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无人生还》榨菜稀饭

3、05~06

　　05

　　修罗快步走出餐厅，打算先找撒加商量一下物资问题，毕竟他们自己所携带的食材有限，在这里住一个月不可能最后天天啃方便面吧。

　　这么想着便靠左沿着走廊边往前走，正正遇上了迎面而来的阿鲁迪巴。

　　阿鲁迪巴穿着浴衣，一头长发隐约冒着水汽，咧嘴伸手打了一个招呼：“早，修罗。”

　　“早。”修罗觉得有些别扭，但又说不出哪里，“早饭在餐厅里。”

　　“谢谢啦。”阿鲁迪巴笑笑，与他擦身而过。

　　笃笃。修罗走到撒加的房间前，敲门。

　　“请进。”里面一个声音说，“门没有锁。”

　　修罗转门把手进去。

　　深蓝色的窗帘遮蔽着落地窗，粉成海蓝的全屋仅靠一盏吸顶水晶灯闪烁折射，略微有些昏暗。艾俄罗斯坐在单人沙发上，背对着被深蓝遮挡的窗户，从窗帘缝隙中露出的几束微光拉出了一个半逆光的角度，棕色的头发透显着熟褐，脸上深陷的双眼直挺的鼻子状如希腊石雕一样立体。

　　白色的床罩掉在地上，被褥和枕头在床上略显凌乱，那份原本的纯白此刻别样刺眼。

　　修罗环视四周，没有撒加的身影。

　　“修罗你有事吗？”艾俄罗斯抬头扯出一个微笑。

　　“撒加呢？我想跟他商量一下关于物资采购的问题。”修罗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他洗澡去了。”艾俄罗斯用右手背支着下巴，“过来坐吧，他大概还要二十分钟，我刚好也有事要和你讨论……”

　　正在米妙穆沙四人沐光听风品茶安逸人在天涯的时候走廊上非常不给面子地传来争执声：
　　“肥鱼你就那么肥啊，那么大一张床一个人睡！”
　　“闭嘴，你个死多足节肢动物把所有被子都抢了，害得我感冒！阿嚏！”
　　“我只拿了被子的一角好不好！你可是把我整个人踢到床下了诶！”

　　哐啷，风雅品茶地安逸气氛应声破裂。

　　多足节肢动物？卡妙没有表情地抬头看向米罗。

　　感觉被一道凌厉而低温的视线注视，米罗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莫名其妙地甩甩头发耸耸肩：“卡妙？你看我干什么？”

　　“没事。”卡妙转头。

　　随着争执声越来越大，迪斯和阿布出现在餐厅门口。

　　阿布罗迪鄙视了迪斯一眼一脚踏进餐厅，拿起个空盘子捡了一些食物坐在餐桌的最右边，修罗坐过的位置，小艾对面。抬起头对每一个人眯眼微笑：“大家早上好。”

　　“切~！”迪斯不屑地撇嘴，看也不看，左手随便叉了点面包通心粉的，绕到餐桌左侧，在米罗边上坐下来，含糊一声，“早。”过了一会四下看了看又问：“修罗呢？”

　　“他不知道去哪乱逛了。”米罗双手交叉抵住人中，两肘撑在餐桌上。

　　穆用拇指摩擦着手中的茶杯，微笑看向阿布罗迪：“吵什么呢你们。”

　　“没什么。就是那个死螃蟹说我在床上抢他位置而已。”阿布举起一块面包，啊呜咬了一口，满不在乎地说。

　　“咳咳咳咳……”沙加一口清茶呛住咳了起来。

　　米罗卡妙二人看着一脸不知所云的小鱼合桌共挂黑直线。

　　“你还好意思说！”迪斯甩出一副意大利海盗的表情，恶狠狠地用叉子插起面前的一坨通心粉，瞪着一双血眼，“肥鱼你问问他们有哪个把室友踢下床铺的？米罗卡妙穆沙加你们给我评评理！”

　　“这个……”穆招牌式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沙加用眼皮四处望了望：“啊，今天天气不错。”

　　“早。大家都来了啊。”餐厅门口又传来一声寒暄。

　　所有人往门口望去，阿鲁迪巴。

　　“早啊。”

