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穿越竟是一场有剧本的戏》花明人月知

26、修习入门（二）

　　在天道十二峰内，文斐的处境并不算好：被师叔祖带回来时尚在襁褓，师叔祖又不会照顾孩子，便将文斐寄养在思居峰，跟着思居峰那些弟子一起生活了八年，将生活技能那些学了个通透。文斐被带回来的第二年，师叔祖退下峰主之位，却勒令下任峰主易北辰收文斐为徒，念文斐年幼，师叔祖并未强求易北辰马上收徒，只是暂缓。第六年，师叔祖云游归来，思及此事，便擅作主张取了弟子令牌就直接给了六岁的文斐，彼时的文斐还未正式踏上修行之路。师叔知晓此事后，碍于师叔祖的面子便认下，之后对外一直闭关至今，峰内多有传言那日师叔大抵许是心有不满，因而闭关久久不出;而那日师叔祖自回了缥缈峰后不出半个时辰便匆匆离去，好巧不巧就像是佐证缥缈峰两任峰主因对文斐意见不合而争吵后各奔东西的传言，因此谣言更甚，可除了当事人外谁也不清楚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那些流言蜚语，顾此生自是不信的，虽然门规森严，但仍是难堵众人之口，难消众人瞎猜乱传。
　　因此自从拜入师叔门下，文斐就一直受人非议，那群人明面上不敢太过嚣张，暗地里可着劲儿使绊子。
　　如今师叔刚出关便收了亲传弟子，而仅一天时间不到，亲传弟子便在文斐的照料下出了岔子，这若是传了出去，指不定又会被怎样添油加醋，那文斐的名声真就要毁了。
　　虽然顾此生知道文斐并不在意，比起名声，他更在乎的是钟离皓的安危，不然不会在明知强行踏风而行会有怎样的后果下做出那般举动。
　　文斐从来都是在意别人远超自己，可如此纯良之人却要遭受他们那群人私下肆意诋毁。
　　顾此生越想越气。
　　文斐上完药，穿好鞋袜，出门便看见顾此生因为生气而有些涨红的脸，低声轻笑：“我倒是不知又有何事能把你气成这样，我寻思着这空气中也没什么酸味啊。”
　　作为顾此生为数不多的好友，文斐当然知道顾此生对时师叔的小心思。
　　顾此生知道这是文斐故意开的玩笑，反击道：“药抹得倒是快，这阵儿不疼了就开始笑话起我来了？能气着我的除了事关师尊，可不就只有你。”
　　顾此生熄了火气，“下个月，来试药，沉入梦的丹方我改进了不少，对你那奇怪的病症应会有些效果。”
　　“谢谢。”文斐笑了笑。
　　许久之前，在文斐八岁第一次“发病”之后，两人也曾前往文书院查阅过往典籍病例，以为只是寻常的睡行症（即梦游症），觉得没什么大影响，又因文斐发病次数并不频繁，第二次发病与第一次相隔两年，第三次与第二次相隔三年，发病的间隔甚至越发远，两人便没有太过注意，也没有将这件事上报给峰主或是长老。
　　虽然文斐有过上报的想法，但被顾此生劝阻——在顾此生看来，这种举动无疑是给那群人更加正当的理由来针对文斐。
　　可自从文斐筑基后，发病开始变得频繁起来，这个月已是第二次。而这个数字是否完全正确，他们都并不能确定。顾此生以为可能是文斐因为修为渐长，因而药效不比之前，故此番改进了原先的沉入梦的药方。
　　两人都没有想过，或许，这与睡行症相似的病症可能不是病，可能只是文斐体内的某个存在渐渐苏醒。
　　另一房间内，时春看着昏迷的钟离皓，用灵力凝聚灵气敷在钟离皓周身查看状况，皱紧了眉头：钟离皓并没有身体上的损伤，此时的昏迷倒像是一种力竭。可按道理，钟离皓今日只是觉醒了灵根，没有人教导引领根本无法引灵气入体，更无法修炼引导灵气打通周身筋脉，最后把灵气化为己用储存。本身就很少存在灵力，也没有学习过控制灵力，又怎么透支灵力最后昏迷？
　　时春收起灵力，灵气没了灵力的凝聚，很快散开。
　　静寂中，只闻得一声叹息。
　　时春闭着眼，静静的坐在床边，没有任何动作，周身的灵气似乎活了一般，向时春拥去，房间内原本亮着的灯不知怎么被熄灭，整个房间被黑暗所笼罩。
　　黑暗将整个房间隔成了一个单独的区域，周围渐渐悉悉索索亮起各色的光点，接着越来越多，朝着时春拥去。在黑暗中，独独时春的周围有着光亮，异常明显。时春的身边，钟离皓躺着，被一层薄薄的微光笼罩。
