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78、16、初舞台结束

　　“虽然我是大阪出生，不过，果然还是东京让人感觉更舒服啊。”TOP和央在排练场里，伸着懒腰冲花总真理说，花总被她逗笑，周围不少人也附和着跟笑。
　　立在角落的龙真咲不满地‘切’了一声。
　　沙央忙拉住她，低声说：“masao不要介意，花总桑是东京长大，和央桑才会说这样的玩笑话，逗大家开心而已。”
　　龙真咲显然不满意这个解释，冷着脸不吱声。
　　“就是嘛，你这个大阪人，还不是崇拜着东京的天海桑！”早雾从另一旁也凑起热闹。
　　“这不一样！”龙真咲侧过头说：“我可要成为大阪的天海佑希……总之大阪最好啦！”
　　“是啦！是啦！”早、沙二人相视一笑。
　　“喂，新人们，虽然演出的内容不多，但也要抓紧时间练习啊！”和央今日心情不错，笑着提醒新人们排练时间已经到了。
　　“是！”众人忙应下，排队向外走去，她们要去隔壁的大稽古室继续练习大腿舞。
　　看着新人们从眼前走过，和央突然又叫住了大家：“你们！怎么都穿着格子衬衫，是集体商量好的么？”
　　新人们面面相觑，今日大家都穿着私服，像是约好一般，男役们大半都穿着格子衫。
　　“虽然是新人，不过也要注意提高私服品味啊！不要穿得太土！”和央话语还算柔和。
　　“是！”男役们忙齐声应下，面上都浮现难色。
　　“嗯！”和央扫视众人，目光定在一处，接着说：“还有，身为男役，不用把自己涂得那么白！”
　　早雾左右打量，沙央是站在自己身后的，所以，和央的目光应该是落在自己身上。早雾心中有些紧张，知道辩解可能会更麻烦，忙应了几声‘是’。
　　和央点了点头，让众人离开。
　　到了隔壁，关上门，男役都哀叹起来：
　　“有品位的私服，要花钱去换啊！”
　　“这个月的薪水，基本都花光了啊！”
　　“还要逛街，想想就麻烦！”
　　龙真咲也忍不住发起牢骚：“看来，还要向妈妈要钱。”她的话引起不少同期的共鸣，但更多的同期与早雾一样，不愿意或是不可能再向家里要钱。
　　早雾默叹着，能维持月光不负债就是最好的状态，又怎么能攒够三百万还给叔叔。

　　此时，配属已经明确，分到宙组的几人，自然要更多与同组的前辈交流探讨。到了八月中旬，宙组东京公演结束，其他组的新人纷纷赶回宝冢市去自己所属的组报到，宙组的七人则随着TOP和央仍然暂时留在东京，名目便是要送别宙组的老组长——大峰麻友。宙组下一次需要全体出演的任务在三个月后，就算有个别生徒另有任务，留在东京玩些时日也是可以的。
　　这样一行五、六十人，像是一个旅行团一样，在东京疯玩几天，期间费用，被TOP和央大包大揽下来。早雾隐约觉得不妥，但更想多了解自己将来工作生活的同伴们，这些不妥感便也抛在脑后，做为最下级生老老实实的跟随前辈们。
　　因为惦记着自己的身高，早雾的想法总围着身高转。最后一天的聚会上，大家如往常一样，基本按照期数分桌。新人们聚在一起，早雾顾不上觥筹交错的热闹，一门心思察看起前辈们的身高：
　　‘79期的水夏希前辈，也许不到一米七，但差不了一公分吧！’
　　‘82期的辽河桑，号称一米七二，但怎么看都是不止。’
　　‘83期的悠未桑，大概是最高的吧！超过一米八是没有问题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一米九呢？！’
　　‘85期的二位——七帆桑与十辉桑，也都是身材魁梧，没有一米八，也有一米七五了吧！’
　　‘副组长，呃，未来的副组长，寿司桑比和央桑略矮些，但绝对超过了一米七！’
　　‘在宙组最亲近的上级生——和凉华桑，和寿司桑一样高！’
　　‘八云美佳，自己身旁的同期八云美佳，比自己高三公分。’
　　……
　　‘天啊！自己该不会是最矮的吧！’
　　看着早雾视线的落点，再看她脸上表情的丰富变幻，一旁的和音美樱浅笑着拉过她，大家都在嬉笑畅言，和音美樱也用不着压低声音：“chigi，不必过于关注这些自己所不具备的，不如想想在将来的舞台上，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所具备的。”
　　早雾听了她的话，像是误入歧途的人，突然被人叫醒，感激地说：“小樱，谢谢你，有你做为同期陪我，真是感觉无比心安。”
　　和音美樱还之一笑。
　　“那我呢？！”八云美佳笑着凑过来。
　　“你当然更是啦！你不仅是我的同期，还是我的舍友呢！有什么神秘的情况，可不要隐瞒啊！”早雾扭过头，对八云美佳笑着说。
　　八云美佳抿嘴笑着说：“也没什么神秘的，只是……嗯……等再确实一些，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早雾、和音美樱笑着点点头，看得出来，八云美佳所隐瞒的，不是什么为难之事，便不再因为担心而去八卦同期，与其他桌一样，举杯畅饮起来，当然，早雾喝的是饮料。