　　各自打了招呼之后阿鲁迪巴拿了点食物拉开一把椅子在迪斯对面坐下。

　　“迪斯，是男人就要维护自己的利益，今天晚上把床位抢回来。”基本完成用餐内容的米罗一脸夸张的义愤填膺。

　　“诶诶诶，小米罗，你这话说得有问题，我不是男人吗？嗯？”阿布眯着眼学着他歪嘴坏笑，眼角泪痣一闪一闪，一边把面包撕成小块送进嘴里。

　　是男人就要维护自己的利益？卡妙再次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米罗。

　　“卡妙你又看着我干什么？”米罗仍然一脸莫名其妙，伸手摸摸脸，“我脸上黏着什么脏东西吗？”

　　“啊不，并没有。”第二次转头。卡妙拉回视线继续盯着斜前方向的某处发呆。

　　小艾突然莫名地觉得住单间是一个非常明智非常幸运的决定。

　　砰，关门。

　　撒加转过头看着修罗离去的背影，声音有些无奈的发冷：“好吧……”

　　“那么，”艾俄罗斯站起身来，捏着撒加的肩膀把他掉个个，报以一个大大的温柔微笑，“我们也去吃早饭吧。小•撒•加。”

　　走了两步撒加停下，刀着一双眼睛回头：“我比你大。”

　　米罗一把将一个锡兵抓过来攥在手心里在卡妙眼前晃过，一副小孩抢到糖的表情，这个举动把卡妙从发呆中彻底拉了出来，卡妙有点好笑地抬头看他：“米罗你在干什么？”

　　“诶那是什么。”阿布吃饱了擦擦嘴，看着将拳头攥得死紧的米罗，问，“给我看看。”

　　“一个摆饰而已。”米罗像猫一样弓着身子，伸了一个懒腰，“阿布接着。”

　　弧线划出，阿布罗迪伸手捞过。

　　摊开手掌，手心里是一个抱枪呐喊的小锡兵，戴着高高的帽子，硬领，肩上打着肩章，脚上蹬着靴子。肩章挂链连腰带，铸得挺精致的。

　　“嗯……米罗，拜托再给我一个。”阿布的双眼盯着那个锡兵，微微侧头说。

　　米罗歪了下头不置可否，随便抓过另一个锡兵，痞了一个笑容，甩手：“接好。”

　　阿布头也不抬，举臂抄下。

　　“喂肥鱼，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藏啊？”迪斯双手夹持着叉子在盘子里来回转动。

　　“啊~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到。”兴奋的语气，阿布的视线仍然在那锡兵上，“小时候一直想买的。”

　　“Hm！”一个鼻腔气声，穆轻轻笑了下。

　　沙加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皮连带着眼角在上下颤抖：“你是想说这是儿童玩具？”

　　“准确的说是一套叫做锡兵军团的小模型，一般的锡兵军团每套二十四个，但这种，”阿布的目光终于从手上移开，捏紧锡兵，他扬扬手，“每一个都是单独铸制的，每一个形态都不一样。所以一套只有十二个。”

　　卡妙漠然地站起，转身走向咖啡壶。

　　迪斯在一边阴阳怪气看向米罗：“你家那只好像兴趣并不高啊。”

　　米罗斜斜地歪头，反唇相讥：“是没有你家那只兴趣高。”

　　打了一杯咖啡，卡妙走回来坐着。

　　“可是，阿布，”一直保持进食状态的阿鲁迪巴放下刀叉，“桌上一共只有十一个哦。”

　　“大概丢了一个罢。”小艾的兴趣似乎也不是很高，百无聊赖地用手掌撑头。

　　别墅里。

　　四处漫游的修罗心里在算计。

　　今天是二十五号么……还有二十几天，女神给的经费应该够用，从地图上看这桩别墅在小岛很偏僻的位置，老大说算上迷路山路没路路况不好，开车到集市大概要1~2个小时，来回一次及其麻烦，既然今天去集市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一次把一个月的事物都买来呢？反正度假的目的是放松，这里又是大海又是蓝天还有火山的，应该不会再去市里了吧。啊不，一次买一个月的食物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冰箱虽然很大很够用但是很多东西一摆就会坏了……

