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61、壮一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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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二月中旬，为年末TCA而进行的各组单独练习告以段落，TCA稽古进入到紧凑的全通排练阶段。这一年的TCA，星组因为恰逢公演，并不参与。另外四组中，有三组是由TOP带队参加，分别是花组的TOP真飞圣和她的十名同伴；雪组的音月桂众人；宙组的TOP大空佑飞与她的十四名同伴，以及六名专门负责和声的下级生徒。除了这三组，月组也参加，不过只有三位代表——桐生园加、龙真咲与宇月飒。除了这些剧团精英，还有位每年必会参加的专科前辈——轰悠理事。
虽然各有所属，但按照剧团不成文的规定，生徒们在全通稽古时，会按照期数选择座次。作为同期，早雾、沙央、龙真咲坐到了一处。很快，坐在中间的沙央就察觉到两边的不对劲，右手边的人与自己说话时，左手边的人绝不会插话；同样，左手边的人与自己交谈时，右手边的人，也绝不会搭茬。
沙央知道她们两人素来不睦，但万万没想到，关系竟发展至这样交恶的地步。有心想让缓和两人关系的沙央不时挑些共同话题来说，最后却只落得三人都无话可说，齐齐地呆看向稽古场中间排练的人们。
耳根清静了的早雾，心思开始转移到周围的生徒身上，她观察起各组的精英。相较于真飞圣、大空佑飞这二位期数高、有更多TOP经验的前辈，刚上位的音月桂显得僵硬一些。这也难怪，在雪组是‘老大’的人，此时却是最小的TOP，音月桂无论说话或是动作，都显出几分新手的拘谨，只有当她被雪组生徒环绕时，才回归到自然的活泼中。早雾扬起笑容，目光紧随着场上的音月桂，希望在她无法站在音月桂身边的时候，靠着视线传递些支持给她的朋友。感受到早雾的目光，音月桂接受到了暖意，生僵的笑容灿烂许多。
初次全通稽古之后，列位编剧、编曲、编舞老师要进行短会，提出调整意见，生徒们也得到休息的时间。理事轰悠传达着匆匆离开的总导演三木章雄的安排：
“诸位，午间短休后，我们下午再进行全通稽古。”
“是！”众人齐声应下。
“另外，花、月、雪三组的二番……”轰悠狭长的双眸一扫，微微冷笑说：“我都不知道，雪组也有了二番。”
“哦，轰桑，我们雪组是有二番的，是chigi啊！”音月桂笑着将早雾推前一步，早雾硬着头皮向轰悠点了点头。
“好吧，反正是导演团队指定的三位，请你们午休后稍微早些到场，有些额外的即兴部分，要与诸位商定。”
“是！”早雾、龙真咲与另一位……早雾抬眼看去，是82期的花组二番壮一帆，三人齐声应下，各自收回了彼此打量的视线。
早雾匆匆干啃完一个汉堡，就在沙央的陪伴下回到了约定的小稽古室，里面空无一人。
沙央笑着说：“chigi，我都说了，让你不用这样着急，你看其他两位，都还没来呢。”
“我……总算有些理解桂子底虚的心情了，像我……严格来讲根本算不上雪组二番，果然是缺乏一些自信的。”
沙央安慰地抚着早雾肩头，坐在她身边：“你不用这样，其时她们……也是各有各的难处啊！”
“哦？”早雾听着沙央的讲述。
“……”
“原来masao……亏她还总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
“你们啊！她向谁低头，也是不肯向你低头，所以……你也不要总和她犯别扭了！”
“我知道啦！”早雾随口应下。
“而so桑……我与她相处过几年，还四次成为她的新公。她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是位很可爱的前辈，现在她是真飞桑的二番，很快……她还要做同期兰寿桑的二番。”
“原来是这样，我说刚才轰桑为何不提宙组二番，原来兰寿桑即将接任真飞桑成为花组TOP。”
