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54、擦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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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踊会稽古第一天。
坐在车里，特意多等了十分钟，早雾才咧着嘴，从车中蹦出，走进与沙央同样的路线中。
到了月组稽古室走廊入口，早雾看见早到十分钟的沙央，正在月组的茶水间，探头看向自己。早雾一乐，向茶水间快步走去，路过一间稽古室的房门正好打开，一名娘役从中退出。
那人轻轻地关好门后，与早雾相向而行。
“早、早雾圣奈桑，祝您早间安好！”
迎面相遇时的一句问候，吸引了早雾的注意力，早雾略下调视线，瞟了眼那位娘役，除了无比繁杂的敬语，早雾只注意到她通红的面色。
“唔，早呀！”
随意的回礼后，两人已经擦肩而过。早雾目光锁定在沙央身上，几步快走之后，她笑着进了茶水间。
“刚才和你打招呼的娘役还在看你。”沙央打趣她说。
早雾没有回头，随口应个‘是么？’
“其实她是……”沙央想要进一步介绍，却被哇哇大叫的早雾打断思路。
“哇！！！你、你又给我弄这些酵素茶了！”早雾苦着脸，一手接过杯子，一手捏住鼻子。
“对身体好嘛！”沙央抓下早雾掐鼻子的手，用视线压力，强迫早雾一定要喝下去。
“我、我又不是月城！”早雾勉强喝了一口，停滞下来。
“嗯？”沙央一脸疑惑。
“你不知道她，我有一次，看到她在喝苦瓜汁，只因为不知什么人跟她说‘苦瓜汁对身体好’，她居然信以为……咳！咳！”
早雾边说，边再次试着喝了两口，结果被呛得咳嗽起来，她心中暗道‘倒霉’之余，只能不停劝慰自己——这酵素茶总比苦瓜汁要好一些。
“慢点儿，背后不能说别人坏话……”沙央一边大笑，一边帮早雾捋抚着后背，转瞬她又停了下来：“苦瓜汁……真的对身体好吗？”
“呃……”早雾有些后悔，避开沙央的视线，她正想着怎么让沙央忘掉‘苦瓜汁’这件事，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苦瓜汁当然是好的，反倒你们这样，就不太好了！”
“so桑！”沙央既高兴，又夹杂些难为情。
“同期在茶水间聊天，也是‘不好’吗？”早雾回过头，语气中有些不满。
壮一帆逼近早雾：“那在停车场呢？昨晚在停车场……”
“呃……so桑，我、我回去稽古了。我们、我们会注意的！”沙央红着脸打断壮一帆，鞠躬认错后，得到壮一帆的点头应允，她最后担忧地看了眼早雾，匆匆离开了茶水间。
壮一帆端着水杯向早雾走近些：“你果然是不会脸红的人啊！”
“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脸红。”早雾想起在停车场那一幕，她不过是在车外牵着沙央的手，车内偷吻了一下沙央。
“你是没有做错，可是你们的行为会暴露你们的关系，而你们的关系，违背了团规，是那种……让人知道的话，能开除剧团的团规！”壮一帆努力压住声音。
早雾握紧的左拳，无力的松开。
“所以，至少在团内，拜托你这位雪组二番，注意自己的言行，因为下次谁也不能保证，是什么……讨厌你的人看到那些！”
想到昨晚壮一帆被轰悠叫走的情景，早雾瞬间有所明了，一直横亘在她与壮一帆之间的沟壑突然有了消失的迹象。壮一帆几近明示的警告，倒是去除了早雾心里一直对壮一帆抱有的芥蒂。
“我明白了，so桑……”
看到早雾有些得意的神情，壮一帆退后半步，撇开脸嘟囔说：“我帮你，是怕你影响到雪组的发展！”
“我明白，so桑，从我答应‘会全力配合你’那天，我就明白的。所以，我绝对不会再有这么冒失的行为了。”
