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区》枫菱

6、多事之秋

　　考完一科！虽然下个星期一还有考试，但偶会尽量抽时间打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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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终于回来了！”方晓菱双脚一着地就忍不住欢呼。睁开眼一看，居然是她的公寓耶！她笑看着沈燎，“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一个逃我课的人，要不注意也难。”自从那天她要他用完整的句子跟她说话后，他就没再对她用过短字阙。很自然的与她抬杠。
　　“我还以为你不介意人缺课呢！”
　　“两回事。”他平静地说。“要去上课吗？”
　　“要啊！”她番白眼，她是好学生好不好？
　　“以你的逃课记录也算是好学生吗？”
　　他就不能装蒜吗？“我上去换套衣服。你等我一下，一起回学校。”
　　她去换衣服的时候，他便打量她的客厅。客厅不大，也没有什么装潢，只是墙上挂了一幅大油画。画中一个女子拿着画册坐在湖边沉思，女子的面容是模糊的，但是她面对的湖水却波光粼粼，栩栩如生仿佛那片湖是真的就在眼前一样。细看落款，居然是方晓菱的大名。
　　他看着画，心却不平静。在他看来，画中的女子就是方晓菱。他居然会觉得画中女子是心碎的。可是这与现在的方晓菱是矛盾的。问题出在哪了？他的感觉不会错的。看来他有必要去看看她的过去。
　　沈燎和方晓菱到达学校的时间虽然已经过了第一节课的时间，但是看到他们一起下车的人还是不少。校园里的消息传得特别快，下午的版本已经变成了方晓菱脚踏两条船了。
　　“唉……”方晓菱无奈地趴在桌面上。无奈啊！真是人怕出名猪怕装。她什么时候变成了大哥哥女朋友了？不就一起吃吃饭，他送她上学而已嘛！她之前拒绝了大哥哥，现在又跟他的死党在一起，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了？好烦啊！她的眉头都打结了。
　　“叹什么气呀？快快从实招来！”王诗仪不知何时坐到了旁边。
　　“哪有什么！”她头也不抬，传出的声音也闷闷的。
　　“流言都满天飞了！”王诗仪环视了教室一周。这节课是专业课，这百人教室里，有大半的人都看着她们这边并窃窃私语着。
　　“你就别问我了，我现在很乱。”
　　王诗仪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认识晓菱这么久，很少看到她皱眉头的，就连当年她和她姑姑被迫搬家也没见她皱眉头。看来段尚堤在她心中的分量还不少。
　　“……设计是个人的情感，但不能杂乱无章，……”讲台上的老师讲得津津有味，下面在听的人却不多。聊天的有，写作业的有，看漫画的都有。
　　发呆的当然也有了。方晓菱眼睛是看着老师的，但认真观察才发现是没有焦距的。杂乱无章？她想。不会啊！那天她跟大哥哥说得很清楚啊。唯一不清楚的只是现在她跟沈燎的关系而已。她没有说明自己喜欢他，他也没说，但是她知道他们之间已不用言明。喜欢不是摆在口上说的，沈燎不是这样的人，她更不是。可是要怎么面对大哥哥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们两个人会因为她的关系反目吗？这可不是她乐见的。
　　一下课她就匆匆离开了。当她出现在方绮华面前时，方绮华也诧异。
　　“发生什么事了吗？”方绮华担心地看着她。她今天早上不是才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吗？怎么又回来了？
　　“姑姑，什么时候我会多个姑丈啊？”她躺在沙发上。
　　“遇到感情问题了吧？”方绮华笑着问，这丫头终于也开窍了。
　　“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反问我了。”她嘟着嘴。
　　“你这丫头的心思我会不晓得吗？说给姑姑听听，喜欢上谁了？”
