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105、百年庆典 ...
-
——
3月27日，返回宝冢的第二天，早雾按照角田泰久的要求，回到剧团找谷口真也领取百年庆典的工作安排。
准备告辞离去的早雾，被谷口真也笑着叫住：
“那个，chigi桑，请留步。”
“嗯？还有什么事，谷口桑？”
“噢，是关于辉酱，还请chigi桑多多提携她。”
早雾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谷口桑，新公……已然安排好了吗？”
谷口真也微微一笑：“是啊，角田桑已经初步定下了，月城与有沙瞳啊，噢，呵呵，角田桑大概忙得忘记跟您说吧！”
早雾心跳一滞，随即用笑容掩盖：“谷口桑，这件事……其实角田桑没必要跟我说的。”
谷口真也‘哈哈’笑了两声：“不过，也快了……好吧，不管怎样，今后的辉酱，就拜托chigi桑了。”
“谷口桑客气了，指导下级生，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谷口真也笑着鞠躬表示感谢，两人几番客气后，早雾攥着工作安排，离开了办公室，她径直向雪组稽古室走去。
此时的雪组稽古室，空空荡荡。早雾坐在熟悉的座椅上，翻看着百年庆典的工作安排。演出两天三场，承担此项任务的现役生徒，要全程参与，但请来表演的OG，每一场都有些不小的变化。
早雾看着大名单，暂时忘了不快。
4月4日的午后场，有吸引早雾走入宝冢的安寿，更有早雾最尊敬的前辈——贵城。安寿现在是剧团编舞老师，与早雾时有碰面，但贵城退团之后，一直在外部舞台发展，直到去年一月，她公开宣布了结婚。这些，作为后辈的早雾，都在默默的关注与祝福着，而如今，能借着共演的机会，再见这位尊敬的前辈，让早雾如何能不激动。
除了这两位，花总真理的名字，也让早雾颇为开心。初为宙组生时的耐心相待、严格又不失关怀的舞台指导、还有那启蒙的一吻……往日情景在早雾脑海中翻腾，最终化为对花总真理的感激。
‘只是……’早雾手指下滑：‘……她们居然不在同一场？’
手指定格的位置，正在4月6日午后场的‘和央’二字上。
早雾满心费解，因为一些她熟悉的TOP搭档，都是成对儿出现的：绘麻绪与绀野、贵城与紫城、水夏希与白羽、大和悠河与阳月华、音月桂与舞羽美海……随着这些相熟前辈旧友名字的出现，早雾渐渐忘了纠结，想象着台下粉丝看到这些旧搭档重新聚首，会有什么样激动的反应。
‘阳月华那个家伙……’早雾早忘记了必须称呼她‘梅子姐姐’的要求，一脸八卦的笑着想：‘不知重回这里，再会大河桑，她会有怎样的心情？嘻嘻……绪月桑又会有怎样的心情？’
她想及绪月远麻，视线下移，看向现役生徒参演名单。不出意外地，在宙组参演者那一栏，早雾看到绪月远麻的名字，排在88期朝夏的后面。
现役的五组生徒，除了宙组额外负责组成和声队，各组都要派出两位TOP，外加二番、三番各一位。像是雪组，就派出了壮一帆、爱加阿玉、早雾与未凉亚希。如此看来，按照宙组的排名，毫无疑问，朝夏已经是二番的位置。
‘只是……’早雾托腮思索：‘似乎没见她背过二番羽根。’
早雾成为二番之后，各组大剧目公演，部部不落，当然……除了月组。想到月组，早雾心跳加快。
‘龙真咲、爱希礼夏……’早雾呆呆顿住，让心跳加速的原因，由激动变作愤怒——她没有找到沙央的名字。
工作安排随即被早雾愤恨地扔在地上。
“哟！这是怎么了？”
壮一帆挂着熟悉的轻佻微笑，弯腰捡起早雾刚刚扔下的工作安排，悠悠地走到早雾跟前。
“哦，so桑……”早雾收敛暴戾，打了个招呼，两人一别已有半月，早雾还真有些想念，她盯着壮一帆不放，心情也有些缓解。
“盯着我干嘛？你这只雪貂！”壮一帆坐到早雾身旁，轻轻掸去工作安排上的细尘。
早雾笑了笑，收回视线：“so桑怎么来这儿？”
“噢，我跟阿玉在月组加班排练呢，后天就是我们的特出日子了。”