　　“果然是光灵根，与被记录的过去一样。”
　　时春睁开眼，站起，嘴唇微动，念了些什么，光团在一瞬间活跃起来汇成一道光向钟离皓拥去，渐渐的钟离皓周身的光芒越发明亮，直到光芒灼灼照亮了整片区域的黑暗，区域的轮廓消散，光芒也在一瞬间融和在这一片天地，没有任何异样。
　　时春再次调转灵力在钟离皓周身查探，见情况好多了，确认除了某些特殊情况外没有别的异样后便离开了房间，让钟离皓自行恢复。
　　而钟离皓自从晕迷后就陷入了一场梦境：
　　入目是触目惊心的血色，开裂的地面被血染上了红，入土三分，天阴沉得像是一座山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数不胜数的尸体横七竖八，匍匐在地，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天空被撕裂一道数米长的裂口，巨大石块带着火光源源不断的从那处砸下，哭喊声，呼救声，祈祷声......掺杂在燃烧的火舌嘶嘶声，巨石砸下声内起伏，久久不绝。
　　在那吵杂的环境中，钟离皓看见了一群人，他们踏着坚定的步伐从人群中走出，一步步靠近了那道裂口。一对夫妻义无反顾的将怀中尚在襁褓中的婴孩递给了他们身后众人为首的青年，快速跟上了那群人的步伐，钟离皓看见，那位夫人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眼青年怀里正在哭泣的孩童，她的丈夫似乎是怕夫人心软，正想开口劝导，然而不等他开口那位夫人却已拉着他向他们跑去，带着一种赴死的决绝。钟离皓清楚看到，在那位夫人回过头的一瞬，满眼的泪水溢出了眼眶，在脸上带出一条泪痕，又被夫人很快的擦去。
　　明明都是陌生的面孔，钟离皓的心却在隐隐作痛，满腔苦涩与悲伤。
　　那对夫妻与他们汇合，在天空那道裂缝下，在他们的背后缓缓伸展出了一对羽翼，然后他们渐渐化作一只只凤凰，盘旋于空，阵阵凤鸣，连成一首悲戚的绝唱，他们前仆后继飞入了那道裂缝，与巨石相撞，在一瞬化作齑粉，随风而散，炸裂的嗡鸣声被裂缝吞噬，那道裂缝没了巨石的撞击在一道柔光下慢慢开始愈合。直到轮到那对夫妻，裂缝相较已经缩小了数倍。凤凰与白孔雀在空中盘旋，凤凰亲昵的蹭了蹭周身散发着柔光的白孔雀，低鸣一声，宛如亲昵的告别，而后飞入了那仅剩一米的裂缝中，飞入前的一瞬，凤凰扯下了自己的一支尾羽。最后的凤凰飞入后，裂缝仍仅剩半米，而此时的白孔雀已经脱力，周身的柔光越来越弱，接近于无，甚至连挥动羽翼的动作都渐渐慢了下来。白孔雀回看了一眼青年的方向，又看了眼眼前那道半米的裂缝，片刻的宁静做下了一个决定，一声悲鸣响彻天际，眼中却再没有任何犹豫，用尽最后的力气振臂挥翅，洁白的羽在那一刻似乎化作了光，照亮着一切，耀眼的光撞进了那道裂缝，无声无息，光消逝了，温暖的阳光从云层穿过，照亮着万物，乌云消散，蓝色的天幕完好如初，层层白云间，却再不见那群人的身影，哪怕是化作的飞灰齑粉，都被裂缝吞噬，再没有任何痕迹，除了那只被遗留的凤凰尾羽，在阳光下，绚丽夺目。
　　被凤凰扯下的那支绚丽的尾羽在风中飞舞，直至停留在青年怀中的襁褓之上，孩童终于止住了哭泣，凤凰羽上残留的气息来自孩童最为熟悉的亲人，最亲之人的气息抚平了所有不安焦躁，让孩童安心的睡去，而抱着孩童的青年却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青年身后的人群亦是。
　　明明是一场梦境，却真实的如同发生过的事实般，悲伤就像是潮水将他淹没，心在阵阵抽痛，悲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在这种极致的悲痛中，钟离皓惊醒。脸上濡湿的感觉，钟离皓下意识去摸——是泪水。
　　他怎么哭了呢？是做了什么悲伤的梦吗？为什么心也有些抽痛呢？
　　钟离皓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又为什么悲伤，一切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钟离皓有些莫名其妙的虚无感，只有心阵阵的抽痛又觉得有几丝真实感。
