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上班第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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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年的时候，大概是大家最开心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不会想出来搞事情。要是有人选择出来搞事情，那搞不好会受到来自大众的愤怒。
谁都不愿意在最期待的时候发生最不期待发生的事情。
“快到12月29日了啊。”
不知不觉中就要到年尾了。屯里已经有很多人在讨论着新年要怎么过了。听着他们充满了年味的话语，四季却不知道新年该怎么过。
果然还是要以往一样继续家里蹲吗？她将目光从电脑屏幕转向窗外。外面正在下着雪，她看见外面有人踏着雪追逐打闹。
休息的期间玩雪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她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在伏见震惊的眼神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并发出了一声类似解脱般的短促一喊。回过头就对他竖起了拇指：“我们出去玩雪吧，伏见同学。”
“不要。”
啊啊被人直接拒绝了啊，她继续保持微笑：“不要那么绝情嘛，伏见同学，现在可是休息时间哟！可是可以随意奔跑的时光哟！”
“不要。”
再度被拒绝的四季依然保持她的微笑：“那我叫室长过来一起玩好了。”
“……啧，”听到室长两个字，伏见就稳定不下来了，比起叫上室长过来，他宁愿陪着四季一个人，“我去。”
于是两人就跑到了室外玩雪，当然玩的只有小泉四季一个人而已，伏见也就是站在四季不远处看着她玩而已。在他的眼中看来，四季滚雪球，“啪”的一下将自己往雪球上砸，然后在雪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地打滚什么的简直和没见过雪的幼儿园学生没什么两样。
接下来的幼稚动作大概就是把正脸往雪里面埋了，还自带配音“嘿咻！”的一声没了动静。
就像是一只鸵鸟一样。这是伏见此时的评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季才将脸从雪堆里放了出来，然后仰着头看着一片蓝的天空发呆。伏见也随着她看向了一片晴空不见云朵的天，他就觉得四季似乎发现了什么，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飘落下来的雪，还有光秃秃什么都没有的树枝。
“休息时间结束了啊，”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回去工作吧。”
他静静地看着她：“嗯。”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她看上去很悲伤。
距离12月29日还剩下两天，她特意跑去敲门，敲宗像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面有暖炉，她一进去就直奔暖炉走去。宗像就在暖炉的正面，硬是给四季挤到了一边，他也不避嫌，就让出了一半的位置给了四季。
她举着手往暖炉凑，一边发问：“室长，快要到12月29日了哟，你什么时候找一个女朋友啊？”
从几个月之前一直惦记到现在真该佩服她还是说什么好呢。宗像推了推眼镜：“我已经决定好了，在参拜的时候许下四季小姐可以在新一年找到男朋友的愿望。”
“那我就许个室长比我更早找到女朋友的心愿。”
“不会有那一天的，四季小姐。”宗像那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一丝宠溺。
因为有想过会有那样的一日，他已经做好了最好的打算，女朋友对他来说可以说是不必需要的东西，再加上也不会有人那么有器量，大器到将青之王收纳到自己的心里。
如四季小姐一样那么大器量的人，已经很少有了。
其实非也，在四季认识的女生里面，还是有很多人很仰慕宗像的，如果可以大胆追求的话，估计这里已经是修罗场了，也不会有四季踏入的机会。宗像无意间接受了女生的仰慕，但似乎是在抗拒一般对她们的仰慕从不放在心上，所以才会难找到女朋友么？她真想当个牵线的红娘，可恶的是宗像不接受。
凑在暖炉前的两个人各怀着对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心思。
半晌，四季小小声地说道：“那12月29日那天一起去参拜吧。”
他的眸光随着火光跃动：“我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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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参拜的那一晚，计算着时间出门前往参拜的地方时，人潮涌动之中她发现了几个高大的身影，几个人围成一团像是在保护什么似的，走过去一瞧才发现他们这几个人正围着一个十分娇小的女孩子缓慢地前行着，在他们周围一米之内都没有人敢靠近。
于是她主动上前打招呼：“晚上好啊，赤组的大哥们。”
被唤作“赤组的大哥们”的几个大男人转过头来，十束多多良首先回应她：“咦，这不是小泉吗？晚上好。”
