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71、谁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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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数天，情况没有像剧团期盼的那样得到好转，反而愈演愈烈。‘抵制96期首席’的声音渐渐从暗处走向明处，雪组生徒们从闭口不言到窃窃私语，从避而不视到目光探究，一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梦华明美，沉不住气了，剧团的理事会，同样再也沉不住气了。
“彻查！必须查清，是谁在推动这件事的发展！”
小型的内部会上，轰悠义愤填膺地敲着桌子，她身旁是泫然垂泪的梦华明美。
小林公一挠了挠头：“这件事，现在只是知道源于网络的一篇文章，作者很狡猾，全文没有一个字涉及剧团或是生徒，但是，人们都看得出来他在说什么事。”
“那么，我们可以申请查出是谁写的。”
“这……我已经请角田桑去处理了，但是，似乎是很为难的事情。而且文章只是个起源，后来的声音早已将它渐渐掩盖。”
“难道就这样任由某些人伤害我们的生徒！”轰悠看了眼梦华明美，梦华明美哭得更伤心了。
“现在实在是没有对策，我们总不能堵住悠悠众口。”小林公一一脸无奈，也看了眼哭泣中的梦华明美，他安慰说：“明美，如果这件事实在让你如此难过伤心，不如……你休养一阵子，再回舞台吧！”
“小林桑……”梦华明美抬起头，泪眸中透着不甘。
敲门声响起，小林公一暗舒口气，说了声‘请进！’，雪组制作人角田泰久最后赶到。
众人各怀心思，简单地打过招呼。半晌，小林公一以为角田泰久会开口，角田泰久却只是保持沉默。
“噢，明美，你……先去休息吧！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妥善的安排。”小林公一慈善地说。
梦华明美点了点头，看了眼角田泰久，恭敬地出门而去。
“怎么样？”小林公一等梦华明美一离开，迫不及待地问角田泰久：“警署或是那家网站，接不接受我们的调查申请？”
角田泰久摇了摇头：“抱歉小林桑，基于保密条例，对方又没有牵扯个人隐私，网站不肯配合我们；而警署……因为咱们拿不出他涉及诽谤或是勒索这类犯罪的证据，也根本不予立案。”
小林公一叹了口气：“外部调查……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小林桑，这是什么意思？”角田泰久问。
小林公一笑容尴尬，看向轰悠。
“什么意思？！”轰悠微微冷笑：“角田桑，能把那件事写得如此一清二楚的人，就算不是剧团内部的人，也一定与剧团有着深厚的联系，而且十之八九与那件事有关。所以，我进行了一番内部调查。”
“调查的方向呢？”
“那就要看，这样抹黑明美，对谁有好处了！”
“要是这样说，最直接的受益人是她的竞争对手——舞羽美海！”
“没错，我能想到的第一个人，也是舞羽美海，所以内部调查，就是从她开始的！”轰悠打开了笔记本，接着说：“舞羽美海本人的背景非常简单，她与96期的任意一位都找不出什么联系。另外，刚刚研四的她，至今住在宿舍，从这次事发到今天，都可以查出她非常规矩的作息影像，我的调查员们认为，她没有做这件事情的时间。所以，虽然她是最直接的竞争对手，但反而最先被排除了。”
角田泰久沉默不语。
轰悠笑了笑：“角田桑，你还能想到会有谁去做这件事吗？”
“轰桑，我还没有认同你的设想，所以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那就我来接着说，再有与明美有竞争关系的生徒，爱加阿玉勉强也算一位。但是她，就更不可能做这件事了，不说她同样完全不认识96期的人，以及她的姐姐，哦，就是梦咲捏捏，能证明她一向规矩，就说……你跟她签订的所谓‘二番娘役’合约，也让她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角田桑，你给她开出的薪水，抵得上她需要承担的责任吗？”轰悠笑得更厉害了。
“轰桑，你若是真关心生徒，就不该在‘调查’这样无谓的事情上浪费这般多的心思，而是应该想想怎样善后，让生徒……与剧团的损失降到最低！”
