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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4 ...


  •   03

      千辛万苦之下还是修罗帮忙劈掉圆木台阶的一部分,阿布罗迪才得以把手臂抽出顺便轻易拿到了钥匙。此时天已经快黑透了。

      众黄金这才陆陆续续进入别墅。

      别墅内部清一色的欧洲风,与屋外古朴的南洋小岛恍如隔世。

      不算太长的漆黑大理石的玄关铺设着暗红色的地毯,墙壁则是深红色,上面稀稀落落挂着几幅名画的仿制品。天花板很高,深深地红色被间或的顶吸吊灯映得颤颤发黄。玄关的尽头侧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羊皮饰品,上面用华丽的中世纪英文字体书写着一首童谣:
      Ten little nigger boys

      Ten little nigger boys went out to dine,
      One choked his little self,and then there were nine.
      Nine little nigger boys sat up very late;
      One overslept him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eight.
      …………
      …………

      羊皮的四周泛着明显的胶黄色,似乎年代已久。黑色的墨水早已不再玄墨,隐约有丝缕干裂的痕迹,倒是透着一种深绿。明显手写的字迹即使是最容易败笔的dipoma字体都演绎的很好,笔锋,转折,游丝,一应俱全。

      “十个小黑人外出用餐,一个噎死还剩九个……”

      不顾一直在何其谈话向前走的沙加,穆在羊皮前站定,轻轻读着。

      “这是很老的一首童谣了。”听到念童谣的声音,走在最前面的撒加停下脚步,转身抱胸一同看着羊皮饰品。顶灯的黄光从上打下,漆黑的脸部阴影将一张希腊石刻般的脸庞雕琢的无比肃杀。

      “鹅妈妈的童谣。”穆身后站着的卡妙慢慢说。

      “你读过?”米罗转头,看身边人。

      “嗯。”卡妙目不转睛地盯着羊皮,没有表情,“有点老的一套英国童谣,里面多是血腥荒诞直面死亡的故事。这就是那篇《十个黑孩子》罢。”停了一会,他又说,“最后他们都死了。”

      同是领路的艾俄罗斯慢慢走过来,靠着撒加站住脚步:“嗯。我记得我们小时候教皇大人好像读过一部分,作为睡前故事。不过后来因为觉得太过于血腥就没有继续了。”

      时而摇晃的顶灯把墙壁照的似乎顺其摇曳,深红色的墙纸在角落剥落,装裱镶着金边的这片羊皮饰品看上去格外诡异。黄金们晃动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远远的看着,很模糊,长发纷乱,鬼影粼粼。

      ……八个小黑人到德文游玩,一个说要留在那还剩七个。七个小黑人在砍柴,一个把自己砍成两半还剩六个。六个小黑人玩蜂窝,一只大黄蜂叮死一个还剩五个。五个小黑人进法院,一个被留下还剩四个。四个小黑人到海边,一条红鲱鱼吞下一个还剩三个。三个小黑人走进动物园,一只大熊抓走一个还剩两个。两个小黑人站在太阳下,一个被晒死只剩一个……

      老旧的灯突然闪烁一下,侧墙壁上的壁灯亮了,一个接一个,一点一点,昏黄的光并没有带来丝毫温暖或安心,反而拉长了羊皮的裱框,在玄关尽头投射出一片狭长而灰黑的影子。

      “……一个小黑人太孤单,一个小黑人太孤单。他结了婚一个也不剩。”沙加用一种吐气的声音念着最后一部分。只字片语不经过声带的震动直接冲出口喉,“……他吊死了自己一个也不剩!”

