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316、114、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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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雾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不说这个了，第四作呢？你觉得角田桑推荐的《JIN－仁》怎么样？”音月桂笑着问。
　　“还不错啊，桂子，虽然是幕末的故事，不过，主角的设定是现代人，桂子不用担心月代头了……”早雾笑着说。
　　音月桂勉强点了点头：“待选中，大概数它最新奇有趣了。我再看看吧……”
　　早雾冲认真埋首于剧本的同年点了点头。
　　两人一直呆到舞羽美海逛街归来，早雾识趣地想要离开，被舞羽美海一句话吓住了脚步：
　　“湖姐姐买了好多裙子，似乎正在后悔呢！”
　　“啊？”早雾回过头冲到舞羽美海身旁：“她……她跟你们……娘役们一起逛的街？”
　　“是啊！”
　　“还……还买了很多裙子？”
　　“没错！”
　　“又……后悔了？”
　　“嗯！”
　　“糟了！！！”
　　“喂！你不要吓到美海！！”
　　直到音月桂出言打断，早雾才‘哦’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TOP的专有套房，返回自己与大湖的双人标间。
　　一开门，一地的购物袋让早雾无从落脚。
　　“湖姐……”
　　“不要叫我湖姐！我不转娘！”大湖呲着牙冲早雾喊着。
　　“不转就不转喽，反正转了也没你的位置！”早雾将购物袋一个个拾起。
　　“你……”大湖嘴上强硬，身子却泄气般地垂了下来。
　　“坚持男役，不是不行，可马上要补充到雪组的两位，一位是自己同期，一位是上一期的学姐，期数与自己几乎无差别不说，而且，怎么看那两人都是比自己更适合‘男役道’的生徒。留给自己的发展空间越来越小，分配到的角色就会越来越鸡肋啦……”早雾说着话，一边收拾，一边走近大湖。
　　“那么转为娘役呢？首先自己心里那关，就说不过去吧！坚持了……”早雾略一思筹：“坚持近十年的男役生涯，就这样放弃了？别人又会怎么看待？研数小的时候，转为娘役，仗着姿容的优势，也算是为成为TOP娘役拼搏一把，这时候转娘……不是让别人怀疑自己想要成为那个只比自己高一厘米的轻佻鬼的搭档！”
　　早雾笑着来到大湖身边，把购物袋一一摆好，看着大湖的表情，像哭又像笑。
　　“抛开这些细碎恼人的非主要因素，此时转为娘役，自己能拥有明确的定位吗？”早雾这句话说完，大湖总算露出如正常人遇到困扰事务时所面对的表情。
　　大湖叹了口气，跟早雾坐了下来，抱怨说：
　　“男役的道路越走越窄，完全不够我施展过人的演技！”
　　“的确如此，湖姐一直都明白着，这片舞台除了满足幻想，更是女孩子们磨牙砺爪的地方，不多扩展些舞台技能，着实是浪费了这片造价不匪的梦想之城。”
　　早雾笑了笑，接着说：“配得上湖姐的角色，可不应该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角色，而是那种个性鲜明、内心矛盾的复杂角色，那是有些TOP角色也无法达到的，令观众惊艳的、如流星般的角色！”
　　大湖眼露精光，显然是早雾描绘出了她心之所向，但她很快想起什么似的，又泄下气，撇起嘴：“要我转了娘，就能实现吗？更何况我们雪组已经……”
　　大湖摇了摇头，不肯说下去，她盯着早雾，让早雾猜测自己的心意。
　　早雾笑了笑，继续说下去：“剧团现在有了重视娘役的风头，对比男役培养虽然仍是弱势，但毕竟……至少雪组有了官方承认的‘二番娘役’，这个定位的娘役，能得到的舞台角色，虽然戏份比重不如TOP娘役，可总会是出彩的亮眼角色。不仅如此，‘二番娘役’在组内自动认作生徒干部，是可以参与组内核心会议的，什么资讯、消息，都可以先普通生徒一步知道，还有四人间的干部生徒专属化妆室，虽然比TOP级别差些，不过总算不用挤在集体化妆区了……”
　　大湖像是被勾起馋虫的猫，早雾话音却一转，像是故意气她一般地说：
　　“可惜，雪组已经有了‘二番娘役’，又是期数比自己小的娘役，此时自己转娘所抱有的憧憬，实在有个说不通的‘情谊’之关。”
　　大湖撅着嘴，耷拉下肩膀，承认了这个一直困扰她，令她处于犹豫、烦闷之中的‘关卡’——她此时若是转娘，是抱着一定要成为二番娘役的决心的，这又该如何面对已经做了一年二番娘役的爱加阿玉？
　　她不能这样随意地做出决定，因为这个决定会影响到那位一直相伴于雪组成长起来的下级伙伴！
　　“猜得倒是头头是道，有什么解决方案啊？”大湖拧了把早雾。
　　早雾呲着牙，暗想着这位‘手辣心不毒’的湖姐，幸亏没有做TOP娘役的打算。
　　“没……没有啊，只、只能先劝你不要急，毕竟……”早雾眼珠一转，笑着说：“‘十年男役’才会磨练出演技，你……你作男役，还不足十年啊！”
　　“哼！你开解别人的角度，可真是刁钻啊！还不如小王呢！”
　　“你……”早雾一顿，不得不承认：“论理性分析，我当然是不如莲城喽！她……如何劝你？”
　　“她说……”大湖瞅了眼早雾，说：“你也顺便帮我听听她所分析的，是否有理。‘听听’就好了，不许再对别人说……”
