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192、130、轰悠的分析

　　和音美樱这个角度没什么突破，那么阳月华那面呢？证据更加少了，大多数宙组的生徒对这位转来没多久，就因伤缺席的娘役TOP并不十分了解，所能描述的只有‘闪耀、机智、伶俐’诸如此类的客套用语。
　　TOP大和悠河则直接拒绝谈话，声称从来没收到电视台或是杂志的访问通知。
　　其他的上级生徒呢？组长寿司有问必答，绕来绕去总会回归到宙组是个团结友爱的大家庭上；兰寿头目表示自己因为读书害得眼神不好，平时生活中不带眼镜看不太清其他人发生了什么；北翔海莉干脆听错了话题，以为要分析与娘役的相配度，她骄傲地表示自己比早雾更适合与和音美樱做搭档——因为早雾唱得难听。
　　唯一有些价值的，是阳月华的同期鲇濑的证言：
　　“梅子与chigi最像了，别看她们一个是娘役，一个是男役，都是惧生的模样，但她们着实是一样开朗热血的性情，所以虽然差了一期，她们却很有共同语言，像是姐妹，啊不……是姐弟……抑或……是兄弟一般，总之，不可能像你说的什么‘情侣’，说起‘情侣’，梅子倒是与大和桑更相配！她们稽古时，真的吻上了呢！哈哈，当然，是为了舞台效果的‘借位’。”
　　“这样看来，早雾跟阳月华也没什么的了！”有人小声地说。
　　轰悠狠狠地瞪着说话的人，门外响起敲门声，难堪暂时化解，开门后，角田泰久走进房间。
　　“轰桑，《乐园王子》即将千秋，调查的期限也就到了。近期，宙组生徒频频反映受到打扰，全组充满疑虑，我想轰桑也该收到小林桑的电话了吧？！”
　　“角田桑，你应该全力配合调查，而不是插手调查，不是么？另外，小林桑在电话里也再次肯定了，大千秋那天，才是调查的最终日。”
　　“安排甚至欺骗生徒参与你们无休无止的质询，难道还不够配合么？”角田泰久走近了些，略需仰头地看着轰悠：“就说早雾吧，被你们天天晚上问着相同的问题，难道……是因为她没有说出轰桑想听到的答案，才被这样为难吗？”
　　“我只是为了事实而已。”轰悠冷声说。
　　“那么，事实已经足够清楚了吧！”
　　“不着急，角田桑，离调查结束，尚有时日！”轰悠笑着说，摆出送客的姿态。
　　角田泰久同样笑了笑，转身离去。
　　思忖良久，轰悠以个人名义约出了和音美樱。在高档的西餐厅，轰悠颇有风度地为和音美樱拉开座位。
　　“轰桑，我想那天我已经向剧团解释得很清楚了。”
　　轰悠温柔地笑了笑，将菜单还给侍应，轻声说：“别紧张，你毕业在即，就当是我为你庆祝。”
　　和音美樱仍带着一丝疑惑，向后稍稍靠坐住。
　　“毕业后的你，这样的场所，估计就是你生活娱乐的主要舞台了。”轰悠引着和音美樱将四周不着痕迹地打量一圈，华丽的礼服、优雅的举止，一个高贵的世界。
　　“而那个人呢！”轰悠耸了耸肩：“一个举止油滑、从未受过艺术的熏陶、靠一张天赐的好长相，考到音校，在宝冢近十年，还时不时带出乡音的乡下人。小樱，你的确解释得很清楚，但你真的想明白了么？”
　　“轰桑，你……”和音美樱皱着眉头，压抑着自己的不满。
　　“更关键的是，她并不是一个诚实可靠的人，小樱，在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容易被一个人的长相迷惑，你这样包庇她，会换到什么，你想过么？”
　　和音美樱垂首不语。
　　轰悠向前探了探身子：“你所承认的关系正是她完全否认的，她不顾你的感受，却在处处维护着那个阳月华，她为阳月华所作的一切，都是滴水不露，小樱，这就是真正的爱人之道啊！早雾与阳月华唯一被拍下的相片，还被她们用相同又合理的解释轻松带过，而其它的事呢？小樱，你尚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从音校起，她们就会偷聚在居酒屋，到后来，虽然各有公寓，但深夜同屋饮酒、享乐，甚至留宿，她……与你也未曾有过这些吧？！只可惜，虽然有着详尽的记录，但因为举报者是匿名的，无法算作证据。但我相信，你……是知道这些的，你只是在默默地忍耐。”
　　和音美樱微微颤抖。
　　“没有什么感情经验的小樱，真是完全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你这样毫无保留的付出，只会得到一个可悲的下场，你会失去对剧团生徒至关重要的名誉。这样的证言，只会让剧团厌恶你，与退团之后的你，断绝一切往来，绝口不提你这位本该留名于史的大歌姬，虽然你有父母作依靠，这却依然是让人蒙羞的一件事，相信即使是父母，也不会愿意让作出这样选择的你，再次走上舞台。”
　　听到轰悠提到自己的父母，和音美樱惊慌起来，埋首紧张得不敢去看轰悠。
　　轰悠停顿住，微啜一口红酒，轻轻转着酒杯，盯着里面晃荡不止的红色液体：“不仅失了名誉，更重要的是，你会彻底的失去早雾。”
　　话音一落，和音美樱抬起了头。
　　“小樱，早雾不是一个你能靠着不断退让就可以控制得了的人。你这样做，只会让她越发轻视你。而你的证言，只会让她得意地继续在剧团潇洒。我听说，角田泰久已经为她准备了新一年的重协合约，你离开以后，她不会走的，那么一个团内，一个团外，是否谈恋爱没了束缚，就能如你所愿归于安定么？”
　　轰悠微微一顿，笑着摆摆手：“不可能的，且不说剧团内外关注早雾的目光何其灼灼，单说剧团内的诱惑，你有信心早雾能抵御得住么？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阳月华就让人难以忍受了，而早雾被角田泰久力捧，路线渐渐清晰，不出意外的话，早雾会紧随北翔海莉之后。角田泰久为她颇下苦心，中间悠未、七帆全被甩掉。随着早雾戏份渐重，剧团会为她搭配越来越多的年轻娘役，说来，她的魅力的确不俗，即使在音校惹出那般风波，那些年轻的女孩们居然联名力证她的清白，而那位……叫铃木郁子的女孩儿，被人像疯子般看待，她可曾再过问分毫？小樱，你有信心自己不会成为第二个铃木郁子么？”
　　“那我……那我究竟该怎么办？我……我真的完全无法掌控住她。”和音美樱颓然地倾诉。
　　“你要做的只有一点！”轰悠向和音美樱靠得更近些：“你要做的，唯有让她真正明白，无论她现在想继续留在宝冢，亦或今后从事舞台剧表演，她都不可以离开你的帮助，你要让她明白，你，才是她真正需要的人。这样，你才不会再失去她。”轰悠说完，一脸轻松。
　　似乎得到了指引，和音美樱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轰桑，你……你会帮我的？是吧？”
　　轰悠笑着点点头：“当然，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