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53、轰悠的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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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ma！”早雾追上沙央。
非常幸运，一旁的月组生徒中，有宇月飒的身影。
宇月飒非常识趣地说了句‘不打扰你们同期相聚’之后，就领着其他月组生徒离开了，留下神情突然有些僵硬的沙央，独自面对气喘吁吁的早雾。
“什么事？”沙央看看周围，入夜的剧团内部，人员稀少。
“给、给你带了点儿东西。”早雾紧了紧衣领，边走边从包中拿出礼物。
“这……是什么？”沙央疑惑地接过来，看模样，应该是一张光碟。
“是那个，去年《JIN—仁》的影像资料……”迎上沙央的目光，早雾反而有些闪躲，她语速更快地解释说：“噢，不是市面上那种DVD，甚至……剧团里也没有的，是包场公演时，我的粉丝会……私录的、永远不会公开的一些影像……”
沙央瞬时明白过来：
“所以，这里面全是‘龙马’的表演细节？”
“是。”早雾点点头：“我看过了，全是‘龙马’的片段。我想在最初稽古时，你看一下，也许会有些帮助。”
“谢谢。”沙央淡淡地道了谢，将碟片收在自己包内，垂头相对的两人，一时无言。
“嗯，其实……也只是参考而已，我想koma一定会演出有着koma特色的‘龙马’。”
“自己的特色吗？”
“是啊，koma……”早雾看着沙央：“《JIN—仁》中的‘龙马’并非主角，人物设定是不羁随性，但对于曾经演过《龙马传》的我来说，还会给他多加一份额外的设定——无论、无论龙马再怎么胡闹，他终归……是只属于阿龙的龙马，是……就算知道结局不妙，也会坚持自己信念的龙马。”
“chigi……”
“koma……”早雾打断她：“我很想你，明明……没过多久，可就是很想你，想和你……一起去哪儿走走，一起坐在什么地方，一起聊些什么……”
“chigi……我……”沙央轻轻拉住早雾：“我也想，可是我……”
沙央再度垂下头：“我不想成为束缚你的人。”
“看来，我是‘抖M’啊，我喜欢被‘束缚’！”早雾笑着揽过靠近自己的沙央，两人向停车场方向走去，初时还有些顾虑的沙央，很快沉迷在短暂的紧密相挨之中。
“……chigi，我……要是哪一天，‘束缚’得让你烦了，你要告诉我。”
“知道啦，知道啦。”早雾一脸无奈，她一边细语应承，一边手上加重些握住沙央的力道，敏感的沙央露出一丝微笑。
沙央的忧郁，是再多解释也无法除去的，早雾渐渐看得明白，与其解释，还不如一些实际行动更为有效。
壮一帆跟着轰悠进了一家颇为清静的酒吧。
“真的不喝点儿吗？”轰悠看着壮一帆眼前的饮料，笑着问。
“不要啦，一会儿还要开车，还要送您老人家回家呢！”壮一帆笑得没心没肺，她与最尊敬的前辈在一起，也全无约束感。
“eritan，你现在看上去，过得很快乐啊。”轰悠笑着小啜一口。
“是啊，每天都是充实又有趣，今晚更是能和最尊敬的前辈一起喝酒，真是没什么比现在更快乐的啦！”壮一帆笑容灿烂，陪着轰悠喝了口饮料。
“可是，你是真的开心吗？”轰悠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后辈，语气中有些心疼。
“是真的开心啊！”壮一帆有些不明白轰悠的追问，她继续回答说：“现在的每天都很新鲜、都很有趣，哈哈，大概是因为周围的伙伴都太有趣了！”
提起雪组生徒，壮一帆笑出声来。
“可是……”轰悠轻晃手中酒杯：“可是据我所知，雪组的角田泰久与你签的TOP合约，仍是双人年薪千万的捆绑合约。爱加阿玉已然新公毕业，此前更是雪组明确的二番娘役，身价等同于一组三番。让我算算，就按她签约时，以研八来算，年薪也要近五百万，那么你……难道挣得还不如在花组当二番时多？又或是，阿玉她甘心做出什么让步，才能让你与角田泰久签下这份合约？”
“阿玉想让步来着，”壮一帆放下手中的饮料杯：“……不过，我没同意！”
轰悠更加费解，她狭长的双眸充满疑惑地注视着壮一帆，等待着壮一帆进一步的说明。
“轰桑，我的快乐与否，与挣多还是挣少，关系不大。”
“就算不在乎钱数多少，这却是角田泰久轻视你的表现。”
“他没有轻视我啦！”壮一帆咧嘴反驳，却被轰悠立马出言打断：
“角田泰久力捧早雾，这是全团都知道的事情，但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已经到了完全不顾当值TOP感想的地步，你没有必要为他辩解。”
