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191、129、轰悠的调查

　　一些细心的宙组生徒察觉到了这次东京公演的不同寻常——理事轰悠还有一些剧团高层与她们下榻了同栋公寓。
　　而早雾，第一个知道这次不同寻常源于自己。一天的公演结束后，早雾被‘请’进了公寓大楼一间偏僻的房间，里面站了不少人，陌生的气息让早雾有些胆颤，她搜寻熟悉的身影，看见角田泰久，还没来得及安心，另一个不算陌生的身影冷冷地开口说：
　　“角田桑，之后的事，就请交给我们吧！感谢您的配合！”
　　角田泰久看了眼早雾，默默地离开，擦肩而过时，只来得及说了句：“chigi，任何情况，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早雾点了点头。
　　角田泰久更加迅速地被‘请’走。早雾坐到一张特意准备的大桌旁，对面是轰悠，其他人有的离开了，有的分散地坐在一旁。轰悠那狭长微眯的眼眸一直紧盯着早雾，仿佛能将早雾的一切看穿。
　　“千北！”
　　早雾有些奇怪轰悠会这样称呼自己，连带着觉得轰悠此时的笑意也显得那么奇怪。
　　“千北！剧团需要你解释一些问题，你要如实交待，这样……才会让自己、让别人得到最公正的结果。”
　　“是！”早雾忙应了一声。
　　“这是你在音校辅导的最后一天被拍到的，你与和音美樱是恋人关系吧？”
　　“不是。”早雾瞄了眼轰悠推递过来的照片，不用细看也知道是什么，早雾直接给出了否定答案。
　　“不是？那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小樱她……只是当时情绪失控而已，我没有预料到她的行为，自然……也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所以相片只是记录了当时瞬间的巧合。”
　　“你的意思，是和音美樱是主动的一方，而你，只是被动接受？”
　　“算……算是吧！”早雾露出一丝犹豫，还是如实地说出当日的情况。
　　轰悠冷哼一声，转开了话题：“你所说的、你们之间的误会，是这件事吧！”说完，轰悠将另一张相片甩到早雾面前。这张相片，显然不在早雾的意料之内，早雾举看良久，满脸惊讶。
　　“和音美樱是因为知道你背着她与阳月华的事，才会失控到想要挽回你吧！你们明明是恋人，其实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和音她很快就要退团了，承认下来，也不会影响你的前途。”轰悠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似猜似劝地说。
　　“我与小樱不是恋人关系，我也没有背着她与阳月桑做什么事，这张相片是阳月桑在东京疗养的时候，我去看望她，她不慎被地上石块绊住，我扶住她而已，当时她脚伤初愈，我们都很庆幸没有再次摔伤，所以才会相视而笑，相片记录的，依旧不过当时的一瞬，这之后，她并无大碍，便自行回到轮椅上了。”早雾虽然惊讶，却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底气十足的解释着。
　　见她不肯承认，轰悠抱臂而立，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当早雾走出房间，左右两间房门也恰好几乎同时打开，和音美樱与阳月华分别走出，三人都是耷拉着脑袋。早雾先是看了看阳月华，阳月华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先离去了。
　　早雾再回过头看向和音美樱，对比阳月华，和音美樱气色差下许多，一脸郁郁，她看了眼早雾，也向着阳月华离开的方向走去，早雾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终于远离那片偏僻的房间，早雾叫住了和音美樱：
　　“小樱，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和音美樱停住脚步，没有作答，抬头看了看走廊上方墙沿的监控，红灯闪烁。受她动作的提醒，早雾也注意到了摄像的存在，一时竟不敢太靠近和音美樱。
　　“chigi……”和音美樱背对着早雾，轻声说：“和我……和我一起退团吧！”
　　“什么？”早雾听得清楚，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远离这片是非之地，不好么？！”和音美樱接着说，声音高了些。
　　“不是啊，小樱，我们可以解释清楚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并没有他们指控的那些暧昧……”早雾努力让和音美樱明白自己的意思，摆着手比划着。
　　“但我宁愿我们之间有着如他们猜想那样的关系！”和音美樱转过身打断她。
　　早雾怔怔地看着和音美樱。
　　“那一天，是我太莽撞了，给你惹了很多麻烦，真是抱歉，但是，我更不能失去你！我不能……只成为你的回忆。所以……”和音美樱抬起头，目中充满哀求：“所以，请你一定考虑我的提议！”
　　“你……可是……我……”不等早雾拒绝，和音美樱转身跑远了。
　　早雾不由得紧张起来，原本很有底气的事情，突然变得不可测，早雾感觉自己未来命运不再全由自己作主。

　　临时改成办公室的房间里，几个人陆续围坐到轰悠身旁，汇报着收获。
　　A：“我这边看来，阳月华与早雾的解释是一样的，两人那张相片不过是场小意外。”
　　轰悠眯着眼睛，看不出表情。
　　B：“我这儿里，嗯……和音美樱倒是承认她对早雾的爱慕……”
　　轰悠张了张眼睛，接着听下去。
　　B：“不过，她也表示，那天的行为，是她冲动之下的冒失行为，早雾……似乎的确是被动的。”
　　“被动的？意外？即将退团的人大方承认，却仍遮掩袒护，另一个在团者，用一样的说辞矢口否认！这些年轻人显然是有了准备。”轰悠目光扫过，闻者都垂眼点头。
　　“我们还要搜集更多的证据，到时自然可以证明某个家伙在不规矩地行事。”轰悠冷冷地布置下任务。
　　证据一点一点被汇总。
　　“音校的长友悠美，噢，就是第一张相片的拍摄者，作证说她的确看到的是和音……出于主动，呃，当然，她看到的‘主动’，不一定真的是‘主动’……”说话的人留意着轰悠的脸色：“噢，还有啊，她还提到……早雾与和音美樱两人走后，她的同期似乎从地上捡起了些像手机的东西，她想请我们去证明她的同期没有偷东西……”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轰悠吼着打断他，“这样胡乱的话，算什么证言！”
　　“是！是！”被呵斥的人，弯着腰，退到一旁。
　　紧接着，是早雾一些同期同组的‘证言’，严格地讲，为了不声张，调查进行的十分秘密，多数‘证言’是以为杂志、电视台提供素材为名，通过聊天、谈话获得的。
　　来自华凛、八云美佳与美牧冴京的谈话记录：
　　问：即将退团的和音美樱是个怎样的人？
　　三人相视后，八云美佳作为代表回答：温和、柔善，有着可以让人安定的力量。
　　问：她对自己的同期怎么样？
　　华凛翻了个白眼，抢先回答：当然都很不错了！你到底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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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悠也朝记录者翻了个白眼，调查员唯唯诺诺地说：“轰桑，这些87期的人，似乎……似乎都很敏感，不过，我……我还是硬着头皮，直接问起了早雾与和音美樱是否来往得很密切。结果……”
　　“结果怎么样？”
　　“结果那个叫华凛的生徒，大谈特谈了早雾如何与同期相处、如何……与每一个好友都来往过密……”
　　轰悠把记录塞回他手中，接着看向下一张调查回馈——来自早雾曾经同寝七海的证言：
　　……
　　问：早雾住集体宿舍的时候，是否长期无偿享用过和音美樱提供的便当？
　　答：是，
　　轰悠翻过一页，仍是七海的回答：自己也没少享用过，这就是宙组的特色，不写名的便当，谁吃着算谁的。
　　“一个‘是’字之后，不用另起一行吧！”轰悠黑着脸说。
　　“是！是！”调查员忙不迭地应着，接回记录单。