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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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的生活紧张又刺激，每天都跌宕起伏，而普通人的生活如一杯平淡的白开水，索然无味。在这样无趣的生活下，闲的长草的我找到了南贺川。
南贺川这地方，虽然位置比较偏，也鲜少有人造访，但风景和环境都不错。这是一条适合入水的漂亮的河，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天很蓝，风很大，水很凉。脑子有问题的人站在岸边看着水里的我，也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中也气急败坏地把我从河里打捞了上来。我扶着地坐起来，甩了甩脑袋，中也及时地用异能挡住了我甩出去的水珠。
我湿漉漉地走回旅馆，沾了水的衣服紧贴着我的皮肤，风吹得我有点冷。街道上不同寻常的热闹，人们有些慌乱地跑着，不远处好像有人在屋顶上打群架。我带着中也抄小道走到那个打群架的地方，那里比我想象中的嘈杂。明明周围的人们都在火急火燎地忙活着，我却硬生生地看出一种集体看热闹的感觉。
事情来了忍者会扛着，而被庇佑的普通人则对此理所当然。在死伤之后，又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群架的主力是四个人，一个老头子，两个脸上带着裂纹像是用土捏出来的人，还有一个吐着舌头表情阴恻恻的家伙。
“快看啊中也。”我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拽了拽中也，然后指向主战场中那抹消瘦的人影，“你看，那个似乎就是我们要找的大蛇丸呢。”
“哈？”他难以置信地探过头去看，“确实是，难不成我们也要去掺一脚？”
“无所谓吧，我要先回去换身衣服。”
我没有再盯着他们的打斗，只是慢悠悠地拧干自己的外套。头发湿哒哒地拧成结粘在脸上，现在的我估计就像个索命的水鬼。
“啊……那大蛇丸呢？”
“随便他，反正也不会跑。”
抛却一切头脑与算计，以暴制暴，结局不用看都知道，不过愚蠢的闹剧罢了。木叶的管理层已经腐朽入骨，就像烂掉的橘子皮，没救了，建议趁早放弃治疗。
大蛇丸有些狼狈地踏进了我们旅店房间的门。他是这个世界少见的聪明人，没什么好意外的。
中也被我支出去了。
我正在给自己的右眼缠绷带，给绷带打了个结后才抬起头来看他：“不请自来，这可不是客人该有的态度。”
“看在事态的份上，原谅我吧。”
他说的不是很有诚意，嗓音低柔沙哑，果真像是一条蛇。
“你是来为我们送上‘空陈’的吗？”我上前，手搭上他的肩膀，“还是说，你另有所谋？”
“你们寻找我，可不仅仅是为了一枚戒指吧？”
“你可以单方面认为我们只是为了戒指，我不介意。”
“一厢情愿可没有什么好结果呀。”他很骚包地按住我放在他肩头的手，温柔的语气中带着还不掩饰的恶意。这具身躯是女人的，他的手显得比我的更加娇小纤细，眉目之中也带着点妩媚。
只要他想，他就能瞬间捏碎我的指骨，毕竟我的战力只有0.5只鹅。
“这也得因人而异，不是吗？”
话音未落，中也推开了门，那一瞬间，中也的表情很精彩。
“且慢，中也君。”他很有求生欲地放开我的手，对中也作出投降的姿态，“我只是想邀请你们暂时来我的据点……怎么说呢，旅游？”
我笑吟吟地靠在椅子上，中也只是瞪他。
“包吃包住包娱乐。”
“成交。”
我站起来，走到大蛇丸的身边，示意我投敌了。
中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立场极其不坚定的我，愣愣地跟了过来。他不喜欢我，甚至算得上讨厌我，但他对我的决策又抱有绝对的信任。我们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搭档”，很矛盾，又很合理。
“对了，佐助接下来也会来到我的据点，我们先走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笃定了我认识这个佐助，但我只听说过他的名字，从鸣人的口中。
我只好试探性地问他：“佐助是……？”
“唔，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的弟弟。他的潜质和能力会让他脱离这腐朽的一切……真是让人期待啊。”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鬼畜的笑了起来。