“这样啊……”早雾拔弄起手指，她其实记得壮一帆特出的时间。
“我听几个月组生徒在聊着雪组稽古室灯光亮起，一猜便是你回来了，于是上来看看。”
早雾笑了笑：“so桑的猜测，总是那么准。”
“那不知道这次准不准呢！”壮一帆边说，边从兜中掏出什么，递给早雾。
早雾疑惑地接了过来，是月组这次公演的剧票。
“就当是看看特出的我吧！”
早雾笑着收好了票：“其实那个赌约……着实可笑。”
壮一帆一副‘你就是这样可笑’的神情：“是啊，将来无论从你个人层面，还是剧团层面，各组大剧都必须要看的，你若单单不看那位同期的公演，不知道外界会怎样猜测你们的关系。”
“是，so桑说得极是。”早雾点头承认。
“而你刚才那样生气……”壮一帆抖了抖工作安排：“大概是与另一位不得不提的同期有关吧！”
早雾没了笑容，默认下来。
“她可比你温柔多了。”壮一帆笑着说：“又或者，像你这样容易浮躁的人，只有宽厚的她，能包容你吧！”
“是啊，so猜得没错，我……实在没有她那样大气，可我……就是很不明白月组的人事安排……”
早雾的目光落在壮一帆手中的册子上，壮一帆跟着看去，笑着翻开。
“你是说，月组也应该像宙组那样吗？”
“koma有三番的合约，立在自己的同期TOP身旁，也不算过分吧！”
“是不过分，还很合理，”壮一帆合上那本手册：“只是……我看不出koma有什么想站上去的欲望，更看不出，她在失去这个机会后，有什么失落。”
“so桑的意思……？”
“我只是想说，就算你们关系再亲密，也不要把你的想法，直接地代入到她身上。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是怎么想的，你还是要多听听她的心声。”
“是，我明白了。刚才，我的确太失态。”
“哈哈……！”壮一帆笑声爽朗，将手册丢还给早雾：“好啦，我还是抓紧回去排练吧，也好……让你少等些时间。”
早雾被她说中心事，尴尬地笑了笑，目送壮一帆离开。
忙到十点，沙央结束了稽古，转到雪组稽古室来找早雾。两人许久不见，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底的思念。此时雪组生徒大多还在放假，沙央并不用特别避讳，她坐在早雾身旁，打量着曾经熟悉的环境。
“这里……”沙央笑了笑：“真是好怀念啊！”
“koma……”早雾心疼地握住沙央的手。
沙央敛住忧郁，重新绽放笑容：“不过，我在月组也很好啊，同期们都很好。噢，对了，chigi，我听说，你这次跟tomo的巡演，也满是‘同期爱’啊！”
早雾笑着点了点头：“tomo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就像……koma那样努力地支持着龙真咲。”
“chigi……”沙央似乎知道早雾真正的意思，忧郁再也无法掩藏。
早雾心中更加难受，一丝后悔涌上心头，可她心中不甘也是真实存在的。两相胶着的矛盾不能对沙央宣泄，最终转化为对龙真咲的不满。早雾压抑住心中不满，笑着拉起沙央：
“好啦，早些回家休息吧，你们月组最近的工作，实在太过紧凑了。”
“嗯。”沙央轻声应下，跟上早雾的脚步。
回到车上，拥有了更为私密的空间，两人的交谈也更为亲密，多日的思念，终于可以得到倾诉。
“chigi，感觉……你比上个月，又瘦了一些。”沙央忍不住抚上早雾脸颊，柔声说。
早雾笑了笑，反手握住沙央，轻轻落下一吻：“……是瘦了点，现在的工作，比之前忙碌许多。噢，不过虽然瘦，精神却好像更好了。”
早雾安慰地摩挲着沙央的手，那双柔软的手，总能卸下早雾的烦躁。
在一吻落下的时候，沙央察觉体内有股电流左窜右入，撩得人又痒又馋。但此时人在剧团，车又已然启动，无论如何不能让开车的人分心，沙央深吸口气，面带红晕的抽回手。
“……好好开车。”
早雾对她这副神态，再了解不过。痞痞的一笑后，早雾不再逗弄她，听话地挂好档位，专心开车。
