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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只想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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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沄城是汐沄国的都城,坐落在大陆的东北部,国力强盛,为避免战乱,周边各国应招送质子入汐沄。在大陆的南部也就是南疆有两大民族政权,分别为完颜部族和耶律部族。两大政权纷争不断,不时还会向中原发起进攻,只不过近几年的动静稍稍小了些。
宫锦四年 南兆灭国六年
刚下完早朝,大殿外的大臣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讨论着朝事。严安君身材高挑,走路时背挺得笔直,肥大的官服穿在他身上也不觉得难看,跟一群上了年纪的大臣站在一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抬起的脚还没迈出去便听见有人叫了他一声,听声音应该是张公公没错。严安君略略扫了一眼四周,感受到了审视的目光。
他想着,如果光天化日之下他在一众大臣有意无意投来的目光下将张公公的呼喊抛在脑后,撒腿就跑,似乎很不礼貌。况且那些老头们对于他和南宫瑾的关系也是颇有微词,这样一跑恐怕……
两方权衡一下后他还是面带微笑的转过身,“张公公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张公公喘着粗气,严安君好心扶住他谁知道张公公竟然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怕他跑了似的。
“陛……陛下召你今日……今日酉时入宫……有,有要事……”张公公虽然说得断断续续但说话时声音很轻,怕也是某人特意交代过了。
没等他说完严安君就拒绝了,“我可以不去吗……”他把被张公公抓住的手收了回来,声音有些大四周的人都看了过来,目光不怀好意。
张公公从小看着南宫瑾长大,先帝离世后便只听命于南宫瑾,尽管不知道张公公同严安君说了些什么但严安君拒绝得如此直接未免有些不知礼数,严重的恐怕还会扣他个抗旨的罪名。
严安君也不是没抗过旨,只不过都比较委婉,之前张公公都是到了时候来丞相府请人。他不想去的时候就以生病或不在家为由拒绝,也算是间接性抗旨了,只是南宫瑾似乎从不在乎,依旧派人来请,大部分时间都是张公公前来,鲜少会有其他人来传令。
这会儿下早朝来请人,怕也是知道严安君轻易是不会再去见他的,所以才利用他和大臣们的关系在人多的时候传令,就是为了让他不好找借口拒绝。
严安君吞了口口水依旧笑着,道:“我可以先回去吗?家中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到了时辰我自会前去。”严安君那张笑脸像是要裂了一样,看得出来他很不情愿。
这边僵持着,周围的人听到了答复后也纷纷散去,不然会显得很刻意。
“最近南疆似有异动,奏折颇多,陛下操劳过度染了风寒……”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张公公才出口劝了几句,他知道严安君虽然嘴上答应了,但会不会来还是不好说。
“风寒……”严安君显然是不信的,这么点奏折对于南宫瑾来说不算什么,毕竟他登基后只用了两年就稳住了动荡的朝政,没有点手段怎么行。“与我和干,看病这事不是该找太医吗?我又不通医术。”说完便将张公公连同他的叹息声甩在脑后,迈开步子走了。
怎么说也是个人,有再厉害的手段也不过是肉体凡胎,万一真的病了呢……
严安君甩了甩头,不再去想。
承德殿
殿内陈设简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樱花香,案桌上整齐的摆满了卷宗和奏折。
南宫瑾穿着赤金色的袍子,头发披散着,此刻正低着头看书脸部的轮廓略显柔和,退去了在朝堂上时的凌厉气息。
张公公推门进来,行礼,道:“陛下。”南宫瑾放下书,眼神有些急切又有些担忧。
“他……怎么说……”
“丞相他答是答应了,不过……老奴觉得,以丞相的性子怕是不一定会来。”
张公公抬头,看到了南宫瑾眼中转瞬即逝的喜悦和接踵而至的落寞。放眼这天下,恐怕也没几个人能让南宫瑾有这样的情绪了吧。
张公公叹了口气。“陛下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这身子要养好。”见南宫瑾咳嗽了几声,张公公连忙拿了件锦衣过去准备给他披上,但被南宫瑾拒绝了。
他又拿起书,轻声道:“我没这么娇贵,他不来我便等着,毕竟……”他没接着说下去,只道:“还得麻烦公公了。”
张公公拿他没办法,叹了口气。南宫瑾近几日等人总是等到半夜,这才染了风寒。
张公公看着他长大,见他这副失落的模样心疼不已。
“若是过了酉时丞相还不来,就得去休息。”
见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南宫瑾也只好答应了。
他只是想解释清楚一些事情……
书是看不下去了,思绪也随着屋内的樱花香渐渐的飘向远方。
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是在太子殿后的樱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