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你离挨打就差这么点了》蓝鸟与红枣

11、风花小雪

　　远在雪之国打喷嚏的般若并不知道好友们在背后八卦她，只是有些纠结地看着面前比她还要矮一些的公主，目光复杂：“野乃宇……这就是……要联姻的……公主殿下？”

　　药师野乃宇：“……大……大概是吧……”
　　大蛇丸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三忍之一，面对比自己小徒弟还要小的即将去联姻的公主都没有任何的疑惑，甚至还规规矩矩行了礼，比后面三个一看就是复制师父动作的小崽子要撑门面得多。

　　负责公主安全的是个年轻武士，目光挑剔地看向年纪最小的般若：“这就是你们木叶能够派出来的忍者？和我们公主的年纪差不多大？难不成还要我们半路哄着她？”

　　井上志也当时就替般若说话：“武士大人，般若虽然是我们三个之中年纪最小的，但是也绝对无愧于木叶忍者的名头。实际上，她现在的实力已经足以匹敌中忍 。”

　　“是么？”年轻武士歪头，用刀尖指着般若，“你用刀？”
　　“是。”
　　“那么就来打一场？若是输了，这次的任务就当你们木叶免费。”

　　般若站起身：“若是我赢了，堂堂雪之国公主身边就剩下一个连八岁孩子都打不过的武士，这样的公主，大约也没有什么值得保护的。即便是到了火之国顺利联姻，到时候人生地不熟，连一个能够保护她的人都没有，怕是被火之国世子大人收为妾室，都算是运气好的。”

　　“你！”

　　年轻武士明显是气急了，拔刀就要砍向般若。
　　般若后退一步，并未拔刀，而是瞬身直接出现在了年轻武士的身后，对方只觉得背后痛极，便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大蛇丸“唔”了一声，没说话。

　　年轻武士恨恨地捶了下地：“总归是低贱的忍者，丝毫没有武士道的精神，就算是比武也要采用低贱的忍术。”

　　“可是我赢了。”般若抱着刀重新站到大蛇丸的身后，看向一言不发的公主，“可是我赢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

　　雪之国的公主制止了年轻武士的反驳，目光灼灼：“是的，不管这位忍者大人使用什么方法，她总归是赢了。就如同雪之国一般，不管左大臣使用什么方法，他总归是赢了，如今雪姬才是丧家之犬。”

　　“公主殿下！”年轻的武士还要说些什么，结果被雪之国的公主伸手阻止，单手指向般若，“既然是女孩子又和我年纪差不多的话，忍者大人就伪装成雪姬的贴身婢女可好？”

　　一直没说话看着弟子打武士脸的大蛇丸微微点头：“那就听公主殿下的。”

　　出逃这种事，本身就带不上婢女，再加上武士是个成年男人，在他看来此时此刻能够有一个女孩子照顾公主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即便是这个女孩子是卑贱的忍者也无所谓。

　　倒是般若因此有了机会坐上马车，让同行的药师野乃宇羡慕不已。
　　马车只有一辆，当然是公主和她的侍女坐在里面最合适。

　　外面的温度很低，但是马车里烧着炭，虽然不多，但是看得出来年轻的武士确实是尽力了。他一个大男人能够想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般若抱着刀缩在马车的角落。

　　马车不大，丝毫没有公主出行的架势。
　　“旗木大人倒不像是个普通忍者。”公主先开了口。她此时抱着一个热水囊，还有些瑟瑟发抖，“雪姬还是公主的时候曾见过父亲大人雇佣的忍者，面对武士的挑衅，即便是拥有能够瞬间杀死武士的能力也从不动手。旗木大人和他们不一样。”

　　“旗木……早些时候，父亲大人倒是曾经雇佣过一个姓旗木的女人，银色头发的，不过用布蒙着脸，雪姬没能看到那位大人的脸，想必也是个极厉害的忍者。一贯喜欢诋毁忍者的武士们一个都没能在那位旗木大人面前说出话来。”

　　“旗木大人不觉得奇怪吗？”自称“雪姬”的公主殿下把手搭在般若的手上，像是被对方的手温暖到了一样，并没有松开，甚至用了两只手握住，“明明忍者拥有这般强大的能力，如同神一般，瞬间就能改变山川地貌，让大雪纷飞的雪之国冰雪消融，让阻拦前路的山川移道，可是却依旧被称为工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说明忍者的价值一样。”

　　“公主殿下究竟想要说什么呢？”

　　“我来供养您，旗木大人。正如同雪姬所说，旗木大人这般性子，必定不是一般忍者家庭出来的孩子。而您现在，如果雪姬没有猜错的话，应该还不到十岁。雪姬在雪之国曾经读到过关于忍者的历史，第二次大战刚刚过去没多长时间。旗木大人应该还没有上过战场，甚至还没有真正出村做过任务，必定对‘忍者是卑贱的工具’这话没什么感觉甚至还会嗤之以鼻。那么旗木大人，雪姬来供养您，等到雪之国复国之日，希望您能够，带领着木叶的忍者为雪姬扫平前路。那么雪姬，也必定以雪之国大名的身份，为您铺平前方的道路。”