　　啊啊啊啊啊啊，厨师那么难做的活为什么是我来作啊！当初谁说圣剑练出来就是为了切菜的？！

　　修罗很黑线。

　　不知觉间他发现自己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

　　二楼有什么呢？既然是漏水，晴天上去看看也无妨吧。

　　06

　　“我吃完了。”卡妙低头一推桌沿起身，“各位慢用。”说完甩头径直从门口扬长而去。

　　看着卡妙站起来走人，米罗飞快地用手指把最后的甜点送进嘴里，顺便吸了吸指尖的奶油：“我也吃饱了，兄弟们首长去也。”说完便走出去了。

　　穆端起一杯刚冲好的清茶，报以一个微笑：“慢走。”

　　眼皮正经地看着穆捏着杯把的细长手指，沙加抬头：“穆，这是第四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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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不知道是谁昨晚闹个不停搞得我不能睡觉早上居然做梦梦到被不明生物追着念佛经最后都说梦话了呢~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啊~沙加~”仍然是一个招牌笑容，穆满脸的云淡风轻近午天。

　　沙加还没开眼就撕心裂肺地在这云淡风轻背后看到了恶魔的骨翼和滴血的尖牙嘴角：“哈哈，是啊……”

　　“啊~哈——”坐在一边百无聊赖的艾欧里亚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伸出手指抹去眼角的一点泪花。

　　“小艾你为什么不走？”阿布用餐刀刮掉面包上的奶油，“你吃完很久了啊。”

　　“反正走了马上还要回来……”小艾伸了个懒腰，“我哥昨晚跟我说了，今天要安排进城采购啥的，干脆就在这等咯。”

　　那你为啥不告诉他们其他人啊……阿布一边小汗一下一边继续刮他的奶油。

　　“噢哆，看吧，他们来了。”艾欧里亚直起身。

　　随即刚走的米罗卡妙就从门口又退了回来，艾俄罗斯和撒加跟在后面：“早安各位。”

　　“看样子，撒加，我们是最迟的了。”艾俄罗斯随意取了几个面包，打了一杯牛奶，在阿鲁迪巴边上坐下，占据靠近餐厅门那一列的最左边一个位置。

　　米妙二人捡刚刚的座位坐下，撒加打了食物来，坐在餐桌左边的主人席上。

　　“修罗呢？”刚坐下，撒加抬头问。

　　“他在别墅里散步，叫他回来吗？”不知道谁答。

　　“嗯。”撒加手持叉子送了一口食物到嘴里，接着用小宇宙噼里啪啦了一通。

　　五分钟后，修罗赶到。

　　“抱歉啊，我走的有点远了。”修罗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在艾俄罗斯对面坐下。甩了甩头，黑而直亮的头发上似乎沾了点灰尘。

　　“那么。”艾俄罗斯看着大家，一边把面包逐个切成小块，“我们到齐了。”

　　“其实没什么大事。”撒加放下叉子，双手十指交叉顶在鼻底，“就是商量一下关于食材采购之类的事。”

　　他停了一会，说：“众所周知我们要在这个岛上休一个月的假。早餐的食材用的是自带品。”

　　见他松开双手低头进食，在一边抹黄油的艾俄罗斯从身后拿出一张地图摊在餐桌上，接上：“这就是城户的人给的全岛地图了，虽说是全岛地图，但显示详细的地方只有东北角，包括这栋别墅以及离之最近的一些民居和集市。”

　　地图被推拉到餐桌中间，众人四面八方探出头来。

　　“可以看出这栋别墅的位置非常偏，保守估计从这里开车到集市单程大概要一个小时左右。”撒加继续说，“我们考虑过瞬移，但是一来地形不熟悉，停降到哪也不清楚；二来，如果被当地岛民撞见解释还很麻烦。”

　　“我觉得我们可以今天就出去采购，先一次购2~3天的食物，看着保存情况再说。”修罗左手托着额头说。

　　“我同意修罗的意见。”穆说。

　　“我无所谓，有的吃就行。”迪斯一脸无所谓，双手抱头向后仰。

　　众黄金纷纷表示同意。

　　“就这么决定了。”撒加叉起盘中最后一口食物，送进嘴里，“那么，谁去。”