　　在早雾连声应‘是’后，大湖才接着说：“小王她，也是劝我再等等，她说阿玉将来，无非两个可能，随你同上或是跟着桂子同退。依阿玉的性格，又是与桂子同退的可能性高些，所以等上两年，阿玉前途明朗时，我再作改变，也不迟的，还算我……专门为了你，转为娘役……”
　　说到最后一句，大湖‘脉脉含情’地看着早雾。
　　“为我转娘？这一句……恐怕是你自己加的吧！”早雾笑了起来。
　　“哼！”大湖坐得离早雾远了些。
　　“你有小王在身边……就多听听她的话吧！”早雾意味深长地说。
　　“理性的分析，着实无趣……”大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翻看起露在购物袋外的价牌，随即面露心疼之色。
　　“无趣？至少若有她在身边，你不会……你买这么多款式类似的裙子做什么啊？”早雾凑过来，翻起大湖的购物袋，查看舞羽美海所说的‘买了很多裙子’，接着嘲笑说：“又不是买格子衬衫……”
　　“颜色不同嘛！！”大湖气恼地反驳说着，恶狠狠地从早雾手中夺下裙子，一把塞回手边的购物袋中：“你们……根本不懂得人家要开心……”
　　大湖环顾身旁摆得满满的购物袋，咬着牙不肯承认正后悔着一时冲动换来的短暂开心，她转念想到一人，笑容再次浮现。
　　“打包回去……卖给翔君。”
　　“啊？”早雾一惊：“你们……你们身材一样吗？她、她又用得着这么多裙子吗？你……”
　　“哎呀，少废话啦！翔君最愿意陪我购物开心了！我相中的东西，她也一定会喜欢的！”
　　“湖姐……”早雾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劝大湖‘心有定性’，却又拿不准这两位是否只是大湖不同类型的两种朋友。
　　这边一个犹豫，那边大湖已经将‘买了很多裙子’这一喜讯通过电话告诉了预备接手的人。看大湖眉飞色舞的模样，想来电话那头的彩凪翔正在给予她不假思索的宠溺。早雾无奈地躺回自己床上，乏意上来，朦胧中她不知道大湖和彩凪翔通了多久电话。
　　强撑到大湖挂下电话，早雾翻过身本想再和她说几句‘感情要专注’的话，还没开口，大湖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莲城打进来的，大湖接着‘煲粥’，早雾却是再也无法忍耐，重翻回去，瞬间进入了梦乡。

　　1月20日，《SAMOURAI》大千秋日。早雾惊喜地发现，已经结束那边工作的沙央赶到东京观看表演，虽然还有些那一组的雪组生徒一起观剧，不过早雾还是在与沙央的对视中，看到了她对自己的格外关注。
　　演出结束后，循例是庆功宴，没有什么‘高层’参与的宴会上，参演与观剧的生徒们肆意地玩笑着。早雾的心思全在旁边的沙央身上，虽然没有太多私下的交流，但早雾察觉得到，沙央不再生气了。
　　“哎呀，从演出结束，你俩就粘在一起！！”千风闪烁着探测器般的小眼睛，紧盯着早雾与沙央，沙央的脸‘腾’的红了。
　　“千风……”早雾笑了笑，环顾四周：“你还没有察觉吗？我和她……”
　　“chigi……”沙央有些紧张地拉住早雾，却又有些怪异的甜蜜感。
　　早雾安慰地轻止住她的拉扯，笑着继续与千风说：“我和她都是男役，当然坐在这一桌，你……只有你，最怪异啦，是唯一一个娘役坐在了男役圈中……”
　　探测失败，千风回瞪着紧盯她的数双眼睛，都是来自同桌的男役。
　　“啊……这个，娘役那桌实在坐不下了嘛！”香绫收到‘出兵相助’的指示，勉强编了个理由。
　　“是啊！是啊！”另一旁的朝风马上张口附和。
　　有人相助的千风一脸得意。
　　大家都习惯90期这样的互帮互助，纷纷移开了视线，默许了唯一‘异类’的存在。千风眯起眼睛瞅着对面戏弄自己的早雾，试图再发现些什么，被香绫以食物为饵不断干扰着，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放弃。
　　热闹的宴会结束后，早雾没有回酒店，而是回到了沙央在东京拥有的单身公寓。
　　“koma，上次……真是抱歉，我与轰桑……”早雾搂着沙央，轻声说。
　　“不要提她了，你与她……我不想让她，再影响你我的关系……”沙央更早地失去了理智，边吻边说，难免显得有些含糊：“无论曾经……还是……以后……”
　　这样的热情从来让早雾无法招架，只想着享受其中，而这一刻，谁还会去再提那扫兴的话题。
　　“chigi……我爱你……”沙央再次强调后，期盼地盯着早雾。
　　“我也爱你啊！”早雾轻笑着给予肯定。
　　“即使……我有着和你不一样的观点吗？”
　　“当然啦，除非……你会因为我有与你不同的观点而不爱我……”早雾说着绕口令一般。
　　沙央安心地笑着，享受着早雾的爱抚：“只要……你爱着我……就可以了……”喘息声渐重，沙央再也无法好好地表达自己，与早雾坠入到爱河之中。
　　享受了十天假期，两人踏上返回宝冢市的列车，共同分享着一条重要的新闻。
　　“masao的次期……为什么会安排与人替役呢？”沙央皱着眉，有些不解：“这可是一个生徒最荣耀的时刻啊！”
　　早雾没有说话，按了下手机，待它重归黑暗后，才回应沙央：
　　“不管怎样，总算是TOP……”
　　“没有前披，这点就算有时间关系，还说得过去，可既然是被剧团承认的TOP，怎么能与别人替役做主演？！咱们回去……”
　　“咱们回去，支持她就好啦！”早雾劝止了沙央：“已经公布的事实，还有什么必要去问。”
　　“那……就在她主役的时候去观剧？”沙央无奈地点了点头，提议说。
　　“嗯……”早雾轻声应下，忍住心中的失落与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