      光从下面打上来,难得张开的蓝色双眼在昏暗中闪着诡异的光,映出深深的眼袋。额前几缕金发无风而动,似笑非笑的嘴角处一颗尖利的虎牙若隐若现。

      众黄金毛骨悚然。米罗阿布各倒抽一口冷气。

      “喂,沙加你吓人啊。”最喜欢讲鬼故事的迪斯见挂不怪,翻着白眼用小指掏耳朵。

      “啊,被你发现了。”啪的一声沙加收了袖珍手电,闭上眼睛转个身拉了穆就准备往前走。

      “沙…沙加?”穆不明所以,被拖着往前走,众黄金们非常配合的让出一条路,围观。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走吧,不早了,分配房间之后就睡。”艾俄罗斯别有深意地看了众黄金一眼,是现在撒加身上停留1秒,然后掉头往前走。

      穿过玄关直接到的就是厅室。带路的人顺手摁亮了厅堂的灯,瞬间金碧辉煌。

      不能算是阔比皇家的厅,但在一般别墅中也撇具规模。天花板上隐约绘着些彩饰,正中间吊着一盏3层垂落水帘式水晶灯,把它内部的灯泡折射出绚丽的光芒。四壁仍然是那种暗暗的深红色,厅堂两侧的墙壁各有一扇落地玻璃窗,罩着月白色的窗帘,地板上铺设与之同色的地毯,延伸到各个角落。离左手窗户不远处是一个淡色的连套沙发,中间摆有复古风格的茶几,墙角立着一盏落地灯。正对着人们的是一个旋转楼梯,连接着二楼。

      “好了,我们分配一下房间。”撒加单手叉腰站在大厅的中央,不知从哪掏出一大串钥匙。

      “财阀的人嘱咐说因为二楼年久失修,加上几周前的一场暴雨至今四处渗水,我们只能住在一楼。介于厨房储藏室都在一楼所以不会有任何影响。”撒加歪头,拇指拨弄着钥匙串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可是,一楼是作为主人卧室和主客房用的,一共只有六个房间,双人房四个,单人房两个。”

      “这是个什么主人的排列组合啊。”阿布撇撇嘴,嘟哝。

      “啊,可能城户家人丁比较兴旺……”艾俄罗斯一边忍笑一边回答。

      “那么就开始分配吧。我们一共十一个人。双人房四个单人房两个也就是说有一个双人房要住进三个人。你们自己决定,二十岁的人了不要给我跟小鬼一样都去抢单人间。”撒加语速极快,口气透着极度不爽。艾俄罗斯示意他一眼,假装没看到,又示意了一眼,他低头,一副大义凛然地,妥协,“……艾俄和我一间。”

      艾俄罗斯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

      “…………”众人心里汗那个直淌:这两只真直白。

      七七八八的,房间想当然也就这么分了。

      米罗卡妙一间。米罗附言:“哈哈卡妙我就说我们是一间。告诉你我会蹬被子的~!”卡妙附言:“闭嘴傻瓜。双人房又不是双人床。”

      穆沙加一间。穆附言:“啊拉。果然是这样吗。”沙加附言:“我希望你不要突然梦游,因为两个人梦游会很麻烦。”

      艾俄罗斯撒加一间。艾俄附言: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撒加附言:无!(包括这个感叹号。)

      迪斯阿布修罗一间。原因是阿布不肯一个人一间又死活不肯跟迪斯两人一间,“迪斯太鬼了,”阿布说,“会做噩梦的。”修罗:“那为什么要拉上我?”迪斯附言:“肥鱼你最好不要给我半夜抽风起来刷牙洗澡洗衣服,如果你想这个月睡好觉的话。”阿布附言:“死螃蟹!”修罗附言:“我又被无视了……”

      阿鲁迪巴单人一间。并附言:“呀,我怕跟别人一起睡压到他们。”

      艾欧里亚单人一间。原因是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每天早上5点起来晨跑。

      “行行行,这样就分好了。”撒加不耐烦地一合掌,“各自来领房间钥匙吧,先是双人房的。”

      一条走廊串起四间双人房,交错岔开,墙壁上房与房之间是一盏壁灯,对应的低处有一盏节能地灯。走廊地尽头连通着餐厅,走廊入口两侧则两间单人房门对门。

      提着自己的行李包,后面跟着同样提包的米罗,卡妙径直走到走廊左侧,掏钥匙,伸手开门,开灯。

      一开灯就傻眼了。

      满屋华丽而不花哨的装饰从各个角落满溢出来,房间里处清澈的外飘窗和雅致的天蓝色窗帘,墙角树立着的仿古风格的立式灯,墙上挂着的印象主义油画,墙壁相交的地方则用巴洛克式回旋花纹以装饰。一盏小型的水晶吸顶灯盘靠在天花板上,发散着柔和的光芒,与青白色的地毯交相辉映。