沙央点了点头：“给同期做二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早雾认同地点了点头，做二番难，想来给同期做二番，更是难上加难，听完沙央的讲述，早雾突然觉得心里舒服不少，这样比下来，她有着合得来的好朋友做TOP，着实是件幸运的事情。
两人刚聊完，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她们转头一看，是月组的龙真咲与同组下级生一起走了进来，早雾认得那位下级生叫宇月飒，因为她长着一张极有个性的大嘴，总是和香绫坐在一起爽朗地大笑。两方人迎面凑到了稽古场中央，沙央想着互相打声招呼就各自安分，谁知龙真咲看了眼早雾，笑着说：“听刚才轰桑的话，你还是没有成为真正的二番啊！看来《罗朱》一剧，你是别想背上二番羽根了！！哈哈……”
“哈哈……”早雾跟着一笑，回盯着龙真咲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与人替役的二番，也算是真正的二番吗？！”
“你……”龙真咲顿时涨红了脸，双拳紧握。
沙央一阵紧张，拽紧了早雾，又怕龙真咲动手，还得紧盯着对方，让她再次意外的，最先爆发的人，是一旁的宇月飒。
“龙桑！不要拦着我！！让我替你揍她！！！”宇月飒咧着嘴，冲着早雾大嚷，只是她被龙真咲牢牢地按住。
龙真咲扭过头，狠盯着早雾，对宇月飒说：“飒君，你是下级生，不要参与这件事，我会忍别人，但不会忍着她。”说完，她放开宇月飒，挥拳冲向早雾。
变故太快，沙央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希望能唤醒失去理智的龙真咲，宇月飒听从着龙真咲的提醒，僵硬地立在原地，控制自己不去插手。
早雾抬起胳膊，挡下龙真咲挥来的第一拳，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完全不顾试图拉开她们的沙央。占着身高腿长，龙真咲再次看上去占了上风，但早雾身手灵活，实际上也没有吃亏，两人互不相让，拳脚渐渐带了些狠劲。沙央左右为难，一个人根本分不开红了眼的两人，她想喊着让她们停下，又要顾及不能引来外界注意，生性柔弱的她急得眼泪直落，正无措之时，门外响起了爽朗笑声，沙央起先心中一慌，听出来人声音后，反倒安心许多。
“哈哈哈哈！一花，来得早，原来真是有好处！不然，我上哪儿去看这样一出‘清正美’的同期互殴好戏啊！！哈哈哈哈！”
大笑着走进来的人，正是最后赶到的花组二番壮一帆。
龙、早二人听到声音，停住了手脚，龙真咲抬起腰背，略带羞愧，早雾躺在地上，擦了擦嘴角。宇月飒恭敬地一鞠躬，沙央顾不上扶起早雾，匆匆跑向壮一帆，直接开口解释说：“so桑，不是、不是的，她们、她们只是有些小误会、起了些小争执……”
“没事，没事，小koma，”壮一帆笑着摆摆手，递给沙央一块手帕：“你先把眼泪擦擦吧！不要为你那两位不靠谱的同期辩护了。”
沙央喏喏地应下，接过了手帕，转而又想起早雾还躺在地上，她匆忙跑回，帮着已经站起的早雾拍了拍身上的微尘。细一打量，早雾嘴角已有些青紫，沙央不禁皱了皱眉，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再看龙真咲，倒似乎没有明显外伤。
“呵！”壮一帆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在龙真咲说了声‘壮桑见笑了’之后，她微微点头回礼，径直走向早雾：“这位雪组小二番，本来不用化妆的白脸，哈哈，看来要多抹些粉了。”
“谢谢壮桑指点！”还沉浸在不爽中的早雾，没什么敬意地向壮一帆点了点头。
“不用谢！”壮一帆一本正经地礼貌过后，便转回身招呼着同行的伙伴：“一花，走吧，换个教室，这里……戾气太重！”
“是！”那名被她称作‘一花’的娘役，笑着看了眼早雾，跟上壮一帆的脚步，壮一帆还在不停地唠叨着：
“我就说嘛，平时男役要多和娘役走动，你看她们，都是男役陪着，才会那么冲动，嘿嘿……我就不同啦！”
“就是！”‘一花’笑着应下。
早雾嫌弃地撇过头，似乎感受到她的嫌弃，眼瞅着要走出教室大门的壮一帆突然停住了脚步，略偏过头说：“我若是你们，就快些整理好仪容，随我……换间教室吧！”
“是！”龙真咲与宇月飒率先应下。
