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474、123、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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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igi……”察觉到早雾的心不在焉，沙央扭身坐正，轻唤她。
　　“怎么了？”
　　“说起轰桑，我想起这次在东京公演，她还……还请了妈妈和我去吃饭。”
　　“噢。”
　　“席间，我们谈到了你。”
　　“啊？”早雾无心再想其它，回视着沙央，眼珠乱转。
　　“我想，轰桑多多少少……是能看出你我的关系吧。”
　　“那她……”早雾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说得很含蓄……chigi，”沙央反搂住早雾：“chigi，她不会把我们的事，上报给剧团，只要我们低调些，没有什么不良的影响，那么对于我们的关系，她就会睁只眼、闭只眼。”
　　沙央絮念着，希望化解些早雾的担忧，但早雾的心思，早已向四方发散。
　　轰悠不会说出她们交往的事——这在早雾看来，是一定的。就算她与轰悠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但轰悠不会不考虑沙央的处境。可以这样说，只要沙央不先于她早雾退团，那么她们交往的事情，轰悠绝对不会以‘有违团规’去追责。
　　早雾担心的，是轰悠知道太多她还没有告诉沙央的事。自己越来越多的漏洞、沙央越来越多的问题，都让早雾感到心累，也许真如壮一帆那样‘把真心话说开了’，才是两人交往最轻松的方式。
　　“chigi，”沙央摇了摇早雾：“轰桑还表扬你来着……”
　　“表扬我？表扬我什么？”早雾回过神，一脸困惑。
　　“她说你很有担当精神，在《Shall we dance》上演那阵子，一方面要担当重要角色，一方面……剧目刚刚大千秋后，你就为剧团解决了一次很大的‘危机’。”
　　“啊？”早雾再度陷入慌乱，暗想难怪沙央今晚总爱提起情人节前后的事。
　　“可是，我想询问你化解了什么‘危机’，轰桑却只说是‘机密’……但我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机密’的样子。”沙央笑着说，抱怨着轰悠不肯直言相告：“chigi，那次东京千秋之后，你为什么跟so桑那么着急地回宝冢？你们……还是你，真的是去化解剧团的‘危机’吗？”
　　“我们……我……”早雾怔怔地看着沙央。
　　“确实是‘机密’吗？”沙央像是明白了什么，体贴地不再深问。
　　“不是，koma。”早雾轻轻揽回沙央：“只是我……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说。”
　　沙央同样怔怔地看着早雾，陷入那茶色眼眸的她，渐渐听不到电视的声音，只因为早雾所讲述的、那几天的经历，比戏剧还要精彩。
　　铃木郁子，剧团讳莫如深的人物，原来离自己如此的近；
　　咲妃美悠，剧团给早雾指定的搭档，原来不是自己所知的简单年轻人；
　　还有壮一帆……
　　沙央在沉默中，锁紧眉头，某个一直就存在她心中的猜测，似乎渐渐走到了证明它成立的最后一步。
　　“koma……”
　　沙央的沉默，令讲述完‘真心话’的早雾有些紧张，慌忙解释起来：
　　“那个郁子……她的经历、和关于她的事件令人唏嘘，而我多多少少参与其中，但我与她……真的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关系。至于咲妃她，更是受之牵连，那一晚上……真的是尴尬至极，我们……也包括剧团，的确都不愿意再去提及。我想轰桑所说的‘危机’，大概就指这件事，而我……抱歉意识到得太晚，我觉得这件事，对你……绝不应是‘机密’……”
　　“所以……你其实只在so桑家住了一晚，因为你生病，她要照顾你……”沙央像是没有听到早雾的追加解释，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