　　阳光通过窗户照进室内，驱散了些许阴暗，让空气暖和起来，也渐渐消融了梦后的些许不适。
　　钟离皓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站在太阳光中伸了个懒腰，看看周围的器具摆设，才惊觉此处并不是文斐的房间。
　　正疑惑着，敲门声响起，敲门声很轻，像是怕惊扰了熟睡的人特意放缓了力道，但是对醒的人来说刚刚好听的清楚。钟离皓没多想便开了门，熟悉的人站在门口，是文斐。
　　“听见屋内传来动静，想来应该是醒了，所以便敲了门。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文斐问道，目光在钟离皓周围快速掠过，最后停在钟离皓的脸上——眼眶微红，脸上有些许眼泪风干后的痕迹，虽然被擦拭过并不算太明显。
　　小师弟哭过了，文斐很确定。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文斐不知道，没有问。
　　“没有。”钟离皓回道，又问道“这里是？”
　　“你昨日来过的，时师叔与顾师兄的临时居所，昨日似乎忘了给你介绍，此处名落音，接临樱落潭。落音归属于挽春峰，是历代挽春峰主的私属之地，设有阵法，非主人允许无法进入，除非强行破阵。各峰都有各峰的私属之地，分布于天道十二峰内各处。例如宿夏峰的私属之地名荷栖，靠近玥曦湖，虽然玥曦湖内荷花莲花种类繁多，但最美的还是荷栖的玥曦芙蕖，即使只能远远观赏，却也过目难忘。一般而言，私属之地难窥全貌，历代峰主中不乏在内修建亭台居所之类用以休憩或是接客招待。历代峰主中大部分甚至并未对私属之地设限，在一些特殊时节放弟子们进入散心。”文斐耐心的解释道。
　　文斐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记得并不全面，有时间你可以去文书阁看看，那里存放的大多是关于天道十二峰的地形地貌还有历代各个峰主的一些资料。一般课业会对这些有一定的要求，而且对弟子不设限，风景也还不错。”
　　等到两人下楼，顾此生和时春早已在院内摆好了桌椅碗筷，早餐都已准备妥当。
　　时春笑了笑，弯弯的眉眼，微微上扬的嘴角，阳光些许模糊了脸的轮廓却显得温柔无比，就如同三月的春风，让人感到舒适。当然，如果撇开他旁边那位恶狠狠盯着自己的目光不谈的话。
　　“休息的如何？”
　　“很好。”钟离皓回答道。
　　一旁的文斐看着顾此生对钟离皓带着些许气愤妒忌的目光，示意他不要搞事。
　　顾此生当然不会如文斐所想，颇带幽怨的目光看了眼时春又别过去。
　　“能不好嘛！昨夜你师兄火急火燎跑来生怕你出事，把自己弄得一身伤。”顾此生盯着钟离皓阴阳怪气道：“我想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说，既然我说出来了，你应该能懂我的意思。”
　　钟离皓听出顾此生话里的意思，也猜到昨日自己肯定是出了什么状况，被师兄送到这里来。
　　“谢谢顾师兄提醒。师兄的情谊我必不会忘。”钟离皓知道顾此生没有恶意，故作姿态提醒，心里反而有些高兴，师兄和顾师兄关系真是不一般的好，先前没怎么接触了解过顾师兄，如今看来好像是有点……傲娇？
　　“希望如此。”顾此生朝着钟离皓冷哼一声便别过脸不看他，转头看师尊时不忘瞪文斐一眼。
　　时春看着三人的小动作只是笑笑，师兄弟间的小打小闹本就无伤大雅，本就是闹腾的年纪，长老院的那群“小老头”们纪律要求太严，虽然这样的管理确实让天道十二峰比以前更显得规矩，更贴近其他门派严明规矩的作风，但是却也显得虚伪了不少，即使比起其他门派天道十二峰仍显得比较自由。不过既然是长老院众人的决定，各峰峰主大半都同意了，他也不好提出这些想法。
　　“好了，很久都不曾吃早饭，今日即特意做了，就趁热吃，凉了可就不好了。一大早就起来翻箱倒柜找草药煮粥的动静可不算小哦，小音。”时春端起面前的粥，尝了一口，点头称赞道：“嗯——味道还不错，确实是费了一番心思，草药灵植没少放，效果综合也不错，安神补气血，还特意用了含有少量灵气的灵泉水，不错不错，很有进步啊，小音。”
