　那他父亲是夜离的谁
　　直到墨清凰开口，夜念安才回过神，看着被墨清凰报进来的孩子。这才知道，她并不是人类，而是个只能机器人。
　　那熟悉的模样，和母亲总在看的投影一模一样。那是夜离失踪前，幼时样子!
　　夜念安一团乱麻的心头，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是他母亲小时候说起，她总说：“你墨姨命苦，未婚先孕有了小毅。但孩子一出生就被坏人设计导致基因异常，最后受尽苦难没有了。那个孩子要是还在，一定和小夜离一样可爱!小夜离也不会独自一人长大，连个朋友都没有。”
　　“受了那么多磨难，心伤太重，这年纪轻轻，风华最盛。却早早的少年白发，也幸好她够坚强，不然……唉~~，小夜离是她最后的希望，现在也不知道小夜离在哪受苦……”
　　那时候，夜念安只当墨清凰失去孩子，太痛苦。夜离和小毅同龄，所以才把夜离当做自己孩子一样喜爱，才会那么……在乎，那么紧张。
　　但是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谁又会对陌生的孩子莫名的疼爱，为她付出那么多
　　小毅哥和夜离同年，他们都有基因异常。
　　夜毅叔叔终身未娶，墨清凰阿姨终身未嫁，他们都说夜离是他们的女儿……
　　这应该是真的。
　　那自己的父母呢？他们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为什么要强迫自己，甚至如今连见都不愿见自己
　　他是他们的儿子啊！为什么呀？
　　“无法绑定!!”
　　“是否重新绑定”
　　墨清凰看着虚空上第4次绑定失败的大红字，面色紧绷，语气更加冷冽。拽紧的手心已有血丝冒出，暴露了她此刻冷静面容下的紧张和不安。
　　“继续绑定，直到成功为止!”
　　深呼一口气，缓缓吐出。
　　墨清凰努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女儿能不能活着，现在就看她能不能成功。
　　“夜离，我的女儿!”
　　“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好好的!”
　　“这么多年了，妈妈好不容易才再次看到你。妈妈都不敢相信你真的回来了!”
　　“你千万，千万不能再有事了，嗯”
　　“妈妈知道，你能听的见妈妈说话，你一定要答应妈妈，要加油，要坚强!”
　　“妈妈，陪着你!陪着我的小夜离，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会离开……”
　　摸着多年未见女儿的脸庞，墨清凰还是没忍住那满眼的泪，瞬间爬满脸颊。
　　夜离脑袋上的绿灯已经亮了六盏，这说明她离成功连接系统又接近了一步。
　　她记得之前连接成功还活着进行绑定的只有三个，但是最后都失败了!
　　第47次尝试失败的时候，墨清凰闭着眼没有再说继续，而是叫停了。
　　这时候夜离头上的绿灯已经亮到了八盏……
　　监控室里，石鸣站在一个女人身旁，看着被特意调出的32号实验室的情况。放在手心的手，不动声色的紧握。
　　“还真是感人哪，啧啧啧……”
　　女儿抱胸，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
　　“……”
　　石鸣默，未接话茬。
　　“听说，你们感情挺深的，她很在乎你呐。”
　　“……”
　　“男人呐，呵呵……真薄情。”
　　“为了仇人的女儿死你是脑子有病？”
　　似是毫不在意，一脸漠然，带着讥讽。
　　在哪个没有天日，没有时间的地方囚禁了那么久。他以为自己再也没有出来，可这个疯女人救了他。
　　那年，他父亲忽然找到他，说让他演一场戏，接近一个小女孩。
　　他不愿意，但最后还是去了。
　　外面的世界很大，也很辛苦，最初他总嚷着要回去。但是管家告诉他，石家有难，只有那个女孩能化解。不得已，他只能忍。
　　荒山遇到丑面，逃脱后管家才告诉他，目标当时就在那附近。
　　几月后，他们终于找到任务目标。管家说只能他去，想办法留在她身边，获得信任。
　　他问管家，“那你呢？”
　　“我和死卫一起在暗处保护少爷。”
　　但是他并不知道，那场戏，演到最后他却认了真。甚至无数次遇险，差点死去，而那些说好在暗处保护的人，却再也没看到一个。
　　后来……
　　吃尽苦头，翻山越岭。他带着她回到石家，才知道石家被灭族了……
　　往日繁华不在，只剩残垣断壁，萧条。
　　他也相当做只是在演戏，可是鼻翼间那股不散的血腥味却告诉他，这是真的。
　　自从，他只剩下她——夜离。
　　同生共死，同甘共苦，相互扶持，当彼此能交付性命的伙伴。她成了一道光，照亮了他黑掉的时间，温暖了那让他痛苦的不安的时期。
　　石鸣一直觉得，他对她的心意无需言明，她终会明白，反正也不会有另一个人能让她放心上。以后自己找到灭了石家的仇人，他就带她去一个只有他们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生活!
　　结果，一切还没开始，他们遇到了夜念安。
　　他想起揣改夜离记忆那个人曾告诉自己，石家灭门案和夜家有关。而夜念安还废了自己的腿，囚禁了他们，逼迫彼此参与各种学习。即便自己废了一条腿，他也没放过，拿自己逼迫夜离，活像个恶魔!
　　厌恶，憎恨，恐惧……负面情绪在那一方天地日渐增长。
　　直到有一天，有人找上他，告诉他。
　　石家被夜家灭族，夜家二爷夜飛所为。
　　第一次，他嗤笑，不愿信。
　　第二次，是一些关于夜飛对付石家的证据，他挣扎。
　　第三次，只问他要不要合作。愿意就救他出去，不愿意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他同意了，然后夜飛死了。
　　后来夜念安找过他，把时空计划合同递给自己。
　　粗略看过合同，那是一个跟机械系统有关。但其他具体内容，上面没有提及，他并不知道。
　　那时候，石鸣刚得知夜家灭石家人都凶手不久。对夜离这个相守多年，亦师亦友的女人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看到那份合同，听到夜念安问他。
　　“这个实验，有可能会造成死亡哦，你可以选择让夜离代替你去，也可以你代替她去。反正，你们之间，总会有一个人要去的。”
　　被抓后，石鸣基本就没见过夜离。除了那些被人录下她训练的背影外，没有一个正面。
　　只有偶尔夜离或他表现极好，才会像是赏赐一般，容许他们见一次。
　　他想她，很想她!
　　这种想念如今却犹如毒蛇跗骨，让他无比煎熬和痛苦。
　　可他知道当年夜念安抓他们的借口完全不过是针对夜离的骗局!
　　夜念安抓他们，只因为夜离，是夜家失踪多年，寻找多年，失落在外的长女!
　　石鸣以为，夜念安是不愿意夜离这个姐姐出现，怕夜离阻碍他掌控夜家才将他们两个藏起来折磨。
　　而自己不但被夜家灭族，还被夜离牵连受了这么苦。刹那间，一直埋藏的怨恨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他毫不犹豫选择了让夜离代替自己去。
　　他不能死，他还要报仇!
　　所以，夜离躺在了哪里，被夜念安，她的弟弟，亲自送上去。
　　而自己，却在这头，看着她开始到现在。
　　“呵呵呵……也对。你要是个儿女情长的，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女人笑的特别灿烂，可那满眼的讥讽和怨恨，却让她显得格外狰狞。
　　“墨清凰，你以为你们做的真那么隐秘”
　　“真期待，这次看着你女儿死去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呢！”
　　“……”
　　她会死
　　是啊，夜念安说过的。
　　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