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81、19、集合会

　　进入十月中旬，宙组第二任TOP的第三部大剧场作品《永不消失的海市蜃楼》进入稽古阶段。正式成为宙组生徒的早雾等七人，在集合日当天，一大早来到专属于宙组的稽古区域。身份的改变让心态也有所不同，打量着未来工作的地方，几人都感受到了集体的归属感。
　　宙组的稽古教室中，有一间小教室被改做休息室，里面放了些桌子、椅子供人们休息，还有微波炉、咖啡机等简单的厨房用品，但最吸引人的，是四个并排放置的、大大的双开门冰箱。
　　“你们要是带饭、或是零食什么的话，放到这个冰箱里，就可以了。”寿司副组长的脸上永远带着笑意，只是早雾总觉得这个笑里，似乎带着些‘坏意’。
　　“嗯！是！”新生们围着寿司，回应着。
　　寿司副组长领着她们走到最大的稽古教室外，那里挂着一块大木板，上面有序地挂着几排小木牌，上面写着生徒们的艺名。宙组为首的人，便是组长——出云绫，往后是TOP和央，隔过寿司副组长等三、四人，才找到娘役TOP花总真理的名字。早雾几人视线跳到后排，见到七人按成绩排在最末一排。
　　“这个，是签到板，以后只要来了排练场，就先来点到翻牌。这样，我就可以知道人员到位情况，排练中想到什么问题，就可以随时去找对应的生徒。”
　　“是！寿司桑！”
　　几人规矩地应完，依次走上前，翻过自己的名牌。
　　寿司点了点头，带着众人走进稽古室。今天是集合日，按例要先开会，主要内容是发放台本、公布角色、学习剧本、串诵台词等，新生们提前就位，先要布置一番，七人忙搬抬过几张长凳，按寿司的要求，整齐摆放好。
　　“嗯，差不多了，咱们宙组现在，加上诸位有七十一人，摆上七排应该足够了。”寿司点着头说。
　　寿司又看了看表，继续说：“时间也快到了，我去吃些早点，大家可以入座等候。”说完，又笑着压低声音说：“不过，我要是你们，第一天上班，宁可站着等候。”
　　众人明白她的意思，鞠躬目送她离开后，一起选择了站着等候，教室里暂时只有同期，大家相对放松一些。
　　“chigi，今天的衣服好漂亮啊！”
　　说话的人是早雾右手边的华凛，研一新生按成绩站成一排，成绩不好不坏的早雾站在最中间，左手边是成绩稍好一些的咲花杏，右手边便是成绩稍逊一些的华凛，成绩最好的和音美樱立于排首，听到这话，偏过身子看到华凛故作花痴地赞美早雾，不禁有些得意，笑着说：
　　“chigi当然是穿什么都很漂亮的。”
　　“哎呀，你们不要这么说我，我会害羞的。”早雾有些羞涩，捂了捂依然很白的脸。
　　其他几人被她逗笑，排在次位的八云美佳，探出身体，故意盯着早雾的白脸说：“害羞？！嗯，好在我们几个同期都是知道，我们87期的chigi酱是个害羞也不会脸红的家伙。”
　　其他几人笑得更厉害了。
　　“喂，你可是我的希望啊，要加油噢！”八云美佳开完玩笑，突然正色起来。
　　早雾刚才的羞涩荡然无存，心里升腾起感动，看看左右两边，都是温暖和煦的目光，一向少言的美牧冴京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是啊，我们87期可不能落在其它期后面！”紧邻她的朋夏朱里也探出头狠狠地点了点表示赞同。
　　从入团起，每个生徒的定位已基本清晰，对于大多数人来讲，集体的荣誉已经超过个人。
　　早雾感受到这些炙热的目光，心中的感动化作诚挚的话语：“谢谢大家，我一定会努力的。
　　离开会时间渐近，宙组生徒陆续进入稽古室，七人不再说话，带着早已练了千百遍的标准微笑，迎接上级生。86期的几位，以和凉华为首来到稽古室，因为在音校便结识，双方都是简单的行了礼便入座，和凉华本来已经坐下，又特意起身跑到早雾跟前，将她拉到一旁，低着头轻声说：“chigi，你的衣服很配你，不过，我建议你集体稽古时，就穿格子衫最好啦。”说完一指自己。
　　“嗯？”早雾不解：“可、可是，那会儿和……央……前辈说，格子衫很土……”早雾话未说完，对上和凉华深邃的目光，里面的讯息瞬时让早雾清醒，忙点了点头说：“和桑，谢谢……谢谢你的提醒。”
　　和凉华见她明白自己的心意，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座位。
　　早雾满腹心事，回到同期中间，和音美樱忍不住小声询问，早雾摇摇头示意无事。
　　七人继续恭敬等候，很快发现规律——基本上，期数越高，来得越晚。此时，81期刚刚新公毕业，也就是说，81期以后的生徒，目前被统称为下级生；而81期以前的生徒，则是上级生。大多数人在入座之后，便不再起身，遇有人进来，只是点头致意，不过当期数较高的上级生到来时，生徒们还是都起身行礼。
　　二番水夏希、组长出云绫相继赶到，宙组生徒已基本到齐。两位TOP最后进入稽古教室，因为和央期数较高，人们纷纷起身行礼，花总真理忙闪到一旁，还不停鞠躬还礼，和央则随意许多，示意大家落座后，走到首排最中间的位置坐下。娘役TOP花总真理跟随着她，坐在旁边，另一边的组长出云绫见人员到齐，站了起来，招呼研一新生们立于众人之前，开口介绍说：