      不,不是。卡妙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这些还不足以让他傻眼。

      “卡妙你站在门口干什么——哦~感叹双人床啊~!”米罗提着行李包绕过卡妙往前站了站,一把将包甩到肩上,戏谑地环视四周。

      一整张KING-SIZE的大床,床头上着天蓝色的漆,绘着一些复杂繁琐的图饰,床上面铺着月白色的床单,一长条双人枕安放在床头,同色床罩温婉地包裹着它们。

      双人房果然不是双人床……

      算了,跟这个家伙睡一张床又不会怎么样。卡妙摇摇头,甩掉一些荒唐的念头,把行李包放下,“我去洗澡。”

      开门。开灯。进屋。

      “米色的墙纸很淡雅。”沙加走到墙壁前。

      “落地的窗户很宽敞。”沙加走到玻璃窗前。

      “月白的窗帘很清爽。”沙加手摸窗沿。

      “同色的地毯很和谐。”沙加低头。

      “水晶的吊灯很灿烂。”沙加连摁两下开关。

      “双人床很宽敞,嗯,还是水床。”沙加坐在床上弹了几下。

      “房间很不错。”一锤定音。

      “那个,沙加,我知道房间很不错,现在可不可以请你把你的行礼提过去了呢?”还在门口的穆左手一个包右手一个包卡在门缝里进出不能。

      “啊,穆你来了啊。”

      “我开的门好不好……”- -####

      撕拉——拉链拉开。一双手翻找着行李箱里的东西,把牙刷牙杯之类洗漱用品全素拿出,手的主人停顿了一下,伸头:“撒加你好了吗?”

      没过一会浴室里传出一声闷闷的声音:“没呢!才进去哪那么快啊!”

      艾俄罗斯很后悔。

      早知道自己先洗了。他想。

      算了,干脆今天先睡觉吧。明天还得逐个去找那群家伙,这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他又想。

      可是如果不洗澡的话撒加是不会让他上床的!他黑线。(咳咳。我靠看官不要笑得那样的猥琐。)

      “十个小黑人外出用餐,一个噎死还剩九个……”随着把行李箱合上,艾俄罗斯轻轻念起了那首童谣。

      04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阿鲁迪巴就被艾欧里亚的敲门声惊醒。

      “阿鲁迪巴,跟我一起去晨跑吧!”

      阿鲁迪巴想:人就是不想跟你晨跑才不跟你同屋的……但是大牛是个正义善良的好青年,既然醒了还是不要辜负别人的一番心意吧。

      绕着树林子跑了一大圈,太阳已经升的有点高了。南半球的一月是夏季,空气里闷着一种微微的燥热。

      清晨七点。不早也不迟的时刻。

      哗啦一声拉开厚重的窗帘,阳光穿透清澈的落地窗斜斜而入,空气中漂浮着作布朗运动的灰尘微粒隐约可见,深红的墙壁似乎有些暗弱透明,月白色的地毯也变得温暖贤淑起来。昨夜压抑阴郁的老屋气氛一扫而光。

      阿鲁迪巴说想去冲凉。

      于是艾欧里亚决定一个人到走廊尽头靠近餐厅的房间找修罗——肚子饿了。

      阳光一不小心掉落在走廊里,攒东攒西走不出去,整条路便亮得温暖起来。

      左手第二间……这里了。

      艾欧里亚伸手去摁门把。

      还没触到,门把自动向下转。咔,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艾欧里亚在发愣,迎面对上修罗的脸。

      “小艾,有事吗?”修罗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啊,没有,”艾欧里亚缩回伸出的手,舒展了一下手指,“来找你拜托早饭而已。”