“那你……这次有没有时间来月组观剧呢？”沙央小心翼翼地询问，顺便岔开刚刚让人心跳加快的话题。
“当然会！”早雾笑着应下，随后想强调一句，沙央听说她会来观剧，心中高兴，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不能再错过这次so桑的特出了！”
“月组这次的三本物，很精彩的！”
察觉到身旁沙央的一滞，早雾忙追加说道：“嗯，是很精彩……我听说了，很精彩。”
沙央陷入沉默，并没有再回应，片刻，她才轻轻开口：“chigi，你现在，应该很喜欢so桑吧！其实……她这些天在月组，提到最多的人，也是你。”
“这……”早雾心情复杂地笑了笑：“……大概，我只是她的一个话题吧。”
没有回应早雾的猜测，沙央微微垂下头：“提到你时，so桑的神情总像你刚刚的模样，很骄傲、很得意，虽然有时候听上去像是在取笑你，但我看得出来，so桑很喜欢你。所以……你应该也很喜欢她吧？”
“喜欢……？”早雾松开一只手，在半空中比划着，却仍无法形容出内心的复杂：“……也算不上喜欢吧，但又……”
早雾最终无力地缩回手，重新搭在方向盘。
不是‘喜欢’，却又无法否定‘喜欢’。随着壮一帆退团的日子渐近，早雾对与她关系的定位，反而越来越是模糊。本来最初以为的、以最简单的同事关系开始，却最终不能简单的以‘同事’来结束。
但又不是‘朋友’，音月桂才是‘朋友’，早雾别扭地认定着，微微皱起了眉头。
沙央有些后悔，她也许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令自己有些酸涩的小小发现，看着分心不语的早雾，沙央更加不痛快了。
一路无话，很快来到了沙央家楼下。早雾停稳车，偏过头看向保持沉默的沙央。
“明天还有公演，我先回家休息了，你……你路上也要注意……”沙央说话间，拉开了门内的拉手。
早雾动作却更快些，拉住沙央的右手，止住了她进一步推开车门的动作。
“koma！”早雾另一只手迅速地松开安全带，以方便她能全身转向沙央。
沙央怔怔地盯着早雾。
“koma，我想不通那些复杂的关系，也说不清心里的感受，但是……我清楚地知道，koma，我……喜欢你，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沙央转回位置，之前的不痛快，又化作加速的心跳。
“chigi……”沙央来不及再说什么，唇舌被轻柔封堵，刚刚孱弱到快要消失的电流，又突然强烈起来，从脑中流向全身。
不满足于轻柔，那股电流渴望汲取更多的能量，沙央抽出被早雾禁锢的手，搂住早雾脖颈，探向更深的能源之地。
多日的思念，总算得到小小的满足。在快要窒息之前，早雾笑着轻轻推开沙央。
“koma，太晚了……”
沙央微撅着嘴，无奈地点了点头。的确，太晚了，明天除了公演，还要排练，一天满满的工作。
“这样，4月1日那天看完……月组的小千秋，说什么也想要你陪我一晚！”早雾笑着说。
“可是那之后，你又要开始忙碌了。”沙央靠向早雾，早雾顺势将她搂住。
“百年庆典……二番没什么戏份，不会太累的。”早雾闲不住的手，有了归处，却不敢太过放肆，怕它燎起心中野火。
“那你演什么？”沙央不想离开，笑着问。
“这……”早雾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又像是故意不告诉沙央：“这可是秘密哟，你去观看庆典时，就知道了！”
“讨厌……”沙央嗔笑着，不再追问。
两人又腻歪了一阵，直到沙央的手机响起，沙央看了一眼，很快按挂。
“是阿姨吧，别让她担心，上去吧！”早雾体贴地放开沙央。
“那……好吧！”沙央点了点头，靠着理智的力量，她脱出早雾的怀抱，回身与早雾轻轻吻别。
作者有话说
第456章 105、百年庆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