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127、出主意 ...
-
——
“早雾，你还在这里闲转什么？抓紧时间来我这里歌唱稽古！”
“是、是，黄老师！我、我先去取台本！”早雾应下之后，匆匆跑回稽古室，学习了一上午之后，生徒大多离开。早雾匆忙之中，瞥见月城还坐在角落，埋首学习，还有初来雪组的梦乃，与星乃聊得颇为投机的模样。早雾笑了笑，为梦乃能够迅速融入雪组感到高兴，简单向两人说明自己要找黄淑美练歌之后，她转身硬着头皮上了楼。
“chigi，有段时间没见，退步了不少啊！”黄淑美克制着翻白眼的冲动，但话语仍满是讥讽。
“呃……”早雾一脸尴尬。
“就算……他们都传言你不是次期，但你成为TOP，那也是早晚的事，不然剧团干嘛要求我来单独指导你！所以，你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啊！”嘲笑之后，黄淑美难得的耐下心劝说。
“是！！”早雾虽然疑惑黄淑美的说辞与青木朝子之前的说法有所矛盾，但还是感激地应下。
两人紧接着开始了工作，《双曲线》这部剧重在剧情，所以演唱的部分并不很多，对于主演早雾来说，能将剧中主题曲唱好，就足够了。
指导了约一个小时，黄淑美喝口水，叫了暂停：“今天，先这样吧！你按我指出的问题，回家再做修正与改善吧！”
“是。”早雾轻应一声，收拾起曲谱、台本，想要告辞。
“欸，再坐一会儿！”黄淑美叫住早雾。
“嗯？”早雾疑惑中，还是依言坐在黄淑美对面，接过她递过的小袋儿，那上面有个汉字‘粟’，早雾是认得的，大约是她从台湾带回的糕点零食之类。
“谢谢黄老师！”早雾抛开忐忑，高兴地说，粟子饼是她最爱的零食之一。
“嗯！”黄淑美摆摆手，示意早雾品尝，此时正好到了饭点，早雾边吃边与黄淑美聊开。
“我这次去了台湾，住在一个姐妹家中……”黄淑美从早雾手中抓过一块，随意地说着：“我那个姐妹，有个女儿，真是……真是好不省心啊！明明有那么舒适的家宅、那么优良的环境，却成天张罗着去外边居住，甚至我……我那姐妹软话、硬话说了遍，都无法劝她留下。”
“唔……”早雾努力咽下口中塞得太满的粟子饼：“现在、现在的小孩儿，明明很小……就、就很有主见了。”
早雾说完，想起个问题，扭头问黄淑美：“咦？黄老师，她、她多大？”
“噢，跟你差不多大！”
早雾险些被粟子饼噎住。
“那她……应该已经工作了吧？”
“是啊，工作倒还算不错！”黄淑美点了点头，完全没有留意早雾的注意点，自顾自地说：“甚至，我……那姐妹，为了照顾她的工作，就把家安在她公司的附近，你说，我那姐妹，算不算一个尽心尽力的好母亲？！”
“算、算！”早雾忙应下，违心地追加一句：“她那女儿真是太不懂孝道了！”
“那倒也不是！”黄淑美否定了早雾的附和：“她……我姐妹的女儿，还是很孝顺的！她们母女俩从来相依为命，我从小就很了解她，她一直又乖巧，又懂事，又能干。只是后来……在感情方面，始终固执己见，不肯听听我们这些‘过来人’的经验教诲，眼见着就要撞到墙上，也不懂得回头！！”
黄淑美一脸的惋惜，看样子，她是没少在台湾帮着劝说。
“感情方面？”早雾轻声嘀咕，试探着问：“那她，是想搬出家，与男朋友同住？”
黄淑美点了点头，有些气愤，又有些难堪。
早雾笑了笑，不以为然地劝说道：“其实现在的年轻人，进入了恋爱期，情侣住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也算是提前体验走入婚姻后的感觉……”
没等早雾说完，黄淑美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打断她说：
“婚姻！什么婚姻？我……我那姐妹若是同意他们交往，早就会巴望着他们结婚啦！”
早雾歪头一想，的确如此，那人与她差不多大，若是没什么外部反对，在这样的年龄，本可选择结婚。
黄淑美火力全开地开始抱怨：“那个男的，从才华到能力、从眼界到学识，都不如她，甚至无法适应社会工作，每天只知道宅在家中，不是做饭煲汤，就是养花种草，全无一点男子应有的担当与气慨，若与他结婚，将来怎么指望他养家糊口、遮风避雨！”
“这……她不是有着‘不错’的工作吗？”
“那怎么能一样？！女孩子工作一辈子，该要承受多少痛苦？我可不希望她再走一遍……她妈妈的老路！”
早雾无奈地笑了笑，这样麻烦的家务事，她实在是不好再发表什么意见。
“喂，你一向机灵……”见早雾只笑不说话，黄淑美轻轻推了推她：“你说，我那姐妹，若是想留住她女儿，该用个什么法子啊？”
“这……”早雾一脸苦笑，她从心底里并不愿意帮助黄淑美去折腾那个与自己情况有几分相似的‘可怜人’。
“快点说嘛！就好比如，若是你父母执意不想你留在剧团，你会因为什么情况放弃这里呢？”黄淑美继续推着看上去明明有了想法的早雾。
