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107、故友杂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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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会之后，人们分组散去，初舞台生们去练习仪态，TOP们去学习舞蹈，负责和声的宙组生徒去试音间演唱，最后留在专科稽古教室的人们，则准备排练。
鸡、猴、狗……啊不是，是早雾、红让与明日海并排坐在一起，看着其他人忙碌地准备道具，三个人却要想象着所饰动物该有的形态。
“还好，我是猴子，猴子的话，应该和人差不多吧！”红让最先出声，她看向另外两人的眼神，有些幸灾乐祸。
“狗、狗也不算难办吧，毕竟是人类最亲近的朋友……”明日海也表态没有多难。
夹在两道视线中间的早雾，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但很快恢复了神采：“鸡……虽然是有那么一点少见，但我、但我是有演出经验的，所以……也不是什么难事！”
“演出经验？”明日海一脸疑惑，看向早雾：“chigi桑，你演过‘鸡’吗？”
“演过。”早雾笑着点点头“说起来，‘鸡’……算是我的出道之作，所以现在能再演，哈哈，感觉真是很有缘分的事情。”
早雾笑得一脸骄傲，驱散了一直笼罩着三个人的‘阴云’，三人相视而笑，一个哭丧的声音响起：
“就是啊！！再怎么说，你们好歹是正面人物，我却要……”
三人笑声戛然而止，不约而同地向后微仰，都被突然冒出的朝夏吓得够呛：
“你！你头上戴着什么鬼东西？”
朝夏坐到红让身旁，一脸委屈，她扶了扶额上的‘鬼东西’：“我、我要扮演恶鬼，只能……戴上这个‘鬼东西’啦！”
四人略一停顿，都是再也忍不住笑意。
两、三遍的演练，哄小孩儿玩的《桃太郎》初步成型。大家对这出经典民间故事都不陌生，但看到平日严肃的轰悠理事扮演顽童，未来的TOP们扮着狗、鸡、猴，以及一大批重协路线扮演着恶鬼小妖……专科稽古室的笑声绵延不绝。
这样的氛围下，一开始还因为熟人都离去而略有紧张的早雾，渐渐放松下来，轰悠似乎也没有专门针对她的意思，甚至在她学鸡走路的时候，还跟众人一起笑了一会儿。
早雾长舒口气，才不会管这笑容中是赞赏还是嘲讽。更何况，在短休的时候，她还能和绪月远麻聊上两句。她俩都没有别的同期在场，自动凑在一起，话题聊着聊着就拐到阳月华身上。
“绪月桑，梅子最近怎样？”
绪月远麻笑了笑：“还是老样子，只是……”
绪月远麻笑容略僵，看了看周围。
“怎么了？”早雾好奇地问，周围人都在各自放松，没人注意她们的交流。
“唉……”绪月远麻轻轻叹了口气：“她现在，不像刚退团时那样忙碌，尤其是一些评论工作，在家中就可以完成。于是，她也就更多地留在家中，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我多来剧团、承担些任务，可以多挣些钱，她呢，就多留在家里，打理些家务……”
绪月远麻温吞地讲述，害得早雾一脸急切。
“哦，可是我发现，随着她在家的时间增多，她、她似乎多疑起来，总是疑神疑鬼的样子……”
“疑神疑鬼？她怀疑什么？”早雾关心地问完，看到绪月远麻有些羞涩难言的模样，她忙解释一句：“绪月桑，我并不是喜欢八卦的人，只是……这事跟梅子有关，我不能不问。我与梅子也偶有联系，并不知道她在怀疑什么，也许是你们之间有所误会，又或许……我可以帮你、帮你们做些什么。”
早雾有些焦急，不得不承认，退团与现役像是一道屏障，就算她与阳月华偶有联系，也多是简单问候，很少再有以前的促膝长谈。
绪月远麻笑了笑，打消早雾的顾虑：“我当然知道，梅子把你当知己，我也相信你。她……那种似有似无的‘怀疑’，我也只是能感觉有那么一点儿……”
早雾暗想，能让迟钝的绪月远麻察觉到‘有那么一点儿’，那一定是阳月华真的在怀疑什么了。
“她呀……”绪月远麻压低声音，接着说：“她越来越介意……介意我给凰稀做别格二番，可是凰稀的性格……实在不是容易融入陌生环境的性格。”
早雾听得明白，阳月华介意的，还是绪月远麻与凰稀要粘得太紧。
“但算起来，凰稀桑她去宙组……”早雾努力回想，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也有三年了吧！”
“是啊，三年多了。”绪月远麻点了点头，随后又说：“……可她在雪组呆了近十年。”
“呃……”早雾一时无语。
“唉，这三年她……”绪月远麻轻轻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说凰稀要，而是将话题转回自己：“这三年，我也过得并不舒服，别格二番……终归不是二番，却又占着二番的位置……”
绪月远麻视线飘向另一头的朝夏身上，早雾随着她看去，朝夏正与同期红让说笑。
片刻，绪月远麻收回视线：“我很感谢她的礼让……”
早雾知道，这个‘她’是朝夏。
“一个签了二番约的人，可以连续数部剧目，不披二番羽根……她越是这样礼让我，越是让我觉得愧疚。”
“绪月桑……”早雾安慰地抚上绪月远麻后背：“如果换成我是朝夏，我也愿意不披二番羽根。”