“今天就一个人？”草薙出云第二个接话。
她答道：“不是哟，约了室长。”
站在她正前方的周防如她想象的一般皱起了眉头。牵着周防手的安娜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满，轻轻地拉了两下。
“十束大哥是在干嘛？摄影吗？”对着十束摄像机的镜头，她摆出了“V”的手势，“今日是12月29日晚上10:50分，小泉四季与赤组大哥们相遇，安娜真可爱。”说着说着，她探出手去摸安娜的脑袋。
安娜很乖巧地任由四季摸她的头发，静静地感受四季手的温度。
作为一个可以很随意就能融入赤组的青组人，在赤组的眼里看来仿佛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但她融入地十分自然，毫无做作，也没有半点想要害他们的心，平时也不算经常见到，可对他们如此友好的人很少有，所以尽管是青组的人，他们也不会对她有反感的心思。
“听小泉喊我们大哥，总觉得我们成了混混一样。”十束很普通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却遭草薙无情真相：“我们本来就是好吗。”
四季跟着他们缓缓地往前移动，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今晚就你们几个吗？那个小小只的男孩子没跟着一起来真是少见呢。”
“小小只……你说的是八田吗？”草薙回她，“似乎是跟家里人一起过。”
小小只的八田，赤组的先锋队长，伏见的旧同伴。如果伏见知道她这么给八田定义的话，说不定会很不开心地反驳他。
正想到他，十束就问起：“最近，伏见他过得还好吗？”
她耸耸肩头：“还好，没看他出现过什么问题，就是不爱搭理人。”
“那家伙，从以前认识他开始就是这样的呢。”草薙一旁接话。
赤组对伏见的了解，也不能说是很多，大家都知道伏见是什么样的性子，最了解伏见的八田却在伏见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变得不了解他了，伏见到底想要什么，这个问题只能问本人，从其他人的口中他们判定不了什么。
“嗯嗯，”她点头赞同，“要让他努力跟别人聊天真的是很困难啊，想拒绝但又懒得拒绝什么的，就像个七十几岁的老爷爷。”
“或许吧。”这次是十束表示认同。
过不了多久，她发现了站在门口等着她的很正式地穿着浴衣的宗像。为了不让周防因此和宗像面对面发生冲突，她和赤组的大哥们挥挥手说再见就跑去找宗像了。
“久等了室长！”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终于艰难地窜到了宗像跟前的四季，已经撑不住了地扶着膝盖喘气。
宗像等她渐渐调整过来，很绅士地护着四季继续进门，排了不算很久的队伍，他们终于到了铃铛前，投币，摇铃，双手合十拍掌，许愿，轻轻鞠躬。一连下来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差错，宛若练习了很多遍一般，但其实都是做多了才会这么习惯。他们顺着人流离开了寺庙，走到大马路边等待着最后的108下钟声。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不需要任何的话语，在她感觉空气都快要凝结的时候，她拿出终端机，她看了看时间，还有20分钟就到最期待的那个时刻了。另一头的室长却被人撞了一下，貌似是才赶过来的女生，对着宗像不断的说着对不起。
在四季看来，简直就是一个搭红线的好机会。可宗像那张官方脸和官方的原谅动作让她十分地想当着面说他怎么不懂抓住时机。鉴于自己出声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决定乖乖闭嘴了。
在钟声就要敲响的前两分钟，她将终端机再度打开，通讯录滑到了某个人的名字上，指尖朝上一按，终端机发出了嘟嘟的声响，她将终端机贴近自己的耳朵，不出十秒，对方接通了电话。
[有什么事吗。]
“伏见同学今天有出门玩耍吗？”
[怎么可能。]
“也就是说今天没有去参拜咯？”
[参拜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真冷淡呢，我现在和室长一起哟，等着钟声敲响，然后看烟花。”
[为什么你能想小孩子一样如此期待这种东西，居然连室长也……]
“看窗外吧，伏见同学。”
[不要。]
“快看，不然我叫室长来听你的电话。”
[我知道了，我在看。]伏见拉开了阳台的窗帘，广大的视野之中是依然繁荣的街道，距离寺庙不是很远的某座公寓中看来，寺庙的灯火通明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是那么的吸引人。
对面不耐烦的声音即使一天没听了也是那么的熟悉。
“我们这边开始倒数了哟，”她和宗像站在一起，周围全是在大声倒数的欢呼声，“你也来一起喊吧！十、九……”
[啧，谁要跟着喊……]话虽如此，伏见心里却在默默地跟着数了起来。
……三、二、一。
顿时间，夜空中发出了巨响，四处上升的烟花随着钟声的敲打节奏随之绽放。对面虽然欢声笑语听着很嘈杂，但他还是清楚地听到了终端机那头的她说：“新年快乐！”
终端机那边还没有任何的回应，可她就是在等着，和宗像相视而笑，过了好一段时间，伏在终端机旁的二人终于听到了伏见的回话。
[……新年快乐。]
希望接下来的一年里，大家都平安无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上班第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