　　“koma……”早雾有些看不懂这样的表情：“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以后……也不会再瞒你任何事。”
　　见沙央还只是怔坐着，挂着不明意义的微笑，早雾有些着急，摇了摇她，语气慌张带着几分央求：“koma……你、你是不是还想知道我怎么跟铃木郁子结识的，我……我也可以告诉你啊！我……”
　　“chigi……”沙央打断她：“不用了，我……相信你……”
　　话还没有说完，沙央已经吻住早雾。
　　沉浸在盼望中的甜蜜中，之前所有的惶恐、慌张、畏惧、担忧……倾刻消失，早雾大脑空白，只剩心底一句对壮一帆的感谢——说‘真心话’果然不错！

　　这场分别两个月后的甜蜜，持续几乎整整一夜，早雾‘不得不’开心地放弃了‘叫上tomo’的约会计划。终于到了午后分别的时刻，早雾心中万分不舍，搂住平静如常的沙央。
　　“koma，我想先在宝冢买一处公寓，那样……也许我们能有更多私下相处的时间。”
　　“chigi……”沙央转过身，面向早雾：“……这件事，还是不要操之过急，毕竟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工作。”
　　“那……倒也是。”早雾轻叹一声，只能暂时放弃心中的想法：“你过两天，会来看我们的表演吗？”
　　“当然会了。”沙央笑了笑，环住早雾细腰：“so桑的退团剧，我当然要去看，我……我还有些话想对so桑说。”
　　“是啊，你新公她多次……”早雾再一次搂紧沙央：“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
　　怀中的沙央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定休之后，工作照旧。早雾继续投身于壮一帆宝大的退团公演，而沙央则开始了月组博多座公演的稽古，两人各自忙碌，很少再能碰面。到了七月初，《前田庆次》最后一次定休的前一天公演，也是沙央前来观剧的这天，快速卸妆梳洗后的早雾，本来以为一推门就会看到沙央，却得知她与壮一帆一起离开的消息，早雾不禁满心疑惑。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chigi桑，”爱加阿玉笑着说：“koma桑新公过so桑三次……还是四次来着，她们的感情很好。”
　　“嗯，那倒是。”早雾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TOP休息室。
　　稍晚时候，早雾给沙央打去电话，本来想问问她与壮一帆的小聚，又觉得这是私人的事情，没什么好问，一时无话。
　　那边沙央也是没有什么说话兴致的模样，只说了句令早雾莫名奇妙的话：“壮桑……壮桑是位……是位值得托付的人，希望你能给她以……同样的回报。”
　　“什么……这，”早雾一时听不明白，想到沙央多愁善感的性格，没准儿是壮一帆即将退团对她有所触动，于是早雾回应说：“那是当然，这次她退团，我一定会好好送她。”
　　沙央那边半晌没有声音。
　　早雾接着说：“koma，说起来，明天虽是定休，但大家商量要去剧场，排练……最后送so桑那天的方案。”
　　“我明白。”沙央终于开口应下：“你要好好排练。”
　　“其实koma……”早雾有些扭捏地开口：“我知道你们月组稽古快要结束，你就要……去福冈了，在那之前，我……我想见见你。”
　　又是一阵儿没有声音，终于沙央轻轻地应了声‘好’。

　　定休日，揣着心事的早雾与梦乃赶到剧场，这项非强制任务，又成了雪组生徒的集体活动。早雾到场时，看到组长梨花，正在整顿队型，而一些热心于组内事务的生徒已经拿着方案，细化安排。
　　早雾跟梨花打了招呼，规矩地跟在她身旁，与她一起聆听‘主策划人’早花的计划。
　　“那么等到so桑坐车来到这里……”早花在员工通道门口比划说：“梨花桑要领着组员排队迎接，而chigi桑与阿玉要为so桑献上彩带与头冠……”
　　早雾与爱加阿玉一起点头，二番与娘役TOP共同为退团TOP献上点缀饰品，这几乎是退团定律，有过送音月桂经历的二人，并不陌生。