      “果然……”修罗心想我就这点用处不会被无视。

      有点尴尬。

      阳光侧面打上小艾的脸,东边日出西边阴,有些滑稽。

      “啊…那个,他们都还在睡?”小艾四下随便望了望,转移话题。

      “呵,”修罗短而轻地笑了一声,后退了一步把门开的大了些,“你自己看罢。”

      king-size的大床上被褥翻乱,在被海中翻腾的阿布罗迪有如泡沫中诞生的美神阿弗洛狄忒,优美而高雅的——成一个大字型歪斜仰躺在床铺的中央。迪斯则非常小家碧玉地抱着被褥的一角,蜷缩在床边的地下。

      恬淡的淡蓝色窗帘被轻轻竖起,贴在窗沿。太阳从云层后割泄而出,阳光穿透林间碎叶,穿透落地窗几净的玻璃,投射到床铺上。

      以美人姿势霸占床铺的某人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把脸埋进阴影里,被子裹紧。

      “……”这是艾欧里亚。

      “好啦,去厨房。看你很闲,一起去吧。我可能要人帮忙。”示意小艾后退,修罗走出房间,手里提着一个包,顺带关门。

      “……昨晚你们就是这么睡得?”小艾还在惊叹。

      “也不尽然。开始是三个人一起睡在床上。”修罗慢慢地说,“阿布睡着开始我就很自觉地找套被打地铺了。然后半夜就听一声闷响。”

      迪斯就这么被踢下床了么……艾欧里亚庐山瀑布汗。

      等到半自助型的早餐上桌,已经是上午八点整。

      摆放完所有的餐碟,修罗去了自己的食物坐在餐桌边。餐厅三面都是大片格状玻璃窗,整个被阳光充满,一派温暖。洁白的餐布,城户家还特意在我们来之前打扫过么。修罗想。

      十分钟后,黄金们陆陆续续出现。

      不算修罗小艾,最先到餐厅的是穆和沙加。

      沙加用眼皮扫视了一下餐厅四周,张嘴欲言便被穆堵了回去:“先吃饭。”

      两人前后走到餐碟前,随手取了自己中意的,来到餐桌边上。

      这是一张很长的长方形原木桌,餐桌两端设有主人和贵宾席位,桌身两侧各摆放着同数目的椅子。桌面用洁白的餐布罩了,正中央微微偏左的位置摆着一个银色的烛台,烛台四周围了一圈小锡兵,银色钝钝的并不闪亮。修罗坐在桌侧的最右边一位,对面是小艾。

      沙加和穆捡了靠近右边主席的第二个座位,面对面坐下。

      “早上好,艾欧里亚,修罗。”穆微笑了一下,右手执筷,“谢谢你们的早餐。”

      艾欧里亚动手拿过一小块甜点:“修罗做的,我帮忙而已。”

      “不客气。”修罗已经吃完,掌一杯咖啡,右手食指摩擦着杯口,看着穆沙两人神清气爽的样子,问,“你们睡得很好?”

      “我很高兴他没有梦游的习惯。”沙加闭着眼睛,左手修长的手指帮助把饭团捏紧,送入嘴里,“不过他说梦话。”

      “……”穆很无奈的跳眉毛,脸很隐蔽的红了红,小艾在一边想:我该配眼镜了。

      “穆,我觉得以后晚上睡觉之前你可以念一段《摩诃婆罗多》,这样有助于提高睡眠质量,不会做梦也不容易说梦话。”沙加没有表情地抬起头,用眼皮注视着穆。

      穆头上黑线直下三千尺,十字路口开始四通八达:“你还是把你自己的梦游治治吧……”

      修罗小艾:汗……

      正当大家汗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走廊上远远地传来夸夸的脚步声,随之,米罗和卡妙出现在门口。迎着阳光,两人不算鲜亮的发色略微有些刺眼。

      “早上好。”二人齐声。

      各自点头示意之后,米罗择了几片吐司,坐在离烛台最近的中间位置上,一刀一刀向吐司上抹花生酱。卡妙仅端一杯黑咖啡,在他对面坐下。抬眼看到围着烛台一圈的小锡兵,略微皱了皱眉。

      小艾用叉子讲最后一小片甜点送进嘴里,含糊不清得问:“米罗卡妙你们昨天睡得好?”