绪月远麻感谢地点了点头，再次压低声音，几乎是附在早雾耳边，说：“跟你说个秘密，凰稀……已经决定要退团了，只是要等个合适的时间发表。”
早雾微微一惊，绪月远麻忙按住她。
“……我会跟她一起退，五部大作足够回忆了，更应该……把机会同样礼让给她们了。”
早雾笑着点点头，随即想起一件事，她扒住绪月远麻急急地问：“绪月桑，凰稀桑要……要那什么的事，你跟梅子说了吗？”
“没有！”绪月远麻微微皱眉，甚至微微撅嘴：“……谁让她、谁让她怀疑我……”
“你……”早雾抚了抚额：“……你跟她说了，她也许就不怀疑了！”
“可……这是凰稀的秘密，我不能说！”绪月远麻一脸凛然。
“那……我去稍微劝劝梅子……”
“不要！”
令早雾没想到，一向软弱随和的绪月远麻，强硬地否定了她的建议。
随后绪月远麻接着说：“且不说，我知道chigi你最近会很忙的，就说我们的事情，我……我要我们去解决……”
早雾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好吧，绪月桑，好在……这个‘秘密’，应该很快就会公布了，到时候，你们不在一起工作，梅子的猜疑……也就会没了吧。”
绪月远麻闷闷地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
到了中午，绪月远麻要去找凰稀要吃饭，早雾正自无聊，肩膀被人一搭，早雾回头一看，登时咧嘴笑了起来：
“蜜酱，你……”早雾探了探头，搜寻未凉亚希的身影。
“她说有事找so桑，嗯……大概是退团的事吧！”北翔海莉说完，把早雾拉起：“所以，能不能请你，与我共进午餐啊！”
“上级生的命令，下级生哪敢不遵从呢！”早雾笑着回应，与北翔海莉勾肩搭背地向外走去，两人哪儿有什么上、下级的模样。
“嘿，先恭喜你了，未来的雪组TOP！”北翔海莉一脸笑容。
“蜜酱……”早雾心有感慨，说不清此时的心情。
“不要这样！”北翔海莉笑了笑，转换了话题：“只是说起来，似乎我越是欣赏的搭档，最后……就越是跑到你身边，为你的演剧增光添彩！”
“嗯？？”早雾冒出一脑袋问号。
“小樱是如此……她已经退团，咱们就不说她了。前一阵子，我在月组搭档的那名娘役，就是小蜜柚，真是兼具了才貌的娘役，品行性格也非常好，嘿嘿……”北翔海莉笑容猥琐：“没想到，我那头刚千秋，就传来她组替雪组的消息了。嘿呀，本来以为替月组培养后辈，最后原来又是帮你，而且这次……”北翔海莉微微一顿，正色许多：“chigi，我还要接着恭喜你，挑到这样一位出色的搭档。”
“蜜酱……”早雾哭笑不得，却先指出北翔海莉的一处错误：“她是很优秀，但……不是我‘挑’的，这大概是剧团觉得我们合适吧！哎呀，和完全陌生的人组成搭档，一开始……还闹了许多笑话……”
早雾形容起当初的磨合，不由得一个恍惚——自己似乎才是被‘挑’中的人。
“被当众扯了腰带……哈哈……”笑得前仰后合的北翔海莉，没有注意到早雾突然停顿的异常：“哈哈，你们……你们算得上欢喜冤家了，她跟我那会儿，可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模样。”
“呃……蜜酱，不要说她了……”早雾为自己的发现，感到一丝不快，她轻轻挥了挥手，叫停北翔海莉的同时，也试图赶到心中突然冒出的猜疑。
“好吧，好吧，不说她了！”北翔海莉压住笑，满足了早雾：“不管怎样，你……你们现今前途明朗，我很替你们高兴。”
北翔海莉想到自己，笑意褪去，不自觉轻叹一声。
“蜜酱……”早雾有心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好在，北翔海莉是性格外向的人，心中有苦闷不会任由它默默酝酿，此时有机会倒出来，她更不会再羞羞掩掩的避讳什么。
“而我的前途……早已不受我的掌控！”北翔海莉微微苦笑。
“蜜酱，其实……像so桑那样的模式，未尝不可复制。”
“哈哈……”北翔海莉笑出声来：“你倒是跟剧团那些老头子一样，总让我‘再等等’、‘再等等看’、‘再等等会有机会’，可是……”北翔海莉看向早雾双眸：“不是什么人，都能如你早雾，更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so桑！”
“可是以蜜酱的才华，若不能充分发挥，着实可惜。而且……再等等，也许真的会有机会。”早雾想起凰稀要有意向退团的事，若北翔海莉能接任，就可不辜负她多年的努力……
但若这样，对朝夏还能否算是公平？
的确，不是什么人，都能如她早雾，更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so桑！
以为可以简单复制的人事安排，其实并不简单。
“唉……”早雾陷入无解，重重地叹了口气。
“喂，你不用这样吧，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我，都已经可以安然看待了，你又何必……哈哈……不要这样啦！”北翔海莉笑着推了推早雾。
早雾点了点头，忍下郁结。
“我已经想好了，等到今年的百年活动全部结束，就离开吧，”北翔海莉笑着说：“……其实，只要认认真真地、用尽全力地对待过这片舞台，就已经不算遗憾了吧！”
早雾用力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458章 107、故友杂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