　　“不过有点可惜，对于钟离皓来说，这粥内蕴含的灵气还是多了些，想要补需要慢慢养。若我没记错的话，钟离皓是七灵根，和文斐，小音都不太一样，而且应该是灵根刚觉醒不久，以前应该也没有怎么接触过任何和灵气有关的东西，因而对含有灵气的食物接受能力可能还有所欠缺。小音考虑的并不全面，这样吧，今日我会给你列一张单子，你将单子交给你师尊或者是二长老，他们自然知道怎么做。”
　　说完，时春端起一碗粥，喊上钟离皓一同进入阁楼书房。
　　书房内，时春单手端着碗，静静注视着粥，催动灵力。
　　“随意坐吧。”时春看着碗里的粥，此时粥内灵气被灵力牵引，原先烹煮在一起的食材渐渐分离，这是重新融合前的必要步骤，很是考验对灵力的把控引用，稍有马虎就要从头再来，时春不想浪费多的时间，因此不能太分心，注意到钟离皓进来一直站着，才想起来忘记让客人落座。
　　钟离皓道了声谢，找了处位置坐下。看着时春师叔一直看着碗有些不解。
　　【你又看不见，当然会觉得疑惑。】沉寂许久的系统突然出声，吓了钟离皓一跳。
　　【等你能够引气入体，你就能感知到那位大人是在将被烹煮在一起的所有材料分离，这极为考验对灵力的把控，稍有不注意就会前功尽弃。就好比是一块合金，用刀将两种金属完全分开的过程，而灵力就是这把刀。在修真界就曾有一名陈姓修士被记入史册，被誉为诡医，是位散修，也是位杂修。以金丹期修为一人不动刀枪击毙一位出窍期入魔发狂屠城的修士一战成名，曾有人好奇检查那位被击毙修士身躯——内丹被捻了粉碎，经脉却完整无伤，没有丝毫灵气的痕迹。是先被隔绝了灵气后被碾碎了内丹，甚至连经脉都被完整的从躯体血肉中剖开。因其手法残忍干练，行事风格多随心所欲，行踪诡迷不定，因而被誉为诡医。更有传言：路遇诡医，生死难定。他若是心情好，什么暗疾什么不治之症都能给你治好，他若是心情不好，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那名诡医如今在哪？
　　【不知道，毕竟是很早的记录了，有人传言飞升了，有人传言身陨道消，还有人传言被神招入编制，谣言诸多。】
　　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又开始说话了？钟离皓不理解，为什么感觉自己的系统有点心口不一——话与行为总是觉得有些矛盾呢？
　　子书存墨看着系统板面的反馈——什么心口不一，什么行为矛盾，总而言之就是有股嫌他事多的意味（在子书存墨看来），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以为他很想管吗，谁不喜欢当咸鱼躺平啊喂？每天除了记录记录就是记录记录，还要时不时看一下，观察有没有突发状况，本来准备好要执行封印，让钟离皓的心智回降到和现在年龄匹配的水平，谁知道又出现突发状况啊喂！这都第几次了啊！自从绑定了钟离皓他这边好像就一直在突发状况，突发状况啊！他现在看见系统版面上弹出鲜红的提示就觉得头痛不已，就不能学学易北辰吗？真后悔当初为什么选了钟离皓的这一边，哦对，后悔也没用，谁让他当初输掉了优先选择权，呜呜呜呜，想哭。
　　许是近来的突发状况频发，先前的事务又堆积许久没有处理，心情不佳又焦急烦躁，系统界面还要时不时弹出红色的框框伴随着令人头疼的警报声“滴滴”两下，让一向随和佛系的子书存墨有些崩坏，性子里被隐藏的极深的恶劣都忍不住冒头。
　　【宿主，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你想听哪一个？】子书存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但凝在脸上那略带扭曲狰狞的笑容明晃晃昭示着此时的子书存墨与往日大不相同，就像是往日积压下的恶劣因子突然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准备大闹一场。
　　那就先讲好消息吧。