壮一帆点了点头，倒上热水，准备离开茶水间，她回头看见早雾仍呆立着，忍不住催问说：
“你，还不走吗？”
“我……”早雾端着酵素茶，尴尬地笑了笑：“so桑，你、你先走吧！”
“切！”壮一帆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边走边不忘记‘冷言冷语’：“那种东西，才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好处……真的不如苦瓜汁。”
早雾不由自主的一个激灵，瞥向一旁的水池。
学完各自的舞蹈后，专科前辈们都选择回专科稽古室去练习。本就在月组有演出任务的北翔海莉与早雾一个对视后，两人贼兮兮地钻进另一间小稽古室，其余有合作段落的生徒们占了一间大稽古室，两对儿TOP夫妇占了一间稽古室。
“那两个家伙，真是蛇鼠一窝！”壮一帆抱怨着，偏偏又无可奈何。这次的舞踊会，北翔海莉与早雾，除了各自任务前后相连之外，还真是有一小段搭档的共舞，两人用一间稽古室，倒也说得过去。
“嘿嘿……”龙真咲在一旁尴尬陪着笑，其实说早雾是蛇是鼠，她都是赞成的，可是牵扯到北翔海莉，心中有所亏欠的龙真咲实在难以附和：“管她们呢，so桑，我们还是抓紧练吧，光顾着玩乐的她们，一定会在观众面前丢脸的。”
“嗯，没错！”壮一帆点了点头，进入稽古的状态。
那一边，北翔海莉与早雾也在抓紧练习，只是时不时爆出难以控制的笑声。不知什么时候，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让两人暂时安静下来，北翔海莉故意咳嗽一声，努力聚集起上级生的气势，说了声‘请进’。
门外进来一个月组娘役，早雾并不陌生，一时呆住。
那名娘役显然也注意到了早雾，同样微微一怔后，她走到北翔海莉面前。
“北翔桑，抱歉打扰了，只是我需要跟你确认一下改动的剧本。”
“哦，不打扰的。”北翔海莉边说，边翻开对方递过的台本。
两人确定无误后，北翔海莉将台本交还给了对方，还不忘打趣说：“和叶，都说过了，叫我‘蜜酱’就可以了，以前你姐姐也是这样叫我的。”
来找北翔海莉的月组娘役，正是琴音和叶。
“我和我姐姐……”琴音和叶看了眼早雾，加重些语气：“可不一样。”
“嘿嘿……那倒也是。”北翔海莉边哂笑，边跟着看了眼早雾，她感觉到这两人之间有些微妙，却并不知道具体内情。
“chigi桑……”琴音和叶转向早雾：“好久不见，中午好。”
“哦……你也，中午好。”早雾略显慌乱地点头回礼，她注视着琴音和叶的双眸，眸中毫无波澜，这声问候，只是最平常的剧团同事间的问候。
得到了回应，琴音和叶淡淡的一个点头，转身离开了稽古室。
早雾有些呆滞地盯着那相似的背影，旁边是北翔海莉的絮叨：
“她们姐妹啊，有什么不同呢？提到她姐姐，就不得不说歌唱，那么论歌唱，她的确比她姐姐略为逊色。话说回来，我还真没遇到在歌唱方面能比得上小樱的人，不过我这次的搭档……”
“她们的确是不同的……”早雾显然与北翔海莉不在同一频道上思考。
“你说什么？”北翔海莉凑近些早雾，想听清她后半截话。
“噢，没什么。蜜酱，都中午了，咱们一起先吃些东西吧！”经过壮一帆的警告，早雾哪敢再去找沙央。
“好啊！”北翔海莉笑着应下，两人简单地整理了物品，一起向食堂走去，边走边聊。
“……这次的《风流寡妇》，和叶是二番女角，研十的娘役，果然压得住场子。”
“是么！那真是很不错。”早雾笑了笑，听到赞美琴音和叶的话，她感到高兴。
两人的话题，不可避免地围着高濑家的姐妹去转。
“是啊，唱歌虽然略逊一筹，但演技可不弱哟！说到你那位歌姬同期，这次总算有机会再见她了。”北翔海莉一脸兴奋的说。
早雾却开始有些发慌——有琴音和叶的演出，十之八九会吸引到和音美樱，而早雾现如今对和音美樱的感觉，在龙真咲的反复搅弄下，却是既想见，更怕见。也许和音美樱对她也是同样的感觉，想及两个人可能再也无法自然地相对，早雾不免有些丧气。