好呀，我们刚踹了鼬的墙，现在又和试图诱.拐他弟弟的大蛇丸踏上了同一艘贼船。
大蛇丸所谓的基地，又昏暗又潮湿，还真像个蛇窟，装修也是纯天然无添加，充满着大自然的潮土气息。我寻思着他再怎么穷也不至于电灯都不装几盏吧，忽明忽灭的油纸灯闪得我眼睛有些疼。
既然能毫不犹疑地决定养我和中也这两个闲人，再算上快要到来的佐助，大蛇丸肯定算不上穷。但这基地的配置，只能勉强和港口Mafia的刑讯室的条件搭得上边。更准确的说，我们刑讯室也是铺过地板的，还抗压。总结来说，不符合我们黑手党高深的气质。
我们港口Mafia待遇真好，位居横滨繁华地段，工作稳定装修华丽环境清新还自带五险一金，简直堪称业界楷模。回到港口Mafia就像是回到家一样，里面的员工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那里的。
……算了，这话就是说给敦听他都不信。
于是我问道：“你有没有兴趣给基地装修一下？”
“可以考虑。”他有些敷衍。
大蛇丸很自然的把我和中也分到了同一个房间，跟在他后面的助手比我还会假笑，就像是个狐狸。大蛇丸说他叫药师兜，职务简单地总结一下，大概是基地里的大管家加保姆，啥都能管一些，有事找他就完了。
“你很在意他。”趁中也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他对我说道。
“并非如此。我对漆黑的小矮人没什么特别的兴趣。”
“他很在意你。”
“也许。”我斟酌着用词，朝手中的茶杯轻轻呼了口气，杯中映出我有些病恹恹的脸，“他一直这样。基地里有冰淇淋吗？”
“……你应该注意你的身体。”
我懒洋洋的抬起眼看他，他手中正拿着我的体检报告单，从大蛇丸的实验室刚刚新鲜出炉的，热乎着。
“药师兜，这并非是你所需要担心的。”
他噎了一下，低下头扶了扶遮住自己大半边脸的眼镜，没再说话。
这样能和我这种战五渣独处的时间还是很少的，更多的时间里，中也都守在我的身边合格地执行保护首领的任务。而在佐助来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兜一直在坚持不懈地试探我和中也，即使被中也揍得狠了也没有放弃。直到佐助来了，揍他的从中也一个人的单打变成了佐助和中也两个人的混合双打。可能是真的挨不下双重的揍，他之好先放弃我们，去一心一意地试探佐助。
佐助刚来的那天，天色有些昏沉，像他那天的心情一样。他还带着伤，走进基地时有些虚弱。
“早上好呀，佐助。”我站在大蛇丸身边笑着和他打招呼。
佐助是个很有修养的孩子，性格让他不会出声回应我，只是停下脚步朝我点了点头。
是还未经过打磨的钻石，森先生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大蛇丸不会也像森先生一样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话说，大蛇丸最近心系佐助，见到佐助就像见到爱丽丝的森先生一样，佐助说一他就绝不说二，像个溺爱孩子的老父亲。
中也很看好佐助，就像本源世界的中也很看好芥川一样，他也会偶尔指点一下佐助的体术。佐助是一个神明一样的好孩子，除了在面对找哥哥复仇这件事上有点不太理智。
“大蛇丸，你是真的想要佐助的身体吗？”我随意地把摆在面前的卷轴往旁边一推，趴在大蛇丸的试验台上问他。
几份卷轴沿着桌角滚落，砸在地上。
大蛇丸习以为常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轻笑着把卷轴叠起来塞回柜子里，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又把自己埋回了那些资料里继续自己的研究。我看到他拿起一支细长的试管，里面是从我身上抽的血。
大蛇丸从来不掩饰他对佐助的意图。他应该曾经也考虑过我和中也，但出于他打不过中也也没我阴险，再加上对宇智波一家的特产写轮眼异常的执着，他很快就放弃了，开始一心一意为佐助这具自己将来的身体添加新技能。但我明白，他肯定不会成功的。佐助虽然很菜，但打个衰弱时期的他还是简简单单的。
最重要的是，他对夺取佐助的决心，真的仍有一开始那么坚定吗？
看他没有理会我，我只好再换个话题：“……那你可以调制安乐死的药物吗？”
震荡试管的声音停了下来。
我听到他低哑的声音，似是预言，又像是一种宣告。
“你永远无法达到名为死亡的真实。”
……好恶心，我要远离他。
我临走时，他对着那支试管轻轻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是个宇智波就好了。”
我没有回应他，重重地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