“我正是出于对生徒及剧团的维护，才一定要揪出这匹害群之马！”轰悠表情严肃：“除了竞争关系，女孩子之间的矛盾纠纷，比角田桑想象得更加复杂。”
角田泰久静静地看着轰悠。
“明美一分至雪组，就得到了新公主演，随后，她又成了替役的女主角，因为各种原因而怨恨她的人，一定会有！我就听说过，有上级生当众以指导为名，训斥过她。”
“上级生就算训斥下级生，在剧团里也不算什么吧！”
“就事论事的寻常训斥，当然不算什么，可那个人却由一般的表演问题，说到了该如何对待同伴上面。那么，在雪组中，有哪个人能如此了解96期的那次事件呢？”
“轰桑想说的人，无非是早雾圣奈，可我实在想不出早雾会怨恨她什么？”
“角田桑，你是一组的高层，但并不十分了解生徒们私下的关系。梦华分配至雪组后，与她磕绊最多的人，就是早雾圣奈，她们两人看上去没有直接的竞争关系，根本谈不上什么‘嫉妒’，可是，要是与之前的事情联系看待，你就会明白，早雾为什么怨恨着梦华明美，甚至不顾个人与集体的利益，处心积虑地做出这样的事情。”
“早雾？她也根本与‘96期事件’毫无关系。”
“起初我也以为是这样，早雾与96期勉强有交集的地方，就是那次音校辅导……哼，因为那件事，还牵扯到当年宙组一位娘役TOP、一位大歌姬，呵呵……”轰悠摇了摇头：“角田桑一心提拔的早雾，真是不简单！我在这次调查时，有了新的发现，原来当年早雾惹出的事件不过表象，在那之前还另有根源！而那解释不清的绯闻根源，就在96期。看似与96期毫无关系的早雾，实则有着深厚的联系！”
“你有证据吗？”角田泰久冷冷地问。
“当然有！”轰悠应对干脆：“我拿着早雾的照片，问了很多别组96期生徒是否了解她，大家都是一脸的欲说还休，总算有一个胆子略大些的花组生徒告诉我了一件事。一位指导95期生徒的上级生，为什么会被如此多的96期生徒牢牢记得，角田桑，你到现在还要为早雾隐瞒她当年在音校时引发的风波吗？”
“那场风波，是子虚乌有。”
“可那场风波的当事人，正是‘96期事件’的女主角！那位没有资格进入剧团的铃木郁子分明与早雾圣奈有着某种我们一直失察的关系！”
“她们能有什么关系？”
“她们是情人关系！96期生徒们羞于启齿的关系，哪怕是曾经的情人关系，正是这种关系让早雾出于报复与嫉恨去抹黑梦华明美！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早雾会与梦华明美关系不善了。”
“轰桑，所以……你的调查结果，就是这个？”角田泰久似笑非笑地问。
轰悠点了点头：“这已经足够了，我们应该再对早雾展开质询！”说完，她看向小林公一。
角田泰久也看向一直不发一言的小林公一：“小林桑，您……认可她的分析吗？”
“这……”小林公一动了动嘴角：“我想尽量不信，可……轰桑分析得极有道理，而且音校方面也证实了……角田桑，你确实有所隐瞒啊！”
角田泰久笑着点了点头：“不错，我当年确实压下了些对早雾不利的流言蜚语。但那些与今天的事，并没有关系。”
轰悠正要开口反驳，角田泰久摆摆手说：“轰桑，我完全认可你所说的——早雾与梦华明美关系不善！”
轰悠坐回位置，静静地看着角田泰久，角田泰久忍着反问：
“好吧，就算早雾有了做这件事的动机，但她目的又何在呢？”
“让梦华明美输掉这次选拔，无法成为娘役TOP！”
角田泰久再也忍不住笑意：“那么然后呢？一心要成为、却暂时无法成为娘役TOP的梦华明美会怎么样？”角田泰久扫过小林公一与轰悠：“她的背景，注定了剧团要推她成为TOP！”
小林公一微微点头，承认了角田泰久的说法。
“没有耐心的她，只好耐心地等待喽！”角田泰久看向轰悠。
“那么轰桑，观剧后的理事们，认可我所选定的二番吗？”
轰悠变了变脸色。
角田泰久略带得意：“无论是内部评论，还是外部评论，对此次雪组《罗朱》最大的声音，就是‘全员适役’，而能做到‘适役’，没有极其过硬的演技，是做不到的！对于早雾，就算她有歌技差的问题，那又怎样？她的舞蹈、她的演技，都已经足够支持她背上那个本该在这一作就赋予她的羽根！”角田泰久说完，又转向小林公一：“小林桑，那位‘找不到对的演员，宁可让剧本烂在柜子里’的原田谅，在看完《罗朱》初日后，完全没有了担心。”
小林公一点了点头：“她……演得确实不错！若是没有任何事端，我想理事会会很快通过她成为二番的决定。”
角田泰久笑了起来：“那么我想，早雾在盼着梦华明美成为音月桂的搭档这一心情上，是绝对不输于您轰悠桑的！”
“你……”轰悠气恼地刚要开口，又被角田泰久打断。
作者有话说
第273章 71、谁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