　　年幼的公主目光灼灼，看向马车之外的年轻武士，眼神复杂：“雪姬知道大野君是为雪姬好，联姻火之国似乎是雪之国目前唯一的道路。可是依附于一个男人？呵！雪姬此生，唯一会依附的男人已经丧命于雪之国，父亲大人生前说雪姬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政客守护雪之国，那么雪姬为何不能成为一个女大名？要知道，即便是天皇，也并非没有女性。”

　　明明自己才是被惯坏的那一个吧……
　　般若抬头看向年幼的公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正如雪之国公主所说，她对“忍者不过是卑贱的工具”这句话并没有深刻的体验。在她看来，人与人的不同，大约是是否拥有查克拉或者是是否足够努力。都说前者决定了一个人是否能够成为一个忍者——恕她直言，迈特戴也没见有多少查克拉。而后者则更加重要。

　　也许等到她年纪更大一些的时候，旗木朔茂会教她这句话，但是至少现在，她是旗木朔茂的女儿，木叶的人对旗木朔茂有多尊重，就对他的女儿有多少关注。你能去告诉你偶像的女儿“你生来就是一个工具”吗？
　　这不纯粹是搞笑的嘛。

　　而这位公主……怕不是对“女性是男性的附庸”这话有更深刻的反驳。雪之国大名的独女，似乎真的很不一样。
　　“那么公主殿下。”她斟酌了一下语气，“您的打算呢？”

　　“其实忍者有一个好处，就是会对任务对象的事情保密，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你泄密。就算是泄密的话……杀了就好了。”
　　般若：“……”

　　公主殿下您似乎刚刚说了不得了的事情。

　　然而雪之国的公主笑得很甜：“木叶是火之国的附庸，但是并不仅仅只接火之国的任务。我不要你来自别的国家的情报，这些东西我自然能够从火之国那里弄到。我需要你作为我的后盾，旗木大人。请努力变得强大，就当是雪姬对您的期待。也请您等待着，雪姬能够有能力复国的那一天。要记得一点，如果旗木大人反驳了‘忍者是卑贱的工具’这句话，那么和雪姬就没有任何的不同，毕竟，我们都是要向这个世界发起挑战的人。”

　　总觉得……
　　这话在哪里听过的样子……
　　“而般若，”她换了一个亲切的称呼，“雪之国大名在此承诺，绝不把你当成一把刀，而是把你当成一个朋友。一个日后，可以一起指点江山的朋友。父亲大人总说雪之国太过寒冷，他没有办法把我养成火之国公主温婉的性格。不过，雪之国，给予我的，更多的是面对严寒的坚强。”

　　会……成功的吧？
　　拥有这样眼神的女孩子。

　　明明只有八岁却有着比成年人更为透彻目光的人，一定会……成功的吧？忍者是卑贱的工具，所以不如她厉害的武士说踩一脚就能踩一脚，即便是输了也能义正辞严地说她用的是不入流的方法，也许还会得到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的赞同，不觉得可笑么？

　　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却不认输，和被自己按到坑里却撒泼打滚说自己没输的新之助有什么区别？
　　“忍者是卑贱的工具”。

　　难不成她的父亲，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被人指指点点说只不过是一件工具，一件工具值得什么。等到以后，卡卡西成为忍者的时候，也会被人说这样的话？
　　呵。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允许！
　　那可是她的父亲，她的小卡卡西啊。

　　“那么……公主殿下，请您记得您的承诺。”她微微勾起唇角，“您也知道，般若是个无视掉忍者准则的人，甚至连武士大人都敢打的人。我会忘掉‘忍者不过是个工具’这句话，那么您也得清楚，忘掉了这句话的忍者，是能够一瞬间改变山川地貌，让雪之国冰雪消融，让风之国大雨瓢泼的存在。”

　　那一瞬间，她的眼睛亮得厉害。

　　“那么我想我们应该可以交换名字了。”自称雪姬的公主殿下笑了，“风花小雪，这是我的名字。”

　　“旗木般若，想必您已经知道了。”般若把刀放到一边，“这次的谈话，想必您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听了。”

　　“自然，若是以后，等到般若能够领导木叶的时候我不会这么放心，但是现在，就算带队上忍是大蛇丸大人，也不会对我们的谈话有任何的影响。毕竟，我还是雪之国的公主。我期待着您成为木叶火影的一天。”

　　“不一定要是火影。不过般若，也期待着您成为雪之国大名的那一天，亦或者那个时候，您也能够掌控别的国家。”
　　“不一定……是火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