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你离挨打就差这么点了》蓝鸟与红枣

12、想骂就骂

　　风花小雪不是个寡言的人。

　　就算是和爱说话的玖辛奈比起来，风花小雪也绝对属于那种能够和玖辛奈对上的。和她相比起来，般若就显得话少了。

　　“你大约还没真正去过雪之国。雪之国终年被白雪所覆盖，我们的国家也有忍者，但是用的是冰，用冰的忍者你知道吗？他们可以凭空制造出来冰雪，小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冰雪就是他们制造出来的。”

　　“那是冰遁，水遁的一种，血继界限，一般人学不来。”般若还没见过水无月家的人，但是也听说过水无月的冰遁。

　　“那么般若的血继界限是什么？”
　　“没有。”
　　“啊？”风花小雪一顿，明显十分意外，“没有？”

　　“旗木家没有血继界限。”
　　“可是不是说，有这样特殊能力的忍者会特别厉害？般若你这么厉害也没有血继界限？”

　　“实际上，和我们同级的，年级第一，被称为学神的那个，也没有血继界限。血继界限只能决定你的天赋，但决定不了你的高度。”般若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柔和，“这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般若的母亲是个很好的人呢，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有这般见识的平民真的很少见，父亲大人总说，推动世界发展的总是一些有卓越见识的人。可惜的是，有卓越见识的人，往往不能拥有和他相称的身份。他曾提到过木叶的创始人，你们所说的初代火影大人。父亲对他很是遗憾，说那是一个能力、见识都能够称为巅峰的人。只是可惜，他是个忍者。人们脑子里根深蒂固的忍者卑贱的观念，某种程度上还是……对他影响很深。”

　　般若从未听过有人从另一个角度评价初代火影，实际上，不管是历史书上也好，或者是木叶忍者的评价中也好，初代火影大人都是个强大且可靠的男人。不管是创立木叶还是别的什么事情，他都已经是忍者的巅峰，也无愧于“忍者之神”的称号。

　　可是在大名这种“上层人士”看来，初代火影竟是个……限制于世俗观念的人么？

　　“当然是。般若也说，不一定是火影才行，但是明明那么强大的初代火影大人却让木叶受制于火之国。中土有言‘挟天子以令诸侯’，正如同雪之国左大臣强势，逼得父亲大人百般推让，国家的实际权力一直以来都在左大臣那里。但是因为初代火影大人是个忍者，就不会有这样的观念。”

　　般若一瞬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她盯着跳动的火焰，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像是一个忍者。她觉得风花小雪说的有道理，但是这并不是一个忍者应该有的想法。忍耐一切所以被称为忍者，但是忍耐一切也……包括自己成为工具，子孙后代也一直成为工具？

　　她的父亲，在卡卡西出生的时候还在执行任务，甚至没来得及赶回来见母亲最后一面。而母亲不过刚刚下葬，父亲就不得不继续执行任务，甚至还有人说木叶白牙不把木叶，不把任务放在首位，根本不是个优秀的忍者。
　　难道优秀的忍者就必须……
　　这样吗？

　　她知道母亲死亡的时候一直盯着门看。可是她不能告诉父亲，正如同，她不能在得知父亲因为私自回村而受到责罚的时候去抗议不公平一样。所有的忍者都是这个样子，凭什么你旗木朔茂就是个例外？

　　这就是她以后所要接受的一切么？甚至是父亲这一生，未来卡卡西也要接受的命运么？

　　“要改变观念……很难吧。”
　　“可是你的母亲不就这么想么？”
　　“我的母亲……”般若顿了一下，“半个月前，我弟弟旗木卡卡西出生的时候，出了意外。现在已经不在了。”

　　风花小雪立即捂住嘴巴，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很抱歉，般若。可是你母亲刚刚去世，难道你不需要……不需要守孝么？”

　　风花小雪的父亲刚刚去世，迫于战争不得不离开故土的公主殿下身上穿着黑色无花纹的小振袖，可见其用心。般若还是下忍，木叶的下忍没有标准制服，所以她穿着一件便于行动的宽大便服，黑色的。黑色的长发高高束起，没有任何的装饰。

　　“我们是忍者。”
　　“难道这个时候不能派出别的小队而是非你不可？”
　　般若突然愣住了。

　　任务什么的，本来就没有非谁不可的说法，木叶接任务，但是任务卷轴都在火影那里，也极少会指派任务。若是战争时期也就罢了，可是木叶三忍都在村子里带孩子，可见局势也并非十分紧张。
　　那么……父亲到底是去做什么，非他不可的任务？