　　“怎么说呢……有一个学长喜欢我，我不是不喜欢他，可是不是恋爱那一种感觉。”
　　“那就清楚地告诉人家啊！”这有什么好烦恼的呢？
　　“我说啦！之后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他的死党！”
　　“他的死党不喜欢你？”这就有趣了！
　　“他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虽然我们大家都没说清楚，但我知道他对我是特别的。”
　　“两情相悦很好啊！”
　　“问题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三角局面。我不希望沈燎因为我和大哥哥反目。”
　　“沈燎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大哥哥是追你的那个？”
　　“嗯……大哥哥人很好的，而且我……”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对段尚堤的感觉。“我第一次看到大哥哥就觉得好像认识他很久了，他给我那种感觉很特别……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喜欢跟他在一起，他很疼我很宠我，但我却清楚地觉得自己只把他当哥哥，所以一开始我就决定要叫他大哥哥。我怕伤他的心，一想象得到他抑郁得样子我就觉得不舒服，可我又不得不这么做！真的好矛盾。”
　　“随心而行就好，不要太勉强，更不要想太多。”她有点担心了。这丫头一定很在意那个大哥哥的感觉，太在意就会影响决定。
　　“姑姑，我有总感觉，这跟我小时候作过的梦有点关联。梦里不舍却又坚决的选择离开是不是就是我现在的写照？”
　　“不要被那些东西影响你自己，否则你会发现自己钻进一个漩涡出不来的。”她拍拍她的脸。“既然回来了，吃完饭就到书房帮我看看最近的开发案。”
　　“我已经不过问公司的事了，你拿主义就好。”
　　“我只是叫你给点意见，是不是这都不肯帮姑姑？真是可怜我一手把你拉扯大！”方绮华哀叹！颓丧地摇着头走进厨房。
　　方晓菱跟进去，“好嘛好嘛，别生气，一生气就有皱纹了!”
　　方绮华转头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切菜。
　　“我吃完饭就去看，行了吧！”
　　方绮华点头，背对着方晓菱的脸其实早就笑开。这丫头就是吃软不吃硬！
　　吃晚饭，方晓菱认命地去书房看文件。“姑姑，为什么我们要与原星集团合作？”才20亿的投资，为什么要与别人合作呢？启华的资金不够吗？
　　“我觉得风险太大，刚巧原星也有意合作，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她知道自己的心境老了，做事也开始求稳了。
　　“姑姑才不老呢！”贴心的方晓菱当然是知道姑姑心态的。“你呀还是快点给我找个姑丈吧！”
　　“姑姑老了，到哪找啊？”
　　“我姑姑又美丽又成熟，追的人一定很多，是你不给机会人家吧？”
　　“我身边的人都是那些阿谀奉承之辈。”
　　“姑姑，多去应酬吧，别常窝在家里。我又不常回来，找个人陪你吧。”这是她的心里话，姑姑为了她浪费了太多的青春了！
　　“不谈了，给我专心看文件！”她转移话题。
　　方晓菱把注意力调会公文里。浏览了一遍合作方案后，她问：“姑姑，合约还没签吧？”
　　“还没，我想在和原星方面谈谈价钱。”
　　“这个开发案，对他们的好处更大，如果搞不好，他们损失不会太大，可我们就不同。一旦中途有什么阻碍拖延了工期的话，我们不但信誉方面会出问题，就连周转也会不灵。”这是的方晓菱不是笑嘻嘻的可人儿，而是不折不扣的商人，分析着个中的厉害关系。
　　“这方面我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也是为什么我同意与原星合作的原因。”
　　“去和原星约定好拖延工期的负责问题，然后分成我们起码要4成半！”
　　“负责问题他们应该会同意，但4成半的分成，我想是个问题。”
