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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八、初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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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和墨渊就陷入了冷战中,可他还是硬要跟在我身后监督我的一举一动,防患未然。
这天,折颜这说客难得很不尽责,刚一下课,找我说话实难道不是在说服我。
而是踌躇问道。
“少绾,后天要不要同我一起去青丘?听说青丘山清水秀,甚是春和景明,这季节更甚显得红情绿意,而且啊,我新酿的桃花酿也是在那开发启蒙的。”
听他说这废言,我一下直击要害就问道。
“你是想趁机去探望妩雪吧?”
妩雪这个女孩十分恬静,做事也很随心,可与人相处也总让人觉得舒服,再加上是灵狐族公主,地位也不低,在水沼泽一般人都是挺喜欢她的。
那些不一般的,追求她都追求得挺疯狂的,所以啊,常常上课的时候都不见人影,并且情况是失控到连夫子也不会轻易怪罪于她。
总之当时我都是暗自羡慕的。
而近几日妩雪因家族召回而暂时回到青丘,想是折颜也快思念成疾,这才忍不住说出这提议了。
我握拳打在他胸膛,扬起嘴角很是不道义的说道。
“行吧!要我帮你这一次也行,我也不是那么不道义的人,这样,你说服东华了我就陪你去,你知道,我出去玩可一定、必须、绝对少不了他。”
才刚收拾好东西但已经把话听全的东华抓住了时机,对折颜微微一笑。
折颜这心慌的,但还是硬着头皮,佯装嬉笑实则内心慌的一匹。
“东华!你最近还学煮鱼吗?”
东华又是一笑。
“呵呵。”
折颜低头揉了揉自己的脸,又向东华笑得极其灿烂。
“吃鱼、吃鱼,我最爱吃鱼了!”
看他这副模样,想到之后他惨淡的表情,我终于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哈哈!”
真是笑得我直不起腰来。
这时墨渊突然过来,站在折颜身旁,对着我道。
“我也去。”
我懒得搭理他,倔强的不肯跟他说话。
这时折颜怕我反悔,又是抓着我不让我反悔,看他这么努力的模样,再加上我言出必行,自然是没有反悔了。
东华这时轻轻推了我一把。
“走吧,去我那练剑。”
我果然还是挺喜欢我和东华这互助互爱的默契,双眼一亮我便和他一道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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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来东华寝殿,看这寝殿雕阑玉砌,琳琅满目,果然与我有得比。
“卧槽…我看啊,这做神仙做得如此富的,你敢说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了。”
别看东华只大我几万岁,从小到大那都是被别人捧的高高在上的。
不像我在章尾山,唉,这待遇实在是。
而东华也没在意我说的话,像没听见一样,坐在石椅上看着书便看了起来,时不时还吃几口桌上摆好的糕点。
我也不管他,跟着一起坐下,没去追问何时切磋练剑,难得没心思去做任何事情,只想吃!
我一施出法术,桌上满是美酒佳肴。
东华看我撕开鸡腿大口大口的吃,突然语出惊人。
“妳能跟墨渊那样的人吵起来,也不愧是这东荒大泽最奇葩的凤凰了。”
我瞪了他一眼,虽然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但也不想承认自己做错了,而我也的确没错,这次我是实实在在的我问心无愧。
我吞下嘴里的鸡肉,突然觉得食之无味。
我闷闷说道。
“你也看到了,近日里折颜那厮一直在我这里不断提到墨渊往常对我的好,害我总是不由自主的心软,可一看到墨渊那一张死脸,我就又气得半死。”
东华轻笑,好在没笑出声,而是道。
“折颜可不就明明白白是墨渊派来的卧底吗?只是妳也不太蠢,要真中了他的陷阱,最惨不过让妳主动向墨渊认错罢了。”
我噎了一下,结果没想到还被东华给白了一眼。
若是平日,我定是直接翻桌和他打上一架,可今日不想。
我很是泄气,抹了一把脸我低下头望着桌上的美食,平淡说道。
“东华,我喜欢他,可是母神告诉我,我和他绝无可能。”
好在东华也没怎么劝我,就这样,我一杯一杯的将酒喝光,他也一杯一杯的盛满。