　　雪之国公主前往火之国的事情大抵已经传开了，但是出乎般若意料的是出手的并非雪之国左大臣的手下，反倒是风之国的忍者。

　　砂忍。
　　对方是个善用傀儡术的中年女人，带着三个少年。大抵是仿照木叶的做法，也是以小组或者说班级为单位活动。

　　自然而然地，大蛇丸对上了那位中年女人。
　　“志也，动手。”药师野乃宇在般若开口之前就已经结印冲了上去。砂忍村的三个少年也并未多做停留。

　　少年的打斗大多停留在简单层面上的忍术，像是般若这种不怎么用查克拉的反倒是少数。井上志也和药师野乃宇一对一对上两个男孩子之后，唯一的女孩子便直奔般若过来。

　　“铮！”是刀与苦无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少女尚未反应过来，苦无就已经脱手，而夹杂着闪电的刀已经直逼少女的面门。

　　来不及尖叫，中年女人控制着的傀儡把少女抢到一边，看向般若的目光里带上了审视，却突然笑了：“你们木叶真是下本钱。”

　　大蛇丸手中的草雉剑也抵住了中年女人的攻击：“下不下得了本钱是我们的事，能不能拿到我们的本钱，才是你们的问题。般若，动手。”
　　“是。”

　　般若稍稍歪头，手中的苦无分散出去，砂忍两个少年的面门，却被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这就是你们木叶的……”

　　药师野乃宇和井上志也几乎是下意识后退一步，分、身出来的般若踩着分散出来的苦无，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刀只有最简单的劈下去的动作。

　　可是，只有在刀下的时候，你才知道，那样的刀，你根本躲不开。

　　她根本不像是个小孩子，更不像是个女孩子。刀劈下去的时候带着仿佛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两个少年几乎退无可退。

　　中年女人只能放弃和大蛇丸正面对抗而去救自己的两个弟子，也因此被大蛇丸的蛇分，身偷袭，不得不带着弟子离开。

　　然后大蛇丸一巴掌拍到般若的后脑勺上：“你出门的时候答应了我什么？”

　　“什么都……跟同伴好好相处。可是……”
　　“没有可是。”大蛇丸随手扔了个卷轴给她，“晚上我检查。”

　　般若撇撇嘴，不敢反抗，只能委委屈屈地抱着卷轴坐到车里面，风花小雪几乎要笑了出来：“你明明这么厉害，也击退了敌方的忍者，你的老师为什么还要罚你？”

　　“因为我答应了他要和同伴们好好相处啊……”般若瘪瘪嘴，“他老觉得我就是不善于和人相处。可是有什么啊……我明明都……是最好……好吧，第二好，那个混蛋还是比我厉害。”她缩在角落里，打开卷轴。“不过说起来……我一直觉得追杀你的应该是雪之国的忍者，还挺期待对上水无月一族的人来着。”

　　“风之国的大名打算把自己的孙女儿嫁给火之国大名，所以……我的存在对他而言大概是个威胁。之前父亲大人就交代过我，很多时候你要对付的并不仅仅是明面上的敌人，还有一些觉得你阻碍了他们利益的人。所以……大概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风花小雪抱着暖炉暖手——不像是般若这种能够利用查克拉御寒的，普通的女孩子自然还是要依靠着工具才好，“在接任务之前，没人告诉你这是个B级任务吗？”

　　般若：“……”大蛇丸老师，你怕不是想要被我爸拿着刀满村子追着砍。

　　看般若的表情不对，风花小雪瞬间也有些忐忑：“难不成是大野君隐瞒了任务？其实报为B级任务我都担心木叶不会派人过来，哪里知道到最后居然还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大人带着人过来了。”

　　“不关你的事。”般若抓着卷轴垫在屁股底下，一点都不想听话去背卷轴了，“我一直以为这是个C级任务。”

　　“以为？”
　　“因为我就没执行过C级任务。”

　　“越级执行任务……大蛇丸大人……不愧是三忍之一啊……”风花小雪一瞬间险些不能维持作为公主的仪态，但是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说不出来“没见过这么坑学生的老师”这类的话。

　　般若：“你想骂就骂吧，我这会儿也很生气。”顿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种，想砍人的生气。等会儿要是有忍者过来捣乱，我要一个打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