“这……”早雾被她逼得无可奈何，笑着说：“我父亲……还真是不想让我待在剧团，总是催我回家，不过幸而……他、他身体向来康健，每每训我的时候，总是中气十足的样子，倒让我没什么过多的担心，可以、可以继续任性地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黄淑美停下了推搡，品了品早雾的话，笑了起来：“你这个鬼滑头……可不是，我、我那姐妹就是身体太好……哈哈……”
黄淑美边说边大笑了起来。
早雾缩了缩脖子：“黄老师，您……您该不会要咒您那位姐妹……”
“欸～”黄淑美笑着摆摆手：“人上了岁数，得些慢性病、难缠的病、需要人时刻陪伴的病，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呃……”早雾避开一脸得意的黄淑美，默默在心底里说了句‘对不起’。
终于离开了黄淑美的专有教室，早雾挂下电话，径直去了剧团内设的食堂，刚才梦乃说她正在吃饭。等早雾找到她时，才发现她是与月城、星乃坐在一起用餐。
“唔……chigi，给你买的汉堡，anri说你最爱吃汉堡！”梦乃鼓着腮帮，推了推盘中的汉堡盒。
早雾摇了摇头坐在她旁边：“今天不用吃了！刚才在黄老师那里，已经吃了好多……呃……”早雾揉了揉喉咙，感觉在唱完歌之后，再吃栗子饼，嗓子彻底失了水分。
她话还未说完，一杯水适时地推了过来，星乃笑中有几分羞涩。
“嗯，谢谢！”早雾道了声谢，喝着水等待梦乃。
“那就归我喽！”梦乃笑着拿回汉堡，也不用等正在咽水的早雾作答，转向星乃说：“anri，看来还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tomo桑，不要再取笑我了！”星乃笑着回应。
早雾笑着打量这两位九州同乡的互动，半天的接触下来，看来她们相处得不错，对比星乃，在她旁边的月城沉默许多。
星乃也察觉到这一点，努力引着同期加入闲聊：“月城，你是chigi桑的小助手，刚才不是有些想不明白的问题，现在就可以问她啊！”
不想拂了同期的好意，月城调整了情绪，但兴致仍然不高：“不必麻烦早雾桑了，我刚刚……已经想明白了。”
“噢。”早雾点了点头，略有失落，但她又不知该如何与眼前这个冷漠的年轻人亲近。
“是啊！是啊！表演中遇到的问题，总是现场解决才最好的，有时候过了当时的兴头，不是已然忘记问题，就是已经解决了问题！”看着气氛有些变凉，梦乃及时地转换了话题：“嘿嘿，chigi，刚才anri，唔，还有月城，说了好多关于你的趣事，原来从下级生角度看到的你，与站在我这个角度看到的你，是完全不同的。”
“哈哈……”早雾笑着挠挠头，胡扯开别的话题。
三人很快吃完饭，星乃要搭早雾的顺风车回家，月城则独自回了宿舍。
“哇，你的‘小助手’看上去脾气不大好啊！不过，你来之前，她和我聊得挺好的！”梦乃走在早雾的左手边，笑着说。
早雾笑容有些尴尬，没有作声，另一旁的星乃替同期辩护说：“chigi桑，月城她……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你知道吗？月组有位94期、只比我们高一期的前辈——珠城辽桑，前几天月组的通报上，她就要开始第三次新公主演了。月城她一向对自己要求很高，我想，就是这样，她才会在看到通报之后，一直心事重重吧！”
“嗯～”早雾点了点头：“难怪她一直很关注月组的剧目，原来也是有着心里定下的奋斗目标！”
星乃点了点头。
早雾感觉心里好受些，思绪也转到了别的事情方面，她接着感慨说：“94期的话，已经第三次新公，那不是……”早雾掰了掰手指头：“那不是，研二、研三时就开始被大力培养？！”
梦乃与星乃一起重重地点头，都是无尽的感慨。
“唉！这个月城，为什么给自己假定了这么位强大的竞争对手……”早雾笑着摇了摇头。
送走了星乃，梦乃一脸八卦地凑近些早雾：“你……很熟悉去她家的路啊！”
早雾笑了笑：“有时下班，顺路送过她几次。”
梦乃也笑了笑，放松下来，坐回原位：“chigi，看得出来，她很崇拜你……”梦乃微微一顿，瞟了眼早雾俊朗的侧颜，接着说：“其实……就算说她是爱着你的，我也会相信。”
早雾笑了笑，没有说‘合作较多，难免引人误会’这样辩解的话，她回头看了眼梦乃，反问道：“tomo，我大概……真的爱着一个女孩儿。若是这样，你会怎么看我？”
梦乃咧嘴笑着说：“什么怎么看你？还不是拿眼睛看你！”
梦乃夸张地比划着自己的双眼，刚才还略有压抑的氛围，瞬时没了。两人笑了一会儿，梦乃正色起来说：“不过，我只希望你……你一定要是专一的人！”
“那是当然，我从头到尾，只爱着她一个的！！”早雾笑着强调说，想到沙央，早雾心中犹豫——也许下次三人再聚时，应该要正式地跟梦乃坦白。
作者有话说
第329章 127、出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