他定是不能明白我是如何难过,可他一定明白我有多反常,并且把我的脆弱视而不见,更不去试图触碰,好维护我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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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到了水沼泽,没想到父神会出现在我们课堂,并且只把我叫出去了。
不去想自己犯了什么错,我正琢磨着该怎么讨饶才能少挨点打。
待到了书房,父神才道。
“少绾,我今日有事要请妳帮忙。”
一瞬我瞪大双眼。
父神也遗憾道。
“嗯,终究是有这么一天。”
我笑了一下,坐姿也没了个正形,不过只被父神睨了一眼便又立刻坐好了。
父神咳了一声以示威胁,让我不准得意忘形,而后道。
“本君打算把天地共主的地位传给东华,可我瞭解墨渊,虽然看似是个心大的人,可他终究还是太年轻,终会有失落难过的时候。”
话说到这,我便有些明白了。
我若有其事的点头,并且自认为很贴心说道。
“我知道了,我这阵子会尽量不去上课的,这样阿渊看不见我也少烦心些。”
我本以为父神会高兴听到我说这话,可父神脸更黑了,他恨铁不成钢的瞥了我一眼,又道。
“错了,我是要把阿渊交给妳。”
还以为自己能光明正大翘课了,不过一听到父神说的话以后,我又是怔了一下。
虽不知父神有何用意,但我还是点头了。
“哦,我知道了,我会找事给他忙的,让他没时间为这件事难过。”
这话一说,父神也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敷衍点头,而后又慎重的看着我,然后说。
“少绾啊,妳可明白渡劫之事?”
我奇怪的看着父神,想道,我都十七万岁了,哪会不知道渡劫这鸟事是什么,父神这该不会是又想干嘛吧。
于是,他就说。
“我不能把未来的事说全,我只问妳,如果选择只有两个,阿渊和妳,妳怎么选?”
这下我真的懵了,呆呆的看着父神,而父神却没打算再问我,他明白我懂了他的意思,就让我离开书房了,于是我失魂落魄了一天。
我总算找到了,父神、母神急着给墨渊牵上一段姻缘的原因。
放学以后,我觉得我是一脸懵逼的脸,看着一旁正收拾东西的墨渊。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和墨渊的渊源竟是如此,我从不知道原来我爱上他,就是注定要为他而死,或者要他为我而死。
我从不曾去想过,也许爱上他这件事,也是命中注定。
而墨渊见我正看着他发怔,他先是犹豫了一下,才硬生生的喊了我。
“阿绾。”
我回过神,等着他继续说下一句,他才又说了一句。
“别气我了。”
突然,我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竟也会认怂!”
墨渊紧抿唇没说话。
我又笑了笑,说道。
“知道了,不气了,明天见啊。”
说着,我便轻快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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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去了青丘,折颜碰上妩雪以后,不止心,就连人都直接跟着妩雪走了,完全不管我和东华还有墨渊了!
后来白止也来了,邀请我们去他那做客,主要是想和东华谈论一些修练仙术的事情,我们实在是闲来无事,便也就去了。
这一大白天,白止把他们家上好的美馔佳肴都上桌了,山珍海味,水陆毕陈,满是诚意,也尽显他白止慷慨大方。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吃着美食,后来东华还真就起身和白止互相切磋了,甚至还教白止一些不得了的招数。
可见东华也是欣赏白止这号人物的。
可我依旧继续吃饭喝酒,美食当前,香气芳馥,我怎能还不食指大动?
后来饭吃的多了,酒也喝的多了,我便也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本来认真练武的白止也停下动作,看向我便哄然一笑。
心里一个不爽,我挑眉看他。
“泥码,这笑得像个傻比。”
白止立刻不笑了,而东华则笑道。
“妳这副模样敢说别人。”
我瞪了东华一眼,还是止不住打嗝。
白止这才道。
“我看少绾酒也喝多了,墨渊,要不你陪着她去客房吧,你盯着她去我会比较放心。”
说着,一旁的仙使便带着他俩去客房了。
说真的,白止这举动还真是误打误撞,他从不曾听过墨渊和少绾的流言,自然也没想那么多了。
“两位仙上,请跟我来。”
我才刚起身,墨渊立刻走到我一旁,见我站的稳,便亦步亦趋的跟在我后头,也没说什么话吵我。
到了寝间,仙使离开了,墨渊在门口还有几句话嘱咐我。
“妳且在这好好休息,一个时辰后我会再来看看妳。”
我含糊的应一声,便见他要转身了,可又趁他转身前,猛的一跳到他的身上,而他不得已只能抱着,一边又严厉的看着我。
“少绾!立刻放开我!”