　　“因为so桑退团剧的原因，我与小王商量着‘头冠’采用战国武士的头盔造型。”
　　“嗯，不错。”梨花点了点头。
　　“那么颜色……？”早花露出些迟疑，很让早雾不解。
　　“她是雪组的TOP，当然要顶着组色退团。”早雾抢先作答说。
　　“那倒是……”早花点了点头，记录在案，还笑着解释说：“我本也是这个想法，但小王偏又提到什么‘帽子不合适用绿色’。”
　　“有什么不合适的？”早雾更加费解：“我……还有好几顶绿帽子呢！”
　　说完，早雾看向爱加阿玉。
　　爱加阿玉正在紧张地‘无实物’演练，感受到早雾的目光，她一边继续着动作，一边附和说：“没错，chigi桑，到时候，我一定帮so桑戴好这顶‘绿帽子’。”
　　早雾笑了笑，却被梨花打断。
　　“chigi，你现在应该认真听安排，在阿玉献上‘绿帽子’之前，你要先把彩带挂到so桑身上！”
　　“是，是。”早雾连声应下，但她心中另有想法，情不自禁摸了摸了鼻子。
　　“然后，简单的欢迎仪式之后，两位要陪在so桑身后，走过粉丝围成的花道……”早花边说，边领着早雾与爱加阿玉沿通道而行，梨花则回归到雪组队列之中。
　　走到通道另一端，那里已经有近十名雪组生徒在等候，梦乃、凤翔大正交头接耳地聊着什么；觉得‘绿帽子’不妥的莲城与香绫在轻声攀谈，立在她们一旁安静倾听的人，是朝风；双彩站在最后，照例是一位咧嘴笑着说，一位略弓着腰听。除了这些雪组重协，还有几个真正‘年轻力壮’的下级生徒，立在一旁，显得格外乖巧。
　　“等走到这里，就是暂时只摆了两根长杆的这里，”早花一发话，男役们停下闲聊，专心听讲。
　　早花继续说：“这里，届时会有工作人员布置咱们组定制的道具白马，也就是供给so桑骑乘的坐轿……”
　　“白马诶！”没等早花说完，一些事先不知情的男役开始兴奋的议论，参与计划的莲城则一脸得意，她接过早花的话，继续给众人讲解：
　　“我们几人商量了很久，白马造型的坐轿，是最符合so桑的气质与经历了。”
　　众人不住点头。
　　早雾在心中暗赞这些雪组‘策划人’考虑全面，壮一帆成为雪组TOP后，主演大剧场剧目三作，第一作是贵族菲尔逊，第三作是倾奇者前田庆次，这两人都与‘马’有缘，而第二作的平凡人‘赫利‘，虽然没得到‘艾拉’的芳心，但却是‘赫利夫人’爱加阿玉不折不扣的‘白马王子’。
　　想到这里，早雾看了眼一旁拼命点头的爱加阿玉。
　　早雾胡乱感想的时候，早花继续说：“白马是仿真造型，所以会显得很庞大，我们计划找八位男役负责举抬。”
　　众人环视一圈，开始依早花规划，按期数序立在并行的长杆两侧。早雾像是没听明白，呆呆地站在打头位置，引来众人视线，更被早花一把拉出队列：
　　“chigi桑，你是不能参加的，你应该明白团里规矩，更何况……”早花压低声音，单独‘恐吓’早雾说：“……梨花桑特意强调过，提醒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责任！”
　　“好啦，好啦，我明白了。”早雾一脸悻悻，退立到她身后。
　　早雾明白早花所提的‘团里规矩’，别说这次壮一帆退团后，她会继任为雪组TOP，就说上一次音月桂退团，她仍要做二番时，便接到过团里的提醒——‘不允许参与任何可能会受伤的活动’。
　　男役们站成两队，梦乃、凤翔大、莲城、香绫、朝风、彩凪翔、彩风咲奈……，只留下一个空位。央雅光希、水月牧、真條几位下级生轻声商量起来。
　　“几位，先请试着抬这两根长杆。”早花笑着说。
　　已经确定的七位抬轿人听她指挥，将长杆托抬起。
　　“为了保证坐轿的稳定性，我们的抬轿人，要尽量身高相近……”
　　早雾看到凤翔大心虚地缩了缩肩膀，那边早花围着七人团团转，一脸认真地打量：
　　“几位目前看来，身高还算集中，所以，嗯……”早花站定，转看向候选的三位：“那么，就由牧酱担当最后一个抬轿人吧！”
　　那边正在商量的几人，也得到了同样的结论，下级生水月牧点头之后，自觉跟到彩风咲奈身后，摆出抬杆的姿势。
　　早雾也颇为满意——毕竟那几个下级生中，最听她话的人，就是水月牧。

作者有话说

　　编的，勿信。
下一章，早雾与沙央的感情……将如部分朋友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