　　“为什么我们不能都去呢，”米罗托着腮帮懒懒地说着，眼睛却直直盯着卡妙，啊，确切的说是在与卡妙对瞪，就听着两人眼之间电火花兹啦兹啦，“你说是吧，卡妙。”

　　“我没意见。”卡妙难得附和一句，双眼还是保持对在米罗瞳上，嘴角3°微笑，隐约难辨。

　　“巴士可以载十五到二十人，那么大家一起去吧。”艾俄罗斯微笑，征求所有人意见，“有异议？”

　　众人表示没有。

　　“现在是九点四十五，十点半在别墅口集合。”撒加起身把餐盘端着放在水池边，在柜子中四下张望了一番，扒拉出一个洗碗机。清空所有碗碟之后将它们逐一塞到洗碗机里，哗啦啦。

　　“哦~”迪斯张圆了嘴，“老大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啊。”

　　沙加偏头，用眼皮注视着艾俄罗斯。艾俄罗斯不置可否地笑笑。

　　陆陆续续的，黄金们就退出餐厅，各自回屋去了。

　　卡妙进房间第一件事是刷牙。

　　浑身都很不爽，就像活动木偶掉在线堆里，不动缠得狠，一动缠得更狠。

　　到底有什么不对啊。随着皱起的眉毛，手加快了来回律动的频率。

　　接水。漱口。吐。

　　看着白花花的牙膏沫打着旋从下水口慢慢消失，卡妙开始觉得是自己神经过敏。

　　有那么明显吗米罗都发现了，居然故意挑衅来转移我注意力？

　　这么多年是谁一直扮演冷静理性又知性的大哥哥的？

　　对着镜子拍拍自己的脸：卡妙，这是假期，轻松点。

　　然后随即听到房间里一个故意赖了吧唧的声音：“卡~妙~我的袜子被你踢到哪去了~~？”

　　一脚把门踹开，迪斯直接倒在床上顺着水浪滚来滚去，嘴里不停得念着：“啊！床！我的床！”

　　阿布不鸟他，径直走到浴室里，把门碰地一关。

　　“喂，迪斯，”修罗严肃地走到床边坐下，“跟你说个事……”

　　“嗯~~~……”

　　“嗯~~~！……”

　　“嗯~~~！！……”

　　“……沙加你在干嘛？”刚从卫生间里洗完脸出来的穆非常没有语言地看着打坐状在水床正中央闭着眼睛皱着眉无端施力的沙加，搭在手里的毛巾顺便用来擦汗。

　　“我在试图跟佛祖对话。”

　　“…||||||||…你对到了什么？”

　　“佛祖说……”沙加抬头眼皮了穆一眼，从床上轻快地跳下来，站在他面前透过眼皮跟他对视。

　　“未来，还没有定啊……”

　　“笃笃。”外面传来敲门声。

　　十点半。

　　别墅门口熙熙攘攘。

　　如果稍微形容一下呢就是：

　　迪斯和阿布还在为床铺的事吵架，顺带无视修罗。

　　穆和沙加捧着薯片可乐爆米花在一边把这当八点档肥皂剧一边观赏一边发表评论。

　　沙加（一块薯片扔进嘴里）：“我觉得迪斯还可以再情绪激烈一点，更能表现他作为一个连睡觉权利都被剥夺的男人的愤慨。”

　　穆（冷笑）：“如果那样的话，我觉得我的情绪也可以再激烈一点。”