　　“如果原星有意合作就不会在乎多给我们半成。若他们怎么也不同意，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方案。”
　　“我明天就开会再讨论一下。”她相信方晓菱的分析。毕竟真正把启华实业扶起来的人是晓菱，当时一个十二岁的小孩。
　　翌日一早，方晓菱就到模特公司报道。失踪了几天，有些工作行程要调整了。
　　一看到她的助理小周就急着跟她报告好消息。“暗之域这次公开甄选他们新一季度的模特，我们已经帮你报名了，大后天就是甄选。”暗之域的服装无论在国内外都很受欢迎，这次更听说他们的首席设计师Hades也会参与新一季服装的演示。Hades除了是设计师之外还是当今行内炽手可热的明模。若真的能和他合作，今后就再不用愁了没合约了。
　　“暗之域？”她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恢复。暗之域的名字她听过，但他们不是一向找国外的名模吗？
　　“是啊！这次他们是公开甄选国内模特，听说这次Hades设计的是中国古典风格的夏装，所以想找中国面孔的模特。由于内定几个模特Hades都不满意才公开甄选的。”他得意地说着自己搜集的情报。
　　“我可以不去吗？”她不喜欢Hades这个名字！直觉在叫她不要与这个名字的人有所牵连。
　　“不行！已经报名了，而且我和经理都看好你呢！”小周丝毫不给方晓菱选择的自由。
　　“时间呢？”去就去吧！反正说明是甄选那就一定有很多对手，选不选得上都是个问题！打定主义后，她才恢复笑容。“小周，前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也没什么啊！”小周想了想，“对了，来个个新人。也和你一样报了甄选的。她很自信，扬言一定能得到Hades的青睐呢！”他的语气有点不屑。作为一个新人，他不否认她的确有骄傲的本钱，无论相貌和身材都没话说，但他就是看不顺眼她的言行举止。他看了看素脸的方晓菱。也许他做她的助理太久了，在他心目中她已是完美的代言词，无论是相貌或者是性情。
　　“新人啊？她现在在吗？”
　　“其实也不算是新人，她也算小有名气了，是经理挖她进来的。她现在应该在排练室那边吧。”
　　“我们去看看，难得有新人加入，认识一下也不错。”她笑着走向排练室。
　　排联室里只有一个女生，在导师的指导下很认真地走着台步。脸上化着鲜艳的妆，很漂亮，可惜在大汉淋漓的练习中有些化掉了。高傲的人，而且应该一直被捧在高处没跌倒过。这是方晓菱对她的第一印象。“她叫什么？”她问小周。
　　“康婕宜！与你同年，也算是千金小姐吧，他爸有点小资产。”他解说道。
　　“她很漂亮啊！经理的眼光不错啊！很有自信的一个人！”她中肯地评价。
　　这时候，导师从境墙里看到了方晓菱，便笑着走过来，“晓菱啊，正想找你呢！”
　　“找我？Rita，我已经不需要再练习了吧？”她眨着眼。
　　“我想找你来跟她练！”她看康婕宜。
　　康婕宜停下练习，也走了过来，展看灿烂的笑容：“你好，我是新来的康婕宜！请多多指教。”
　　方晓菱回之笑容，“你好，别说指教，我哪够资格啊！”她从不吝啬笑容，即使她听不出康婕宜的诚意有多少。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这一行里面同一公司的人竞争也是很大的，说不准她们不久将来就会拼个你死我活的。
　　“晓菱，你来走几步。康婕宜，你认真看接着跟着做。”
　　“是！”康婕宜欣然点头。
　　方晓菱不知道Rita的用意，但还是跟着音乐走起了台步。其实她也很少走台步的，毕竟她接平面广告比较多，参加现场走秀的经验比较少。
　　“看到了？”Ritta问康婕宜，“一看就知道她走的很随意却很自然。走台步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你太僵硬了。”
　　“是！我会改进的。”她看着方晓菱。我不会比你差的。她在心中暗自下决定，我不会在甄选中输给你。
　　方晓菱察觉到康婕宜的注视后，只是笑了笑。要把她当目标也不用用这种怨恨的目光吧？难道是因为甄选的事？她可无心跟她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