　　坐在席首的大峰麻友，举起酒杯做最后的致辞：“和央桑，这些日，应该说，从宙组成立以来，我要感谢你的付出……”
　　早雾与同期坐得较远，看到大峰麻友虽然说着感谢的话，但额前眉头一如平常地紧皱着。
　　“……不过，这样让你大包大揽的破费，我的心里真是很不安……”
　　“欸！”和央打断她的话：“大峰前辈，您平时既要如普通生徒一样有演出任务，又要照顾我们这一大群人的前前后后，真是辛苦了，所以让大家一起陪着您度过宝冢最后的时光，是我最想为您做的事。”
　　“如此，我只能再次表达我的谢意了。”大峰麻友说完，将手中清酒一饮而尽，不再多说其它。
　　和央微笑着举起酒杯，跟着一饮，其他人纷纷跟上。
　　早雾将杯中的饮料喝光，侧过身轻声问和音美樱：“小樱，TOP的收入很高么？”
　　和音美樱瞄瞄左右，无人特别注意到她们新人，便轻声回应说：“不计其它，年薪应该有一、两千万……”
　　早雾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
　　和音美樱被她逗笑，手放桌下轻轻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如此失态，然后仍是低声说：“这样的年薪比当红的娱乐明星是差些，但在舞台剧圈子里，算是很不错的了，若是对比大多数同龄职业女性，更是要强了不少。”
　　“难怪TOP，总是意气风发的样子。”早雾低声感慨着。
　　“但她们也压力巨大啊，位置越高，承担的责任也越重，至于什么样的责任……我只知道应该与票房有关，具体细节倒不清楚了。”和音美樱解释说。
　　早雾点了点头，做为新人，更惦记下场演出的安排，哪会多想如此遥远的事。

　　第二天，宙组七位新生一起坐上返回宝冢市的列车，个个都是大包小包，背着首饰盒、化妆盒不说，还有不少在东京购物的收获。早雾没钱逛街，本是东西最少的一个，没想到和音美樱的行李多到无法独自带走，早雾只得帮她分担一些。
　　“小樱，你可真是能消费啊！都买了些什么？”早雾站在两节车厢间放松片刻，和音美樱跟了过来。
　　“就是买了些衣服，”和音美樱靠在车厢一处，面对着早雾。
　　“噢。”
　　“chigi，呆会儿回到剧团，你将那些衣服直接拿到你的宿舍吧，毕竟……我送过去不大方便。”
　　“嗯？”早雾没有听明白。
　　“就是……这几天，我逛街时，觉得、觉得有些衣服很适合你，就买了下来，你、你送我那么多饰品，我总要回赠你一些礼物才好！”
　　“这……”
　　和音美樱所说听上去很有道理，早雾有些哑口，随即反应过来：
　　“不是啊，小樱，你之前，已经送过我很昂贵的手机了，我才……我……”早雾略一犹豫，
　　换了个说法：“我、我真的不能再接受你的礼物了。”
　　“可是，衣服是我特意为你挑的，你一定要收下。”和音美樱倔强如故。
　　“不、不行……小樱，这样，真的会让我很困扰。”早雾挠挠头，心中暗想，难道要这样一直互送礼物，没有完结。
　　和音美樱终于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只想为早雾解决一些实际问题，但却忘了早雾一向信奉‘等价交换’，与人交往便能看出，梦乃信任她，她便从不怀疑梦乃；龙真咲爱嘲笑她，她便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嘲笑龙真咲的机会；八云美佳让她内心安定，她便稳重地对待八云美佳……
　　而自己这样做，可能只会加重早雾的负担。
　　“抱歉……”和音美樱小声地说。
　　早雾看她低头不语，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小声解释说：“小樱，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这是最后一次了！”和音美樱突然抬起头开口说：“最后一次，chigi，我知道，这让你困扰了，我以后不会了。”
　　“这，嗯……”早雾动摇了些，毕竟没人愿意被拒绝。
　　“这些衣服……风格完全不适合我，号码也大了一号……”和音美樱小声地补充着。
　　“啊，这样啊……”早雾觉得让送礼物的人这样为难很过意不去。
　　“还有，我明天要搬家，爸爸刚好出差了……”和音美樱来了些精神：“不如，chigi，你帮我搬家吧，就当感谢我的……礼物吧。”
　　“这样也好！”早雾被说动，想到能帮和音美樱做些事，也是不错的还礼方式。
　　“那，就这样说定喽！”和音美樱高兴起来。
　　“嗯，没问题，明早你打个电话，我就过去找你。”早雾也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