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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上班第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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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风和日丽的午后,道明寺安迪去给一个特殊的权外者做清洁的时候,受了“重伤”。
“所以,”小泉四季看着脸上被印了一道马蹄印的道明寺,努力忍住没让自己笑出声,“你要去把那匹马抓回来吗?你确定你现在的脾气不会影响到马的心情?”
“是它先惹我的!”异常气愤的道明寺说完就拉着秋山跑去找马算账了。
正值休息日的她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好。
怎么办?跟着上去吗?可我感觉我会被笑死啊。待道明寺离开后她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把她因为昨晚做的噩梦导致的抑郁全都驱散了。如果跟上去的话不要说被笑死,估计给下命令去干嘛也是做不了的吧。
笑完后没几分钟,终端机响起,是上面的命令,让她到某个地方待命。
哇,好好的一个休息日,因为一匹马没有了其实也是很不讲道理的了。但奈何这是室长的命令,她也只能是带着她刚修完的装备前去某个地方待命了。
可不,在去的路上就遇到了Scepter 4里最特殊的那匹马。
那匹马被突然出现的她给拦住了,她发现马背上还坐着一个人,定晴一看,居然是安娜。
四季:“为什么安娜你会出现在马的背上。”
安娜:“他叫马刺身。”
“……”给它起这个名字的人肯定是把这匹马当做食材了吧。
马刺身小步小步地往四季身边凑,似乎很想亲近她,但是它往前一步,她就退一步地保持最初的距离。对此,安娜发出疑问:“四季怕马刺身吗?”
“不,我怕的不是马刺身。”而是所以动物,而且也不能算是怕,应该说是不擅长应付,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动物都很喜欢接近她。
话说回来,马刺身不正是上面需要她抓住的对象么。
突然,她换了个脸色,鼓起了勇气向前一踏:“马刺身,我现在要带你回去!乖乖听话回去就喂你吃好吃的!”
似乎听懂了人话,马刺身眼神一亮,三秒后却甩起头来,更是扬起了身子发出长鸣猛地朝前奔跑,马背上的安娜抓紧了马刺身的长毛,随着马刺身就这么奔走远去,留下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四季。
这下就有点尴尬了。她面无表情地决定继续赶去目的地。
马刺身离开之后,遇到了追赶上来的道明寺和八田等人,二话不说就直接用马蹄怼人,道明寺的脸上留下了第二道马蹄印。
比起道明寺和八田的跟踪追赶,草薙和十束很机智地抄着近路去了,路上遇到了Scepter 4高速路封路的情况。草薙看到了,估计硬闯是没有什么用的,只能下车去找熟人了。
抄路抄的另一条路的四季也正巧到了封路口,见到淡岛就瞬间轻松了下来。
啊有淡岛在,不用她干什么也好了。
“四季,不要松懈!”
“是~”
结果到最后还是赤之王周防尊骑着马去了马刺身最想去的那个地方。搭了顺风车的四季,下了车发现这是个牧场,此时此刻正举行这婚礼。穿着白色婚纱,挽着男子的手臂笑得特别开心的新娘,就是马刺身最想见到的。
淡岛嫌弃马刺身的名字粗鲁,改叫“白色豆陷墩豆腐”。
“……我说,世理姐,你不能因为它很白就让它叫这个名字吧??”
连出云也不忍吐槽:“你这品味,还真是高端啊……”
可是为什么在休息日的时候宗像会把自己叫过来。她在电话里隐约听到了伏见的声音,那相当于没有必要把自己给叫过去吧。有些想不通某人用意的四季,默默地想退回车里了。
就在自己就要上车的前一刻,却被人叫住了。
“请问,你是姓小泉吗?”
她愣了愣:“……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
“太好了!”叫住她的人是一名从未谋面的男子,从眉目与身材可以判断出这个男子才二十多出头,和宗像一样正值年少风华的时刻,“请问你有时间吗?我想请教一下关于你的事情!”
关于我的事情?听上去有点像是在搭讪。她放下了抬起来的右脚,犹豫的心情在他说出某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就消失了,她决定给这个人一点时间。
她被年轻人带到一家没什么人的咖啡厅,咖啡厅离牧场不远,坐在外面可以看到人群,视力颇好的四季甚至还能看到周防那头显眼的红发。
“你想要喝些什么吗,我可以做给你喝。”年轻人一脸兴奋地问她。
她不知道这个人在打什么主意:“抹茶红茶,谢谢。”
“好的。”年轻人似乎是这家咖啡厅的主人,他转身就离去给她做茶去了。
她开始观察起这家店。装饰上很复古,兴许是因为靠近牧场,她能闻到一丝草原的味道,墙的一边还挂着一具动物的头骨。招牌的名字是用名字起的“高木咖啡厅”,连姓氏都那么草原么。
没有一会儿,年轻人就端着她点的抹茶红茶出来了,还附赠了一碟薯条:“久等了,你的抹茶红茶,因为今天没什么客人,就特别给小泉小姐送上薯条了。”
说罢,他坐到了她对面:“我叫高木志郎,叫我高木就可以了。以前是多得小泉先生的帮助了。”
小泉先生,大概是指的四季的父亲。在四季的记忆里,父亲的脸模糊得只剩下满脸胡子渣,对自己的父亲接触的也不多,在她知道父亲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那一刻,父亲就已经不在人世了,跟着母亲一起。
她缀了一口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有安静地听着高木赞扬自己的父亲。
“……如果不是小泉先生在那个时候挡住了攻击的话,可能我现在就不可能在这里实现我的梦想了。”
“你的梦想……”她问,“是开一家咖啡厅?”
“是的。”高木很真挚地向自己点头肯定道。
四季:“那个男人挡住的攻击是怎么回事?”