这么凶的墨渊,好多人都会怕,可我并不会,我咯咯的笑着,双手压在他肩上,看着他白净冷峻的脸,我肆无忌惮说道。
“不抱着我也行,那你得背我!”
于是,墨渊当然只好退而求次了。
“行,妳快下来!”
我放开了他,他便转过身,将我背到背上。
我又笑出声来,怕会滑下去所以圈住他的颈脖,待他找到一个不尴尬的方式抓好我以后,我才松了力气。
“墨渊,就去刚刚我们经过的小道走走,我想去看看那儿的鱼~还有睡莲~”
我和他走的一路上,许多人都看见了,可都以为又是我闯了什么祸,墨渊才不得已伸出援手帮助我,可这些我都不在意,我趴在墨渊肩上,看着沿途风景。
突然想起他最爱的那棵菩提树,我不知为何突然想问一句。
“如果菩提树哪天开花了,你觉得,那菩提花味道会是怎么样的啊?”
墨渊显然是被我问题给逗笑了,可他却还是认真的回答。
“如果菩提花开,那该是高雅清新的香味。”
我笑了笑,又问。
“哦?这难道就是…属于你那自恋的味道?”
墨渊无奈的笑着摇头,没再说话。
我不知为什么,此刻墨渊一安静就让我难受的想哭,我将脸埋在墨渊肩上,心里觉得有些事情真是他丫的不公平。
比如我爱墨渊,可他要娶别人了。
然后我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墨渊的肩膀,墨渊停在原地动也不动,更像任由我放心的继续咬一样。
我松开嘴巴后,心情好了一些,可看到逐渐泛出的血迹,我又很心虚的问。
“痛不痛啊?”
墨渊回头看了我,然后将我放下,一脸严肃,我本以为大概又要被他训个半个时辰左右,结果却不是。
他问我。
“除了我妳还咬过谁?”
我脑子还没转过来,只呆呆的摇头,他脸色才有些好转,就又在我面前背对着我微蹲,说。
“哼,这里没外人就罢了,上来。”
于是我就又跳上去,让他重新背起我。
那轻轻赌气的轻哼简直可爱死了!
我心情很是愉快,心想着反正墨渊是不念我了。
我笑了笑,说。
“阿渊,其实你对我真好,你说,是不是在另一个世界里,这菩提花会开,而我嫁与的郎君也是你呢?”
墨渊有一阵没有说话,其实我也后悔了那样说。
菩提花开,就是逆天而行,我不该暗示他,让他逆天而行,就算我明白,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其实本来也不该去妄想。
执念一起,便要警惕自己。
回到寑间,墨渊将我放在门前,我抓住了他的衣袖,仰头望他,眼眶有些湿漉漉。
想了好久,我解释道。
“墨渊,我那些话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乱说胡话…”
还没说完,墨渊轻轻拉开我的手,弯身将我也拉进他怀里,就在我唇上,轻轻复上他的唇。
那是第一次,我明白亲吻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可我后悔了,该死的表白、该死的亲吻,无厘头的让人心碎。
只是这一刻我才想起来,便是一个吻的开始,让我将墨渊拖入万丈深渊。
我犹记,他说,如果菩提花开,那该是高雅清新的香味。
可是,为了等花开,我已闻尽了这世间所有血腥的味道。
突然,我心间满是剧烈的痛,一瞬像掉进黑暗里,叫不出声的痛苦也随之而来。
是什么力量在与我抗争?我突然害怕了起来。
一瞬,只剩一片空白和宁静。
慢慢的张开眼,我吃力的坐起身,浑身上下都痛的要死。
看了看周围,门外进来一个人,是折颜。
我刚想出声却出不了声,折颜拍了拍我的肩,小声的说道。
“别急,慢慢来,都会好的,妳这可不止是昏迷了十天半个月啊,夜里高烧不断不说,还日日做恶梦,也不知道妳到底梦到了什么,但嗓子想必都是哭哑了的。”
哭哑了的?噩梦?我做梦了吗?可我怎么只记得我只梦到一片空白?而且还挺平静的?
我疑惑的看着这讨打的折颜。
而不知我此刻心思的折颜只有摇头叹气,先是帮我把脉,便将我昏迷时发生的事也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