　　“87期的初舞台是在宙组，可能大家早就认识了分到咱们组的研一新生，不过，这次是她们正式以组员的身份参与演出，以后便都是宙组的生徒，咱们还是要请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自己。”
　　“是！”七人整齐地应答完，按成绩顺序自我介绍。
　　“诸位前辈，早上好！我是87期的和音美樱，初次参与演出，还请多多关照！”
　　“诸位前辈，早上好！我是87期的八云美佳，初次参与演出，还请多多关照！”
　　“诸位前辈，早上好！我是87期的咲花杏，初次参与演出，还请多多关照！”
　　“诸位前辈，早上好！我是8、87期的早雾圣奈，初次参与演出，还请多多关照！”
　　“诸位前辈，早上好！我是87期的华凛，初次参与演出，还请多多关照！”
　　“诸位前辈，早上好！我是87期的美牧冴京，初次参与演出，还请多多关照！”
　　“诸位前辈，早上好！我是87期的朋夏朱里，初次参与演出，还请多多关照！”
　　下面端坐的生徒已经有不少笑出声来，早雾看到TOP和央微微歪着嘴角，知道她正在发笑，而且是准备开口说话。
　　“嗯，你们这一期，还真是齐心呢，连自我介绍都是一样的说辞。”和央一边说着，一边来回扫视着眼前七人，目光在和音美樱身上停留片刻，最终却是落在了中间的早雾身上。
　　她之后音量很低，但周遭的上级生、站在前面的研一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大歌姬，其他人就……”
　　和央话未说完，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看着旁边的花总真理。
　　“其他人也一样精神饱满，看来87期是团结又充满活力的一期啊！”花总真理笑着接话说。
　　和央笑了一下，目光又回到早雾身上，带着审视的上下打量后，开口说：“chigi酱，做为男役，真的不需要涂得如此白。”说完，和央微微一顿，歪嘴笑称：“当然，到了宙组，你可能会有转娘的心思吧。”
　　她没刻意压低声音，全组听得一清二楚，人们听到玩笑话，都带上笑意，尤其是一些个子较高的男役，更是笑得开怀。
　　转娘一事，常有人对早雾提及，连她自己也曾想过，如今和央再说起，早雾已然免役到毫无感觉，但听和央说起脸白一事，觉得再简单地应个‘是’，日后恐怕还有麻烦，于是恭敬地行礼说：“和央桑，抱歉，我、我并非涂得白，而是天生如此。”
　　“哦？”和央将信将疑，站起身，走到早雾面前，她身量极高，近距离下，早雾只得抬头仰望，感到自己脸上被人轻轻一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捻她脸颊的和央早转过身，像是发布自己发现的新大陆一般，冲众人嚷道：“啊，果然没有化妆便如此白啊，不转娘，真是可惜了。”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抱歉，让和央桑感觉可惜了。”早雾心里有些郁闷，面上尽量保持着微笑。
　　和央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众人，更贴近早雾，全然不顾早雾微皱起的眉头，以极低的声音说：“喂，我保证，你若转娘，不出三年，就可以成为TOP……”
　　“抱歉！剧本拿来的迟了。”
　　一个和蔼男声解救了早雾，随后两名工作人员将剧本搬抬进教室，剧本较厚，七十多份加在一起份量不轻。
　　组长出云绫迎到稽古教室门口：“啊，角田先生，还要您给送来，真是失礼。”
　　“没有关系，出云桑，”角田泰久笑容满面：“今天有新生进组，北野先生很是关注，可是他最近患上感冒，怕来了传染给诸位影响排练，西尾先生又出差在外，我便主动要求过来看看这帮新生，她们……还算不错吧？”
　　“每个人都精神饱满，干劲十足，很不错的！”拉着和央围过来的花总真理笑着说完，看向和央。
　　接受到花总真理提醒的目光，和央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随口说着：“嗯，还算不错！”
　　“那就太好啦！”角田泰久看了看围住自己的两位组长、两位TOP，平静地低声说：“几位虽然不参与新人选拔，但都是宙组干部，知道这些新人的定位，还望日后多多留意关注，若有不是之处，还请严厉地指出，毕竟，现在的稚嫩新人，可是以后的宙组希望。”
　　出云绫、寿司两位组长郑重地点点头，出云绫说：“是！角田桑还请放心，我们做为生徒干部，一定会时刻关注她们的表现，认真对待培养的。”
　　角田泰久放心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和央。
　　“角田先生，尽管放心！我也希望宙组未来一片光明。”和央表态说。
　　角田泰久微微一笑：“有诸位这么认真，我也要努力拉些赞助、谈些版权回来。那么，就不再耽误诸位了，出云桑，今日的初稽古，就请由您来负责吧！”
　　出云绫点了点头，角田泰久从人缝中看了眼站得笔直的早雾圣奈，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