“轰桑……”壮一帆苦着脸，不知轰悠这番话是从何而来。
“难道不是吗？这次《Shall we dance》，他甚至不惜以‘出女役’来吸引人们的眼球。”
“轰桑，男役出女役历来是就是为了‘引人眼球’嘛！朝夏、七海不正在‘出女役’！哈哈，说起来，我还演过‘贾姬’，这……这实在是件寻常的事情！”
“但这次不一样，‘思嘉丽’、‘贾姬’、‘奥斯卡’不管这些‘女役’是精明也好、古怪也好、强悍也好，她们都会围着‘白瑞德’、‘比鲁’、‘安德烈’去旋转。这样的角色交给男役出演，是为了更好地体现男役的优势。所定人选，一定会符合剧团番位制度，但这次的《Shall we dance》，早雾的‘艾拉’戏份之重，怎么看都更像主角，所塑造女性形象，完全违背剧团对女性美的定义。这样混淆番位、违背传统，难道不是对男役TOP的轻视！”
壮一帆挑了挑眉，无言以对。
“eritan，发布会上，你自己也感觉得到吧！台下那些闪光灯瞄准的中心，一定是你旁边的早雾圣奈！在你们稽古期间，外界讨论最多的，也是早雾圣奈！”
壮一帆默然垂首，半晌无语。轰悠在一旁安静地喝酒，任由她发呆，放空自已。
“轰桑，你说的，都是实情……”壮一帆抿了抿嘴，开口说。
“那么，你就任由自己被轻视？”
“轰桑，我还没说完啊！”壮一帆又撒起娇来：“轰桑说的这些虽然都是实情，可并不是违背我的意志的实情啊！”
轰悠饶有兴味地继续听下去。
“我来到雪组，成为了TOP，哈哈，追逐了十七年才终于获得的名号，原来……没有想象的沉重。TOP也好、研一的新生也好，对于一个组来说，都不过是其中的组员而已。就算，我们之间有再多的个人利益纷争，却也有着无法否定的共同利益，轰桑，这种‘希望雪组有光明的前途’的感觉，难道你之前没有过吗？哈哈，一定是时间太远，你有些忘记了！”
轰悠的神色微微一滞，笑着推开壮一帆搭过来的‘爪子’。
壮一帆笑着缩了缩说，继续说道：“而雪组的发展，离不开角田泰久的努力，与我的‘被轻视’。‘出女役’也好，‘改剧情’也好，都是我们共同商定的结果，因为我们有着这样做的共同原因。事实上，《Shall We Dance》大卖，也肯定了我们共同作出的决定。”
壮一帆正色许多，微微一顿后，接着说：“轰桑，你只注意到合约薪酬方面，于我不利，大概因为关心则乱吧，你却没留意到，这份捆绑的TOP合约中，我……还包括阿玉，都不用承担任何票房责任。我们的责任，都划分给了角田泰久，那他自然会更加不留余力地替雪组宣传，而早雾的女役，无疑是最好的卖点。我的次期必定是早雾，他这样做，是合情合理的。对于我来说，蒙受他提拔，又得到了舒适的TOP的环境，将来还可以……十分自主地挑选退团作品。轰桑，他对我，真的算不上‘轻视’。”
“退团？”轰悠心念一动：“最近角田他，有意从月组引入新人，已经与西尾雅彦一起呈报给理事会调整方案。看小林桑的意思，只差定下合适的时间发表了，现在看来，原来……他的目的十分明了。”
壮一帆似乎毫不意外，笑着点点头：“没错，他在给chigi择选合适的舞台搭档！”壮一帆笑着说完，长舒口气：“这个时候，也该张罗这件事了！”
看着壮一帆一脸轻松的模样，轰悠反而有了些紧张：“你……难道你真的打算‘三作退’？eritan，我看过你的合约，上面只说在三作之后，再谈续约问题，没有言明一定要‘三作退’啊！”
“轰桑～”壮一帆撅着嘴撒娇说：“就算我在第三作选择退团，算算时间，那时自己也过了三十九岁，难道真要做到四十岁才退吗？我现在……就已经累得喘不上气。”
说完，她故意捂了捂心口。
轰悠被她夸张的模样逗笑，抬首悠悠地说：“但你，真的放心把雪组交给她吗？”
捂着心口的壮一帆，真的感到一阵心塞，她发现自己无法给出绝对肯定或否定的回答。刚才在停车场的一幕，壮一帆不确定轰悠是否看到，但前辈一直没提，壮一帆的心，才略微放下。一晚上处在自责状态中的壮一帆，既要小心应对轰悠，感受着与这位前辈相处时从未感受到的心累，又在不停地后悔，后悔自己一时纵容那人——留在月组稽古三天，不知她还会惹来什么麻烦。
壮一帆这时发现，她自以为能够掌控的东西，原来是如此难以掌控。无言以对中，她抬头看了眼轰悠，轰悠笑得高深莫测：
“有时候计划得再好，也赶不上一些变化啊！eritan，你还是不要着急提退团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404章 53、轰悠的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