　　钟离皓耸耸肩，不知道为什么，系统刚才的语音里透露出深深地怨念和咬牙切齿的意味，像是想要揍人。
　　【那就先说坏消息吧，宿主的降智buff出了点问题，若是不进行伪装，你的智慧和你十岁的躯壳不匹配很容易被人怀疑，嗯，搞不好会死掉哦，宿主。】子书存墨果断忽略掉钟离皓的选择，直接讲出了坏消息。
　　等等，降智buff？你刚才说的是降智buff？就是那个被妹妹吐槽过不下于十遍遇到主角做出不正常举动宛若傻子送上门被主角炮灰的那种降智buff吗？
　　钟离皓：Σ(°Д°;（震惊猫猫头！）
　　子书存墨屏蔽掉因为过于震惊而连续出现的表情包攻击，继续说到：【好消息就是，今后的每一天（重读），每一个时刻（重读），除却宿主的部分不良非规范行为系统会自动屏蔽外，系统都会陪伴你左右哦亲。】
　　【而且从明日开始，您的负责任的小系统将为您适应修仙界量身定做计划并且开始执行，补充一句，该任务强制且没有奖励哦。】
　　等等，你还没解释那个降智buff！
　　【哦，我亲爱的宿主，您的小系统为了您的安全操碎了心，太过劳累因此将陷入一小段时间的休眠，请您要努力好好活下去，全完不要因为被怀疑夺舍而死翘翘哦亲！】子书存墨飞快的切断了钟离皓与系统的单方面沟通联系，嘴角扯起一抹笑意，看着钟离皓跳脚大骂无良系统，气急败坏无能狂怒（在子书存墨眼中被歪曲夸大）的模样，心里平衡了不少，哈哈哈大笑出声，你也有今天，桀桀桀了十分钟后，突然意识到在这个空间里还有外人存在，便收起了幼稚的行为念头，一切归于平静，除了被藏在黑暗中的水晶录下了全程并被分享到了神界交流群里，震惊了一众熟悉的神灵，还被子书青南收录下作为某人的黑历史，将在许久之后被拿来循环播放外，一切安好。
　　而记录下这段“崩坏”黑历史的“小黑”则在日后回归神位后则被某人私心派去人间界学习记录，并且深受某人安排的各色“桃花”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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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回归神界后，一众神灵拿着当时的录像过来询问子书存墨的精神状态是否安好，是否需要提供帮助。
当事人子书存墨铁青这一张脸：……（已社死，勿cue）
在一旁的子书青南：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子书青南笑了半个时辰，拍拍子书存墨的肩，安慰：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这辈子很长，就算日后你忘记了，我还会提醒你的，放心。
然后子书青南被子书存墨追着打，跑了大半个神域。
回到神殿准备安心睡一觉发现起床铃声被换成了那一串“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桀桀桀桀……”
子书存墨脸一黑，想也不用想绝对是子书青南那狗东西干的好事！
两人在神殿扭打，期间传出了不下于十句子书存墨骂“狗东西！”……在那之后子书存墨至少三天没出过神殿。
据事发当天路过神殿的某个单身神灵回忆：才开始神殿没有设置屏蔽里面声音的法术，神殿里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以及子书存墨大骂子书青南“狗东西”的声音，听声音子书存墨应该是蛮生气，大家都在想要不要劝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子书存墨的声音有些变了味，大家就都散了，尤其是那些成双成对的还笑眯眯地说不会有事，让我们都赶紧散了，再后来，神殿里的声音就被屏蔽，隐约记得屏蔽前最后听到子书存墨带着哭腔骂了句“狗东西”。
在那之后，当初好心录下了这段影像并上传到神界交流群的小黑上门道歉吃了闭门羹后被迫下界学习并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