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118、相携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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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沙央回家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闷。直到沙央家楼下，早雾停稳了车，才开口说：
“koma，过两天你要去东京，我来送你去车站吧！”
“chigi……”沙央一脸无奈，松解安全带的动作一滞：“你……你忘了我这次会搭轰桑的车去东京。”
“噢，是啊。”早雾这才想起刚刚轰悠的随口一提。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早雾笑了笑：“是啊，你们关系一向很好。”
“chigi，轰桑对我，如长辈一样，一直很好，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可你……”沙央叹了口气，解开安全带：“你大概快要成为TOP了，所以太忙到记不住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沙央说完，转身就要下车。
“koma……”早雾探身抓住沙央的手，止住她下车的动作：“……我只是不想……不想你觉得我会‘变’。”
沙央停住下车的动作，重新转回身，怔怔地看着早雾：“chigi，我……”
感受到她眼中的忧伤，早雾心中不忍，语气放得一柔再柔：“koma，我……位置就算怎么变，我对你……我与你，我不想有什么改变。”
一直被早雾拉住的沙央，轻轻回握了早雾，脸上忧伤被微笑掩盖：“我明白，chigi。”
说完，沙央探身轻轻吻在早雾唇上，没等早雾反应过来时，甜蜜又已离开。
早雾依依不舍地看着沙央下车、进楼……早雾又呆坐片刻，才想起重新发动汽车。
雪组稽古继续，早雾的工作、爱情两头心事，压得她更像那个闷葫芦角色‘奥村助右卫门’了。
“chigi，最近怎么了？”
坐在稽古场边上，梦乃关心地问好友。
“噢，”早雾看了看梦乃，又扫了眼稽古场，个人稽古期间，教室里人不多。早雾满腹心事需要发泄，轻声问梦乃：“tomo，你……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梦乃‘噗嗤’笑了一声：“当然喽，虽然之前说过‘真想和so桑一起离开’那样的话，但是……有你在的舞台，我还是‘不舍得离开’的感觉更多些。”
“tomo……”早雾舒心许多，转念又有些担忧：“那武田君……他会不会着急啊？”
梦乃笑了笑：“他的确已经在多久市‘焦急’地等待我了，不过再多等个两年、三年，也没什么关系。”
早雾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啊，你就安心地享受TOP时光吧！”梦乃说话间，伸臂搭在早雾肩上：“chigi，这两天是个人稽古期，你不用天天晚上都泡在稽古室吧！今晚，我们出去放松一下？”
“嗯……”早雾沉吟着，想了想今晚的确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她点头便要应下。
梦乃接着说了句：“顺便，再叫上蜜柚一起玩。”
“蜜……谁？”早雾的点头变作疑惑。
梦乃一抬下巴，点了点不远处刚走进教室的咲妃美悠：“叫上她吧，一起玩一玩，你们……也能更快熟悉一些。”
“干嘛要带上她啊……！！”早雾努力压低声音，叫嚷着。
没等她嚷完，梦乃已经把本来像是在找她们的咲妃美悠招呼了过来。
“tomo桑，chigi桑……”咲妃美悠一脸甜美笑容，立在两人面前：“那个……我正在找你……chigi桑……”
“哈哈，巧了，我们也正好找你有事……”梦乃嬉皮笑脸地叫嚷，被早雾一把按住。
“找我什么事？”早雾直直地发问。
“哦，这样的，角田桑……角田桑刚刚通知我说，咱们……两个人的《REVUE》取材，安排在今晚……”