沙央拉了拉早雾，也恭敬地应了一声。
壮一帆两人一走，沙央与宇月飒几乎是同样的动作，扑到伙伴身旁，忙着整理起衣着，龙真咲倒还好，很快处理妥当，她瞪了眼早雾，与宇月飒先出了教室，早雾却有嘴角的青紫要化妆遮掩，沙央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粉盒。
“koma，那位‘一花’是谁啊？”惹下事的早雾却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笑着问。
沙央心里无奈，也不忍再说她什么，一边涂着，一边回答：“那位娘役，是85期的前辈，与so桑是同组，叫樱一花，像咱们可以叫她‘一花姐’的。”
“哈哈，一个‘壮一帆’，一个‘樱一花’，起艺名的时候，是在写对联吗？！”早雾咧嘴想笑，一牵动肌肉，却又笑不出来。
“不对仗！”沙央无奈地纠正。
“就是啊，我看，她应该叫‘壮二帆’才对！！”早雾恨恨地回想着，那个从她刚当选小天空主持人时，就有能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带来麻烦的前辈：“那只‘狐獴’……”
早雾自知失言，在沙央面前，竟顺口说出自己心里给壮一帆取的外号，她笑着闭上了嘴。
“你……”沙央咽下‘这也不对仗’后，收好了粉盒，虽然也被那个脱口而出的外号逗笑，但她还是嘱咐早雾说：“你不要这样说她，虽然她长得……的确有些像……哎呀！”沙央挥了挥手，赶走脑海中的‘狐獴’形象，接着说：“so桑是位很大度的前辈，你想，若是别的前辈看到你们那样，哪儿会这般轻易地放过，非要闹到众人皆知、让你们受到惩罚的地步才够。”
“是啦！是啦！我随口说的，再说……我又不会与她有什么交集，koma不要担心。”早雾一脸保证地说。
沙央这才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早雾嘴角，平时使用的粉底只能大致掩住，离近了看，那片青紫还是看得出来。
“没事的，谁会像你这样趴到我脸前看啊！”早雾笑着安慰完，拉着沙央也离开了教室。
两人刚走出教室，在走廊里探头寻找那几人的踪迹，就听到身后一片脚步声，杂乱得显出几分匆忙与慌张。
“喂！chigi！你为何不进约定的教室？”
身后有人喊话，早雾与沙央无奈地停住脚步，一起转过身，问她们话的人，是这次TCA的总导演三木章雄，旁边是同属导演团队的中村晓与中村一德，再后面，有理事轰悠以及一个让早雾惊讶的人——角田泰久。
“这……”早雾一时不明情况，不知该如何作答。
“噢，是我……我觉得那间教室的光线不好，让她出来去换一间的。”
早雾背后，响起壮一帆的声音，她不知何时从哪间教室出来，边走边答，最后停在了早雾的身侧。
“哦，只是这样啊！”三木章雄初时紧张的表情缓和许多，他看了眼轰悠，又看向角田泰久。
角田泰久微微一笑，瞅向早雾，他脸上笑容略退，很快又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
轰悠狭长的双眸紧盯着早雾，开口问：“那么，masao呢？”
“我在这儿呢，轰桑！”龙真咲从不远处一间教室探出头：“那……那间教室确实灯光黯淡。”
轰悠正要再开口，却不想角田泰久先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又……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三木桑、两位中村桑、还有轰桑，我……我一个制作人，就不在这儿打扰诸位了。”
三位导演忙客气地回应着，轰悠也只得暂时放下话头，参与客套。
“koma，你也同我一起走吧！”角田泰久招呼一声。
“是！”沙央忙应下，看了眼早雾后，她走到角田泰久身边，与几位老师、前辈鞠躬行礼，最后跟着角田泰久离开了。
“既然没什么事，就抓紧时间商量吧！”三木章雄笑了笑，不再多说其它，领着众人去了龙真咲探头出现的教室。
作者有话说
第263章 61、壮一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