高木顿时眼神黯淡了一下,又立马恢复了精神。
他告诉四季,当时他因为家里人被□□的人追债追上了门,他让家里的人先跑去避难,独自一个人面对来追债的,结果是被追债的打了个半残还被拖回了追债人的大本营中,就在自己快要死的前一刻,小泉先生出现了,将打向自己的铁棒给挡了下来,他因此活了下来。本来已经没有了希望的他被小泉先生拯救了。
“……尽管小泉先生来那儿的目的是为了解决那些人,我应该算是个附属的吧。”高木挠了挠头,他怀念的神情浮现在眼前,“小泉先生还说了,有梦想还不赶紧去实现,男子汉大丈夫不需要逞强。”
那还真是帅气无比啊。她想象不来那个场面。
原来如此。她看着高木,忽然明白了宗像在休假日的时候把她叫过来这里的原因了。无非就会让她来听听别人对自己父亲的回忆而已吧,而且把自己的存在告诉高木的也正是宗像礼司这个人。明明已经决定好了就这样将自己与父母亲的事情隔离两界不想多想了的,宗像这个人还真是会抓住别人的弱点不放。
决定忘记了,却旧事给她再提起。室长到底居心何在?
“这茶很好喝哟。”她打断了高木停不下来的回忆,“恭喜你梦想实现,虽然现在说这句话已经晚了。”
“不会晚的,小泉小姐,永远都不会晚的。”高木慢悠悠地摇了摇头,“本想邀请小泉先生过来我的店坐坐,但貌似已经没有可能了。小泉小姐能来,是我今生的荣幸。”
他郑重地站起来向她深深的一鞠躬。不用她看,她也知道高木的表情有多么的痛苦。
那个希望能来的人不在了,任谁都会感到悲伤的吧?再次望向牧场,红发的人已经没了影子,手上的茶杯,碟子上的薯条也已空空如也。
看来是要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与高木道别了之后,她想自己应该不会再来这里了。
做好了自己一个人会去的打算时,她抬首看到了有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路口,好像是感觉到要等的人来了,他回过头来。
随着风的吹拂,四季的心突然落了空。
“没想到居然是伏见同学来接我回去,我还以为至少是室长过来跟我道歉。”她强颜欢笑,一蹦一跳地来到伏见的身旁。
伏见看着她笑得像哭的一样:“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丑死了。”
“你的槽点居然不是让室长给我道歉吗?”
“室长那个样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也是啊。”她吸了吸鼻子,“那个人真是多事啊。”
伏见没有说话。
“我啊,明明就已经打算忘了的。”
她伸手抓住了伏见的衣摆,垂下了头。
“明明已经决定好不再触及到他们的存在的。”
伏见侧头看向快要到站了的车辆。
“已经下好决心不哭了的。”
伏见将四季在太阳下挡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她被人发现了一般。
“我才不会哭。”
车来了,四季松开了手,抢先一步在伏见之前上了车。
侧头看他的时候,她的眼中倒影着自己的影子,她的脸上没有半点泪水的痕迹:“回去我绝对要跟室长打一架。”
伏见忍俊不禁:“那就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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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她就真的直接去找宗像打架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换上制服的四季气势汹汹地敲门冲了进去,伏见懒懒地就站在门外靠着墙边,他可不想被扯进去,抱着看戏的心态,他毫不在意经过的人看过来的视线,胸前抱着手等待最终的结果。
在四季冲进来之前,宗像就猜想了两种可能:不正常的四季不会上门找他,而是先行会家,等自己的情绪调节好了到第二天才会找他秋后算账;正常的四季就是不管自己有没有穿制服都会在回来后第一时间冲过来找他决斗。
他猜的第二种可能。
当四季大吼着“室长”敲门进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猜对的:“四季小姐找我有什么紧要事情吗?”
四季猛然拍案,面露怒气:“我要找你决斗!”
“手不痛吗?”
“……痛,”宗像小心翼翼的询问在她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假的一样,“痛我也要跟你决斗!你太过分了!”她故意又拍了好几下桌子。
从拍桌子的音量之大就可以知道她是有多么的气。
宗像不管四季气不气,用现实压她:“我认为你与现在的我决斗没有任何胜算。”
就算他不特意强调现在的自己,她也知道她肝不过“青之王”的宗像:“不管!就是要跟你决斗!”
“四季小姐可真是任性呢。”
“任性的到底是谁啊!在我休假日的时候把我叫去那个地方然后要我感受别人的回忆杀的不是你吗!要不是你我早就回到家里面享受空调了啊!”她数落上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今天尤其是。
能惹她生气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宗像礼司就是其中一个。
宗像却笑看她,说出了一句让她气消的话:“你有拒绝的权利。”
的确是。
她拥有拒绝的权利,在遇到高木的时候她就隐约有不详的预感,她的心跳莫名的加速,她甚至可以预测到高木想跟她分享的事情,直到高木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她有选择的权利,拒绝或是同意,但她选择了后者,根本问题由宗像故意引了出来,可下决定的自己。
所以任性的人也包括了自己。
她慢慢地深呼吸,找回了冷静得感觉握紧的拳头从桌上移到了腰旁,怒气渐渐没了下去。再次看向宗像的时候,她依旧很想对着宗像的官方微笑来一拳,她也想宗像提出了这样的请求:“请给我打一拳吧室长。”
“如果能让你冷静下来的话。”
她隔着桌子,伸出了没有松开的拳头,无力地朝宗像的肩头轻轻打了一拳。
终于等到了四季走出来,伏见没有看到她脸上有任何赢了的开心。
可她说:“我赢了。”
骗人,明明已经输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