“今晚？？”早雾疑惑地一挑眉，重复了一遍。
咲妃美悠脸色微红：“是啊，角田桑说什么‘大剧场只有晚上才能空下’、‘预定安排临时有变动’、‘工作人员任务紧张’……”
“好啦，好啦，今晚……就今晚吧。”早雾嘟囔着答应下来。
一旁的梦乃，故作遗憾：“唉，看来……今晚不能被带上玩儿的人，是我喽！！”
咲妃美悠一脸不解，早雾则狠狠地剜了她的好同期一眼。
取材首先是两人的对谈，负责整理材料的工作人员，原本想将对谈地点定在雪组的某间稽古室，但早雾畏惧以千风为首的、雪组八婆们眼中的精光，硬是把对谈地点挪到了五楼的雪组会议室——那里更安静，也更为封闭。
一大堆的客套之后，早雾又陷入没词儿的尴尬境地，她求助般地看向工作人员。
“噢，两位……可以聊聊相互之间的印象啊！”工作人员像是刚想起自己的工作职责，晃着手中的笔，提示说：“比如，chigi桑演出过的作品，miyu酱一定没少看过吧！”
咲妃美悠拼命地点着头，眼中露出要发言的兴奋，工作人员没给她机会，又转向了早雾：“chigi桑呢，也一定看过miyu酱主演过的作品吧！”
工作人员说完，摆出准备记录的架式，显然首先的开口机会，是要留给未来的男役TOP。
“呃……”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早雾揉了揉鼻子才开口：“……其实，各组的大剧场公演剧目，我……我都会看的，但是……小剧场就……，那个mi、miyu酱作为女主演的作品就……很遗憾的一部也没看过。”
早雾尴尬地顿了顿，才想起来补充说：“不过……DVD我看过的哟，都看过！”
早雾注意到，咲妃美悠刚刚的小失落一扫而空。
“这样……”早雾满意地继续说：“其实意外的，更对miyu酱有‘新鲜感’，而不会先入为主！”
“没错！”咲妃美悠给了早雾一个大大的笑脸：“真是荣幸！”
场面总算圆了回来，记录员转向咲妃美悠。
“……”
省略号里，全是咲妃美悠对早雾过往的溢美之辞。
“……原来不仅舞台魅力实足，成为同组之后，更感觉到chigi桑，”咲妃美悠羞涩地看了眼早雾：“……chigi桑做人的品质。我能够与chigi桑在同一组，真是幸福啊！！”
早雾的脸上，只剩下标准微笑。
又没词儿了，工作人员再次救场：“既然说到‘同一组’，chigi桑，说说miyu酱刚组替那时的情景吧！”
“哦。”早雾努力回忆当初，在咲妃美悠组替发布后，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情景。
“那时……应该是在组内生徒干部会议上吧，角田桑领着你来的，把你……介绍给大家……”早雾边说，边寻求肯定地看着咲妃美悠。
咲妃美悠不时笑着点头，早雾确信下来，自己的这段记忆，没有差错，回忆变得轻松。
“其实，我也有过组替的经历，所以很理解miyu酱那时的紧张与不安，而且……”早雾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而且……miyu酱的紧张与不安，可能要远远超过当初的我吧！所以，我当时……”
早雾完全记起当时的心情，因此不再需要咲妃美悠的提示，避开她那灼灼的目光，早雾转身面向记录员，继续说：“所以，我当时就想着‘我必须得好好照顾她’！”
记录员满意中带着感动，不停地写写记记，而早雾旁边的咲妃美悠，更是捂着心口，激动地惊声问：“真的吗？chigi桑……”
“假的。”
早雾的平淡，瞬间瓦解了咲妃美悠的激动，咲妃美悠像只突然撒气的皮球。再看向早雾，仍是那副总是带着些‘坏’味的笑容。咲妃美悠抿嘴笑起，重新坐得端正，挂着‘我就知道你在骗我’的表情，视线再次粘到早雾脸上。
“呃……两位，这两句，我就不记了。”记录员也看出早雾是在开玩笑，强调说：“我就记到chigi桑说‘必须得好好照顾她’那儿！”
“唔。”
对比早雾的敷衍，咲妃美悠保持着足够的兴奋，她虽然羞涩，但紧盯着早雾的视线，没有一丝放松的迹象：
“我那时……太紧张了，跟大家打招呼的时候，居然把……本该交叠放在腹间的手，放到了……这里……”
咲妃美悠边说，边比划着，双手交叠放到胸前。
“是啊，是啊，”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早雾话语多了些：“这份紧张，我是理解的，组替……那是种比音校考试、比新公主演还要紧张的事。”