      挖起一大敲花生酱,啪叽甩上吐司,米罗单挑左眉:“今天早上之前还是不错的。”

      卡妙不置可否,闭着眼睛啜咖啡。

      “一大早的我还没怎么醒这个家伙一睁眼转身就给我一拳幸好我退得快要不然就下床去了。”米罗忿忿地切割拍扁着吐司上的花生酱,“卡妙做了那么多年兄弟都没发现你居然这么暴力。”

      艾欧里亚顿时联想到缩在地板上小家碧玉状的迪斯,一阵寒冷。

      卡妙仍然一脸不置可否,端起咖啡闭着眼睛又啜了一口:“那是因为我觉得有危险,”

      一听这话米罗爆发了。一把餐刀乱挥,果酱花生酱拍的吧唧吧唧响:“你你你,难得我把你当了那么多年知己兄弟,跟你睡一个床而已你居然还嫌我有危险!”

      “是睡一个床顺便把四只手脚像章鱼一样缠上来紧扒着不放。”咔,放下咖啡杯,卡妙侧眼,“体温还那么高,我以为敌人在跟我同归于尽。”

      坐在一旁的穆边挂着招牌微笑心里边汗:一觉睡到大天亮才发现要真是同归于尽你早就被烧熟了。

      挑眉翻了一个白眼,米罗继续抹他的果酱花生:“我体温本来就高。”转而低头轻声嘟哝,“哪象某些人啊一年四季冰凉凉的,就是体温太高才抱着你睡诶……”

      继续啜咖啡的卡妙突然放下餐杯,面无表情转身问穆:“你们房间里也是水床吗?”

      “是啊。唉。”不提倒还好,一提穆就觉得昨晚一觉睡得那是神经衰弱外加腰酸背痛。真想念白羊宫和帕米尔里头的硬板木头床啊。

      “嗯。”一直安静的沙加接话,“睡得很不舒服,导致昨天做梦我以为我在海里。”

      “所以你就半夜在那不停地扑腾,最后好不容易站起来了围着床走了一圈才睡下?”细观穆招牌微笑的脸上缀着两个浅浅的黑眼圈,一条毒舌跃跃欲试,“我被你弄的今天早上才睡着。”

      “水床连梦游都很不方便。”沙加一本正经地用餐巾擦手,端起一杯清茶。

      “哈哈,真是有趣的经历。”修□□笑了几声,将手中的咖啡杯和餐碟一起放在水槽里:“我在别墅里四处转转。”

      “修罗,”卡妙抬头,“谢谢你的早餐。”

      “谢啦~修罗。”米罗结束了涂抹工作,对着吐司开始朵颐。

      修罗摆摆手,不带走一片云彩。阳光在他身后筑起一道透明灿烂的门,将他的身影推到餐厅外。

      卡妙收回目光,严肃地看着面前的烛台和小锡兵,端起咖啡又啜了一口。眉头轻皱。

      “有什么不对吗?”米罗咽下口中的吐司,看着面前的人“这些摆饰。”

      没说话,卡妙放下一直端着的咖啡杯,低着头,双手报肘:“米罗你数数这些小锡兵一共有多少个。”

      啊?米罗想有多少个又有什么关系。还是低头数了:一二三……九,十,十一。

      十一个小锡兵,形态各异,围着烛台站成一圈。

      “十一个吗。”卡妙保持那个双手报肘的姿势,眉头轻锁。几绺石青色长发从身后滑过来,绕过手肘垂在桌沿边。

      “有什么问题吗?”将手中的吐司撕成两半,有果酱的一面贴在一起,米罗抬头望着卡妙。

      “不,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而已。”随即住了口。

      米罗便不说话,随手将一片吐司撕成两半,果酱对果酱的贴好,吃早餐。

      卡妙也不说话,伸手低下头,吃早餐。

      穆看着那些小锡兵,若有所思。

      一阵清风从微开的窗户吹进来,拉着窗帘缠绵了几分,穿堂而过,撩起众人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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