北翔海莉并未察觉到早雾的异常，还以为她的沉默是在等待自己继续说下去，于是她笑着拍了拍早雾，接着说：
“我把你不收的那张千秋招待票，送给她了！”
“啊？”早雾的心，更加慌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开始打起了退堂鼓——那里一直贴身收着从月城那里‘夺’来的千秋剧票。
“咦，对了，你打算哪天去看我的剧啊？”
“我……”早雾眼珠滴溜乱转：“我、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这个家伙！”
一个连说带笑，一个连惊带怕，两人一起进了食堂，各选了菜品，相对而坐。
刚坐下没多久，一队同样暂停稽古的雪组生徒匆匆走过，依次跟两人轻声打招呼。早雾仔细一看，这些人大多是95期生徒，月城也在其中。
月城不仅也在队伍之中，她还狠狠地瞪了早雾一眼，只跟北翔海莉问了个好，就走远了，这倒让北翔海莉奇怪了一阵：
“哈哈，也是个有趣的家伙。”
“别理她，大概苦瓜汁喝多了吧！”
“哈哈……那种黑暗料理，BAGA才喝得下去吧！！！”北翔海莉捂着肚子，笑出声。
这一打断，话题总算跳出高濑姐妹，早雾得以喘息，她一边与北翔海莉嘻嘻哈哈，一边想着该如何选择。
一个微胖的身影忽然坐到两人旁边。
“蜜酱、chigi，总算找到你们了！”角田泰久擦了擦汗，喘着气说。
“角田桑？”北翔海莉笑着打过招呼：“有什么事吗？”
“哦，其实我是找chigi，不过，与蜜酱你也有关系。”角田泰久边说，边递给早雾……一张剧票。
“这……”早雾接过细看，北翔海莉探头打量，随即她笑着叫嚷说：
“哈哈，chigi，这下子，‘惊喜’不成了！”
角田泰久递过来的，是《风流寡妇》的千秋剧票。早雾的手，微微一抖，角田泰久得意地笑了笑，他偷瞟了眼北翔海莉，暗想在有她的助力下，早雾这次一定得去观剧。
“你不是，一直说要看蜜酱的演出嘛！”
“是、是啊！”早雾盯着剧票。
“虽然演出时间完全与《Shall we dance》重合，但好在，还有……也只有千秋这场，你是可以去看的。”
“是、是啊！”早雾仍紧盯着这张突然冒出的剧票。
“蜜酱的千秋票，真是太难搞了！”角田泰久的奉承，让北翔海莉在不好意思中，又有些自得，她更加好奇地探头看了眼早雾一直紧盯不放的剧票。
“咦，就在我给小樱那张票的旁边位置呀！”
“小樱？”角田泰久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瞟了眼垂首不语、只顾盯着剧票的早雾，他的笑容，由僵硬渐渐变得无奈。
北翔海莉没有察觉气氛的突变，继续兴奋地说：“是啊！是啊！小樱嘛！角田桑应该也不陌生，当时咱们宙组的大歌姬啊！”
回过神来的角田泰久，笑着点了点头，略显敷衍。
“话说，这个位置的剧票，应该也是……”北翔海莉似乎又有新的发现。
角田泰久顾不得再想其它，急急地打断北翔海莉：“是、是西尾桑给我的！”
抢答完毕，角田泰久见两人的目光，一个木然，一个疑惑，他忙追加解释说：“最近……月雪合作很多……”
北翔海莉原本也不想深究，她笑着点点头之后，埋首于饭菜中。
早雾却在不停地摩挲手中剧票，角田泰久轻声哼笑：“看来，这张票也是没必要给你了。”
说完，他作势要拿回剧票，被早雾一挡，随后将票揣入兜内。
“我先留着。”早雾轻声嘀咕一句后，不再理会角田泰久，也专注地享用起午餐。
角田泰久不好在北翔海莉面前与自家生徒争抢，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作者有话说
第405章 54、擦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