“是的。”咲妃美悠重重地应下。
“不过……”早雾回忆起从那时起，对咲妃美悠就有一的发现：“不过，虽然很紧张，但想说什么、想表达什么，miyu酱总能很明确地传递出来！”
咲妃美悠瞬间脸红，却没有否定。
“哈，你现在这副样子，真跟舞台上不一样啊，反差……怎么会这么大呢？！”早雾像是发问，更像是感慨。
“那是因为，舞台上总有着chigi桑的感染，有着chigi桑的舞台……”
早雾不用听也知道，省略号中又是一大堆的夸赞。与其总是被‘夸’到无话，不如自己主动先‘夸’，趁着咲妃美悠略一停顿的机会，早雾适时地抢过话语权：
“是啊，说到舞台，miyu酱有着很强的集中能力，啊……不仅是集中能力，还有很强的兼顾能力，能很好地将周围的信息完全吸收……”早雾开始搜肠刮肚：“那个，还很努力！‘努力’也是一种难得的能力啊……”
“我还有些不成熟……”咲妃美悠一脸谦虚，打断了本来就没词儿的早雾。
“没有不成熟！”早雾颇为强硬地反驳说，并试图再想些‘夸’人的词汇，却发现自己……确实没词儿了。
咲妃美悠笑了笑，接上这将断的话题：“组替到雪组后，我想要重新审视自己、重新确定自己对舞台的态度。对于什么都做不成的我自己……”咲妃美悠看着早雾，一脸笑意，这让早雾一阵紧张。
幸而，像是明白早雾的心意，咲妃美悠转看向记录员：“……雪组的诸位都给予我以鼓励，我想在稽古场多做尝试，想在站到舞台前，尽可能地提升自己……哪怕只有一点儿提升。”
早雾偷偷松了口气——至少这一次，咲妃美悠没再被夸个没完。
安静片刻，捕捉到另两人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早雾匆忙开口说：
“miyu酱干劲这么大，我……也很受激励啊！”
一句总结，又换来安静。
记录员发现了一个事实，只要早雾被盯到一定的时间，就自动丧失了开口说话的能力。
“噢，这样，chigi桑，聊完两位的第一次见面，再说说两位的第一次合作吧！”
“第一次合作……”
得到指示的早雾，一开口又转向咲妃美悠，仿佛只有看到她，才能唤醒曾经的记忆：“第一次的话，应该……是去九州的全国巡演吧，演的是《凡尔赛玫瑰》。”
咲妃美悠点着头，接话说：“是，是‘奥斯卡篇’。”
早雾同样点着头，不知该往下说什么。
“chigi桑，巡演那么长的时间，总有些趣事吧？”记录员提示说。
“噢，算是……算是有吧！”早雾挠了挠头，她最怕叙述‘趣事’这种要求，毕竟……每个人的‘趣’点，是不相同的。
“嗯……”早雾看着咲妃美悠说：“其实，那也是miyu酱第一次参加雪组的演出，虽然是第一次，但是我感觉……miyu酱与大家的互动很多，很开心的样子。”
“没错！”咲妃美悠点头回应，一脸开心。
她的反应，让早雾觉得这些琐事，勉强算得上‘有趣’。
“还有……我们，还一起吃饭了！”早雾随口多说一句。
“就两位吗？？”记录员的‘趣’点显然有所不同。
“啊？”早雾微微一愣，随即快速摆手说：“不是、不是我们两个人，是……巡演的路上嘛，大家从来都是要窝在一起吃饭的……”
“噢……原来是包括所有人的‘我们’……”记录员说话很礼貌，但表情明显没了刚才的兴奋，还带了些淡淡的‘无趣’。
“是啊！很开心！”咲妃美悠似乎也在回忆着不久的过去，满是笑意。她的笑容，缓和了早雾与那位记录员之间的不协调，也让早雾有了再说两句的欲望。
“本来，我以为会很累，巡演嘛！”早雾抱起双臂：“但是，现在想想，以巡演开始……真是太好了。”
“是啊！”记录员频繁点头，早雾的话大概又勾起她的‘趣’点：“毕竟……一起旅行，是了解彼此的、最好的途径。”
咲妃美悠羞涩地点点头，早雾却觉得她这话怪怪的。
“我们……不是‘旅行’，是一起巡演……”
“我明白！”记录员笑着说：“不会记下的！”
“呃……”早雾颇为无语。
“去家乡的巡演，chigi桑有没有送什么礼物给miyu酱啊？”记录员等不到趣点，索性自己发问。
“啊？”早雾被问得呆住——别说那次巡演，自与咲妃美悠相识以来，早雾从来没有什么送她礼物的想法。相反的，同行那一路，几乎每到一个地方，早雾总能收到咲妃美悠一点‘小小心意’。
作者有话说
第469章 118、相携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