　　米罗叉着腿坐在树杈上，晃动身体艰难地保持平衡，卡妙面无表情走过去端详那喜人的树干，推了一下。

　　轰。

　　阿鲁迪巴和小艾在一边笑。

　　撒加开始黑线。

　　撒加记得小的时候跑到雅典城里看过一部电影，有一段主角带着一群精神病人开车出游到海港，偷开了别人一条船然后混混乱乱地在海域转了一圈最后非常神奇地弄回一条超大的鱼。

　　他记得当时的想法是：天哪这人也太难做了带着一群疯子混。

　　现在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永远一山更有一山高。

　　坐在副驾的位置转头往后看，后面楞是把别墅前发生的一切给鸡飞狗跳上了车——除了米罗不能再坐树杈。

　　不过他可以坐椅背。

　　“老师啊，我突然理解你为什么要独自一人去冥界了……”撒加扶额。

　　“阿嚏——！”冥界跟前教皇大人下围棋的童虎打了一个喷嚏，把棋盘上的子吹飞了几个。

　　“这样，我成了~！”落下一子，史昂合掌，微笑。

　　老虎很无奈。

　　在撒加和艾俄罗斯班长的带领下，黄金班的小朋友们兴高采烈地在集市上进行着他们的夏令营。

　　集市离海边很近，偶尔能看到几棵高大的椰树，阳光完全抛弃了朝日的矜持和羞涩，大大方方地铺泄下来，穿过彩玻璃一样瓦蓝的天空，印在地上，映出南洋小岛居民小麦黄色的笑脸。浮在空中的白云越发轻软起来，时而闪过几只白鸥，相互寒暄嬉戏着，扑翅而去。阵阵海风吹来，带出一股海洋特有清新的咸味。

　　岛上的居民非常和善。这个不很发达的国家，又是这样一个无名的小岛，人们最初的淳朴一直被完整地保存下来，各家种的蔬菜瓜果，出海打来的鱼鲍虾蟹，摆在集市上，价钱非常公道。这让采购工作变得异常容易。

　　没过一会便是中午。在一个普通渔民的招待下众黄金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渔家土菜。

　　渔民对于黄金们在他着非常豪放的购物表示万分感谢，并问他们住在哪里。

　　艾俄罗斯说我们住在东北角。

　　渔民说：啊，那里还有人住？一直都很少人去那里的，因为火山还会活动的缘故，信号啊什么好像很容易干扰，经常收不到广播的。

　　撒加说我们只是来度假而已。

　　用完这顿丰盛的午餐，黄金们向渔民道谢。渔民们也纷纷憨厚地笑着向黄金们道谢：我们这个岛上很久没有人来咯，加上最近快是雨季，鱼啊虾啊很多卖不出去只能烂掉。能帮我们拿走那么多，还给我们钱，真的很感谢啊。

　　饭后在集市上又转了几圈，太阳开始偏西。

　　米罗提议：我们回去吧。

　　等再次回到别墅已经是下午四点。

　　阳光松松垮垮地照射，没有风，垂落的树叶，森林静默罔闻，整个别墅也变得无比慵懒，并不轻闲，反倒有些死气沉沉。

　　走过玄关，穆又在那羊皮挂饰面前停留数秒，最后还是被沙加拖拽而去。

　　早就在厅室沙发坐下的艾欧里亚，迪斯，阿布，修罗四人不知从哪弄了一副牌，在打八十分。

　　休息了片刻，修罗便扔掉手中的牌，大包小包提着准备去做菜。

　　“你不玩了吗？”阿布抬起头问他。

　　“我再玩你们就没饭吃了。”修罗笑笑，留下三个人只好斗地主。

　　“我来帮你吧。”阿鲁迪巴说。

　　窗帘垂落，依然无风。阳光逐渐深红，从窗户外斜在面对窗户坐着的穆身上，淡紫色的头发染得微微发红。厅堂里并没有开灯，随着太阳西沉，周身逐渐黯淡，一举一动拉出略微深厚的阴影，更加纵深立体。

　　“我出去一下。”坐了少顷，听着旁边玩闹的三人，卡妙只觉无比烦躁气闷。

　　“嗯。”撒加抬起头看了卡妙一眼——他一直在研究地图，并和身边的艾俄罗斯讨论怎么样制定出游路线比较好——过了一会说，“吃饭之前要回来。大概六点左右罢。”

　　“好的。”卡妙头也不回拎了一件外套转身出门。

　　“我陪他一起去。”米罗对众人眯眼龇牙咧了个笑容，随即追出去。

　　“他俩什么时候感情变那么好了？”小艾抬头莫名其妙地问。

　　“他俩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该你出牌了死螃蟹！”阿布双眼盯着自己手中的牌，顺便催迪斯。

　　“是啊……”撒加似乎自言自语地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